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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唉,老兄,”赵云亭一面让马往前走,一面留恋不舍地回头望着。走了好远,才接着说道,“这些年我玩过的小姐也不算少,可是真正的美人,我只见过两个!……”

“一个近在眼前!”汪贵堂涎着笑脸问,“那另一个是不是就在南海?”

“不,”赵云亭郑重地说道;“那一个就在家乡。是我的本家!你没见过,贵堂兄,那个小妞真是鲜得像朵花!那个脸蛋,那副身材,管叫你一看就会垂涎三尺!”

“哈哈哈,云亭兄,”汪贵堂咽了口唾沫,笑道,“那我倒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你把那个小姐说得天下无双,那比起眼前这一个来呢?”

“是啊,我也说不出来!”赵云亭摇摇头道,“燕瘦环肥,各尽其美。他妈的,为什么要造出这些小妞们来呢!”他粗野地吐了一口唾沫。

“娘们就是为了侍候爷们!”汪贵堂用混浊的声音说,突然又低声问:“那朵花你搞到手了吗?”

“哼,他妈的,扎了一手刺!”赵云亭拉长了元宝脸,“再加上乡下那些老古董,说什么同族不通婚……”

“嘿,”汪贵堂咂咂嘴道,“你可以先斩后奏啊!”

赵云亭苦着脸摇摇头:“你不知道那个小妞的脾气,软的硬的全不上钩!就跟穷光蛋好,妈的贱骨头!”

汪贵堂沉默了一下,突然讨好地问:“眼前这个怎么样?看模样是个风流娘们,我看还比那些乡下娘们有意思!……”

“唉,”赵云亭长叹一声道,“至多两天就要开拔了,谁知哪一天再回这儿来啊!”

“咱们就来他个快马加鞭哪!”汪贵堂道,“只要打听到着落,办法多的是!这会儿那些年轻学生想北伐想得发疯,咱们正是块金字招牌啊!”

“可是又上哪儿去找?”赵云亭有些心动了,为难地问,“这么大个广州,想再找到她,这真比大海捞针还难啊厂

汪贵堂叫他这一问,也觉得技穷了。他们两个一面苦苦地想着,一面往前走。后来似乎都想出了一个办法,却又谁也没开口,都想让对方先说出。可是最后,他们似乎都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驱使着,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们几乎是同时勒住马同时叫出来:

“走,回去看看!……”

然而,当他们第二次奔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没有了少女,没有了人群,只有那几张搭做讲台的方桌,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这一来,云亭少爷的尖下巴,苦皱得几乎要碰着额头了。

姚玉慧在几处作过街头演讲后回到家时,已经快到半夜十一点钟了。尽管她已经累得脸上泛着红晕,可是情绪还十分激动和兴奋。她觉得今天的演讲,是她这几年来最好的一次了,无论从她讲话的份量和民众的情绪来看,这都是明明白白的。想到这些,她就想起了在前线拿枪同敌人冲锋肉搏的同志们,这一切都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创造的啊。那里面有她的亲人,有和她一起奋斗过的同志,想到这里时,她的心中也充满了骄傲和胜利的激情。

然而,当她回到房里时,一件更叫人兴奋愉快的喜事早就在那儿等着她了。

那时,和她同室的小沈也才刚回来。周围的人都说,小沈是个怪姑娘。这首先当然是因为她取了个怪名字;她刚满二十岁,却叫做沈大戈;这实在既没有闺秀的气质,也看不出是青年还是老年。不过了解底细的人都知道,她这名字是大有来由的。据说她从前叫做沈艳芬,这实在跟她的性格太不相称了!那时节革命的青年大都是带着浪漫色彩的,整天幻想着刀剑的闪光和枪炮的轰鸣,她便为自己选中了这个“大戈”;另外,据说那时,她年纪小,人们都喜欢叫她小妹妹,这也是促使她改名字的原因,夫“戈”者,“哥”也;这一来人们便要叫她是“沈大哥”了。还有怪的,就是那时都时兴剪短发盖,而她却留着两条辫子;尽管谁也没法说她这样不美丽,然而又都说她怪。不过,小沈跟玉慧却十分合得来,她们在一个房间里已经住了好长时间了,几乎什么都不分彼比,推心置腹;初次认识的人,都说她们像一对亲生的姐妹。

玉慧推开门,刚踏进房中,小沈燕子似的从门后飞出来,兴奋顽皮地向她叫道:

“慧女士,给你道喜啦!……”

玉慧站住,转身望着她,笑问道:“什么喜?”

