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溪:“林师兄,怎么了?”
文珍:“你的演技还不错。”
沈建溪:“这方面,我倒真不及林师兄。师姐她两次因你而离开,你也没有说出真相。”
文珍:“看来我母亲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你。”
沈建溪:“龙兴客栈那几个人是你杀的吧?”
文珍:“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建溪:“我只想让你和我‘姐姐’帮帮我。”
文珍:“帮你?帮你什么?”
沈建溪:“我刚才所说她的身世是假,而我的身世却是真。我也确实有一个姐姐,只不过在逃往清吟堂的路上,夭折了。”
文珍:“就算宛颐相信了你的话,我们又能帮你什么?”
沈建溪:“我只要你娶她。只要你娶了她,我们就是一家人。林堂主夫妇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定会带领各路武林人士支持我登基。”
文珍:“你这计划想得还真周全。”
沈建溪:“我也替你想好了,如果她信了我说的话,我登基之后她就是长公主,你就是驸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说,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苦心要保守的秘密。”
文珍:“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沈建溪:“你有更好的选择吗?再说我也不会傻到把这事说出来,宛颐她要是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文珍没有说话。
沈建溪拍了拍文珍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姐夫’。”
文珍十分矛盾,他虽然不想欺骗宛颐,却也不想让大家知道那个秘密。
澄雪走了过来,“在为什么发愁?”
文珍:“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澄雪:“既然已经认定了不能说还愁什么?”
文珍:“不能说也意味着要欺骗。”
澄雪:“很多时候只有善意的欺骗才能编织一个美丽的结局。”
文珍:“还是你最懂我。”
澄雪笑着看着文珍:“只可惜,再过不久,我就不能做那个最懂你的人了。”
文珍:“宛颐是宛颐,你是你。我爱她最深,可最懂我的永远是你。”
澄雪:“给我一个告别的拥抱吧。这个拥抱之后,你的心里,不必再有我。”
文珍拥抱了澄雪,心想,“是啊,如果接受了沈建溪的提议,从明天开始,我的心里,只能有宛颐。”
第二天文珍找到沈建溪,“我决定帮你。”
沈建溪:“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宛颐找文珍倾诉心事,文珍劝宛颐帮助沈建溪,“我相信沈师弟他会是个好皇帝,这也是唯一能彻底结束百姓苦难的方法。只要你点头,趁大家还没走,我现在就去告诉爹娘,让他们留下各位堂主,共商大计。”
其实宛颐本来就是想让文珍替自己拿主意,听了文珍的话就点头答应了。
文珍把这事和林堂主林夫人说了之后,二人想了想决定帮助建溪夺得皇位。
沈建溪联络锦衣卫,锦衣卫的头目领导全体士兵投靠沈建溪。再加上林夫人和林堂主的带领众武林人士给予支持,沈建溪终于夺得皇位,只可惜让太后周氏给逃了。太后周氏在朝中实力雄厚,她这一走好多大臣都不知所措。
沈建溪领兵进宫之日,对着殿上所有大臣说:“朕即将登基,大赦天下。只要各位与妖后周氏撇清关系,划清界限,朕日后对各位卿家一视同仁,以德才论官位。”
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建溪初登大位,身边又没有什么亲信,唯一能重用的人就是文珍。宛颐同意让文珍留下来帮助沈建溪,可自己却不得不回清吟堂料理事情。两个人又得分开了。
林夫人原本不希望儿子涉及官场中事,可看到这样文珍又要和宛颐分开些时日,也就答应了。
其实林夫人打心眼里不喜欢宛颐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但她知道硬要文珍跟宛颐分开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文珍留在京城协助建溪,其他的武林人士也算功德圆满,准备各自回家。宛颐要回清吟堂,林堂主夫妇回紫翊堂,正好和宛颐顺路。
一路上,林夫人对宛颐十分冷淡。
一天晚上,宛颐实在忍不住,主动找林夫人聊了聊。
宛颐:“伯母。”
林夫人:“有事吗?”
宛颐:“伯母,您以后就别叫我陈姑娘了,多见外呀,就叫我宛颐吧。”
林夫人:“还是叫陈姑娘吧,要是以后你不和珍儿在一起,省得改口。”
宛颐:“伯母,您……”
林夫人:“谢谢你上次为了救珍儿不惜牺牲自己。你说那位帮你解莲花毒的高人不让你透露有关他的事,这件事我可以不问。可我想问你的是,那天你杀邵敏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武功?我看起来极为眼熟,好像和当日陈禹峘所使的武功如出一辙。”
宛颐心中一惊。
林夫人:“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爹什么吗?”
宛颐:“记得。处理完清吟堂的事情之后就去白馨堂,领死。”
林夫人:“记得就好。你该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好好地留在清吟堂做你的堂主,或者回去当你的公主让我的珍儿赶快回来,我会和我爹说,这件事就算了。紫翊神功就当是你在丁越山庄救珍儿我们给的回礼。”
宛颐:“伯母,我和文珍是真心相爱的。”
林夫人:“真心相爱?我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你接近珍儿有什么目的,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珍儿的良配。”
宛颐:“我不是?那谁才是?”
林夫人:“起先我心里很中意卉茗。卉茗大方可爱讨人喜欢,珍儿和她在一起可以没有烦恼地过一生。可是张堂主过世后卉茗志向高远,自创分支,皈依佛门。她和珍儿算是无缘。雪儿性格难以捉摸,可我见她对珍儿一往情深,又是我爹亲自调教出来的,至少她不会害珍儿。至于你?自从你出现后清吟堂就厄运不断,也连带着珍儿霉运缠身,更使我们母子差点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