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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常德 沅江岸边 傍晚 外

铿铿有力的船夫号子犹如鸽子的哨声,飞扬在暮霭霞蔚的长空中。

冬天的夕阳烧红了一碧如洗的西天,如火的余辉洒在清澈的沅江两岸。

复活了的沅江:渔翁在江中撒网捕鱼,南来北往的木舟穿行在沅江中。

沅江岸边全是熙来攘往的百姓和小生意人:有的挑着鲜嫩的青菜,有的推着满载稻谷的“鸡公车”,有的是走亲访友的男女老少。

刘伯承、邓小平在警卫人员的陪同下沿江岸走来。

刘伯承若有所思地看着沅江对岸那座繁忙的简易码头。

邓小平看了一眼微笑不语的刘伯承,伸手捅了一下:“喂!你在笑什么?”

刘伯承:“猜猜看?”

邓小平:“一定是想起重庆有名的朝天门码头来了!”

刘伯承:“知我者,邓政委也!”

邓小平感叹地:“我也在想啊!快三十年了,朝天门码头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呢?那些靠出卖苦力的‘棒棒军’,一定还在忍受他们的欺压吧?”

刘伯承:“我想,岂止是欺压啊!”他喟然长叹一声,“好在要不了几天,重庆就回到人民的手中来了。”

邓小平:“因此,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地整治重庆父老乡亲赖以生存的天府码头!”

刘伯承:“对!”他沉思有顷,“我们是现实主义者,时下,你我还得想如何快一些解放重庆的大事。”

刘伯承说罢看了邓小平一眼,二人会意地笑了。

接着,刘伯承、邓小平停在那棵直插云天的老樟树下。

邓小平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遥望远天。

刘伯承:“据杨勇同志报告:继第十六军解放贵阳之后,第十七军分两路于十二日至十九日连下余庆、开阳、息烽、修文和麻江、都匀、独山,切断了川黔路和黔桂路。”

邓小平:“这就等于完全封闭了桂系白崇禧部经由贵州逃往云南的退路。”

刘伯承:“是的!”

邓小平:“这也就为四野于近期解放桂林提供了支援。”

刘伯承:“是的!另外,我第十六军突破乌江夺取思南,于十九日攻占湄潭,于近期即克遵义、桐梓。换句话说,我五兵团基本完成了底定贵州省的作战任务。”

邓小平:“应电告杨勇和苏振华,在执行作战任务的同时,应采取政治手段继续解决残留在贵州的军政人员。”

刘伯承赞同地点了点头:“时下,我们作战的重点应放在进军川南,解放重庆方面来。”

这时,柴处长快步走到近前,说道:“刘司令员,邓政委,我内线同志发来了有关宋希濂、罗广文下一步军事行动的急件。”旋即取出一份电文交给刘伯承。

刘伯承迅速看完,转手交给邓小平:“立即回司令部!”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李达指着作战地图讲道:“在我三兵团等部的追击下,宋希濂集团遵照蒋介石的指令,撤离江口,经武隆迅速向白马山集结,希冀尽快与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会师,妄图利用白马山有利的地势阻我军前进。”

刘伯承:“宋希濂集团之第十四兵团现退守何处?”

李达:“据内线同志报告:敌第十四兵团残部现退守白涛镇,该兵团司令钟彬准备设指挥部于白马山。”

邓小平:“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现退守何处?”

李达:“随宋希濂行动,准备近日退向白马山。”

刘伯承:“敌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自綦江出动了吗?”

李达:“据来自内线同志的报告,尚未出动。”

刘伯承指着作战地图:“形势十分严峻!白马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决不允许敌之三个兵团残部集中在白马山!”

邓小平:“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在敌之三个兵团残部向白马山集中之前,将其分而歼之!”

刘伯承:“电告陈锡联,我自彭水渡过乌江的部队要迅猛向西追击,争取把敌人歼灭在江口西边的中官司渡。”

李达:“是!”

刘伯承:“电告王近山,命他立即赶往前线,严令第十二军先头部队第三十五师师长李德生所部,限期渡过乌江,与十一军、四野第四十七军等部向宋希濂集团、罗广文兵团发起攻击。第一步,勿使敌之十四兵团残部退守白马山!”

李达:“是!”

刘伯承:“接着,我左翼、右翼两路大军要忍饥挨饿,不怕脚底板打泡、出血,抢在敌人的前面攻占白马山。”

李达:“是!”

