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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万先廷转头向后面望了望——虽然那坡地挡住视线,什么也望不见,可他还是想着能多望故乡来的亲人一眼;他又想起驼五叔的话:大凤也来了。她现在在哪里呢?他的脑中不觉又浮起了大凤那美丽的面影、妩媚动人的笑容……

“万连长在哪里?”战壕后边的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在这里!”旁边的弟兄都回答着。

万先廷回头看去,正是团部的杨副官。他的上衣全被汗湿透了,手里提着一根马鞭子,从壕沿上跳下来。万先廷觉得心中陡地一热,身上也平添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感到全团都和他们站到一起了。他急忙迎了上去。

“万连长,”杨副官匆忙地同万先廷握了握手,说道,“团长命令我来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敌人已经进攻了八次。”万先廷望了望远处说道,“现在要开始第九次了。”

杨副官的目光也朝那里望去,说道:“来势很凶。团长要我告诉你们:我走的时候,齐营长的队伍已经接近株洲。樊营长已经逼近了醴陵县城。现在敌人全盘混乱了。他估计,只要你们再坚持挡住北洋军两次到三次的进攻,就能够很快得到全局的胜利!”

“请你向团长报告,”万先廷果断地说道,“我们一定能坚持住。不管北洋军再攻多少次,我们也决不让他们跨过这里一步。”

“团长还要我问你们:有什么困难和要求。”杨副官望着他们那疲惫的面容和被炮火毁损的衣帽,说道,“我马上就要赶回去。”

“没有。”万先廷望着他,想了想,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商量的口气微笑着说道:“杨副官,我想着,看你能不能沿着战壕走一遍,这就能给弟兄们……要是会耽误事情,那就算了。”

“不,不要紧。”杨副官也微笑着说。他从万先廷的目光里完全了解了他的用意,问道:“从哪边走?”

“小鹏!”万先廷向旁边的勤务兵道,“你领杨副官先到特别大队那边去。要好好保护杨副官的安全。”

“不,万连长!”杨副官制止道,“指给我路就行了,我自己去。”

万先廷抱歉地笑了笑道:“这里的阵地叫北洋军炸得乱七八糟了,走错了费时间。”

张小鹏提起小马枪,走在前面道:“走吧,杨副官。”

看着他们匆匆走去,万先廷转身向前面望去,北洋军的第一队走出了那一段开阔地段,第二队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的动作比刚才缓慢得多,看来是革命军的刺刀叫他们害怕了。炮声还在断续地响。

万先廷正在想着杨副官他们走到了哪里,担心他会碰上了进攻;这时忽然一个思想钻进他的脑子里来:为什么这回团部副官上前沿来,连个传令兵也没带?这么说,团部的人不多了。他想,这时候,团长该面临着多大的困难啊!正想时,忽听不远有个士兵叫起来:

“报告连长,后面发现一彪队伍!”

万先廷心中一惊,急忙转头望时,在后面山坡上警戒的一个士兵伏在壕沿上,神情有些紧张。

是什么队伍呢?万先廷想,援兵?不可能;现在团部派不出不说,即便能够派出来,刚才怎么杨副官连提也没提呢?敌人!……不,不,也不可能;团长决不会让他们在这里出现。

“看清是什么人吗?”万先廷问。

“看不清。”士兵道,“只是看他们跑得很急,队伍不大整齐。”

“你去告诉一排长,”万先廷向士兵道,“要他带一个班到后边看看。不要乱打枪。”

“是!”那士兵答应着,跳下壕沿跑过去了。

万先廷的心又加重了负担,这支奇怪的队伍占据了他的头脑。看看前面,北洋军正在向这里走着;后边如果真是敌人呢?他希望不是,然而他记得齐营长在跟他们上课时说的话,一个指挥官,往往应当把情况设想得更坏些,要作出应付最坏情况的打算。现在,他实在有点感到脑筋不大够用了,他越是羡慕团长和齐营长在复杂错综的境况里应付自如,他便越是有些急躁了。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提醒自己:冷静,要紧的是冷静!容大叔常说,天塌下来,共产党员要有用肩膀扛着的气概。就算那些是敌人吧,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时,从战壕左边传过口令和脚步声,万先廷一看,见是一排长带着刘大壮那一班翻出战壕向山坡下跑去了。他看见刘大壮和士兵们,心中稳住了一大半;他想,只要他们能顶住一阵,打退了正面的敌人,就可以用充足的时间来对付后面了。

最前面的一队北洋军,离高地越来越近了;甚至能看到他们那怯懦迟疑的面容。大约后面有督战队跟着,这回到了此先前几次冲锋的距离远得多的地方时,冲锋号就尖厉地响起来了,这一队北洋军就端着枪,喊叫着往上面冲来,只是那声音里充满着虚张声势。

万先廷紧紧盯着敌人。他这时想着杨副官,他怎么还不回来?偏让他赶上战斗了,他简直有点后悔刚才那莽撞的提议了。他又想起了后面山下那一彪奇怪的队伍,现在遭遇了没有呢?为什么又没有听到枪声?