“看!”小沈顽皮地笑着说,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在她眼前一,晃——那熟悉的信封、熟悉的字迹,早映进了玉慧的眼里,她不觉心中一阵惊喜:前方来信了!……

“快,给我!”玉慧孩子似的、兴奋地扑过去,想抢过那封信来,但是小沈灵巧地闪开了,一面咯咯地笑着。

“得了!”玉慧知道小沈的脾气,便抑制住激动,装做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给你就收着吧。再吵就把人家吵醒了。”她坐到靠窗的桌前,拉开抽屉,拿出日记本来。

果然,过了不大会,小沈倒走到桌前来求她了。

“你要不要?”小沈坐在旁边的床上,把信在她面前晃着。

尽管这时玉慧心里激动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拆开那封厚厚的信,把一切看个明白——但她还是竭力忍着笑,装着没听见似的低头写日记。

终于,小沈把信放到她面前,焦急地来求她了:

“拆开吧,慧姐!……快拆啊,看看他们写些什么,看看前线到底怎么样啊!……”

等她求得告饶了,玉慧才噗哧一笑,用手指狠狠地在她额头上捺了一下,说道:“小丫头,我叫你再调皮!”于是,她用那少女们拆情书时所特有的灵巧动作拆开信封,展开那一叠厚厚的信纸,在灯下激动地看起来……

从那清秀流利的字迹上,她似乎又看到了李剑那容易激动的文雅的脸;她似乎从那一张张薄薄的信纸上,闻出了前线炮火的硝烟,她仿佛看见李剑身穿军装,头戴大盖帽,足着草鞋,在晨光熹微的沙场上,坐在树下倚膝疾书。李剑的那些诗一般的语言把她带到了前线。那行军中晚霞的剪影,荒野溪畔的露营,军号、哨音,这一切多么美丽动人。她似乎看到了炮火弥漫的战场、枪林弹雨中英勇冲锋的士兵,而她最亲密的两个战友——李剑和齐渊,在她的想象中骑着高大的马,挥舞着闪亮的指挥刀,像英武的骑土那样在敌群中纵横驰骋。这时候,她的心便感到难以抑制的激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前线去,和他们共尝那胜利的喜悦和战斗的艰辛……

李剑讲到了齐渊。姚玉慧看到这些格外兴奋。他讲到齐渊在战场上的那样雍容自如,那样机智果断,真叫人想不到这就是七年以前那样文质彬彬的表哥啊!在全团,他差不多是最受欢迎的人;从团长到士兵,都是那样热爱和尊敬他。他跟士兵们在一起吃喝谈笑,毫无拘束,谁能想到他在七年前曾是一个渊博而高雅的书生呢?他讲到齐渊在战斗中随时以迅猛而果断的动作,帮助和补充团长的决定,使全局得到最后的胜利。

看完了信,她们的心情都激动得厉害。虽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去了,可是她们的睡意却反而全跑光了。她们兴奋地谈着刚才信里谈到的一切,并且加上自己幻想的色彩,向往着那惊险的、然而充满着快乐的战斗生活。看到信上那些妇女的沉重的灾难,她们更感到自己身负的责任。最后她们一同决定了:明天就向党的机关提出请求:到北伐的前线去!

那是一个怎样沸腾的岁月啊!革命,在人们的心目中占着压倒一切的重量。灾难深重的中国,度过了多少屈辱和痛苦的世纪,今天终于在共产主义的光芒照耀下,找到了自己的革命道路!虽然,人们对这一切还新奇、幼稚、生硬,可那是一股怎样巨大的不可阻挡的力量啊!……

姚玉慧给李剑写回信,写到了后半夜一点多种。早上就被妇女部一起工作的同志们叫醒了。她们一起赶到东校场参加了北伐革命军誓师大会。说来也奇怪,北伐先遣队已经打出到千里之外,出征了两个多月,后方才开始誓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是,那时的人们谁也没有工夫去想一想这其中的原因。人们被一种纯真的狂热的革命精神所鼓舞着、推动着。只有一个思想,一个目标,那就是革命、前进!

姚玉慧回到家后,还久久想着誓师大会。那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沸腾场面啊!成千上万的工友农友在会上报名,要跟随北伐军出征。他们提出,不要工钱,自带粮饷,革命军打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成千上万的工人纠察队和农民自卫军背着步枪,扛着梭标,开进广州市区来维持治安;他们保证在革命军向北方出征后,保卫革命根据地的安全,担负起卫戍城市的责任!他们发出豪迈的誓言,决不向帝国主义列强的封锁和武力威胁低头;他们决心为北伐献出一切的力量,革命军要什么,他们便支援什么!那些动人的演讲,那些激昂的欢呼,真叫人觉得革命的力量连天地也能翻转过来啊!……而这一切,又都是由那一根引线点起的,那根线,正是和她最亲密的人的斗争紧紧联接着;想到这些,她又怎能不倍觉得激动和兴奋呢!……

回到家里。她想着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把那封回信托人带出去。可是说来也有趣,她现在还连他们的准确地点也不知道。李剑那信封上只写着“湖南攸县国民革命军北伐军团部”,而现在他们又已经打到醴陵了,那是不是也就写“醴陵国民革命军北伐军团部”呢?她又实在没有把握,心里拿不定主意。小沈又到一个工厂去演讲了,要不然兴许能出点主意。后来,她只好去找妇女部的秘书——大家都敬爱地喊她夏大姐的。其实,“大姐”也不过才二十七岁;不同的是,她已经在革命斗争中锻炼成为一个老练而坚强的共产党员了。玉慧拐弯抹角地想套她,看她知不知道那个团的详细地址,可是大姐似乎早已猜中了她的心意,硬要她先说出原因。姚玉慧不是一个封建的少女了,她只是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过于急迫的心情,引来一阵取笑。她支吾地笑着,说只是想问一问,并无别的意思。大姐越发不依,半笑半认真地说,军事行动和地址都是十分秘密的,不是紧要的事,她可不能告诉。最后,玉慧急了,只好红着脸低声说:

“大姐,是紧要事。我要带信……”

大姐爽朗地笑起来,责备地摇头道:“亏你还天天在喊打倒孔家店,要妇女解放哩!早说出来不就好了?算你运气好,慧丫头!有人能替你把信带到他手里……”

玉慧喜出望外,惊问:“大姐,你不骗人?”