刘伯承:“再电告陈锡联、谢富治,拿下白马山之后,我们就等于进入南川、綦江一带的盆地了。”

李达:“是!”

邓小平:“同时,还要电告陈锡联、谢富治这两个湖北佬,南川、綦江盆地无险可守,不仅容易聚歼已成惊弓之鸟的罗广文第十五兵团,而且也等于打开了通向重庆的大道!”

乌江东岸 外 傍晚

乌江的上空响着激战的枪炮声。镜头缓缓摇出:

深山峡谷,怪石嶙峋,江水咆哮,势如脱缰之烈马。

与乌江并行的是一条弯曲的泥石小路,奔跑着追击敌人的解放军指战员。

远方驶来一辆吉普车,不停地按着喇叭。摇入车内:

王近山与司机并排坐在前面,他不住声地说着粗话:“他娘的,再开快一点!”

司机只有长时间地按着喇叭。

吉普车外一遛小跑的指战员闻声向两边躲闪,车轮击起的泥水溅在指战员的身上、脸上。

王近山生气地:“他娘的,你开车怎么能把泥水溅在同志们的身上呢?”

司机噘着嘴,自言自语地:“谁叫你让我开快车呢?”

王近山:“不开快车怎么行呢?你懂不懂,时间决定战场上的胜负!”

司机赌气地说:“不懂!”

王近山大声地:“你懂什么?”

司机:“我懂车开快了就会溅起泥水!”

王近山长叹一声:“咳!谁让我王近山不会开车呢……”

通向乌江的山间小路 外 初夜

激战的枪炮声继续响在长空。

李德生提着一盏马灯站在丁字路口旁边,有些焦急地看着疲惫不堪的指战员从面前快步走过。

叠印字幕:第三兵团第十二军第三十五师师长 李德生

有顷,远方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李德生循声望去:

一辆吉普车穿行在队伍中间,只见车前那两束明亮的灯光十分刺眼。

有顷,吉普车戛然停在丁字路口的旁边。

李德生急忙走上前去,打开吉普车的前门。

王近山纵身跳下,生气地:“李德生,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李德生行军礼:“报告军长!我站在这儿等你到来。”

王近山:“胡闹!等我干什么?快向我报告:抢渡乌江的方案做好了吗?”

李德生:“做好了,就等着军长批准了。”

王近山:“你们计划在什么时候抢渡乌江?”

李德山:“今天夜里!”

王近山:“好,好!”

李德生转身指着一个山洞:“注意,这里是喀斯特地形,全是一些或明或暗的洞洞,千万别把脚崴了。”

王近山:“少罗嗦,我又不是新兵蛋子,快给我讲今晚我军怎么渡过乌江去。”

李德生边走边说:“是!”

乌江岸边 外夜

两岸继续响着激战的枪炮声。

三营长望着一泻千里的乌江不安地问:“陈大爷,这里真的不能渡过乌江去?”

陈大爷:“我说过很多遍了,渡不过去!这里的船都被那些狗杂种们抢走了,就说对岸吧,也只有一只木船,也被他们用铁链子拴住了。再说,”他指着对岸,“敌人在对岸依山筑起了工事,还有一个营的兵力防守,就是插翅也飞不过去啊!”

王近山自山洞中走出,焦急地问道:“大爷,你能说得更详细些吗?”

陈大爷一怔:“长官,什么叫详细啊?”

李德生:“就是把这里的乌江险情说得更全面一些。”

陈大爷点了点头:“自古说,乌江是个白虎星,落水难逃生。老辈人说,当年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的大将军李宰辅,带领十万大军想从这里渡江,大战了三天三夜,乌江水都染红了,也没有渡过去。民国十八年,川黔军阀在这里打仗,川军想从这里出川取贵州,攻了七八天,满江漂满了尸体,还是没有渡过江去。”

王近山:“陈大爷,还有什么困难吗?”

陈大爷指着乌江:“我在这里放滩五十多年了,江里的石头也能数得清,这一带死水多,遇上死水连鹅毛也要沉下去。叫我说啊,你们还是饶道走吧!”

王近山:“陈大爷,不行啊,今夜过不了乌江,对岸的那些狗杂种就会兴风作浪,继续坑害老百姓!”

陈大爷沉默片时,问道:“长官,你们解放大军中有识水性的吗?”

李德生:“有!”他转身命令道,“三营长!把渡江突击队请出来吧。”

三营长对着山洞口:“渡江突击队出列!”

