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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此節言知識要稽審人情。謂作長老者。于學人舉止處。不可不細細審察。言行處。不可不時時稽考。寡言者。口雖拙訥。心中未必愚蠢。利口者。言雖巧便。[离-禸+月]中未必智識。鄙樸者。行履雖或拘謹。未必咸出悖逆。承順者。言貌雖或謙恭。未必盡能忠信。故善知識。不可以辭盡人情。不可以意選學者兵部侍郎陸贄上唐德宗諫曰。明王不可以辭盡人情。不可以意選進士。進退隨愛憎之情。離合繫異同之趣。是猶捨繩墨而意裁曲直。棄權衡而手揣重輕。雖曰精微。不能無謬。此靈源特引用以示人。

夫湖海衲子。誰不欲求道。於中悟時見理者。千百無一。其間修身勵行。聚學樹德。非三十年而不能致。偶一事過差。而叢林棄之。則終身不可立。夫耀乘之珠。不能無纇。連城之璧。寧免無瑕。凡在有情。安得無咎。夫子聖人也。猶以五十學易。無大過為言。契經則曰。不怕念起。惟恐覺遲。況自聖賢已降。孰無過失哉。在善知識曲成。則品物不遺矣。

此節謂學者要知過自檢。葢湖海衲子。誰不欲求道。其間悟明自心。見徹本性者。千百人中難得一二。于中精修其身。勉勵其行。聚積學問。樹立德業。成就一箇人品。非三十年功夫不能到。偶然間有一事或失檢點便成過差。而叢林中以為有過。輒棄之矣。使三十年積習。一旦皆廢。而終身不可立。夫耀乘之珠。不能無纇。纇。絲節也魏惠王曰。寡人有徑寸之珠。照車前後各十二乘者數枚。齊王曰。吾有四臣。照千里之外。豈特十二乘也。魏王有媿。連城之璧。寧免無瑕。解見前。凡在有情識中。安得俱然無咎。夫子聖人也。猶以五十學易。明乎吉凶消長之理。進退存亡之道。故可以無大過為言爾。梵語修多羅。此云契經。謂契理契機。上契諸佛玅理。下契眾生機宜。契。合也。則曰。不怕有念斯起。惟恐覺照生遲。況自聖賢已降。降。下也。熟無過失哉。在善知識委曲作成。則高低大小利鈍雜出之人物。俱無遺失矣。

故曰。巧梓順輪桷之用。枉直無廢材。良御適險易之宜。駑驥無失性。物既如此。人亦宜然。若進退隨愛憎之情。離合繫異同之趣。是猶捨繩墨而裁曲直。棄權衡而較重輕。雖曰精微。不能無謬矣。

此節教師承宜當公正。故曰。巧梓順輪桷之用。枉直無廢材。梓。木匠也。輪。車輪。桷。榱桷。謂巧匠用木。枉者可為輪。直者可為桷。使不廢其材也昔齊桓公讀書于堂上。輪扁斵輪于堂下。釋鑿而問曰。敢問君之所讀者何書。公曰。聖人之言也。扁曰。聖人在乎。公曰。聖人死矣。扁曰。然君所讀者糟粕耳。公怒曰。寡人讀書。輪人安得譏乎。有說則可。無說則死。扁曰。以臣事觀之。臣當斵輪。徐則甘而不固。疾則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心。應之于手。口不能言。有數存焉。臣不能諭臣之子。子不能受之于臣。臣年七十而老斵輪。古之斵輪者。與其不可傳而死者多矣。故君之所讀者糟粕耳。桓公大喜。出莊子天道篇良御適險易之宜。駑驥無失性。善使馬者。稱良御。駑。鈍馬也。驥。良馬也。如善于用馬者。險處則馳之以驥。易處則馳之以駑。使遲速各得其宜。自不失其所賦之性也。凡物既皆如是。而人豈不如其然也。若進退隨愛憎之情。離合繫異同之趣。此兩句謂知識用人。倘愛者非其材。亦進而與之合。同其事也。憎者是其人。亦退而與之離。異其志也。如是者。猶如梓人。捨其繩墨而欲裁曲直。亦如賈者。棄其權衡而欲較重輕。雖則日技藝精微。終不能免其無謬矣如此作成人。方是佛菩薩真實念頭。

