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天说:“谁啊。”
门外一个女声应答说:“翔天叔叔。”
打开门,竟是秦语。
“秦语!”叶翔天惊诧地看着她“刚才还在说你呢?”
秦语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裸魂走过来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解。师父。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裸魂看了看叶翔天,裸魂说:“是幻术师,那个人是幻术师。”
“幻术师?”
叶翔天也看向裸魂。裸魂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显然是在顾忌叶翔天。叶翔天见此情景,只好离开了屋子。他关上房门,摇了摇头。
“雪紫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看见那人想杀我掉下了悬崖,但是在空中看见一切都是假的的。然后我就落到了这里,听见你和翔天叔叔在谈话。你说那人是什么?”
“幻术师,我们要尽快找到他,要不然雪紫说不定有危险。”
“这里是罗城?”
“嗯。”
秦语想了想说:“这里离睡魔镇很远。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裸魂站到窗口,朝对面看了看,柳羽漫和柳寒清已经离开了友胜楼。“秦语,你演戏的能力很不错,但其实你天生还有一种能力。”
“我知道啊,就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错,我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都是幻术师猎人。幻术师猎人的天赋—灵犀。”
“我们本来都是失落平原的人,我们有天生的猎物,幻术师。你和雪紫在精灵大陆遇见的就是一个幻术师。他们能运用幻力制造幻境,然后在幻境中削弱敌人的能力,曾经他们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一群人。可是后来出现了我们。具有天赋灵犀的家族,当我们之中某一个人进入幻境后。本来意识逻辑力量都会削弱,但是由于分享了在现实中人的心灵,所以很容易就能逃出幻境,因为我们克他们,所以我们和幻术师成为了神原上唯一一组具有世仇的敌人,他们对幻术师猎人必定想要处之而后快,而我们遇见他们也要毫不留情的下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精灵大陆遇见幻术师。”
这就是幻术师和幻术师猎人的关系,也是许靖要杀秦语的原因,从见到秦语开始他就确定了秦语是幻术师猎人。
胜园,柳家的私家园林,是影蚀大陆屈指可数的大园林,柳羽漫柳寒清二兄弟便居住在其中,柳家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能有这样一个立足之地全靠他们在帝君身边当侍卫的爹,在帝君登基前的厮杀中,他爹为帝君死了,这就是他们家全部的资本。而帝君也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尤其是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在风州如此出类拔萃后。
两人才十多岁的时候便被提拔成为风州的刑司,掌管风州的刑法,当然这是个闲差,所有事基本上都不用二人过问。但二人却做得很好,去年修订的法律更是直接引起了影蚀族法律的大改。所以叶楼月死后,柳羽漫成为风州执席的可能性很大,实际上。柳羽漫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只需要等待入执席的时间。
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
因为上一任执席死于非命,这背后的阴谋,他是少数几个了解内情的人之一。
但是他并没有带侍卫出行。
来往于友胜楼与胜园之间,他要和柳寒清在一起就行了。有这样的弟弟加上这样的自己,要不要侍卫都是一样。
胜园的大门是典型的艺术式门,仿佛是山挖了一个洞,二人正要进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救命!”
柳羽漫心头沉重,脚步犹豫了起来。
救命声他听得很清楚,是在旁边小街的胡同里,是一个非常尖细的女声。这种事情发生在离胜园如此近的地方,他不太相信。
那声音越来越急促,事态好像也越来越严重。
柳羽漫转过身说:“我去看看。”
柳寒清马上拦住了他。二人的身份当然不能作势不理“还是我去吧。”不待柳羽漫说,他就走向了事发地。一条很深很深的胡同,胡同那面就是西城门逃跑起来很方便,所以痞子在这里行凶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入了胡同,恍惚间他看见几条人影跑了。然后就看见了墙角蹲着的女人,女人还在喃喃低语“救命……”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好几块,雪白的肌肤两只手怎么挡都没法挡完,大腿上还有一点血迹,鞋子也没了。
“竟然在老子我底下行凶。这些混蛋。”
柳寒清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
女子身体蜷缩起来,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
想必姑娘不会回答,他又说:“姑娘你先别哭。你住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吧。”
女子摇了摇头。
柳寒清看了一遍她的身体,然后把自己外衣脱了下来。“你先穿着。”
女子接过衣服把身体包好后,站了起来低着头说:“多谢公子。”
柳寒清叹了口气说:“你要知道我是谁,估计就会骂我了。”
女子抬起头,好一副清水芙蓉,柳寒清竟看呆了。怪不得那些歹人起异心,根由原来在这里,这女子长得太美于凡人终究是是一种罪恶。
“怎么会,就算公子如那些歹人,我也没有理由骂人。”女子一面说一面拭泪。
柳寒清吞了口唾沫说:“罪过,我是这城中主管司法的官员,竟然这帮人冒犯了小姐,真是罪过。”说小姐让他觉得和女子亲近了一点。
“对了,小姐芳名?”