二十名身强力壮的指战员从山洞走出,分列站在两边。

李德生:“陈大爷,他们都识水性,一个个都参加过渡江战役。”

陈大爷:“他们渡过哪条江啊?”

李德生:“长江,听说过吧?”

陈大爷:“听说过!小伙子们,这乌江可不同于长江,你们怕不怕死啊?”

“不怕!”

陈大爷:“好!我也豁上这条老命为你们渡江带路。”

王近山激动地抓住陈大爷的双手:“老人家,我代表全体指战员谢谢你了!”

陈大爷:“谢什么!”他指着三营长说道,“他给我讲过了,你们全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打仗的,我帮你们带路渡江,也是在帮自己嘛。”

王近山:“说得好!”

李德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陈大爷:“你们带上枪,跟着我游过江去,把那条木船抢过来,然后大军再用船过江!记住:虽说天黑了,可也要防备对岸那些狗杂种对我们开枪。”

李德生:“放心!我们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在你们渡江之前,先用大炮压住对岸的火力,掩护你们过江!”

王近山:“李德生!你们准备好白酒了吗?”

李德生愕然问道:“准备白酒做什么?”

王近山生气地:“时下,天寒地冻,他们还要冒着敌人的炮火游过乌江去,如果能喝上两口白酒,那该有多好啊!”

李德生为难地摇了摇头。

王近山用力挥下右拳:“你这个师长是怎么当的?”

这时,陈大爷从怀中掏出一瓶白酒,在空中晃了两下,笑着说:“看!我早就准备好了。”

王近山惊喜地看着陈大爷:“你……可真有先见之明啊!”

陈大爷微微地摇了摇头:“不对,这是赶滩人在冬天必备的东西!”他说罢打开瓶盖,先喝了一口,然后走到突击队员面前:“小伙子们!为了驱寒,每人都要喝上一口泸州老窖。”他交给排头的战士,接着一个个按次序喝泸州老窖。

王近山:“李师长,下令向对岸开炮吧!”

李德生:“是!”他拿起话机,严肃地命令:“喂!你是三团长吗?请立即向对岸开炮!”

刹时之间,炮声隆隆,一发发炮弹落在了乌江对岸。

王近山用力握住陈大爷的手:“下水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大爷笑了笑:“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不值钱,只要把这些小伙子带过江去我就算……什么?”

三营长:“胜利完成任务了!”

陈大爷:“对!就算胜利完成任务了。”他说罢第一个跳进乌江,向对岸游去。

渡江突击队员相继跳进乌江,跟在陈大爷的身后,奋力向对岸游去。

王近山望着乌江中的陈大爷和战士们,感动地自语:“多么好的人民啊……”

常德 二野司令部庭院 内夜

刘伯承背剪着双手在院中踱步、凝思。

邓小平拿着一份文稿走进:“停!刘司令员,以你、我的名义向西南地区国民党军政人员提出的四项忠告写好了,你看后如没有意见,就立即通知我们的电台播发!”

刘伯承接过邓小平拟好的《四项忠告》,快步走到灯光下边,他一边细心审看,一边激动地说:“好啊!这《四项忠告》胜敌三军,对瓦解敌军——尤其是动摇敌高级将领的决战之心,必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邓小平:“还有什么建议吗?”

刘伯承沉吟时:“没有了!立即通知我们的电台,要尽快播发这则讨蒋檄文——《四项忠告》!”

邓小平:“而且还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发。”

刘伯承:“完全正确!”随手把文稿交给邓小平。

邓小平边收好文稿边说:“让蒋某人听了以后睡不着觉!让他的将士听了以后尽快起义、投诚!”他沉思片时,问道,“另外,你对战略全局的发展有何想法?”

刘伯承深沉地:“我判断敌人在白马山一带阻击失败之后,将退守南川、綦江,接下来,他们或退守重庆,或向西退至泸州、宜宾、毕节、昭通迄昆明地区。”

邓小平:“我以为以后者可能性最大。”

刘伯承:“因此,应电告杨勇同志,我十六、十八、第十等三个军,如能先敌到达叙永、筠连、盐津地区,即可完成断敌退滇之后路。”

邓小平:“换句话说,我们就完成了毛主席交给我们的大迂回、大包围的战略任务了。”

刘伯承:“唯有如此,我们才好做解放重庆这篇大文章。”

李达从正房的大门走出,高兴地:“邓政委,刘司令员,好消息,好消息啊!”

