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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玄机之死(2)

温庭筠一行走了之后,玄机急掩了观门,卧在蒲团上大放悲声。两天前飞卿的到来,玄机心里本是极喜悦的,谁知先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继而又见他与绿翘眉目传情,不禁怒从中起。她借口进去更衣,心里极想飞卿循踪而来,自己心内一腔幽怨,也好得个发泄的去处,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影。从纱窗看去,正好看见他与绿翘对饮,又见绿翘脱了衫子,只穿贴身小衣,风情万种的样子,直把个玄机气得手脚冰凉。

一年前,是绿翘把飞卿引来的。也就是在那次,绿翘留了下来,做了玄机的侍女。玄机深爱她的美丽、机灵和可爱,竟把她当做自己亲妹妹一般,亲自教她琴棋书画,万般宠爱。绿翘也十分懂事,会讨人喜欢,常把盛怒时的玄机逗笑了。人前绿翘称玄机“炼师”,背后却是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绿翘又会做事,又会看眼色,几年下来,倒成了玄机第一个贴心之人。但两个女人相处不会总是愉快,绿翘也有故意气玄机的时候,玄机的脾气和弱点,完全在绿翘的掌握之中。表面上绿翘处处迎合玄机,实际上大主意全拿在了绿翘手里,这一点,玄机心里清清亮亮。有时她不得不防绿翘,在和绿翘斗气之时,玄机又常想起绿翘虽好,到底是歌舞伎出身,心里便有些鄙夷。

随着岁月的流逝,玄机与绿翘越来越不能相容了。玄机的容貌原是极好的,天庭开阔,眉目清秀,白如凝脂,气韵生动,所以才有“女郎本是长安人,生长良家颜如玉”之说。但命运坎坷,大妇不能见容,丈夫又惧岳丈权势,不敢为自己做主,年轻轻的便被撵到这不得见人的去处,她原本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咽得下这口鸟气?来观里的几年,每天都是三更方睡,五更又醒,以泪洗面。想想将来,更觉前程渺茫,有时气塞胸膛,血脉不通,经血不下;有时又血虚气弱,忧思伤脾,月经淋漓不断,长久下去十分毁伤容颜。先是眼下出现了乌青的眼圈,后来便面带菜色,虽然有脂粉遮挡,却仍显得憔悴不堪,精神不济,哪比得了绿翘正值青春豆蔻年华,颜色艳丽?两人越是在一起越是显出差别。加上长安城常有名士来访玄机,本是慕她诗名而来,但几次之后,眼睛却都转向了绿翘。温庭筠也不例外。玄机气恼的是那绿翘明明知道这个,却不但毫无收敛,反而越发洋洋得意,玄机总想寻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一番。

玄机到观中三年,性情已是大变。过去的玄机虽有些清高孤傲,但仍有天真烂漫、不记旧恨的一面。到了观里,除了绿翘也没个说话处,连空气似乎都是死的。先时玄机还常趁老道媪午睡时间,让绿翘扶了自己到街面上转一转,但转一转的结果,却是看了外面世界那些无拘无束的红男绿女,自己心里更加忧伤。后来索性不出去了,怕见人。怕见人的结果便是内心极度孤独,孤独到了有些变态的程度,平日里常常莫名其妙地生气,十分多疑,特别是对于温庭筠,她心里一直拿不定主意,这是周围唯一可以吸引她的男人,可她知道自己把握不住。李亿那里,她已不做什么指望了。她曾很想做个离了谁都能活的女人,可她最终发现她做不到。

