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水月下个月下嫁给凌寒远!”
凌琉玥心中一滞,她中的只不过是毒性短暂的毒药,是瞿水月将太后给的毒药,用其他症状一样,却不会危害性命的要替代。
她不明白为何瞿水月无缘无故的帮助她,但是既然帮了,她便承了瞿水月的一个人情。
“她愿意么?”凌琉玥心底下了决定,她若不愿意,自己便帮助她脱离太后的掌控,尝还人情。
“她啊,不过一颗棋子,无所谓什么愿不愿意。”姬玉颇不以为然,他管的是凌琉玥,其他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我写封信,你拿去给瞿水月,她说什么,你便怎么做。”说着,凌琉玥拟好一封信,递给姬玉,便关在房内,闭门不出。
时隔三日,缪渊让圈禁的‘先帝’拟好旨意,凌寒远是先帝微服私访时,遗落在外的儿子。今他不堪大任,膝下无子,便将皇位传给凌寒远。
北冥普迫于无奈,写下传位诏书,缪渊便命人将他关在死牢,严加看管。随即,便请了属下同僚,前去烟雨楼喝酒,商谈三日后登基事宜。
缪渊一个高兴,喝得有点多,以至于妈妈送来一个香艳的美人,也放下来防备,搂着进雅间慰藉。
翌日。
缪渊死在美人身上的事情,如蝗虫过境一般,席卷着整个帝京,人尽皆知。
太后听闻,气血攻心,一病不起。命人去搜找圣旨,却发现不翼而飞。六神无主下,想要先将北冥普放出来,稳住朝政,却发现他死在死牢。当即吐血,昏死过去。
皇室血脉,只剩下北冥夜。北冥夜顺应民心,登基为帝。改国号为顺德,大肆清洗贪官污吏,注入新的血液。
新帝的雷厉风行,让百官重新审视这个‘无能’的北冥夜,全都收起了爪子,静观其变。
凌琉玥站在皇城脚下,望着炎炎烈日,觉得这个夏天,真是多事之秋。
傅青燕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成为皇后,而是在北冥夜登基前一夜,发现她与侍卫‘私通’,有失妇德,本要浸猪笼,可碍于太傅府的力量,便给了一个妃位。
太傅府不但不敢有怨言,还要感恩戴德。
“主子,凌寒远知道事发,已经潜逃了。太后被软禁,瞿水月已经离开了帝京,让属下跟您说一声:谢谢。”红藻现在都仿佛在梦中,这两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一下子就变了天。缪渊那样的人,若不是得意忘形,失了防备,也不至于落在陷阱,与一个毒人共度良宵。
“走吧!”凌琉玥深深的看了眼帝京,打算亲自去大秦寻找战冀北,何况,她还要找出给她下毒的人,为何要灭她满门!
刚刚骑马出了城门,便看到容岩横躺在铺金错银的马车上,笑意涟涟的看着凌琉玥的英姿道:“你的毒还有半月便会发作,到时候你一定会忘了战冀北。跟我去雪花国,我便给你解毒。”
容岩心里不屑的撇嘴,他才没那么好心呢,等她发作,忘了战冀北那头黑熊,他在解毒,到时候哦她便是他一个人的‘妻主’了!
凌琉玥微微一愣,这段时日忙的她倒是忘记了身上的毒,凝思了片刻道:“也好!”解了毒再去也好,也不怕再耽搁一个月。
容岩眸子里闪过精光,甩下帘子,启程。
没走多远,却看见一道月白的身影落在凌琉玥跟前,温润如玉道:“雪衣正巧也要去雪花国传教,便一同上路。”
容岩猛然掀起帘子,精致的容颜有片刻的扭曲,该死的,这些男人和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不行!”想都没想,容岩一口拒绝。开玩笑,好不容易少了战冀北,怎么会傻缺的再将一个对凌琉玥居心叵测的人留在身边?
“玥儿,你觉得呢?”百里雪衣根本没有把容岩放进眼底,在他心中,容岩相当于一个‘女子’。
容岩见他被无视,恨得咬牙切齿,磨牙道:“说了她不同意,你脸皮怎么这样厚?其实你去雪花国传授厚脸皮吧?”
凌琉玥头昏脑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后面,策马狂奔,懒得管他们拌嘴。
二人见凌琉玥一走,也顾不上拌嘴了,百里雪衣一闪身,便上了容岩的马车。
容岩气的跳脚:“滚下去!”
“别闹!我会解毒。”
容岩立即闭嘴,他知道百里雪衣的解毒,不是剜掉毒种,而是真正的会解除。
一路上,便也相安无事。可,还没有到达雪花国境内,凌琉玥身上的毒便发作了,浑身的骨头,每一寸都想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刺。
不一会儿,冷汗便浸湿了衣裳,咬紧唇瓣,忍受着蚀骨的痛。脑海里闪现过无数她无比陌生的画面,想要看清楚,脑袋里的神经仿佛被撕扯,痛的无法集中思绪。
接到消息的容岩和百里雪衣,两人衣裳都来不及穿齐整,匆匆的感到凌琉玥居住的雅间。
看着她痛苦的卷缩成一团,床上白色的丝帛,都晕染出一个人形的湿印。
百里雪衣立即上前,替凌琉玥把脉,从怀中掏出银针,想要缓解她的痛苦,却被容岩制止住:“等等!”随即便让红藻出去,准备热水。
红藻看了眼承受剧烈痛苦的主子,不忍心的别开脸,匆匆的去让客栈烧热水。
“再不动手,轻者她会失忆,重者会丧失功力。”百里雪衣冷冷的看着容岩抓着他的手,手腕一转,便挣脱了开来。
容岩眼底闪过挣扎,狠心道:“她只会失忆。”冷哼一声:“别说你对她没有企图,以她死心眼的性子,即使战冀北死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徒增痛苦而已。何不让她忘记战冀北?你我都有争取她饿机会!”
虽然行为可耻,可他容岩才不在乎,只要能得到想要的,这点伎俩算得了什么?
百里雪衣心中一震,没料到容岩打这样的主意。不可否认,他心底也有过动摇,可想到凌琉玥有朝一日恢复记忆,指责他,他该如何面对?
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百里雪衣一拂衣袖,毒粉便落在容岩鼻息间,瞬间浑身麻木,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