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萌痛得叫都叫不出来,本来可以完胜的,谁知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向。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转了个向?还居然被苗昆踢屁股?还呈大字贴在墙上?痛苦得要死的人没有喊出痛来,其他的人却无病呻吟地大呼小叫地喊出痛?
哎呀呀,让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悲愤、憋屈、痛苦,新伤旧伤一起上,激得夏候萌张嘴连吐三口血,随即昏倒在地。
苗昆也是纳闷,夏候萌气势汹汹冲来,为啥突然间转身将屁股凑过来让我踢?难不成四联会变相讨好江阳帮,好像又不太可能哟?
看到最后戏剧性的一幕,周围的人,不管是谁,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这夏候萌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
就连礼军义心中也是纳闷至极,对着三江帮杜仲吾等等人询问的眼神,礼军义假装得胸有成竹、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点点头,心中却想,夏候萌难不成发现了什么秘密,才故意输给江阳帮?即便这样,被打伤成那样,代价是不是过了些?算了,等等回去再问清楚。
红鹰帮、三江帮和兄弟盟的人顿时时傻眼了。晴空万里突然间乌云密布,登高远望着间颐指气使、气吞山河、豪情万丈,转眼间跌落峰底、坠万丈深渊、如临冰窖、手脚冰凉、眼神发直……
江阳帮和木兰堡的兄弟姐妹们,原来对这场比武的胜利满怀忐忑,心脏一直随着拳来脚往舞动不停,最后居然赢得如此轻松、如此漂亮、如此的令人开怀,能不大笑否?
雷鸣般的喝彩如潮袭至,伐峰众兄弟一涌而上,将苗昆抬起上抛久久不肯放下。
“放我下来,江大哥好像回来了!”
与夏候萌的争斗刚结束,苗昆似乎发现正飞坐在,苗昆也是情绪激动。虽然年龄比正飞大些,但苗昆却心甘情愿地跟着兄弟们一起叫江大哥。
众兄弟将苗昆放下来,却没有发现正飞。接着便簇拥着苗昆走回来。
“邓少帮主,可以兑现了么?我算算,锤子一共买了一千八百六十三万,五倍就是九千三百一十五万,江阳帮和木兰堡各买五千万,分别是二亿五千万,合计五亿九千三百一十五万。快点划帐!”胡非凡底气十足、春风满面地说道。
“我,我……”邓辉耀象霜打的茄子、苦瓜一样的脸,颤颤巍巍的声音打结了,说不出来。
“你不是想反悔,不认帐吧?”
“没,没有,绝对不是的!”一激凌,话利索多了。开什么玩笑,再怎耍赖,也不敢耍到两大帮派头上去啊,那可真真是不要命的事情!
钱在命不在,一场空。
命在钱在,大有福!
命在钱不在,翻身机会在!
“杜帮主,洪帮主,扣一千八百六十三万的收款,还需要赔五亿七千四五十二万,咱们每家还要赔一亿九千一百五十一万。”哭丧着脸,邓辉耀还是很快把帐算清楚。
“邓大少,这可是红鹰帮坐庄,跟我们有多少关系?”杜仲吾阴测测地说道。
兄弟盟的洪涛也是双手一摊,“邓大少这话说哪里去了,大家都知道是你在坐庄,输了钱怎么就要我们一起来分摊啊!要知道,刚才我也是赔了钱的。”
“你们,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咱们私底下商量好,才由我出面坐庄的?作为一帮之主,岂能背信弃义?”
“你能证明我们有协议?”杜仲吾冷冷地问道,开什么玩笑,拿出来这么多钱,至少打拼十年的成果就没有了。大帮派咬咬牙,有点心痛。象我这种小帮派,就是伤筋动骨、大伤元气的了!