那一天的事情发生在温庭筠走后。在听到月亮门吱呀一响后,她连声地喊起绿翘来。恰巧绿翘喝得半醉,迷迷糊糊地没有听见。玄机心里一口恶气无法发泄,就将那屋里能砸的东西,尽数砸碎,和衣倒在床上,并不曾入睡。那绿翘半夜醒来,心知错了,便往玄机房中送茶。一手擎着蜡烛,一手端着茶杯,本是飘飘忽忽的不稳,不想刚进房门,便被玄机在黑暗处断喝一声,手中的热茶早已烫了手,蜡烛也倒下,竟点着了玄机的帐幔,爆出荧荧火光。玄机气上加气,令绿翘跪下。偏绿翘是头一个犟性子,吃顺不吃戗的,平日里又被玄机宠坏了,哪把观中规矩放在眼里?!只说:“温老爷是姐姐的朋友,姐姐回屋躲了轻巧,我是躲不过去,替姐姐劳神费力了半天,姐姐不知疼我,倒摆出小姐的款儿来压我。既这样,明儿我就走了,倒看看谁来服侍姐姐有我这等忠心!”玄机啐了一口:“呸!死了张屠夫,就吃混毛猪不成?不要脸的死妮子!你拿走吓唬谁!你走了也罢,就怕你舍不得走!你若走了,还有谁那么大的面子,能留住客,陪着客人喝酒赏菊呢?!”绿翘真个是不知进退,撇嘴道:“罢哟,姐姐这是说谁呢?若是说我呢,喝酒赏菊的本事是谁教出来的?是谁动不动就烦了,就倦了,把我当个幡儿打出来?跟了姐姐这几年,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也练出来了,何况我原先就会说两句话儿。”玄机大怒:“你会说话儿,你能耐!要不然外面的三老四少怎么来了就是找你,可知你能耐嘛!你明儿一早就给我走!你走了,这观里也清静些。或者找个小厮直接配了领走,岂不更干净!”

绿翘听了这话,哭道:“姐姐说话,用不着这么夹枪带棒的,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姐姐的心思我岂不明白?便是那温老爷上门,难道不是为了找姐姐的?我陪着那温老爷喝酒赏菊,难道不是为了姐姐?姐姐是装憨儿呢,还是真憨?姐姐若是真的怪我,不但我素日待姐姐的心白使了,就连姐姐素日疼我的心,也是白使了呢!”玄机听了这话,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心下已是软了,偏嘴里不饶人。又想着这绿翘一张利口,主子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若都这等没规矩起来,日后怎好管教?不如趁了今日撕破脸皮,管教一番,也是一劳永逸的事。遂拿了拂尘在手,喝道:“我打你这满嘴跑舌头的小娼妇,作死哩!这话也是你说的?还不快跪下受死?!”绿翘嘴一撅:“奴才今儿个就不跪了,要杀要打,听凭姐姐去!”玄机气得发抖,道:“这丫头没了王法了,我今儿倒要立立规矩!”说罢,举起拂尘照着绿翘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抽。绿翘叫了几声,忽然就没了声。当时烧着布幔的火苗早已被踩灭,又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忽然寂静下来,玄机也害怕,忙去点了灯。一灯如豆地照在绿翘的脸上,但见她面如死灰,一动不动,玄机先还自己壮胆,道:“还不快快起来?这等装死狗赖在地上,成何体统?!”见毫无声息,玄机心里嗵嗵地跳起来,又细细一看,原来那拂尘恰恰打中了绿翘的太阳穴,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么被杖毙了,死得无声无息。

玄机瘫软在地,半晌动弹不得。直到四更响过,院外有女侍在问:“炼师,师太打发奴才来问,听见炼师房里动静不小,可是不舒服了?”玄机定了一会儿神,答道:“多谢惦记着。我身上好好儿的,哪有什么不舒服的。”女侍正待离开,又听里面说道:“告诉师太,打发个人过来,绿翘那妮子耐不得寂寞,已经离观出走了。”女侍怔了一下,领命而去。

玄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冻似的凉。颤抖着向绿翘身上一摸,似乎已经开始僵硬了,这才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将那绿翘的尸身,往园子里拖。忙活了大半夜,才将绿翘掩埋了。

回来之后,天边已有些曙色,她看到屋里似乎有另一个女人!她惊魂未定地躲在了一边,看见果然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脸泪痕,脸色青白,眼露杀气,怔怔地看着她。她急忙把香罗带咬在嘴里,才没喊出声来。再看那女人也咬上了一角罗带,这才明白那原是前厅里的一面镜子,镜子里那个罗刹似的女人,正是她自己!她一声悲啼便解开了罗带,系在房梁上,挽成一个活结,然后开始对镜梳妆。