此篇教住持以至公為心。不可偏狥己私也。

靈源曰。善住持者。以眾人心為心。未甞私其心。以眾人耳目為耳目。未甞私其耳目。遂能通眾人之志。盡眾人之情。

此節明情通無外。謂善能為住持者。但以眾人心為己心。不必私用吾心。以眾人耳目為己之耳目。不必私用吾之耳目。遂能通眾人之志。盡眾人之情。

夫用眾人之心為心。則我之好惡。乃眾人好惡。故好者不邪。惡者不謬。又安用私託腹心。而甘服其諂媚哉。既用眾人耳目為耳目。則眾人聰明。皆我聰明。故明無不鑒。聰無不聞。又安用私託耳目。而固招其蔽惑耶。

此節顯情同不二。夫用眾人之心為己之心。則無二心。所以我之好惡。乃眾人之好惡。故所好者決定不邪。所惡者決定不謬。又何必于私地。囑託他人之心腹。甘服他人之諂媚於我哉。既用眾人之耳目為己之耳目。則見聞無隱。所以眾人聰明。即是我之聰明。故明無所不鑒照。聰無所不通曉。又何必于私隱中。囑託他人之耳目。固招他人之蔽惑于我耶。

夫布腹心託耳目。惟賢達之士。務求己過。與眾同欲。無所偏私。故眾人莫不歸心。所以道德仁義流布遐遠者。宜其然也。而愚不肖之意。務求人之過。與眾違欲。溺於偏私。故眾人莫不離心。所以惡名險行傳播遐遠者。亦宜其然也。

此節明同不同之故。然則展布多人之腹心。囑託眾人之耳目者。或亦有之。但賢達之士。假此聞見。託借腹心。專求己之過失。與眾人同其所欲。無所偏私。故眾人莫不歸心。所以住持之道德仁義流布於遐方者。宜其所然也。而愚者之意惟囑託人之腹心耳目。務求他人之過失。則與眾人違其所欲。墮于偏私。故眾人莫不離心。使住持之惡名險行傳播於遐方者。亦宜其所當然也。

是知住持人。與眾同欲。謂之賢哲。與眾違欲。謂之庸流。大率布腹心託耳目之意有殊。而善惡成敗相返如此。得非求過之情有異。任人之道不同者哉。

此節顯同不同之騐。是知為住持者。與眾人同欲者。即賢哲也。與眾人違欲者。乃庸流耳。大槩布腹心託耳目之意。有求人過求己過之不同。而善惡成敗相返之利害。實有如此。豈得不是求過之情。有人己之異。而任人之道。有公私之不同者哉此章貴在自求己過。始不與凡夫為匹偶。若然。是世間第一種英烈丈夫。

此篇謂凡為道人者。輕財重德。可以為攝化之緣也。

靈源曰。近世作長老涉二種緣。多見智識不明。為二風所觸。喪於法體。一應逆緣。多觸衰風。二應順緣。多觸利風。既為二風所觸。則喜怒之氣交於心。鬱勃之色浮於面。是致取辱法門。譏誚賢達。

此節謂應緣當以智照。近世作長老者。所經涉有二種因緣。多見人之智識不明白。為此二種境風所觸動。竟爾喪失自家持法之體段。其二種者何。一者應不如意逆緣。多乎觸發者衰風。乃煩惱忿恨之氣。二者應如意的順緣。多乎觸發者利風。乃貪愛忻喜之氣。既為二風之所觸。則有喜怒之氣交攻于心。鬱勃之色浮見于面也。鬱。喜貌。勃。色變貌。吃吃窮年。得之則喜。失之則怒。必為具眼之賢達譏誚隨之。是致取辱于法門也。

