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移步内室,趴在床上。”言语的音调越来越小,不知为何,突然脸颊一阵滚烫。
柳嫣儿的一脸疑惑“这个还要在榻上施针,未免…”说着便抛向风邑宸一个求解救的眼神。
“无妨…。萱良人也是女人”随后,风邑宸便搀扶着柳嫣儿,往内室前进。
倒是珂馨一直紧随在后,尾随走至榻前。
随后,便在床头边的梳妆台上放下东西,拿出物品。将银针放置蜡烛上微烤片刻,便放入倒满酒的杯中,随后拿出放在布上晾干。
风邑宸坐在榻上,紧盯着,看着忙碌的她,却是眉头紧蹙,心里暗自猜测着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躺在榻上的柳嫣儿,似乎感觉到他的心境,他如此的注视着她,对她充满了好奇,难道是……对于他,她不得不防?
做好一系列的消毒动作,便拿着银针与配好的药膏,来至床前“皇后娘娘,请脱去衣衫。”
柳嫣儿的疑惑看了他,但他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缓缓脱去衣衫,想来她也是女的,他是自己的丈夫,这到也没什么,心中的安慰使自己胆大了些许。
如雪的肤底映出菲菲红晕,柳叶长眉黑浓长细,妩媚而娇,眉梢眼角间丝丝温柔,熏涩诱人,肌理细腻骨肉匀,增一份则多,少一份则瘦,体态均匀,当真是黄金比例的身材,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黑丝及腰,蛇般蛮腰。
紫罗兰蔓帐,更添神秘撩人,雪肤凝脂美如画,发赛及腰撩人媚,纤腰蛇欲腾空飞,落现隐约丹画中,是梦,是画,还是念。
顿时诧口的张着,似乎口水都要流出。
“萱良人,看够了没?”粗狂桀骜的声音打破了美画的仙境,顿时从云端狠狠的跌了下来。随后,迅速合上嘴巴,一甩脑袋。
“嗯”轻哼一声,便快步走至上前,火辣的场面不得不说是令自己这个女人,都能流鼻血,风邑宸面容的平静,倒是身处千里之外,似乎未被眼前的景象而困扰,该说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呢,还是该说性功能不全呢?
走至床前,背上的水泡饱满晶莹,像是要爆肤而破,稍微大点的水泡被银针挑破,涌出水滴,“嘶”柳嫣儿的轻唤,倒是没让她住手,虽说有些疼痛,但也不至于太厉害,只能说没吃过苦的,天生富贵凤格命。
少顷,稍大的水泡挑破后,背上的红点水泡,水滴湿透全身,用毛巾擦拭干净,涂上药。这才收手替她着衣,整个过程中,她不时的注视着他,却发现一脸的平静,还是一脸的平静,莫不是这人有短袖之癖?
“娘娘,这是药,每日两次涂抹于患处,太医院每日也会开出解毒的汤药,内外双用,切记,这几日先不用沐浴,以免,患处继续吸收水分化脓,至于体寒的治疗,等娘娘身上的水泡消去后,再置顶下一步的方案。”随之,从包裹里拿出两瓶制作好的药膏,放置桌上。倒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背上有些凉凉的,是不痒也不疼,多谢萱妹妹了,制作出如此良药。”随后一个妩媚的唇笑,顿时迷煞众人。
“皇后娘娘抬举了,民女不敢与皇后娘娘以姐妹相称,如此真是折煞民女了”她倒是不领情,对于后宫,想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向来没什么好感。
“萱良人,莫要太过火的嚣张,纵使你是天下唯一能够解嫣儿的毒,但是,你的小命是在朕的手里。”对于柳嫣儿,他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也不许任何人有一丝的不敬,话宇间,那双苍穹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挽住了柳嫣儿的腰,顿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便是心中温暖万分。
“那是,天下万物皆以皇上为主,更何况民女这条不值一提的贱命,皇上有赐死我的方法,但我也有把刀插进皇上心尖的计谋。”对于这样的皇上,早在刚来的几日就见过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好感,当然了也算不上爱,顶多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怀春的对象。
她幽深遂不见底的双眸,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息,甚至看不透,道不明,一股莫名的不安直涌风邑宸的心头,甚至有种危险来临的前兆。
“那就要看看谁的手段了。”风邑宸握紧双拳,冷言赫道。
随后,福了身子,便离开,宫中的景象,确是没有电视剧里的场景那么光彩,除了城墙还是城墙,要么就是央央一点的水池,金丝雀的鸟笼,看来也就是如此。
从景华宫出来,她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馥儿却也是远远的跟在其后,不知怎的,感觉她眼眸的寒气使人恐惧以及悚然。纵使她在怎么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但也是有几分畏惧。
走了好久,随着步伐的随心所欲,脑子九天云外的飘荡遨游,她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眼前的景象倒恍若是宫外,但谁也明了,进了皇宫,想要出去怕是一万个不可能呢?