过去,玄机只是在每天梳妆的时候有好心情,这是因为那个梳妆盒和各种首饰,皆是母亲生前所赠,使起来常觉得心里有种暖意。可今天一看那新榨的胭脂汁子,便不禁悲从中来。那是前几日刚入秋时,一天太阳正好,绿翘兴高采烈地挽了她出去采花。秋阳明媚,主仆二人采了两大把花,进到房里由绿翘来分。绿翘将茉莉用草叶穿了挂在梁子上,满屋都是幽香;又把石竹、金菊等插了一大瓶;将那玫瑰和凤仙花单拣出来,制成胭脂膏子和染指甲的汁子。玄机试了一回胭脂,竟是十分的好,不但香,颜色也是顶好的,洇在腮上是天然的淡红,且不用皂角洗便褪不下去;而用凤仙花的汁子染的指甲,鲜红而透明,玄机爱得什么似的。她一样只赏了绿翘一瓶,余下的自己都留下了,也未告知老道媪。

可是今天,玄机见了这些只有伤心的份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余下的生命是绿翘给的,绿翘一走,是把她剩下的生命全带走了。

盛妆的玄机依旧明媚动人,她毕竟只有二十七岁。看着镜里的自己,玄机很想就这样子最后见温飞卿一面,也好留些念想。看着梁上那香罗带系成的结,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她在充当梦中的角色。梦中的角色很好演,只要把脖子套进那个活结,并不疼痛,一切就会结束了。

但是她似乎注定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命运对她没有这么慷慨。就在她要有所作为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她知道是那个女侍送早饭来了。她几乎忘了挂在梁上的那根香罗带。女侍走进来,向她似笑非笑地道了个万福,然后一板一眼地说:“师太惦着炼师,特地叫奴才去后园子摘些果子送来。师太说,要是炼师觉着好吃呢,过几天中秋节,就和炼师一起到后园子吃果子赏月,再预备两壶桂花酒,岂不比外头做得干净?”玄机强笑道:“难为师太惦记着,如此甚好。”又拿出一瓶胭脂膏子,道:“这个是自己榨的,赏了你罢。”女侍欢天喜地地接过去,道:“师太吩咐,既是绿翘走了,炼师身边缺人,就让奴才暂时照顾几天,不知炼师心下如何?”玄机暗暗叫苦,只恨自己一时失口,只好说:“如此委屈姐姐了。”眼巴巴地望着那根香罗带,做声不得。

长安京兆府尹温璋在中秋这天摆了素宴,下了拜帖,派了一乘青衣小轿,把玄机接到了府中。玄机对此并不惊奇,数年来,朝廷大员、皇亲国戚,没少请她,但是用这样的方式,似乎还是头一次。欲要回绝,找不到理由,只好硬了头皮去。玄机与温璋素无往来,听说是以文会友,还以为温璋也是翰墨场中人,及至见了,看到温璋亲自出迎,全无官场俗气,心里轻松了许多。

温璋府内倒也清静淡雅,玄机坐下来,温璋只敬一杯清茶,道:“闻炼师盛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知炼师素性雅洁,不敢造次,只备得清茗一盏,伴以丝竹,以助雅兴,炼师以为如何?”玄机微微颔首。温璋立即发令:“动乐。”只见十余名歌姬丝弦轻拨,朱唇曼启,演唱了一首鱼玄机两年前所作的流传已久的《秋怨》。

“自叹多情是足愁,况当风月满庭秋。洞房偏与更声近,夜夜灯前欲白头……”歌罢,众清客一片恭维。玄机起身谢道:“原是我一时游戏之作,没想到竟惊动了府尹大人。大人见笑了。”温璋捋髯笑道:“此诗早已传遍了长安城。谁人不知炼师是当今长安城内第一才女?只是不知炼师近日又有何新作?”玄机道:“什么才女,什么新作,大人拿民女取笑了。民女写诗,原是闺阁中互相和了玩的,哪就能认真起来?”温璋呵呵大笑,又亲自为玄机添茶,一双眼睛,骨碌碌只在玄机脸上打转。玄机冰雪聪明之人,如何不省得?只是怕得罪了他,便说:“大人,今日中秋佳节,观中只留了一位师太,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此告辞了,待来日再谢府尹大人的一片诚意。”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温璋拦住:“炼师且慢,温璋不才,有一事想向炼师请教。”玄机心里一惊,漫然应道:“大人请讲。”温璋立刻屏退左右,歌姬和清客们转眼便消失了,玄机心里咚咚地跳了起来。

