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拍卖会对江正飞的吸引力不大。如果要参加,也只能帮朱大山他们四人。真正对江正飞吸引的便是第二则消息。进入绝地、洞天福地和祭坛,这些肯定与自己寻找的青晶镜缺失的那一块有莫大关联。
青晶镜,青玉镜,都有是镜,一字之差,中间联系是什么?
青玉镜分十把镜匙,散落分布的原因是什么?
无论如何,一定要参与这些选拔,首先进入这些密地。
“柳兄,还有一事请教,如你所说,马上要进行的各级选拔对大家来说不是最为重要的吗?为什么各大势力的传人、核心心弟子都来这一带?”江正飞十分疑惑。
柳中庆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再低头轻声靠近江正飞耳边说:“江兄,小道消息,听说圣主转世成功,所以各大势力的传人或核心弟子都来此地,希望有缘结识圣主,以便日后借势飞腾。”
“哦。”
圣主是谁,也是在转生?圣主能影响各大势力花如此大精力?这个圣主也真是的,也起来又是喜又是悲,如此多的势力来巴结、找寻,自然是为了能得到圣主的相助,可以说得上是喜。关键是如此多的势力,相互间的争斗绝对是残酷的,大家唯一希望的是自己独占鳌头。
试想,如果自己得不到,我还会让别人容易得到吗?
得不到怎么办?毁灭!这个所谓的圣主,如果出现的话,就可能面临走钢丝的命运。
虽然我也是转世的,虽然我也是从外界过来的,幸好我不是圣主!
正飞千思百转,暗自欣喜。
界核内,青猿坐在里面偷偷暗笑。主人啊,主人,你不是圣主,谁敢当圣主啊。
“这破地方,就连茶楼都没空位了。”茶楼二楼走上来两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各自带着两个护卫。“阿三,去给我清一张台出来。妈的,辛苦七八天,啥都没整到。跑到这穷乡僻壤,简直就是活受罪。”
旁边一个青年公子轻笑道上,“彭兄,你也真是的,你们三江派就你一个嫡系传人,何苦来遭这个罪。”
“哎,老头子这次很强势,大势所趋嘛,没办法的事情。”
护卫阿三在整个二楼看了一遍,凭借多年混迹在原城的经验,发现茶楼中的个个来头都不小,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家族、大宗门的青年公子带着随丛在此高谈阔论。最后终于发现一桌人非常独特,如同万花丛中一点绿,山里人装扮在四周的锦衣玉带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你们喝完茶了没有,喝完了就快点走,没喝完也快点走。我们的二位爷要用这张台。”阿三走到江正飞他们这张台旁,直接呵斥。
江正飞正在思索间被打断,抬头看了看,“你们的二位爷是何方神圣啊?”
“让你们走就走,还啰里啰嗦什么?一帮山沟沟里的穷小子,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喝茶!”阿三说完,直接在桌子上拍下十两银子,“拿着这钱,赶紧走吧。”
一时间,周围桌子的茶客都静坐原位望过来看热闹。来到这顺禾镇收不大,看看热闹挺好的。
柳中庆此时一拍桌子,“你这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赶紧拿起你的臭银子滚,滚!”
黄级中期的气势震得桌面抖动不停。
两位青年公子一看阿三办事受挫,便施施然走过来。“哇塞,原来是青元宗的绝代高手吗?真是失敬失敬啊。”
彭公子话说好似极为讲礼,但身子却极度傲慢地望着柳中庆,“柳中庆,前天不小心造成你的内伤,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柳中庆一下涨红脸,“彭姚凡,不仗着三江派的势,你能蹦达啥?有本事跟我单挑啊。一帮人围绕攻我算个球!”
“柳兄,你也可以把你的护卫叫出来围攻彭兄嘛。那也是一种实力来的。”
“俞定风,别总是阴沉沉的躲一边煽风点火。只有彭姚凡这种虚浮自傲的家伙才会跟你走到一起。”柳中庆情绪有些激动。
江正飞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俞定风确实有点阴侧侧的神态,是一个黄级初期。身旁的护卫是两个黄级中期。彭姚凡则还是一个七级武者,跟着两个黄级中期。
“柳中庆,别再吼叫,赶紧拿着那十两银子去买药吧。别等彭兄没耐心时,打得你口无遮拦,落花流水。”俞定风阴侧侧地笑道。
“滚,谁要你的银子!”柳中庆气得呼一下站起来。
“慢,”江正飞这时站起来,“请问一下尊敬的俞公子和彭公子,是不是让我们拿这十两银子后,不在这里喝茶?”
