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思考了一阵说:“不对,他不是怕摔死,他应该是怕把衣服脸皮挂伤什么的。”
灵犀说:“有道理。”
城郊外的野地小径上,一队风徒族的侍卫在奔赴洛里斯亚城,莫顿陛下急招医生海衣尔曼,没人敢怠慢。路上的行人看见皇宫侍卫的穿着纷纷露出敬畏的神情。但这群人最终没哟找到医生海衣尔曼。洛里斯亚城现在管事的是城副桑贞,他是贝尔特的侄子,他说医生海衣尔曼早就不在洛里斯亚城。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侍卫有些担心,莫顿一年到头下不了几次命令,如果连找个人这件小事都办不好的话……
侍卫们从洛里斯亚城出来后急遇见了赛宾的随从,赛宾的随从在街上大叫“嚯哟,近殿侍卫们,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陛下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一个高傲的侍卫说:“阁下,这不该是你打听的事。”
但另一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说:“哈哈,我们来找医生海衣尔曼,不过不凑巧,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赛宾的随从说:“你应该像迪佐爵士学习,嘴要想死人一样严秘。”
迪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二人大笑,暗骂去你.妈的。
莫顿没等到海衣尔曼。第二天他还得按计划和雅林去狐月岛。才过去没多久,狐月岛又变了一幅模样,就好像神原的季节按了快进键。现在的场景像是冬天,万物萧索,天气寒冷,草木上结了一层浅浅的霜,整个狐月岛都笼上了一层惨白,寒意就像那夜的月光,一直在流淌。
海边,雅林的空间门又一次落在这个登陆点上,狐月山在霜的映忖下平添了一份圣洁,莫顿说他有办法拿到狐月碎片,他没有说是什么办法,有意无意地将办法蒙上了一层神秘气息,这样做的好处,前面有个地方应该提到过,如果办法有用,就是陛下神机妙算,如果办法没用,手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弱智在哪里。所以手下人要学会少问老大做什么事是因为什么缘故。
岛上长出了一种两人高的植物,霜片从树上飒飒落下,像是秋天的落叶,但是比落叶更加凄凉,又一次路过那片灵犀花地,石头上开满了灵犀花。
莫顿问:“你上次说的灵犀花的事情好像是错的。你说魔王不喜欢灵犀。”
雅林说:“很有可能是错的,但是魔王不喜欢灵犀这一点,应该不会错。魔王的心里放不下人。这个我们魔陆的人都知道。”
莫顿没有再说他们继续往前走,遇见了第一个狐月族人,一个中年男人,狐月岛上男人算是稀奇货。
狐月族男人看见他们时,第一反应就是躲,莫顿当然没有让他躲成功,这一点更多应该归功于当时的狐月岛上没有多的藏身之所。
“你要干嘛?”男子只得用凶恶的眼神和莫顿对视。
不到一秒他的气势就败下来了,和一个魂士比眼力,简直是自寻死路。“你……想要干嘛?”
“见你们族长。”莫顿打算好和他们族长谈判了。
雅林摇摇头,能猜到莫顿接下来的不走,但是他知道要让狐月族族长同意交出狐月碎片,这件事比杀干净狐月族更难。
在男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狐月族长的洞穴外,从莫问第一次到这里后,狐月岛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在灵犀的讲解后,莫顿渐渐能够领悟了,原先的狐月山,在漫长得没有尽头的路径尽头。原先的狐月族人,躲在魔王眼睛的背后。
不想现在放眼望去,看见到处都是凑热闹的狐月族人。
“你好。”狐月族族长化了妆,看不见他的年龄。
“你好。族长。我是遥远的风徒大陆的国王,我想要你……”
“你想要狐月碎片?”
“是的。”
族长冷笑着朝山坡上爬去。他的背影在狐月山中间一条长长的阶梯上渐行渐远。从山洞中站出来看热闹的风徒族人全部缩了回去,狐月山一下子变得空旷无比,族长的神情好像为莫顿准备了一颗原子弹般。
族长走远后,莫顿又叫了声:“族长。”似要挽回他。
族长年纪估计不轻,虽然从妆容上看,他不老。他没听见地继续往山顶而去,晃眼的瞬间他的速度好像一下子变快了,不多会已经快到山顶,狐月山的顶上,有一快圆形石头,石头风雨磨圆滑了,变成了鹅卵石,石头的中央有一条裂口,‘神之剑’当初就插在那里。
族长到了那地方后,一声惊雷破空而出,树木上的霜全都掉下来了。
雅林因此感到恐怖,他对族长的实力并不了解,看样子族长是想要拿出看家本领了,惊雷过后,云朵全部聚集到了族长的头上,幻化成一个野兽的头颅。空气的氛围像是世界末日,天灰灰。
“陛下,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雅林说。联想起之前勇士兵团被狐月族害死了的事,他更加感到恐怖。
莫顿转过身,身后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流。他没有探究气流的来源,那样的行为显得猥琐,但如果他真知道那气流的来源也许会改变这个看法。
整个狐月族又松了一口气,狐月族族族长低头问旁边土里钻出来的一个小子,“他真的走了么?”