北洋军近了,更近了!……

万先廷举起驳壳枪,大喊一声:“打!”

冰雹般的枪弹和炸弹,从阵地上飞向敌人;阵地前面腾起了一阵爆炸的烟雾;北洋军连滚带爬,后面的人掉头就跑;几个侥幸冲到了最前面的人,回头看见后面的没上来,又慌忙回头跑去,不知是中了枪弹还是绊了跟头,在爆炸的烟雾中滚了几滚就不动了。

“打得好,”万先廷在心中暗暗称赞,他不由看了看两旁的士兵,一面想:“怪不得齐营长说战场就是学堂。我们人虽少了,可是力量反倒更强了。”

北洋军又跑远了。万先廷命令号兵吹了收兵号,阵地上不再射击了。透过正在消散的硝烟,可以看见跑到了远处的北洋军又在集合,准备组织新的冲锋了。

一静下来,万先廷反而又感到伤口的疼痛了;火辣辣地,使他感到头脑晕眩,全身似烧似冷,看东西总是恍恍惚惚地,他下意识地闭起眼睛。这时他感到的不是伤口疼痛的痛苦,也不是死亡威胁的恐怖,他只有一个思想:不要在战斗胜利之前倒下去!而以后,他没有也不愿再想下去了。

“万连长!”

一个兴奋的声音惊醒了他。不知什么时候,杨副官和张小鹏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打得真好!”杨副官止不住兴奋地说道,“我走到哪里,哪里的弟兄就要我代他们向团长报告,一定坚持到胜利。我在特务队参加了战斗,那帮小鬼真厉害,打起来连眼也不眨一下。看,这是他们要我带给团长的。”杨副官说着,拿起手上一根打满了结子的红布带子笑道,“他们每人都有一根,干掉一个北洋军就打一个结。这个小鬼已经干掉十三个了。”他接着兴奋地说道:“我再到那边去。”

“不,杨副官,”万先廷尽力地不使自己的嗓子变哑,急堤地说道,“你马上回去吧。”

“怎么?”杨副官笑道,“你怕我受惊吗?”

“不是……”万先廷恳切地说道,“你有更紧要的差事。请你快回去,把我们的情况向团长报告。”

杨副官犹豫了一下,他的职务使他习惯了尊重指挥官的意见,便爽快地说道:“好吧,万连长,我就走。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万先廷突然想起后面那支队伍来,便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向他讲了,最后问道:“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杨副官想了想,突然兴奋地说道:“对了,是他们!这是安源煤矿上的工人纠察队。他们有好几百人来醴陵助战,这一定又是一路赶到这边来了。”

正说着,只听后面一阵嘈杂,几个人跳进战壕里来。万先廷转头看时,见前面是一排长,后面是刘大壮,中间是一个身材结实,面孔黑得放光的中年人,穿一套粗蓝布短褂裤。一排长走过来兴冲冲报告道:

“连长,是煤矿上的工人纠察队来支援我们了。这就是魏大队长。”

万先廷兴奋地迎上去,紧紧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你们,魏大队长,太谢谢了。你们这真是雪里送炭啊!”

“别客气,万连长,我已经听老刘谈起你了。”老魏爽直地说道,“我们跟革命军本来是一家人,跟你们这个团就更是骨肉亲了。”

万先廷高兴地向刘大壮问:“老班长,你们都是熟人啊?”

“都是些老搭当了。”刘大壮站在老魏身旁,笑着向两旁的士兵们说道,“这里有不少都是熟人的。到新兵营那就是清一色的‘老矿工’了。”

“连长,”老魏道,“我们来了一百多人,都有枪。你快给我们下命令吧。”

万先廷想了想,向一排长道:“还是请魏大队长的人到特务队那边去吧。他们今天可真不容易了。”

“是,连长!”一排长立正回答。

“好吧,魏大队长。”万先廷向老魏道,“北洋军又要冲锋了。我们打完仗再好好谈。”

“好,连长,”老魏点点头,“我这就把他们带过去。”

他说完,同一排长、刘大壮又跳出战壕走了。

“你回去吧,杨副官!”万先廷转头向杨副官道,“请你报告团长:我们这里很好,请团长放心。”

“好,”杨副官兴奋地伸出手来道,“万连长,祝你们最后胜利!”他跟万先廷握了手,就跳出战壕向后山坡下走去了。

万先廷长长舒了口气,去看前面。北洋军的冲锋又开始了。这回敌人的兵力似乎增加了很多,看着远远黄绿色的一大片,蠢蠢的漫坡而来。看来,一场更猛恶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这时,阵地上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出的咳嗽声。

北洋军的冲锋队列近了,更近了,于是冲锋号响起来,他们端着枪蜂涌地向上冲来。

万先廷看着敌人来得愈来愈近了,他举起驳壳枪大喊一声:“打!”