“邓帮主,令公子输不起,还是由你来处理吧。”洪涛转头对红鹰帮帮主邓宁凯说。
“我虽然不清楚两位帮主如何给犬子下的迷魂汤,让他跳出来丢人现眼。不过,如果两位执意对红鹰帮落井下石,红鹰帮就算要死,也会在死前拉几个垫背的。”邓宁凯抹一抹粗糙的胡须,大声说道。
“邓帮主,说狠话没有用,我们真是无关的。”杜仲吾和洪涛齐摇摇头。
“邓帮主,你们之间的牵扯另外再说吧,先把这里的帐结清。”卢艳梅皱了皱眉头,平静地对邓宁凯说道。
平复一下气息,邓宁凯对着邓辉耀招一下手,“辉耀,这祸闯得大吧,没关系,大不了全部从头再来。去划帐。”
三江帮、兄弟盟、红鹰帮都是跟四联会走得比较近的中型帮派,中间或多或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按道理,四联会应该出来调解一下,可礼军义自己也是满腹狐疑、一肚子窝火。
看到三家在狗咬狗,礼军义并没有多言,要知道,去调解是要成本的,要么花钱,要么欠情,最终的实质都是要付出。
四联会也是赔了钱财折了将,哪还会再插手麻烦事。
邓宁凯看着礼军义和杜仲吾、洪涛和态度,心底冰凉冰凉的。
“礼帮主,三个月前那批货,对四联会来说是细如牛毛,可对于杜帮主和洪帮主却是货真价实的肥肉。”邓宁凯轻描淡写的说道,说完便不再言语。
话语虽轻,却似晴天霹雳。
三个月前四联会是进一批白货,却在半途丢失。数量不大,但对于四联会来讲也是被吃了一记闷棍。所以礼军义也知道了这件不算小的小事。
杜仲吾和洪涛立马站起来,“胡说!”
真是火烧屁股般。
礼军义眯着眼睛,看了看邓宁凯,又看看杜仲吾和洪涛,一言未发。
“礼帮主,邓宁凯输红眼了,狗急跳墙一样乱咬人,您可别上当啊。”洪涛连忙对着礼军义说。
礼军义轻哼了哼,“你在怀疑我的智商?”
依你的智商,是判定邓宁凯说谎,还是对我们起疑心?
“没,没,没有,我哪敢……”洪涛连忙道歉。
留下这个悬念在心,没有再接茬。
邓辉耀划完帐后,晚宴便基本上告终。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等人都走了,吴万成满怀心事地说道。
苗昆笑道,“不管其他,四联会、三江帮和兄弟盟是愁!”
“什么红鹰帮不愁呢?他赔空家底了。”任烈有些不解。
苗昆说,“红鹰帮是该愁,可是在最后,邓宁凯的神态变化,让我觉得红鹰帮好像不愁。具体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感觉吧。”
“我也是这种感觉,可能跟吴叔您知情吧。”冷清雅没有随卢艳梅回去,留下来一起商讨。
“嗯,邓宁凯赔光家底,绝对是该气急败坏或者赫斯底里,这种枭雄辛苦大半辈子,最后时光一穷二白的,哪能受得了?恰恰相反,邓宁凯在最后变得很冷淡平静,估计是有什么依仗。”苗昆冷静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红鹰帮、三江帮和兄弟盟都跟四联会走得近,邓宁凯最后讲的那句话没头没尾,起啥作用?”任烈有些不解。
幽夜的杨乾安插个嘴,“估计他们三家事前是有准备联合坐庄,结果邓辉耀却被那两个老狐狸给忽悠了。邓宁凯最后讲的,可能是他们的私密。单看杜仲吾和洪涛最后急切的模样,就知道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刀疤微笑一下,“伟煌,长河,云图,你们也谈谈。”
吴万成看着刀疤,轻轻点点头。
李伟煌稍想一下,便说道:“忧的我就不讲,讲喜的。至少我们江阳帮是收获最大的,虽然我们全面接手黑虎帮,但并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同。他们今晚试探,基本上对我们是认同的。”
“应该不只是认同吧,我们之前迅速吃掉黑虎帮,他们应该是有些心惊,在前段时间好多帮派都联合起来防备我们,这次能让他们见识到我们的实力和我们的善意,以后该好好惦量惦量了。”赵长河乐呵呵笑道。
赵云图顿了顿,说:“快刀、锤子和神风队原本是依附黑虎帮,今晚过后,应该会坚定依附江阳帮的决心吧。”
“今晚是一个局吧,帮主和吴叔都知道的?”神态自然而然有些慵懒、妩媚的白凤丢出一句,让大家有些诧异。
“白姐姐猜到什么了?”清雅问道。
“猜到一些,不确实。还是请吴叔和帮主说说吧。”
刀疤笑一笑,“大家你言我语的,基本上说了个大概。正如白堂主所言,今晚是一个局。但要纠正的是,我事前也不怎么知道的。就迎宾和主持晚宴来说,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所幸未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