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恬苏琳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要换了她的床架,更睡隔壁房,还对恬氿清说要是他不为恬苏琳换床架,那么她以后不回去睡了。
恬氿清对此觉得很疑惑,但碍于恬苏琳现在的性格很古怪难捉摸,脾气也很倔强,也不好问那么多,直接为了恬苏琳换了一套上好的床架,哄好恬苏琳,让她愿意回去她的房间为止。
无料,换了床架,恬苏琳也回去房间睡了,她还是闷闷不乐。
恬氿清当然发现向来神色淡漠的恬苏琳第一次那么反常,好脾气的哄她,反正恬氿清哄恬苏琳也哄了那么多年,对此也有一手,这几天都很耐心的陪在她的身边,陪她聊聊解解闷。
几天后,恬氿清见恬苏琳心情还是很不好,中午时连画店也不回,抽出时间在后院陪恬苏琳下棋解闷。
恬苏琳沉默的下棋,棋路却一塌糊涂,每一次都是恬氿清赢,她最后还是心情郁闷地把棋子一推,语气郁闷。
“不下了,老是输!”
恬氿清今天很有耐心,温言问恬苏琳,“琳琳,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跟爹爹说。”
恬苏琳沉默一会,组织语言后,才缓缓发言,“前几天有一名叫越容焰的男子找上我……他是谁?”
恬氿清暗忖,琳琳的性格越来越像他,沉默了好几天,把内心话憋了好几天,她才愿意向恬氿清说出她想要问的问题。
性格比他还要硬脾气!
这次恬氿清意外没有黑脸,反而知道恬苏琳为了这件事心烦,神色淡淡点点头,“爹爹知道他前几天找你。”
恬苏琳拿着一枚棋子在手心里滚动,听见恬氿清那么说,那手忽然一顿,瞥恬氿清一眼,“既然你知道,怎么没有问我?”
恬氿清语气淡淡,“为什么要对他上心?”
只是路人甲一枚,恬氿清还不放在他的心上。
更何况那天两个人碰头时,越容焰对恬氿清那个恨意,甚是烈,即使恬氿清能够全身而退,他也要随时保护魅魂不被曝光,还有保护恬苏琳的安全。
像狼一般狠绝的男人,恬氿清不得不防。
恬苏琳扬起秀气的眉毛,“哦?那么他是什么人?”
“越家皇室太子殿下,也是承崇皇帝唯一一位皇子,另外一个身份是黒风映。”
恬苏琳点点头,默不作声,不再问其他问题。
恬苏琳其实对自己最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在会与越容焰恩断义绝时,恬苏琳直到现在都有那种说不出的郁闷,让她为了他不开心好几天。
这些问题,为了一个男人的问题,对恬苏琳从来没有过。
而恬氿清早些跟她说,越容焰想要齐人之福,而越容焰口口声声说爱她,眼里只有她一名。
那么问题来了,谁在说谎?
在恬苏琳的角度,她会偏信恬氿清,但又会忍不住怀疑他的言辞,想要查,恬氿清又会为此而不高兴。
这才让恬苏琳觉得最不痛快的地方。
“没有想要问了吗?”恬氿清再问。
要是遇上这类话题,平时恬苏琳可是很多问题问,今天却没声。
恬苏琳语气淡淡,猜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是如何,“反正他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知道他的事。”
知道了,也无补于事。
也许是他唯一一个女儿,恬氿清管她的事,有时也管的真多,有时候恬苏琳也不想问那么多,以免又闹得不愉快。
恬氿清:“……”
“我想要出去附近走走。”
说完,恬苏琳起身离开。
恬氿清原本说要陪着恬苏琳附近走走,见恬苏琳心情实在不好,也知趣不多说,让恬家的暗卫暗中跟着恬苏琳,保护她的安全。
……
慕家
自从恬苏琳跳级毕业后,裴苑觉得学院的生活实在无聊,没多久也跳级毕业,于是只剩下慕珍一个人。
慕珍见没有人陪伴她,于是囔着慕言陪她一起跳级毕业。
慕言疼爱妹妹,也跟着慕珍一起跳级毕业,毕业后,慕言最近一直闲在家,无所事事,偶尔去找恬泽开打拳,或者易容了出门,时不时在规划着自己的未来。
今天,慕珍在家觉得太无聊,又跑到慕言的地方,拉着慕言聊东扯西。
慕言对慕珍温和一笑,放下手上的毛笔,“慕珍,你找我什么事?”
慕珍:“……”
慕珍顿了顿,憋着无法说出口。
没想到四哥的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一下子就发觉自己是有事相求。
慕言也不着急,坐在那儿看着慕珍,很有耐心等着她的发言。
果然时间不大,慕珍可怜兮兮的看着慕言。
“四哥,我想要找苏琳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慕珍见慕言提起恬苏琳时脸色一变,连忙改口道,“四哥不用见苏琳也行,四哥只是陪着我出门,只是现在没有人愿意带我出门,我出门不了。”
慕言沉默了。
自从恬苏琳要与慕言划清界限后,慕言虽然还是照常生活,继续规划自己未来,为自己做准备。
可是,所有慕家的人都知道慕言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即使他天天笑脸迎人,恢复以前的生活,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实际上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慕夫人那么多孩子中,她最疼爱慕言,看在她的眼里,实在心疼得很,却做不了什么帮不了什么,也怨不得恬苏琳,更不敢在慕言面前提起恬苏琳,担心慕言触及上伤情,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唯有要让时间冲淡一切,让这一切成为过去,成了他的回忆。
如今,慕珍忽然向慕言提出她要见恬苏琳,让他一个措手不及。
慕珍很想念恬苏琳,又担心慕言不同意,心里忐忑看着他,担心他拒绝慕珍的要求。
时间不大,慕言才淡淡道:“妹妹,你知道,你出门是要得到爹娘的同意,不是四哥愿意带你出门,就能打破慕家定下来的规矩。”
慕珍一脸失落,想要辩解,“可是……”
慕珍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慕言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