阵地上,轻重火器一齐向冲来的北洋军射击起来。

前面的北洋军一排排倒下去,可后面的人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大约敌人的指挥官下了决心,亲自来督战了,没有一个敢后退的。他们哇哇怪叫着,踏着倒下的尸体向上扑来。

突然,北洋军的炮弹开始猛烈地向革命军的战壕轰击了。炮弹疯狂地向阵地的四面八方飞来,激烈的爆炸声中,掀起一片烟雾和泥土。

敌人的火力快要压得阵地上的士兵们抬不起头了。万先廷愤怒地望着敌人,一个思想冲上来:只有接近敌人,让他们的炮火使不出威力。他毫不犹豫地冒着炮火跳出战壕,举起一条带刺刀的步枪大喊:

“拼刺刀,退子弹!”

一阵喊杀声中,士兵们纷纷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从战壕里跳出来,扑进了冲上来的北洋军的行列;整个阵地上,开始了一场刀飞血溅的混战。

这时,北洋军的炮火还没有停止。他们冒着炸中自己人的危险,还在向阵地上轰击着。在激战的人群里不时响起一声声剧烈的爆炸。

万先廷同两个北洋军展开着肉搏。他的勤务兵张小鹏担心他的伤口,总在他的身边护卫着。其实,万先廷早忘记了伤口,也忘记疼痛了。只有一个思想控制着他:消灭眼前的敌人。当一个人为着某种目标不顾一切时,他的身上便会产生一种往往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力量。这时的万先廷就正是这样。

两分钟激烈的搏斗,万先廷终于把两个北洋军刺倒了;他刚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喘了一口气,只见又是一个敌人端着刺刀向他扑来。他退了一步,架开敌人的刺刀,趁势用力向他刺去——但是只听耳旁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动的气浪把他推了一步,他感到一块灼热的铁片钻进了左胸,他向前舱踉了一下,赶紧用手中的步枪撑住;那个对手趁势向他猛力刺来——只听“砰”一声枪响,那敌人端着的刺刀在离万先廷只有半尺远的地方松开、落下,连人也倒在他的脚下了。

万先廷清醒过来。勤务兵张小鹏跑过来扶住他,痛切地问:“连长,你又挂彩了?”

万先廷看了看倒在面前的敌人,问道:“是你?怎么开枪了?”

勤务兵气呼呼地,理直气壮地说道:“狗娘养的,他们先开炮,我才开枪的!”他俯身看出万先廷胸脯上涌出来的鲜血,忙蹲下去道,“连长,快坐下!你身上全是血了!……”

“不要紧,”万先廷忍住疼痛道,“快走开,打完仗再说!……”

“不行,连长!”张小鹏抬头望望两旁,搏斗已经快结束了,只有不多的几个敌人还在作最后挣扎。他向万先廷道,“再说,北洋军也叫我们全干掉了!”

“他们马上还要进攻。”万先廷一面说,一面倔强地拄着步枪往回走去,刚用力迈了两步,两腿像断了似地颠踬了一下,他差点摔倒了。张小鹏赶紧扶住他,想用力把他背起来。

“别、别……”万先廷衰弱地说,“我能走……”

这时,张小鹏突然看见,正在回到战壕去的弟兄们忽然都站住了,并且都向远远的敌人那方望着。张小鹏也向那里望去,眼里同时放出兴奋的光芒,他狂喜地喊出来:

“连长,连长!北洋军在退了!……”

“怎么?”方先廷正在全力与疼痛和晕眩搏斗,他听见勤务兵的话,不知又从哪里出现一股力量,猛地转身向那边望去。

果然,聚集在桥头这边的队伍正在很快地向桥上撤退,他们的队形不齐,步伐混乱,显然是惊慌了。

“我们胜利了!齐营长打过来了!”万先廷刚喊了两句,那过度的兴奋、激动和靠毅力撑持着的疲乏、劳累、虚弱和疼痛,猛烈地、爆发似地向他袭来;他像一个负着重创的远行者,在坚持了那一段艰巨漫长的旅程后,终于再也撑持不住了,他像一棵次倒的青杉似的,倒了下来……

“连长,连长!……”张小鹏慌了,急忙伏下去抱着他,望着他那苍白的脸、紧闭的两眼和牙关,叫起来。

这时候一排长、刘大壮和老魏也都围了上来,看这情况,都发了急。刘大壮以富有经验的果断语气道:

“快,扶他躺好。把衣服撕开!”

万先廷又睁开眼,望了望他们,待到认出一排长后,便吃力地说道:“追击……”说完,便无力地垂下头,合上了眼睛。

这时,在阵地上,雄伟激昂的冲锋号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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