高山的岩石垒砌,石块的层层叠伏,相依相衬,高端的瀑布源泉湍急直下,似万军沙场的驰骋,也如溪水薄滩的缓流,山侧的蜿蜒小路,直达山顶上的小阁楼,居住如此景区,别致清静,也一直是她的喜好,纵使外面的天下乱成一滩,里面的人也不为所动。
天色也步入深夜,银裸的月光,硬是洒满大地,此刻,耳边的笛声随之平静而又悠远,清脆的笛音,灌侧耳旁,加上古筝的山水流淌,亦是溪流的流淌,亦是婉转和雅,声调的高低缓慢的变换,音色的高清,却是沁人,加上埙笛的沉闷空谷回荡,时而笛音高调的清脆,时而古筝的流水谆谆,月光的高悬,那股合力的美音直升明月,萦绕久久不散。
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之久的曲子,最后,却是以悲情的调子不舍的收尾。
好奇心的驱使,她提起裙摆,轻步的踏上石阶,月光将阶梯照映的如霜般诱人,一步又一步,走直顶山,来至阁楼前。
“何人?”脸面传来平静谨慎的声音。
愣了许久,她才轻启红唇“民女路过此地,听得好曲,只想上来拜访,还望切莫见怪。”
“路过?这是皇宫后山,仅凭路过二字,莫不有些牵强。”不是那么好听的话却被里面的人,说得极静异常,像是沉睡了多年,没有一丝的情绪。
“民女无其他要求,只想拜访天籁之音的主人仅此而已。”身居皇宫,却难得有如此不燥之人,确是神秘。
许久,“吱呀”一声开门声,显得刺耳,更是有些悠远,像是,再度开门已是万年。
昏暗的烛光下,三名男子的身影映得老长,倚靠在茶桌旁的白色色布衣男子,约莫十三左右,一脸的纯真粉嫩,眨巴眨巴的双眼,倒是格外的可爱。正堂上的那位正在品茶的淡紫色的锦缎上,绣着细曼的竹枝,两侧的银色丝带垂在胸前,闪光晃眼的银色发冠箍住发丝,一双黝黑的双眸漫步的盯着手中端起的茶杯,放在唇边缓缓的品尝,轻柔的动作,散发的成熟阳刚的气息,很舒适,很有依靠的感觉,分明的轮廓,雕刻着俊美的五官,磅礴的气魄有些隐隐的震慑。若是之前对风邑宸的感觉是激奋如情窦初开的话,那此时的就是踏实的依偎。两种不同的感觉交织着。
“皇叔,幺儿先告辞了,日后再来。”站在他身侧的一袭黑衣的男子,看着此时的氛围便开口请离。
“恩”低头轻哼一声,得到允许的他立刻,甩袖手将笛子别身后快步离去。
“皇叔??”刚才的男子再不过也是二十出头,怎会如此叫这个相差不多的男子为皇叔呢?这辈分?还是说有着童颜的他如今已是年过半旬?
