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异冽离开后不就,医院里的小朋友就醒了,李醉儿见他四处张望,忙问:“小朋友,你醒了?喝水吗?饿了吗?”她有多温柔,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呆呆地望着她。
李醉儿想到他也许听不懂她的话,于是又用英语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
她只好找来医生,让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医生说,他情绪还算平稳,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安心。
不能沟通,她只能用肢体语言和他交流。很快地,李醉儿发现,他并不想跟自己交流。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是偶尔看一眼。
这可怎么办?
李醉儿发现,她能得心应手的事情,只有杀人了。
无奈之下,她给徐异冽打了电话。
“怎么了?”
“冽,你应该知道这个小朋友使用什么语言吧?”
“英语。”
“我试了,可是他没反应。”
“醉儿,你听我说,他还小,可能这不是语言问题。我觉得,他向这个世界关上了一扇门,需要我们帮他打开。”
“哦,行,我知道了,那你忙吧。”
李醉儿挂断电话,看着床上黑黑的小人,又心疼又发愁,想了想,在心里有了答案。于是,她去找了医生。
“医生,他现在的情况,能出院吗?”
“能。我认为他现在主要是心理问题,医院的环境太沉闷了,反而不利于他的恢复。”
“那他的大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吗?”
“这我就不敢保证了。但是他这是受到重度刺激产生的脑损伤,不是先天性的。或许有一天,他的大脑再次受到刺激,没准突然间就好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李醉儿回到病房,却看到了站在病房里的姜让。她急忙跑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你在这干什么?”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防备。
“了解情况。”
“他知道吗?”
“还不知道。”姜让知道她说的是李段。
“别告诉他,行吗?”李醉儿说的很诚恳,她怕李段知道了他的存在会对给他带来危险。
“这有违我的职业原则。”
李醉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求你了。”
姜让跟踪了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虽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我不会为你隐瞒什么的。”
“好,你随意。”李醉儿一边收拾回家的东西,一边继续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孤儿吧。”
“嗯。”
“他也是,战争让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姜让,你敢说,看着他,你没动过一丁点儿的恻隐之心吗?”
“我。。。。。。”他此刻竟无言以对。
李醉儿离开后,姜让还在原地,最终,他没有拨通李段的号码。
云南。
李段和几个人在一片罂粟地里,这里天高云淡,阳光大好,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地花香,让人欲罢不能。
“云螭和我们联系了吗?”
“嗯,他有意买下我们这片地。”
“呵,痴心妄想!”李段轻蔑地笑了笑,说:“告诉他,只卖白面儿,其他的,就是他哥来了我也不卖!”
“是。”
“还有,我让你联系闻人暄,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他很坚定,说不会和我们合作。”
“是吗?”李段掐下一朵花,放在鼻子边,纵情地享受花的清香,转而说:“那就接着联系,给他诱惑,让他难以拒绝的诱惑。”
“可是我们已经开出了很大的价钱。”
李段扔掉花,有些生气地说:“蠢货!我跟你们说过,不要用钱去诱惑他,你以为他是你啊?用人,懂吗?”
“李总你是说,小姐?”
“对,没错。”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