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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绪病毒的产生是心理平衡机制失调所致,也就是心理防卫机制遭到破坏。高度市场化的发达国家,早就在治理环境污染的同时下力气治理情绪污染,想出各种办法帮助人们清除情绪病毒。欧洲喜欢“运动排毒”,法国人还发明了“精神排毒操”,他们一旦发现自己感染了情绪病毒,就去出一身臭汗,将郁结于胸的情绪病毒随着汗水排出体外。美国人发现了自己情绪带毒就去玩儿沙子,“将手指脚趾都深深地插进沙子里撩拨”,他们认为沙子细软柔滑,可散可聚,无孔不入,能过滤人的情绪病毒。日本人的排毒办法是照哈哈镜,看着自己扭曲变形的怪样纵情大笑,以嘲笑自己出气。或者在门框上挂一只皮球,用前额去撞,撞的力量越大,皮球反弹回来的力量就越大。让人从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的原理中受到启发,以期达到平复情绪的目的。、那么中国呢?目前光是环境污染就够让人头痛的,似乎还顾不上情绪污染的事。人们只看到了环境的日益沙漠化,还没有意识到人的心灵也在日益地沙漠化。也许是先有心的沙化,后才有环境的沙化。或者说,环境沙化只不过是心灵沙化的映照。现代人自身的情绪污染日趋严重,又怎么能治理得好环境污染呢?

你注意到没有,悉尼奥运会结束之后,人们热衷于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评选奥运赛场上的十大美女、十大俊男,光我见到的就有三个版本,上了中同版本美女榜的伏明霞和刘璇,一个要与刘德华签约进军娱乐圈,一个成了《舞台与人生》的“封面时尚女郎”。这说明人们看比赛不只是看成绩,还看脸蛋、看身材、看风度……可见容貌漂亮与否跟现代体肓的关系非常微妙!

据美国《网球》杂志公布的资料,近年来女子网球技术未见有大的增长,倒是奇装异服、不断变化的头饰以及在赛场上的鬼脸层出不穷,运动员在场上表现出的性感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对运动员来说,有时脸蛋比实力更为重要,漂亮几乎就意味着更多的广告、金钱还有其他。不信你可知当今女子网坛谁最走红?是从来没有在重大比赛中获得过单打冠军的俄罗斯选手安娜,库尔尼科娃。“她总是穿着性感,尽可能地暴露可以暴露的身体部分,给人一种恍惚能看透一切的错觉,而且绯闻不断”。在今年的温布尔登赛场上,当库尔尼科娃比赛时,有人就高叫:“安娜,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还有一个英国男子公然裸身跳下看台,在场边跑来跑去。连她自己都抱怨:“我希望媒体能更多地把镜头对准我的拍子,而不是我的裙子:可是她靠自己的性感魅力所获得的金钱远远超过了世界排名第二的达文波特。安娜去年的参赛收人只有74.8万美元,广告收入则高达600万美元。

运动员能从自身的魅力获益,现代体育本身也需要运动员的这种性魅力。曾夺得过三届大满贯冠军的贝克尔说:“网球是否有魅力和观赏性是十分重要的,从库尔尼克娃一出现人们就涌向赛场和电视机,为的是好好欣赏她。网坛太需要她和阿加西这样的人了,正是他们留住了观众。”这是句大实话,留住了观众就留住了钱,在充满金钱诱惑的社会里,没有人看的体育项目难以立足。

又岂止是网球,许多年前满头小辫子的荷兰“三剑客”之一的古力特就打出了“性感足球”的旗帜,并下定义说:“这是让你在进攻中被无数次雷击的足球。”球星们越来越帅,在场上表现得越来越性感,可谓“热力四射”,让人在球场上有—种窒息的感觉,甚至会让你泪流满面,所以女球迷越来越多。球场上的性意味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针对女人的,她们中很有一些人“会在看台上感到性兴奋,情不自禁地呻吟、呼喊甚至脱衣服。而女人们的性起更加剌激得球员性起,越发没命地奔突……”有位女作家公开写道:她把球场上的一次次地进攻,看成是一次次性发动,最令人兴奋的就是射门,而高潮在于进球。难怪足球的进攻叫“射门”一这是“性感足球的要义所在”。这下人们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漂亮的女歌星、女影星都饥不择食地要嫁个足球运动员,贝克汉姆与辣妹的结合不是被誉为“世纪之恋”吗?