一看江正飞穿着粗布麻衣,一副穷苦模样,肯定是缺钱的主,彭姚凡轻蔑的说:“不错!”
“好。”江正飞把十两银子收进衣袋,再把桌上的六个茶杯收拢在桌中间。然后坐在位置上不动了。
彭姚凡和俞定风两人一看江正飞收了银子,心里不由在想,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看看,用武力打得柳中庆云里雾里,用钱砸得江正飞服服帖帖。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就让他们乖乖让坐。
柳中庆和朱大山他们看到江正飞出面,尽管心中疑问重重,却也没有吭声,且让江正飞作主吧。看到江正飞将银子收起来,以为马上就要让位,殊不知江正飞还是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
四周的人看看,本以为江正飞出言要起冲突,有好戏可看,殊不知是见钱眼开的主,哎,失望啊……
过了一会儿,俞定风和彭姚凡看江正飞完全没有离开的迹象,不由勃然大怒:“小子,你收了钱,怎么还不走?”
江正飞疑惑不解地问,“咦,我为什么要走呢?”
“你不是收了我们的钱,为什么不走!”
“咦,我一开始是不是问过你们,‘是不是让我们拿这十两银子后,不在这里喝茶?’”江正飞说。
“是啊。”
“这不就对了吗,我拿了银子,现在是没有在这里喝茶了。我们现在正在聊天。”江正飞一说完,柳中庆和朱大山他们几个哈哈大笑:“对,对,对,我们没有喝茶。现在聊天,聊天。哈哈哈哈!真他娘的爽!爽!爽!”
茶楼里,四周看热闹的其他桌客人,全都哄堂大笑。
“闷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有点乐子看,哈哈!”
“这零峒门和三江派的,今天碰上软钉子了啊。”
“原来有钱也任性不起来啊!哈哈!”
随着四周的笑声起来,彭姚凡脸都变绿了,向来都是耍别人的主,曾几何时被别人耍?彭姚凡后退一步,双手向前一挥,“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上!”
作为黄级中期的阿三,自然义不容辞地冲当先锋,直接挥动带着淡黄气雾的拳力砸向江正飞。近万斤的拳力震得空气直颤。江正飞坐在位置上,同样挥动带着淡黄气雾的清风拳对碰过去。逾两万多斤的拳力直接将阿三砸飞,阿三在飞出去的时候,将茶楼的木橼轩窗砸个稀烂,透着窟窿飞出楼外。
“住手,谁让你们在此行凶横行的!”一队手持砍刀、身着‘法’字灰衣的人出现在二楼。“彭少主,您没事吧?”
“我的人都被打飞出去了,我还没事?赶紧将这小子抓走。”盛怒之下的彭姚凡指着江正飞说道。
因为顺禾镇是程家属地,执法队便是程家的。彭姚凡来此后经常与撒钱,让执法队的人带着一起花天酒地,故此熟识无比。此时带头的领队便向正飞一挥手,五六个执法队的武者便开始扑上前去,将这横行行凶之徒绳之以法。
“慢!”“慢!”临窗两张茶台同时响起一声喝止。
近期来这一带的,贵人多的很,需得小心。执法队人员动作随之而停。
一位衣着朴实、目光深邃,面部棱角分明的青年公子走过来,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气,“你们依何执法?法于何处?”
灰衣执法头目受不了这凌厉的气势,后退了一步,低声说:“我,我们亲眼看到这家伙行凶的。”
“以一己之见来执法,不失偏颇?”青年公子质问道。
执法头目自知理亏,唯唯诺诺地说,“我……”
“呵呵,大哥,你也别难为他们了。”又一个青年公子出现在楼梯口,容貌相似,神态却多了一丝阴柔,“不需要为了这种小事情跟他们计较而掉身价。”
被称作大哥的青年抬头看了看来者,不动声色地回说:“二弟,人可类分,法无大小,对于不合理的,视而不见非君子所为,路见不平,义之所在,于情于理不可枉法、废法!”
“大哥所言极是,只是他们在这茶楼,实不宜争执。不如让他们到演武场比试。”
亲兄弟看似和气,却绵里藏针。
演武场比试,就是专门进行生死约斗的地方,进去双方可以在里面毫无顾忌的博杀而不用担法之责任。
“好,就去演武场。小子敢不敢去?”彭姚凡仗着人多势众,立马就下战书。
“你想打就陪你打啊,门都没有!”江正飞说,“不过,看你这欠揍的模样,你就明天送过来让我揍吧。明天下午在演武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