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雪:“娘。”
赵夫人慈祥地笑了,可是不久眉头又皱了起来,“孩子,你的头发……”
澄雪:“娘,没关系,头发马上就会再长出来。”
赵夫人:“对,我的雪儿带着头纱也这么漂亮,等明年头发长长了,就又和以前一样美了。只可惜,娘看不到了。”
澄雪:“娘,您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您给了我两次生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
赵夫人:“生下你,本就已经愧对你。答应娘,永远不要自责。娘这一生罪孽深重,该是娘赎罪的时候了。娘只要在天上,看着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铭羽,”赵夫人另一只手握住铭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
铭羽:“娘,您放心吧。”
澄雪:“对,我也会进我的全力来保护哥,保护您的心血。”
赵夫人:“好,两个都是好孩子。”
说完这句话,赵夫人含笑而去。
铭羽和澄雪悲痛不已……
铭羽是准驸马,现在又深得皇上器重,赵夫人的葬礼办得十分隆重。
晚上,铭羽和澄雪一起守灵。
澄雪:“你不恨我吗?要不是为了我,娘也不会……”
铭羽用手为澄雪擦了眼泪,“兄妹并不仅仅是一个称谓而已,还是血脉相连的深情。从此以后,我会遵从娘的心愿,做一个好哥哥。”
澄雪握着铭羽的手,“谢谢你,哥。我决定,在这儿为娘守孝三年。对外就说我是娘好友的女儿,也是娘的义女。有我守孝,你就不必有所顾忌,顺从皇上的意思,尽快和公主完婚。这样,对你的仕途大有帮助,这也是娘的心愿。”
铭羽:“可是……”
澄雪:“没有可是。我想,建溪会体谅我,尊重我的决定。”
碧萦还要赶回去看看竞选会长的结果,第二日就匆匆离开了。
而此时,得知赵夫人病故的芷茵也偷偷来到了赵府。
宛颐进到灵堂里说有事要和澄雪说,澄雪就随宛颐出去了。
芷茵默默地走向跪着的铭羽。
铭羽:“是你吗?”
芷茵:“别太难过了,至少伯母的死,保护了她最想保护的人。”
芷茵走向前,对着赵夫人的灵位鞠了个躬,给赵夫人上了柱香,“伯母,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可是我不怪您,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我能理解您想保护子女的心情。请您放心,我只会做对铭羽有益无害的事。”
站在门外的宛颐对澄雪说:“我想,芷茵的安慰是铭羽最有效的止痛药。”
澄雪:“明天,你们也回去吧。”
宛颐:“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好好的。”
澄雪:“恩。经历了这么多,我想,我有好多事情要重新思考一下。只是,我感到愧对建溪。从我们在一起到成亲后,一直都是他在为我付出。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我却不能在身边扶持他,帮助他。”
宛颐:“你替铭羽守孝澄雪圣意,让公主和铭羽的婚事得以顺利进行。以后,铭羽仕途顺利了,建溪有这个大舅子做后盾,在商会就会容易多了。你这也是在帮他。放心吧,碧萦回去之后会把这些利弊分析清楚的。”
第二天临行前,趁宛颐和文珍去买马时,柏苴对芷茵说:“恩……宛颐不会丝汇,是回湘恒,回毓兵山庄看看。”
芷茵早看出了柏苴的顾虑,“我都跟鸿飞说了,让他管我叫姐姐,管你叫哥哥。”
柏苴:“你是怎么跟他……”
芷茵:“我跟他说,爹娘要为了救天下苍生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不能暴露身份。”
柏苴:“他居然信了。”
芷茵:“他真不愧是你儿子,侠客情节挺严重的。”
柏苴:“对不起,我……”
芷茵:“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选择了要瞒着所有人这件事。自己选的路,再苦再难都要走下去。”
这是,宛颐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
芷茵:“哦,在聊我弟弟。”
宛颐一脸迷惑,“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呀?”
芷茵:“是我爹前些年在外面生的,那个女人后来病死了,托人千辛万苦地找到了我。他也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就把他养在了身边。”
宛颐:“哦,这是好事。”
芷茵笑了笑,“对,是好事!”
几个人赶着路,柏苴突然停下了,轻声说:“小心,好像有人埋伏。”
柏苴话音刚落,就有无数尖刀型的暗器飞了过来。
柏苴以掌力将暗器挡在圈外,尽数反了回去。
随后,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现身了。
只是,这些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要刺杀的,全是高手。
四个人快速地将这些黑衣人解决了。
期间,柏苴看到文珍的下手特别狠,迟疑了。
柏苴走了过去,“文珍,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文珍:“是。”
柏苴:“第一次杀人,下手就这么狠。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享受刺激的快感。”
文珍:“我是看到,他们想要置我们,置你于死地,才……”
柏苴:“还有,刚才你用的招式里,有只有紫翊堂的接班人才能学的”
“是我教他的,”宛颐打断了柏苴的话,“对不起,都怪我。那段时间傍晚陪你练功,晚上陪文珍练功,都记混了。真是抱歉。不过,我应该只交过他那两招。文珍,你牵着马和芷茵姐先走,我和你舅舅说会儿话。”
文珍和芷茵走在了前面,宛颐拉着柏苴的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柏苴:“没有,只是,如果那两招不是你教他的,问题就大了。难道他……”
宛颐:“不会的,真的是我记混了就教他了。你看,你说要教我的时候我就说怕我记混嘛,你硬说没关系,现在又生气。”
柏苴:“没有,真没有。就算你故意教他的我都不生气。只是,他刚刚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