还有篮球、体操、游泳、滑冰、田径等等,哪一个项目上能排除性感?有“花蝴蝶”之称的美国短跑运动员乔伊娜,已经去世几年了,还经常被人提起。可有谁还记得她创造了什么成绩?能记得的是她那“招摇的姿容,裸露着一条大腿的暴露式比赛服,以及涂成美国国旗颜色的半尺长的指甲……”事实也是:在县、狮、财等等湖标粧脏观舰动项目上,“一个看上去漂亮一些或舒服一些的运动员,常常更容易讨得裁判的欢心,从而获得更髙的分数。”

那么运动员的性魅力从哪儿来呢?有天生的,也有刻意训练出来的。前苏联女子体操运动员奥丽迦科瓦连科在接受电视访台采访时披露:教练把性生活同训练一样视为运动员的“必修”项目。“在大赛前的9到10周的时候,教练员要叫女运动员怀孕,没有男伴的就要选择跟教练同房。早期妊娠阶段的妇女机体可分泌较多的雄性荷尔蒙激素,能迅速刺激体力增长,有助于提高耐力。”拿到奖牌后再流产或者嫁人生子。由此可以想见为什么外国的有些体操运动员,小小年纪便性感十足、风情万种。

美国的《体育画报》也认为:“几乎在所有女子体育项目中,尤其是艺术体操、花样游泳、花样滑冰等项目中,需要运动员外在的情感表达,谈情说爱乃至床笫之欢,这都被认为是培养运动员的必修谏。据统计大约有一半的女体操运动员愿意主动与教练发生性关系,1她们是一群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都梦想着能成为世界冠军。”

如此真应了经典作家的那句话:“运动的开始便是健康的结束。”

尽管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喝尿养生的,有拿泥土当饭吃的,可高倍数的军用望远镜在大城市里成了抢手货,还是让人想不到。小贩们沿街叫卖,一个小区里常常会同时有三四个卖望远镜的。商人们是怎么琢磨的呢?他们怎么猜出现代城里人又喜欢起望远镜来了?是他们先出来卖才弓得城里人想买,还是因为城里人想买他们才出来卖的?

去年的夏天多热呵,家家户户的门窗不仅叫铁板和铁棍封得死死的,大白天还得把窗帘拉上。为什么?外边可能有望远镜正对着你,夏天身上穿得少,一想起随时都会有一双或几双陌生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个仔细,怎么能受得了?光被动地叫人家偷看心里觉着冤得慌,于是自己也买上一个,反正不看白不看,你看我,我也看你。于是乎就成全了卖望远镜的。

我住在老房子里,目前还没有福气享受这种望远镜的乐趣。有一次去春光里小区看望一个朋友,在楼外先给朋友打电话叫开了楼洞的大铁门,上楼后再摁门铃叫开他们家的小铁门,层层铁门,层层铁锁,真跟探监差不多。房内装修很漂亮,却给人以压抑感,客厅宽敞而不明亮,因为拉着窗帘,四周封得严严实实。茶几上放着一架望远镜,朋友介绍说这是德国产的微光军用望远镜,可以将东西放大40倍,他是在楼下小贩手里花380元买的,据说在大商店里标价450元。为什么叫“微光”呢?在白天的强光下看东西当然是没有问题了,就是到了晚上,只要对面的东西带一点微光,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真厉害!

望远镜这玩艺也是魔镜,我看着它就禁不住手也发痒,眼也发痒,光拿在手里摆弄就觉得不过瘾,一定要用它看点什么才行。于是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举起望远镜向外看,想感受一下把40米以外的物体拉到眼前的滋味,突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女人也正举着望远镜在看我……我像做贼一样赶紧拉上窗帘,逃回客厅,放下那个德国人造的玩艺儿。

朋友安慰我说没有关系,看了也就看了,对过是不会说什么的,因为她不看你怎么会知道你在看她?我忽然明白望远镜热销的原因了,窥隐一人类最原始的一种痼疾。老想知道点别人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最好是能看见别人的一点秘密和弱点,就像看电影,三级片最好,打斗的也不错。人真是怪,自己是人却又对别人最感兴趣,但这种兴趣只在别人的隐私上。一旦获得别人的隐私,就如同掌握了秘密武器,说三道四、添油加醋地炫耀于人,从中得到一种快感。倘若窥隐成癖,就是一种病态了。

可怜现代人,既是窥隐者,又是被窥者。房子虽好,防盗门防盗窗虽牢固,可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

去年大旱,从开春就盼雨,盼到过了雨季还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我的名字跟龙沾点边儿,最怕缺水,身上仿佛都干透了。到快进秋的时候才终于迎来了一场阴雨,一时兴奋,就蹬上自行车想冒雨围着天津外环线兜一圈儿。于是抄近道,穿楼群,向市外急奔。谁知楼群像迷魂阵,一片连着一片,大区里套着小区,顶着雨我蹬出了一身汗,四周还是楼群,仍看不到我渴望一见的雨中田野,只觉得身子被两旁的建筑给挤扁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城市就是楼,楼就是城市?20世纪50年代我在天津40中学读书,学校的北面是一大片树林,沿着子牙河堤绵延数里。出校门往西走上几分钟就是稻田地,到秋天,放了学可以去稻田沟里拣小螃蟹,回家用油炸了吃。曾几何时,那仿佛就成了童话!