惟智者善能轉為攝化之方。美導後來。如瑯琊和尚。往蘇州看范希文。因受信施及千餘緡。遂遣人陰計在城諸寺僧數。皆密送錢。同日為眾檀設齋。其即預辭范公。是日侵蚤發船。逮天明眾知已去。有追至常州而得見者。受法利而迴。觀此老一舉。使姑蘇道俗悉起信心。增深道種。此所謂轉為攝化之方。與夫竊法位苟利養。為一身之謀者。實霄壤也(與德和尚書)。

此節明起信惟在疎財。惟獨有大智慧者。遇此境緣。善能轉作攝受教化之方便。以此美聲。引導于後來。如瑯琊和尚即[泳-永+徐]州廣照慧覺禪師。嗣汾陽昭禪師。南嶽下十世。往蘇州看范希文。姓范名仲淹字希文。汝南人。宋仁宗慶曆間為參政。諡文正公。問道于瑯琊。瑯琊和尚因訪之。得受信施及千餘緡。緡錢串也。遂遣人陰隱中籌計在城諸寺僧眾。皆密送錢。同日為眾檀越設齋。和尚即預先辭范公。是同為設齋之日。侵早發船。人皆不知。逮天明眾知已去。有念師之切者。追至常州而得見師。如法開導。皆受法施利益而迴。靈源和尚謂。觀此老者一番舉作。使姑蘇道俗悉起信心。增將來甚深之道種。如此真所謂轉為攝化之方也。與夫那一種冐竊法位。苟求利養。為一身之謀者。實天地懸隔矣我不知竊位求財者。閱此當作何面目。

此篇教人修德力行。不求聞知於人。自為人之所敬也。

文正公謂瑯琊曰。去年到此。思得林下人可語者。甞問一吏。諸山有好僧否。吏稱北寺瑞光希茂二僧為佳。

此節謂德存而名顯。謂去年到此蘇州蒞任已來。思得箇林下道人可相語者。甞問一吏。本城內外及諸山。有好道德僧否。吏稱北寺瑞光。希茂二僧為佳。瑞光寺名。有四瑞。鐘皷自鳴。寶墖放光。瑞竹交加。白龜聽法。故稱瑞光。即今之臥佛寺也。希未詳氏族嗣法。茂即茂月禪師。嗣大愚守芝禪師。南嶽下十一世。

予曰。此外諸禪律中別無耶。吏對予曰。儒尊士行。僧論德業。如希茂二人者。三十年蹈不越閫。衣惟布素。聲名利養。了無所滯。故邦人高其操履而師敬之。若其登座說法。代佛揚化。機辯自在。稱善知識者。非頑吏能曉。

此節證名實而行真。予曰。此二人外。諸禪師律師中別無耶。吏對曰。儒者獨重士行。僧家多尊德業。如希茂二人者。三十年履蹈不越門閫。衣服惟以布素。聲名利養。了無所滯于胸中。故我此郡人。皆高尚此二師之操守行履。而以師敬之也。若論他登座說法。代佛弘揚教化。以機鋒辯才自在。稱為善知識者。此則非頑吏所能曉也。

逮暇日訪希茂二上人。視其素行。一如吏言。予退思舊稱蘇秀好風俗。今觀老吏。尚能分君子小人優劣。況其識者耶。

此節顯目擊而道存。逮閒暇日。訪尋希茂二上人。上人者。內有智德。外有勝行。在人之上者也。觀他所行事實。一一皆如吏言。予退而思之。從來稱蘇秀好風俗。蘇。即蘇州。秀。即嘉興。今觀此老吏。尚能分君子小人之優劣。何況其有識者耶。