刘伯承:“一定是陈锡联发来了捷报,对吧?”

李达:“对!”

邓小平:“不急,我们进屋再谈!”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李达指着作战地图讲道:“据三兵团司令陈锡联报告:王近山的第十二军胜利渡过乌江,四野第四十七军把敌第十四兵团残部包围在白涛镇一带,预计明天——也就是二十二日,将对敌发起最后的攻击。”

刘伯承:“好!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斩断了宋希濂集团的一条左胳膊。”

李达:“宋希濂集团的右胳膊——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也快被我第十一军、第十二军斩断了!”

邓小平:“很好!”

刘伯承:“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残部现位于何处?”

李达:“在我军的追击下正向白马山逃窜。”

刘伯承走到作战地图前,审视片时,果断地:“电令陈锡联,力争把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残部歼灭在白马山一带。”

李达:“是!”

邓小平:“宋希濂的指挥部设在什么地方?”

李达:“据内线同志报告:宋希濂、陈克非、钟彬的指挥部全都设在白马山顶。”

刘伯承果断地:“电令陈锡联,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在敌人的前边冲上白马山顶,活捉宋希濂、钟彬和陈克非!”

李达:“是!”

邓小平晃了晃手中的文稿:“为了敦促宋希濂集团彻底缴械,我们在执行军事打击的同时,再给他来个文攻。”

白马山羊肠山路 外日

白马山周围响着激战的枪炮声。

白马山顶上的寒风呼呼地吹着。

溃败的国民党军队吓得向四处奔逃:有的扔掉枪械,有的扔掉弹药,有的近似疯了似地尖叫、狂跑……

一辆军用吉普车沿着山路驶来,响着刺耳的喇叭声。

溃逃的国民党兵被吉普车挤下山路,他们大声地骂着难以入耳的粗话:

“当官的!我日你八辈的祖宗……”

化入吉普车内:

宋希濂坐在后排座位上,他看着山路两边惨不忍睹的情景,听着溃逃将士的漫骂,遂紧蹙双眉闭上两眼,接着又把大衣领子竖起,妄图堵上两只耳朵。

突然,车外传来一声巨响:“啪!”

吉普车应声摇摆了几下,遂停在山路上。

宋希濂惊恐万状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坏人向我的车子投手榴弹?”

司机:“不知道!”他说罢打开车门跳到地上一看:

吉普车的前车胎瘪了。

司机打开后车门:“长官,车胎爆了,请下车吧!”

宋希濂跳下吉普车一看,命令地:“立即换轮胎!”

司机:“报告长官,我们已经没有备用的轮胎了!”

宋希濂震怒地:“你为什么不备轮胎?”

司机:“您忘了吧?昨天夜里逃跑,轮胎被炮弹皮扎漏了气,我就把备用的轮胎换上了。”

宋希濂叹了口气:“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司机:“只有等有备用车胎的吉普车到来!”

宋希濂:“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司机委屈地:“不知道!”

宋希濂无奈地摇了摇头,遂大步走上山顶,放眼四望,一阵山风猛地袭来,宋希濂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山下激战的枪炮声越来越响。

王参谋快步走来,他一看宋希濂愤怒的样子,忙问道:“宋主任,您怎么在这儿?”

宋希濂指着吉普车:“车胎爆了!”

王参谋:“那怎么办呢?”

宋希濂:“听天由命吧!”

王参谋:“不行!我这就给您找轮胎去。”

宋希濂:“兵荒马乱的,你去哪儿找轮胎?”

王参谋:“那……我就守在您的身边。”

宋希濂:“你收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王参谋:“从昨天夜里开始,共匪就不停地播放刘伯承、邓小平向我们提出的四项忠告。”

宋希濂:“具体内容是什么?”

王参谋:“太长了!”他沉吟片时,“这样吧,等宋主任安顿下来,我把收音机打开,您亲自听吧!”

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吉普车,不停地按着喇叭。

宋希濂循声望去,惊喜地:“陈司令到了!”

有顷,吉普车驶到近前,戛然停下。

王参谋走上前去,熟练地打开车门:“陈司令!请下车。”

陈克非走下吉普车,望着宋希濂,惊诧地:“宋主任!你怎么站在这儿?”

宋希濂指着不远处的吉普车:“轮胎爆了!”