温璋自斟自饮了一杯,突然一绷脸,变了副面目。玄机心里有病,忙赔笑道:“大人有何吩咐,但说无妨。”温璋回过头来,满脸狞笑:“炼师,你可知罪?”玄机脸色顿时死人似的苍白,颤抖着说出:“民女何罪之有?”温璋冷冷一笑:“炼师知书达理,不会不知道,无端杖毙侍女,应是死罪!”玄机全身已是软了,兀自强撑着说:“大……大人不要听信谣言……”温璋呵呵大笑:“谣言?炼师难道非见到人证物证再认罪吗?那时只怕为时已晚!”一语未了,玄机颤抖不已,说不出话来。温璋遂低声道:“不过炼师也不必如此紧张,温某迄今为止,并未声张。此事可大可小,所以温某才将炼师请来当面商量。炼师果然名不虚传,色艺双绝,温某爱才心切,不忍弃之,故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不如请炼师到我府中暂避一时,躲过风声再说。温某虽非大富大贵,足可保炼师衣食无虑尔。今晚,炼师就不必回观了……”这么说着,温璋身子便往前凑,两眼目光烁烁。玄机别转脸,又怕又气,道:“温大人,你府内美女如云,又何须顾念我一道观女子!……”

话音未落,温璋早已不耐烦了,竟一下子扑了过来,口中喊道:“我要的就是你!”紧紧将那玄机搂住。玄机羞愤交加,抵死不从,但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敌得过一中年饿汉,渐渐地软了下去,不知不觉地,竟被他把中衣解了下来。温璋自以为得计,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正想成其好事,不想被他压在身下喘息不已的玄机忽然张口咬住了他的鼻子,而且死不撒嘴!温璋大声呼痛,全不济事,直到揪掉一把玄机的头发,玄机才松了口。温璋怒不可遏,指着玄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一带发修行的贱婢!老爷抬举你,你是个人,若不抬举你,你连条狗也算不上!况你现在还犯了死罪!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姓温的不讲交情了!”说着抹掉鼻梁上的血,扯着嘶哑的喉咙大喝一声:“升堂!!”

两厢衙役齐声大吼堂威。但此时玄机已经不怕了,她想自己早晚也是个死,不如死个干净。

此时已近晌午,府衙内的光线里浮动着许多灰尘,因此变得混浊。一身素衣的玄机在这种光线里显得若明若暗,朦胧不清。

衙役们从来都是拿着断魂棒双目直视,如果他们肯转一转眼珠,就会发现今天老爷鼻梁上贴着的白布条。

一个衙役奉温璋之命用法绳绑缚了玄机,那个衙役立即感到玄机的双臂柔软得像面条。他在捆绑她的时候悄悄摘去了她的手镯,这是他的习惯,他觉得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悄悄拧了她的胳膊一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感到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他刚想发作,老爷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响了。

温璋用他那略显沙哑的嗓子抑扬顿挫地吼道:“大胆贱妇!还不赶快跪下!”

被喝了堂威而不跪的,在京兆府里,大概只有玄机一人了。玄机原是十分傲气的,此时已然参透了生死,自然更不把温璋这等俗吏放在眼里。面对满屋的杀气,她倒显得十分从容了:“民女无罪,为何下跪?”

温璋冷笑道:“你无罪?!那我问你,你的侍女绿翘哪里去了?!”

玄机道:“她不适观中清静,已经离观出走了。”

温璋紧逼不舍:“去了哪里?”

玄机道:“她自幼失恃,无家无业,不知去向。”

温璋道:“果真如此吗?”

玄机一咬牙:“出家人不打诳语。”

温璋忽然狂笑起来:“好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告诉你吧,你的侍女绿翘已经到了我这里。”

一语未了,玄机的身子已如秋后黄叶一般抖了起来。温璋见状越发开心,笑得连鼻梁上的白布条也战栗了起来:“来人哪,把绿翘请出来,让她们主仆在这里见上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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