“我姓秦,秦云。公子是主管司法的官员,又这么年轻,难道是羽漫公子。”
柳寒清摇了摇头。
“那必是寒清大人了。”
柳寒清笑笑说:“嗯,小姐穿成这样……要不先去我园里换好衣服再做打算。”
秦云用眼神勾了勾他,说:“公子想得真周到。”
但柳寒清马上就后悔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胜园尤其忌让外人进入,虽然这是一个女子……
“公子……”秦云温柔地叫道。
“啊。走吧。”他也只能答应着。
胜园门口,柳羽漫没有进去。柳寒清向他讲了刚才的情况,他并没有多说什么,默许了秦云进入胜园。
胜园沉沉叠叠的花团把路径分开,遮住视线,使这里看上去成为了一个相对狭小的地方。夏末的风景全被装进了这园子里,羽漫花的残叶,寒秦树的屏景,海藤的肆意疯长,与池花的酣然睡态。这里风景是极美的。
看起来侍卫并不多,但哪里都有侍卫的影子。
柳羽漫叫丫环领着秦云去了客房。客房像是在一个迷宫的中心,在花团中绕着绕着就出现了那间孤立在落叶中的房子。四周一下子变空旷了。
丫环推开门。
“小姐,你先在屋中整理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拿衣服。”
秦云把屋子里打量了一个遍。然后坐到床头,将柳寒清的外衣扔到了一旁。衣不蔽体,照着镜子,她哭起来的时候是最好看的,那一刻迷住了柳寒清。
门“可可”响了两下。敲门的声音轻柔却力劲十足,门外站的一定是一个充满阳刚味的男子。
她就穿着那衣裳,走了过去,慢悠悠打开门,然后脸上布满了惊异的眼神,手遮住肌肤。“我……怎么是你……”
柳寒清手上拿着华丽的衣裳,他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比刚才破得还要严重了,或许是眼花,或许是她站直了身体。
“对不起。”他声音地说着,他忙吧衣服递过去,“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眼睛也一点不听话地盯着秦云。
秦云红了脸,莫名其妙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柳寒清呆呆地问:“小姐是什么人?”
秦云说:“我……其实是花楼女子。”
柳寒清想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了她,衣服落到了地上。嘶嘶……柳寒清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得更烂,然后雪花般飘落。
“你……”秦云仰着头看柳寒清,眼里充满了遗憾。
他却顺势吻到了她嘴唇上,动作尽量轻柔,以便和那帮歹人区分开。这一招果然见效,秦云仿佛已经区分开了,她主动将香舌伸进了男人口中。
贪念之火逐被火上浇油。
在园子的另一角,柳羽漫正对着羽漫花发呆,池子里他的容颜比前些日憔悴了些,都怪叶楼月的案子。关于这案子背后的故事有太多太多,所以帝君才会那么紧张,他现在才会那么不安。
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关于他父亲的遗言,他现在告诉柳寒清。
“来人。”
侍卫应声而到。
“快去把寒清叫来。”
“是。”侍卫响亮地回答着,回音在园子里嗡嗡作响,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急促。
侍卫来到了客房。听见里面秦云“啊啊啊……”地在叫,顿时愣在了那里。旁边一个丫环拿着衣服过来,马上红了脸。
但这边,柳羽漫却越等越心烦,他似乎感到和柳寒清从来没这么遥远过。执席楼外罗尚城中最顶尖的高手,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人能奈何得了。
他着急地站了起来,大步朝客房而去。
柳羽漫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他的恶魔之吻修炼到了天阶****,不算太高,但在这个年级能有这修为亦属不易,当然他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他的感官是影蚀大陆最灵敏的。五十米内任何人物都别想有藏身之地,在实战中,他有这样的能力,任何人都别想偷袭到他,如果柳寒清在他身旁,以柳寒清天阶六级风系恶魔之吻的力量,二人合璧几乎是无敌,但二人若不在一起…
柳羽漫停在那里,那地方旁边河阳石做的墙壁,上面爬满了紫罗,紫罗大片大片的绿叶把河阳石上美丽的纹路遮住了,墙的那面传来一阵凛冽的寒意。
裸魂正贴着河阳石仔细聍听,刚刚他明明听见了一点脚步声,那脚步极细,他几乎断定那就是柳羽漫,但一瞬后那脚步声,没了,裸魂疑心起来,那边秦语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也许这就是这女子的宿命。
一墙之隔,柳羽漫小心翼翼把呼吸藏了起来,他对自己用了恶魔之吻,血液便也凝固了,心脏也停止跳动,他把自己变成了一颗枯死的树。
裸魂的眼里出现了一些焦急的神色,灵犀中柳寒清已经完事了,马上他就会穿好衣服出来,必须快一点下手,可是他现在完全找不到柳羽漫,怎么办?
柳羽漫却不焦不躁地站着,他的意识都快停滞了。眼睛呆板地望着前方,一个丫头从厨房出来,她站在月季花那头不解地看着柳羽漫,柳羽漫对她摇了摇头,她更加不解了,低头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