陈克非命令地:“王参谋!快把我的备用车胎拿去,给宋主任的车子换上。”

王参谋:“是!”他转身取下备用轮胎,双手抱着朝宋希濂的吉普车走去。

宋希濂:“情况怎么样?”

陈克非高傲地:“很不错!我的第九师在黔彭边界、白马山前与共匪主力部队酣战,大有斩获!”

宋希濂:“能把共匪阻挡在白马山下吗?”

陈克非:“我已电告校长,只要左翼钟彬统率的第十四兵团缠住共匪,我就会在白马山打出一个金门大捷来!”

宋希濂近似自语地:“你先报告校长了?”

陈克非:“对!我想让校长先吃一颗定心丸。”

宋希濂“好!这正是校长求之不得的喜讯。但是,”他指着远方说道:“如果共匪在羊角碛过江,占领白马山,截断川湘公路,就等于居高临下控制了要点,我们所有从东面撤下来的部队,都被挡在白马山下。”

陈克非:“我再说一遍:只要左翼钟司令的第十四兵团把共匪挡在白滩镇,这白马山就不会落在共匪的手里!”

这时,王参谋喊道:“宋主任!车胎换好了。”

宋希濂紧紧握住陈克非的手:“再见!我这就赶往钟彬的司令部。”

白马山上 第十四兵团司令部 内夜

这是用帐篷临时搭成的司令部,室内只有几只蜡烛燃着摇曳的烛光。

山下继续响着激战的枪炮声,以及呼呼作响的山风声,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钟彬身着戎装,独自一人缓缓踱步,心情怆然地收听广播:

“……一、国民党军队应即停止抵抗,停止破坏,听候改编。凡停止抵抗、听候改编者,无论其属于中央系或地方系,均一视同仁,指定驻地,暂维现状,尔后即依照人民解放军的方式实行改编,所有官兵按级录用。凡愿意放下武器者,一本自愿原则,或分别录用,或资遣回籍。凡迅速脱离反革命阵营并协同人民解放军作战者,当论功行赏……”

侍卫引宋希濂走进:“报告!宋长官到。”转身走出去。

钟彬慌忙把收音机关上,不大自然地:“宋主任……”

宋希濂低沉地:“钟司令,方才听的是什么?”

钟彬:“刘伯承、邓小平向我们发出的四项忠告。”

宋希濂微微地点了点头:“第十四兵团的战情如何?”

钟彬:“很是不好!我第十五军的二四三师被共匪击溃以后,损失甚大,所剩不多的部队业已退往白涛镇了。”

宋希濂:“我十五军六十四师还有多少人马?”

钟彬:“大约还有一千多人。”他沉吟片时,又无限悲哀地说,“另外,我手里还掌握着七十九军残部一千多人,兵团直属部队一千多人。”

宋希濂叹了口气,遂又微微地摇了摇头。

钟彬:“我清楚,只要我指挥的第十四兵团被共匪歼灭,就等于从左翼包抄了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不仅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而且共匪就等于突破了川东最后一道防线。”

宋希濂:“接下来,罗广文第十五兵团也完全暴露在共匪火力可控的范围之内,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啊!”

钟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宋希濂:“你打算怎么办呢?”

钟彬:“我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动身,赶往白涛镇附近布防,作最后的抗击。”

宋希濂:“有多少胜算?”

钟彬苦笑了一下:“明知是死路一条,但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宋希濂:“你一定要去吗?”

钟彬:“时下,不说为校长尽忠了,就说我钟某人为了对得起宋主任,也要去!”

宋希濂一惊:“为什么?”

钟彬:“宋主任,你难道忘了吗?这第十四兵团原是你带领多年的部队,你升任主任之后,就把它交给我了……”他突然哽咽了。

宋希濂:“钟彬!”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钟彬。

帐篷中只有宋希濂、钟彬不同的哽咽声。

江边 晨 外

旷野上响着激战的枪炮声。

大地上飘浮着一团团黑色、白色的硝烟。

身着四野军装、头戴狗皮帽子的指战员抱着枪,倒在冰冷的外江堤上睡着了。

放哨的小王和小李抱着长枪趴在江堤上,十分警惕地注视着不太宽的江面。

小王:“听动静,我看困守白涛镇的敌人长不了啦!”

小李:“他们最多还能坚持到中午。”

小王:“换句话说,我们中午就能喝庆功酒,吃庆功饭了。”

小李:“这是一定的!不过,我最希望能立个大功,把立功喜报寄回关外的老家里……”

小王:“让我那没见过面的嫂子也高兴一下。”

小李:“可是,我只立过三等功,太小了!”