想起来真是幸运,我曾经经历过20世纪50年代,还曾经在农村里生活过!一位管城建的领导干部跟我讲过一件事,有个开发商为了多建房,不仅见缝插针把空地都盖了楼,还把房间设计得特别小,卫生间简直就是鹤子窝,人的屁股坐在马桶上,脑袋就得伸出门外……这样的楼房当然得炸掉,重新进行规划和设计。

现代人对城市的规划和设计,最重要的就是对环境的规划,设计出空间。深圳有个布吉镇,在特区的关卡以外,距深圳市区可能有百里之遥。夜深人静的时候,面汽车在髙速公路上还要跑半个多小时。就是这么偏远的一个所在,房地产业却火爆得很,不仅有许多深圳人到布吉买房,还有20。4的房子被香港人买去,3096的房子被外省人买走。其中有一条原因:他们善于利用“广场效应”一布吉镇坐落在龙岗区,不只是布吉如此,在龙岗,区有区的广场,镇有镇的广场,村有村的广场。龙岗中心区的“龙城广场”,占地14万平方米,置身其中顿觉天地开阔,神清气畅。广场中心有韩美林设计的青铜巨型飞龙雕塑,也能令人心魄为之一动。龙岗区下面有个横岗镇,广场有8万平方米,每天一早一晚都有上千人在广场上健身、散步、跳舞、唱歌。在没有修建这个广场的时候,横岗镇的房价每平方米只有2000元,有了广场以后房价飙升到每平方米4000元。可见空间不是浪费,反使周围的地皮大增其值。现代人买房首先要挑环境,环境就是空间,面对广场、面对绿地的房子总是先被人买走。这些年大连一直都很热闹,一般老百姓能说得上来的还不就是城市漂亮了!城市漂亮在哪里呢?广场大了,绿地多了,道路宽了……一句话:空间大了。空间大,人的活动自由就大,紧跟着心气就不一样,感觉也不同了,可以随意打扮自己的心情。

但,不是所有城市都有大连和布吉那样的自然条件。地球无法随着人们欲望的膨胀而变大,提供给人类的自然空间是有限的。因此,英国早就开始了一项将人变小的研究(见2000年第3期《美国文摘》此项研究的第一阶段目标是将现在的人缩小一半,平均身髙70至80厘米,让人人都变成诛儒。人一变小,房子就显得大了,汽车也变大了,地球空间无形中等于增加了一倍。而消耗和污染却至少会减少一倍3想得倒是蛮好,十几年过去了却不见英国人公布其研究成果。

现代社会崇尚巨人,身高170厘米以下的男人被视为“二等残废”。特别是在竞技场上,身高力大总是沾光,现代人又把体育捧成了宗教,于是造就了一个巨人时代。不知英国人的“小人研究”是准备给自己用呢?还是想用来对付别人?如果是先用于自己,一定会跟美国人分享这一成果,他们首先将自己变成侏儒,会带动世界时尚的大变化,人将以小为荣、为美,越小越精,金刚钻小可揽大瓷器矣!他们倘是先把别人变成小人国,那未免太歹毒了。比如把经济匕的竞争伙伴、赛场上的对手、战场上的敌手都弄得只有他们的大腿高,那他们岂不就沾了大光!

人的生存需要空间。人类为了争夺和占有空间,可谓挖空心思,今后将会更不择手段。一个现代城市的魅力,不是看它堆积了多少楼房,而是看它营造了什么样的空间。

上月下旬,中央电视台直播重庆、常德两处法庭对“杀人狂魔”张君的公开审判,中间还插播了侦破此案的重要细节。节目制作得比同类题材的电视剧还精彩。法庭最后宣判了对14个人的死刑,让亿万百姓亲身感受到了什么是“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一一张君等人的小命要回炉再造了!

但,以后执行死刑的过程没有播报。他们的罪恶以及这桩系列抢劫杀人大案,只有在他们的死刑得到执行后才算画上句号。人们目睹了他们杀人,也应该见证他们的死刑,才能更深刻地体会法律的尊严一这是一种没有感情的智慧。古人讲‘别,百姓之命”、“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惠,惠又生千力。”法律的程序越是为民众所熟知,就越有约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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