“正在走,族长,你真不用这么担心,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这点我知道,可他损失了那么多兄弟居然还敢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劲,上次真不该和他动手,明知道杀不了他。对了,不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也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我一定会想办法问出来的。”
远去的莫顿和雅林在唯一的路上行走,莫顿说:“这个办法不行的话我可以像对灵冷那样将狐月碎片拿到手。”他对灵冷念念不忘,那天的一吻,融化了封藏了一个冬的积雪。雅林对那副画面也印象深刻,只是越想心情越不好,魔卫让他做救世主,现在他力不从心。这个时候想到恶心的画面,而且主角还是别人,他心情当然不能好。
他们的行走是漫无目的,莫顿是想在这过程中相出一个好办法。
狐月岛上唯一的一条路为他们免去了选择的困难。脚步放慢以后,这条路就想莫问去狐月山的路一般漫长。
在这条路的另一端,一个人和他们迎面而来,像是一道缓慢移动的风景,莫问和雅林都被他吸引住了,岛上除了他们和狐月族应该不会有别人。莫顿初步判断那人是狐月族人。
又是狐月族人。
他的身体很矮小。像是患了什么病,狐月族人完全可以把自己吧变得高大漂亮。雅林猜测他的病是心理疾病。
“二位尊贵的魔族,请允许我和你们说两句话。”小个子走上来后,和其他狐月族人的表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二位心情糟透了。”小个子像是一个预言师般说。但是技巧就谈不上了,看莫顿和雅林的表情,谁都能得出这个结论。“魔族人心情总不见得好。”
“你对魔族很了解?”
“我就是一个魔族人啊。哈哈,原谅我自称自己尊贵,但我想我们的心底都该这样想。世界上还有比魔族更尊贵的种族吗?哈哈哈。”
雅林也跟着大笑,哈哈哈……不过他的笑容是外交式的笑容,似是为了看小个子接下来耍什么把戏。
“你是魔族,魔陆上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上去莫顿被他吸引到了。
“我是第一魔陆的人,不过我来这里很多年了。自从我们的魔王紫风不见后。”
“我叫不是,是紫风魔王手下的一个魔卫,我可是一个圣级的妖精。”
圣级妖精!
雅林最能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他不是妖精,不过圣级妖精魔陆的人无人不知,那玩意就像高等学历一样,拿不到的人会因为不爽而咒骂那是垃圾东西,但是能拿到的人却会为它争得头破血流,圣级妖精代表强大的力量,和部分迷信者的尊敬。
无论如何,当看见一个圣级妖精的时候,魔陆人还是该表现出尊敬的神情。
雅林的态度变化了一下,“圣级妖精。在这里我们能遇见真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在这里多久了?”
“很久了,这里的时间很难计算,如果你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就会发现。”
“你知道上次我们和狐月碎片的事吗?”雅林问问题也积极多了。
“当然,我和狐月族住在一起,你们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不过我是保持中立的,你们别想让我为你们提供狐月族的消息,我也不会把魔族人的软肋告诉狐月族。”
“魔族的软肋,我还没有听说过。”
“每个种族都有些软肋,不过高贵的魔族要少一些。”他的口气听起来近似讽刺。
“是的。”雅林大方地表示赞同,这方面魔族要比神原上的那几个好面子家伙坦诚得多。
“莫顿王,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莫顿觉得这个称号还不错。“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很想得到狐月碎片,就这样,但是我并不想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帮助我们的意愿。”
“没有,绝对没有。”不是说,好像莫顿是在问他有没有犯过错似的,他并不把这个当做冒犯莫顿的话语。
莫顿想一掌把他脑袋拍个稀巴烂,莫顿有时候的想法很暴力。
“我是因为发现您有些困惑特地来给你指引的。我在魔陆上就长干这件事。紫风魔王的很多困惑我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