小王惊喜地:“注意!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小李往江面一看:

只见身着戎装的钟彬站在船头,在几个卫士地护卫下不慌不忙地划过来。

小李小声地:“看样子是条大鱼!”

小王小声地:“没错!快把弟兄们悄悄叫醒,一块活捉这条大鱼。”

接着,小王和小李用枪托把熟睡的战友捅醒,小声地说着:“快醒醒,大鱼就要上钩了!”

几十个战士一边擦眼一边向江面上望去。

钟彬乘坐的木船很快划到岸边,在卫士们的搀扶下走下木船,遂又大摇大摆地走上堤岸。

小王端着枪纵身跃上江堤,大声喊道:“举起手来!”

同时,小李端着枪纵身跃上江堤,大声喊道:“缴枪不杀!”

接着,几十个战士端着枪相继纵身跃上江堤,七嘴八舌地大声喊道:“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钟彬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卫士们惊怕地举起双手。

小王、小李和战士们把钟彬、卫士们随身带的枪下掉。

小王用枪口碰了一下钟彬肩章上的两颗金星,好奇地:“快说,你是什么官?怎么会有两颗锃光瓦亮的金星!”

钟彬:“在下是国军第十四兵团中将司令钟彬!”

小王惊喜地:“好啊!我们终于抓到了一个大官。”

钟彬:“你们是共军哪一部分的?”

小李:“四野林彪的部队!”

钟彬一怔,自语地:“四野林彪的部队……”

小王:“没错。同志们!快押着这个大官向连长交差去。”

钟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战士们的押解下向前走去。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邓小平坐在桌前,双手捧读一纸文稿。

刘伯承站在对面的墙下,表情肃穆地看着作战地图。

邓小平看罢文稿,笑着说:“你给杨森的这封信写得好,我想他看后会有触动的。”

刘伯承:“据我对杨森过去的了解,不一定起多大作用。”

“报告!”

刘伯承:“请进来!”

柴处长手持一份电文走进:“朱总司令发来一份给杨森的电文,除带去周副主席、张澜副主席等的问候外,还希望他做一位识时务的俊杰。”

邓小平接过电文读罢交给刘伯承:“老总的电报和你写的信,有异曲同工之妙哇。”

刘伯承看完电报:“柴处长!你有办法把总司令和我的信交到杨森的手里吗?”

柴处长:“有!我已和川东特委取得联系,中共地下党员苏云同志正在做杨森的工作,我想请他代转。”

邓小平:“不行!苏云同志的地位太低了,我想杨森不会和他谈这些事的。”

柴处长:“那怎么办呢?”

刘伯承:“立即通知这位苏云同志,请他和民主之家的主人鲜英取得联系,利用鲜英和杨森同是成都陆军学堂同班同学的老关系,把这两封信交到杨森的手里。”

柴处长:“是!”他从刘伯承、邓小平手中接过电文和信件向司令部门外走去。

有顷,李达兴奋地走进:“报告!四十七军在白涛镇附近全歼敌第十四兵团残部,并俘获敌兵团司令钟彬中将!”

刘伯承激动地:“真是天大的喜讯!你立即电告四野第四十七军军长曹里怀,政委周赤萍,通令嘉奖所有参战人员!”

李达:“是!”

邓小平:“还要电告曹里怀,一定要发扬人道主义,尊重被俘将官——尤其钟彬中将作为军人的人格。”

李达:“是!”

刘伯承指着作战地图命令:“电告陈锡联:命令三兵团和四野参战部队,要集中优势兵力,攻占白马山,消灭敌陈克非第二十兵团的主力第二军!”

李达:“是!”

邓小平:“同时,通知我们所有电台,加大对敌宣传力度,让所有敌军都知道我们《四项忠告》的内容。”

李达:“是!”

刘伯承:“当年,张良用一支竹箫,吹散了西楚霸王的三千子弟兵;今天,我们要用最现代化的收音机,动摇蒋某人数十万残兵败将的军心!”

李达:“是!”

邓小平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啊,我们不能让当代的西楚霸王——蒋介石在山城演出长江别姬的好戏!”

李达愕然问道:“为什么?”

刘伯承抢先答说:“因为宋美龄只和蒋某人同甘,不能共苦,她早就躲到美国享清福去了!”