“姑娘,您好?”倚在桌边的那位镭雕粉嫩的笑脸别过来,投出热烈欢迎的目光,双眸里的闪光,倒是极为的可爱。
“二位安好,如有不便之处,请多见谅?”虽不说身前两人的身份,但也是知道并不平凡的。自知的福了身子,行了礼。
“来者是客,请坐。”沧桑的语调,放佛是不语时长,一时间还未来得及调整好音调一般,有些粗犷。
随后,她便小步走直大厅的侧旁,坐了下来,一旁的馥儿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
室内的昏暗,加上主人的沧桑面容,以及沉稳平静,倒是将气氛的尴尬推向了高点,一时间不说也不是,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姑娘是宫中新来的?怎会走到这后山?”许久,坐在斜对面的被称为皇叔的男子却是打破了这氛围。言语中,一直紧盯着手中的杯子,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民女初来乍到,至于后山,也是无意识的随意走动,孰不知,深宫后院居然别具洞天?”对于现在身处位置倒也不觉奇怪,总不过,还没有出宫,只是这景象倒也是有些意外?
“姑娘是何人?来此只为听曲,还是别有用心。”深沉的疑惑意味,乏味的问道,后山,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说是随意,倒不如说是刻意。如若真是如此,那就小看他了。
“民女对于皇宫来说只是路人,对于阁下来说只是同喜曲调之人,对于这个世界,终究是过客。”她的回答似乎挑不出任何问题,只是将事实说出。而一旁的她也是知道,突如的到来,会有些让人疑惑,不管从气魄上,还是衣着上,都看得出不是什么平平之辈。
又是沉默,仿佛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一切声响都清晰在耳旁,耳畔微微的风沙声,也紧逼听觉。许久,对方才做了个打哈欠的手势作势要睡的举动,她才借此离去。
一路的返程,随着月光的照射,也是明亮方便了许多,空山楼阁的怪异人物的身份,充满了好奇,视为何人?能在皇宫后山居住,又被称为皇叔,莫不是皇帝的叔叔,随旁两人是兄弟?一系列的疑问直冲脑门?
孰不知来时容易,去时难,走出后山,整整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出了后山,再看后宫,放佛是去年阁景。
-----兰亭轩------
还未抵达宫门口,远远就见着灯火嘹亮,侍卫站守,将门口的两樽石狮硬是淹没在人群中。房顶上高悬的灯笼摇曳漫舞,檐角的龙尾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卓越。
“萱良人回来了,快去通报!”突然眼尖的一侍卫指着前面的一处,吩咐着另一人前去通报。
走至门口,朱红色的大门前,站着一排排的宫女侍卫,低着头,馥儿也小心的尾随着她走进,向正厅前去。
进入正厅,步伐前脚跨进,后脚就被人迅速的将门给带上了,通亮的室内就剩下他与她两人,风邑宸坐在正堂的主位椅子上,不急不躁的品着茶,而她也丝毫不客气的,走至侧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则一言不发,而她却坐着,就这样,像是无形中两人心灵的斗峙着。
皇宫的后山是极为隐秘的,若是说外人进来,哪怕是皇上的兄弟叔叔进来,也不可能不惊动呀,怎么会悄然无声呢,皇叔,风邑宸的兄弟有七,可还从未提起这个年轻的叔叔,莫不是外亲。
“啪”的一声响,硬生生的将她从神经的九重天上拉了回来,虽说心一镇,但也还是迅速的回复了平静,抬头眼眸沉重的扫了一眼,始作俑者。以及地上被摔的粉碎的杯子,只能暗自叹息,伴君如伴虎呀!
“去哪了”一口质问的语气足足喷了出来。似乎有些暴怒,
珂馨缓缓的起身向门外走去,毕竟她只是来治他女人的病的,着实是没有必要,还得关照他的情绪,再说了自己就随意的散了下小步,也不至于这么惹得他不悦吧。想知道,问天去。心中暗自的憋了一口闷气。
就在手指触碰到门的一霎那,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擒住了手腕的尺骨,无奈的她只能沉重的抬起眼皮,不详地跳动了两下之后,看着身侧的那双寒眸,硬是足足的比她高出一头,看着还真有些费力“皇后娘娘的病出问题了?
“不是”风邑宸简洁快速的问答着。
“皇上身体出问题了?”叹了气,清风云淡的问了句,那声音很轻。
“无”风邑宸似乎有些哑口,俊气脸上顿时显出一股黑气,这女人,就这么的盼不得好?
“那就是皇上的哪个爱妃又病了,或是又中毒了,亦是…唔…”话还未完,就被一软绵的唇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