“瞧你这小心眼,连大姐也信不过啦!”她笑着说,“告诉你吧,南方军委派袁野同志到湖南前线去,到先遣团去指导工作。”

“大姐,你知道他哪天动身啊?”玉慧兴奋地问。

“就在这一两天。”大姐说道,“快去吧,袁野同志会给你帮忙的。”

“谢谢你,好大姐!”玉慧顽皮地鞠个躬,转身就风一般地飞出去了。

半个钟点后,姚玉慧一口气跑进那间熟悉的大厅时,正赶上那里十分热闹和忙碌。原来这些天,为着使国民政府“全面誓师北伐”的口号早日实现,共产党在广州的领导机关以党的南方军委和政治讲习班的学生为骨干,组成了一支力量强大的随军政治工作大队,以隶属革命军总政治部的名义,到前线去。玉慧一进门来,就看见男男女女的青年军人挤满了那间高大宽敞的正厅。一色的青灰布军装,大沿军帽,绑腿草鞋;少女们留着短发盖,都显得那样精神、齐整、健康、美丽,真叫玉慧越看越羡慕。他们有的扛着旗帜,有的抱着大捆大捆的标语和传单,有的提着颜料桶,还有些是背了大提琴匣子和长号的;他们忙碌地走动着、喊叫着、谈论着,空气显得格外活跃、热烈。这里面有玉慧的熟朋友,也有一面之识的,还有很多不认识的。玉慧刚走进来,就立刻被一群欢快的叫声和跑过来的少女们包围了。这个拉手,那个问话,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活泼的少女们别后重逢总是这样的。姚玉慧好容易跟每个人都说了几句话;她很忙,她们也很忙,于是又匆忙分别了。姚玉慧走上二楼去。

在二楼上,她又碰到了一个在上海就认识的女朋友。她叫郑琳,从前一心想当电影明星,可是革命的风暴把她卷到了广州,她穿上了军装;除了演员的风度之外,当年她身上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了。这时她见了玉慧,高兴地几步迎上来问:

“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找袁野同志的。”玉慧把额前沾着汗水的短发向两边掠了掠,笑问:“他在吗?”

“在。”郑琳点头说,“他刚才开完会回来。听说明天就要出发了。”她接着骄傲地说道:“告诉你,慧,我们也就要上前线了。看看我们这些大兵!这回呀,就留下你们这些漂亮小姐看后方啦!”

“你真气人!”玉慧嗔道,“人家没求准上前线就够受了,你还这么开心!”

“哎呀,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厢陪礼了。”郑琳笑着给她敬了个礼,说道,“我们在前线迎接你!”

“说真的,琳,”玉慧满怀希望地问,“你们这里还需要人吗?……”

“哎呀,小姐,”郑琳笑着道,“我们这小小的城隍庙,哪里供得起你这样的观世音啊!……”

“你又气人了!”玉慧佯作生气道,“不跟你说……”

“好,我说实话。”郑琳笑着告饶道,“我们这里早就满员了,按正式编制,还超过不少哩!”

“我再求求袁野同志,行不行?”玉慧接着问。

“这几天来请求上前线的人,连楼板都要震塌啦!”郑琳笑道,“慧,我告诉你一个地方,这可还是个秘密……”

“哪儿?”玉慧急问。

“听说省港罢工委员会要组织一个红十字救护队,跟北伐军上前线去。那个队要的人很多……”

“琳,你不骗人?”玉慧大喜地问。

“信不信随便,”郑琳生起气来,“哼,你们这帮小姐真难侍候……”

“别生气,”玉慧急忙地说道,“要带证明去吗?”

“只要你们大姐答应就成啦,”郑琳高兴地说道,“那儿可是清一色的共产党员!”

“找谁呢?”玉慧抢着又问。

“苏兆征同志跟邓中夏同志,你都熟吧?”

“熟的!……”玉慧兴奋地说。

“求准他们就能行啦!”郑琳笑道。

“谢谢你,琳!”玉慧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喊道,她这时连带信的事也忘了,转身就往楼下跑,一边说道,“我一定能求准,一定能……”

郑琳赶上去倚在楼梯旁边的栏杆上,望着跑下去的玉慧,也为她感到兴奋似地大喊道:

“慧,我们到前线再见!……”

“再见——!”玉慧那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时,她已经跑出门外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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