邓小平、柴处长开心地笑了。

重庆林园 蒋介石行营卧室 内夜

蒋介石身着睡衣,站在窗前,一边蹙着眉头眺望山城的夜空,一边在收听解放军的电台广播。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顷于十一月二十一日向四川、贵州、云南、西康四省国民党军政人员提出忠告称:国民党残余力量经我人民解放军在华东、华中、华南、西北各地给予接连不断的歼灭打击后,现已接近最后覆灭之期……”

蒋经国悄然走进,关死收音机。

蒋介石本能地命令:“立即给我打开收音机!”

蒋经国:“父亲……”

蒋介石转过身来,严厉地命令:“打开!”

蒋经国:“父亲!我陪着您已经听过好几遍了。”

蒋介石不语,突然问道:“你听后有什么感想?”

蒋经国:“刘伯承、邓小平在利用舆论的力量,妄图扰乱我国军将士必胜的信心!”

蒋介石:“对,对!”他叹了口气,“经儿,你和当年在莫斯科的同学邓小平比起来,进步实在是太慢了!”

蒋经国:“我一定在失败中继续前进!”

蒋介石:“好!好……”

蒋经国:“父亲,我刚刚收到白崇禧的电报,广西重镇桂林于今天下午失守了。”

蒋介石怆然地:“这是预料中之事,尽管我希望这个再嫁的寡妇白崇禧能多守几天。”

蒋经国:“白崇禧这个再嫁的寡妇会有异动吗?”

蒋介石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了解他,不会。”

蒋经国:“父亲,钟彬的第十四兵团不复存在了!”

蒋介石惊得瞠目结舌。

蒋经国:“钟彬中将抱着为党国尽忠的决心,亲临战场指挥,终因寡不敌众,当了共匪的俘虏。”

蒋介石失声大喊:“天哪……”

蒋经国:“自从共匪电台播出刘伯承、邓小平的四项公告之后,不仅军心浮动,就说山城的百姓也在私下议论。更为可怕的是,像鲜英这些和中共有关系的所谓民主人士,也一个个从地下走到地上,大有蠢蠢欲动之势。”

蒋介石:“这是最危险的啊!”

蒋经国取出一叠公文:“父亲,这是毛人凤局长整理造册的所有政治犯名单。”

蒋介石接过这册政治犯名单,随手翻了翻,严厉地:“告诉毛人凤,做好一切准备,一俟接到我的命令,立即除掉这些红透了心的政治犯!”

重庆 鲜英的公馆客厅 内夜

鲜英身着中式棉袍站在墙下,两眼痴痴地望着墙上周恩来亲笔书写的字幅:民主之家。

叠印字幕:民主之家的主人 鲜英

鲜公子走进客厅:“爸爸!这些天来,您怎么老是看当年周公题签的‘民主之家’啊?”

鲜英:“因为爸爸在这曙光将现的今天,经常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那时,山城重庆是抗日的中心,你张澜爷爷、黄炎培爷爷、沈钧儒爷爷,还有郭老、周公、叶参军等等,经常在这座客厅中聚会,畅谈抗日救国、反对独裁、争取民主、创建新中国的大事。”

鲜公子:“我记得周公说:我们家就是民主之家,将来抗战胜利了,全国上下都建成像我们家这样的民主之家后,那就是新中国了。”

鲜英:“可是,蒋先生就是要搞独裁,反民主,搞蒋氏一家之天下,结果……”

鲜公子:“他只好搬到台湾去了!叫我说啊,他在山城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

鲜英叹了口气:“可我一想到山城老百姓的死活,我就寝食难安啊!”

鲜公子:“那又有什么用呢!您不像杨森伯伯那样有兵、有权,能呼风唤雨。叫我说啊,还是管好我们自己家的事吧!”

鲜英沉吟片时:“不久以前,你杨伯伯告诉我,说你和他管家太太的女儿谈恋爱,有这样的事吗?”

鲜公子难为情地:“有!”

鲜英:“那你就经常去杨公馆了?”

鲜公子:“是!”

鲜英:“你能帮着爸爸给杨伯伯转送一封信吗?”

鲜公子:“没问题!”

鲜英转身取来一个大信封:“这是爸爸的同乡好友朱总司令、刘伯承将军写给你杨伯伯的信,你今晚能安全地送到他的手里吗?”

鲜公子双手接过信封:“请爸爸放心!”

定格叠印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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