瑯琊曰。若吏所言。誠為高議。請記之以曉未聞(瑯琊別錄)。

此節紀其事以曉眾。瑯琊和尚聞而喜曰。若此吏言。誠為高上之議論。請筆記之。以遍曉于未聞者。黃金白玉。本質自珍。何患無有識者。學者讀此。自知好人當做。

此篇要人深蓄厚養。不宜躁進以求名也。

靈源曰。鍾山元和尚。平生不交公卿。不苟名利。以卑自牧。以道自樂。

此節明務實存真。鍾山元即蔣山贊元禪師。靈源和尚述他平生行業。以警後學。謂元和尚生平以來。不欲交結公卿士大夫。不苟求聲名利養惟獨以謙卑自牧。易象曰。謙謙君子。卑以自牧。卑者。謙之至也。以養道自樂。不願出世為人也。

士大夫初勉其應世。元曰。苟有良田。何憂晚成。第恐乏才具耳。

此節明自足之樂。士大夫喜其為人高蹈。勸勉應緣世間。元曰。凡學者果有良美之田。苗豐子實。雖遲亦妙。何憂晚成。以良田喻人所守之道。第但也。但恐乏才智器具耳。

荊公聞之曰。色斯舉矣。翔而後集。在元公得之矣(贅疵集)。

此節出判美之詞。荊公聞元和尚此語曰。色斯舉矣。翔而後集。如鳥之為物也。見人顏色不善。則飄然而逝。廻翔審視至彈射不驚之處。而後集之。謂在元公之見機。亦如此也有良田不憂晚成。是極受用處。著忙作麼。

此篇言學道人。行難于悟守。當損己利人為要也。

靈源曰。先哲言學道悟之為難。既悟守之為難。既守行之為難。今當行時。其難又過於悟守。葢悟守者。精進堅卓。勉在己躬而已。惟行者必等心死誓。以損己益他為任。若心不等誓不堅。則損益倒置。便墮為流俗阿師。是宜祇畏。

謂世間學道人。惟有悟證自心最是難的。既悟矣又常常持守操修。所謂水邊林下。保養聖胎。猶為不易。既能守矣。又貴乎行。然至于行此道法。接引眾人。更為難中之難。何也。葢悟守者。精進不退。三年五載。自然打成一片。守之堅固超卓。不二其志。然此不過勉力修持。在我一身不懈不惰而已。惟行此道者。必要以平等心。堅固願。更須損己益人以為任。乃可為之。若使心不等誓不堅。損人益我。是顛倒行事。不惟不能光揚祖道。而自家亦墮為流俗阿師。其利害有如此者。須當祇敬而大畏之。祇。大也行道之難。非粗心所知。惟登地菩薩始能究也。學者當細審而力行之可耳。

此篇見古人有謙光導物之用。尤歉然不敢自恃也。

靈源曰。東山師兄天資特異。語默中度。尋常出示語句。其理自勝。諸方欲效之。不詭俗則淫陋。終莫能及。求於古人中。亦不可得。然猶謙光導物。不啻饑渴。嘗曰。我無法寧克勤諸子。真法門中罪人矣。

靈源和尚舉演祖為人之實行。以勉後學。謂東山師兄。所稟之天資。挺特而卓異。或語或默。皆中法度。尋常出一言發一語開示于人。其義理自然超勝。設若諸方欲效之者。不是詭譎鄙俗之言。則為****狹陋之語。竟莫有能及之。不惟同時者不能及。求于古人中亦不可多得。雖然如是。尚猶謙光導物。不異如饑如渴。嘗曰。我無道法。寧。豈也。克。能也。豈能策勤于諸子。既不能策進學人。可謂真法門中罪人也如此人品。須知淵源而有本。濶大而無方。不是常人學得的。古人集此以為法式。讀之應生珍重。

此篇教住持要行解相應。無沾沾於聲利也。

靈源道學行義。純誠厚德。有古人之風。安重寡言。尤為士大夫尊敬。

此節述露源生平行實。謂師所證之道。所操之學。所行之義。一味真純誠實。不雜不妄。其德至厚。真有上古風規。尋常起居之間。安重寡言。更為士大夫之所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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