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英语学疯了!”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今晚，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俩个多月大的孩子，叫念思。”
“思念雅思，念思?这是什么鬼？能说人话？”
“今晚你会明白”
“明白什么？”
“已经四点五十五了，我们下去吧！”
顾依兮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继续问，反正今晚就能知道，不需要这么穷问不舍。而且，她知道，这么问，会让厌恶的。
等雨汐和依兮下了楼，发现宫澜已经在门口等了。
“阿姨好!”
“呦！宫澜，今天很按点啊！”
“你这混小子，说的是什么话。”宫澜喃喃骂着，依兮皮皮的笑着，顺手把一个推车给了宫澜。宫澜拿过，摸了摸顾依兮的头，温柔笑。
雨汐看着，眼底一片羡慕。
顾依兮瞥眼。
“哎呀！妈!你这样干什么，快走了!”说完，一巴掌“拍”下宫澜的手，然后拉着车，走到雨汐身边，牵起雨汐的手，皮嘻嘻的笑。
宫澜和顾依兮很热心，把东西帮到了雨汐的公寓里，还帮忙把东西摆放到属于它们的位置。
“现在已经八点了，去我家吃饭吧！明天下午预约两个家政阿姨打扫，早上你们买的空调，冰箱，床垫，书桌应该都会运到。”
“好!”
“嗯！明天阿姨帮你去阿姨同桌那定制被褥，到时候阿姨给你发微信，你自己选”
雨汐没有拒绝。
吃过晚饭后，雨汐洗个澡，就和顾依兮去了卧室。整个卧室，都是黑白相间的，白的偏多。
“你想给我看谁?”
“别急”雨汐说着，拿出来手机，打开微信，按起了视频聊天。
那边接的很快。
“雨汐啊！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叔叔阿姨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视频呢！差点就睡了。”
“我过得很好，你们二老呢？心情不错吧！”说完雨汐笑了。
“不错，不错，汐儿，阿姨跟你讲啊！念思就长胖了，还高了。”
说完，视频的镜头转到一个婴儿的身上，孩子很精致，嘴里含着奶嘴，小手在空中一摇一摇的，还蹬着小腿，眼睛大大的，澄澈，明亮。看见雨汐就“咯咯咯”笑。
“来，念思，叫妈妈。”镜头那边，传来声音。
顾依兮在旁边看着，好像懂了些什么。
“阿姨!念思还那么小........”
话没说完，屏幕里的婴儿“咯咯咯”地笑了，雨汐落了泪。但很快，就用衣袖擦了。
眼泪，解决不了什么。
“雨汐啊！你走了以后，她们俩个人，天天往我这跑，说什么，你出去散心这段时间，她们得把握时间，跟念思亲，让你地位不保。结果她们一来，念思就哭，怎么哄都不行。”
雨汐笑“她们就皮吧！念思是我亲女儿，你是我亲妈，念思一定跟我亲。”
博母愣住，眼角有泪。
“阿姨!你们现在还经常去外地吗？”
“不了，对于.......”博母哽咽“对于雅思，我们亏欠太多了。对于念思，我和你叔叔决定，要用余下的后半身，去弥补.......”
“阿姨，不哭，我懂!”
她懂得，天底下，父母都是爱孩子的。他们不是想逼死自己的孩子，是他们不懂的用什么方法去解决。于是，采用了最极端的方法，去解决。却从不想，事情越演越激烈，至于这个地步。
“你和叔叔现在在干嘛？”
“我呢！把工作辞了，去一个服装厂应聘了一个工作，早上八点上班到中午十一点，然后下午一点上班到六点，一个八个小时，能带孩子”
“那里面声音嘈杂.......”
“我应聘是剪线头，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单独一间都是剪线头的，环境很好，没有什么棉絮。”
“叔叔呢？”
“他还继续干以前的，你知道，这么轻松的活，工资少啊！我们念思的奶粉怎么办呢？对吧！念思”
然后屏幕那边，又传来孩子“咯咯咯”笑声。
“好了!孩子，念思也要睡了，你也快睡吧！”说完，把镜头对到了一边咯咯笑，而眼皮打架的念思的身上。
“好!”便挂了电话。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顾依兮，看见视频的结束，才缓缓说了一句“这是念思?她的母亲叫雅思?”
“对”
“未婚先孕?而且是早孕?”
“是”
“和我们一般大”
“对，比你小一点，你是零二年十月的，她是十一月的。”
“她死了?”
“被车撞死的。我们初中，在一条马路边上，那条马路，是货车通的地方。地方政府，让货车不要在早上八点，中午十一点到两点的，晚上五点到七点的时间内经过，
但是，那天，她从学校狂奔出来，下午三点，货车通行的时候。她怀孕了，孩子五六个月大，父母来学校逼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然后，她没说?一怒之下，跑出了校外，被货车撞了，留下这么一个孩子?”
雨汐点点头，打开了书柜，准备找本书，出来看看，当睡前故事。
却在三层的地方，隐隐看见一个粉色的东西。
雨汐拿下，那是个粉丝的发夹，蝴蝶结的，上面有钻，一闪一闪的，很少女，和这只有黑白的房间，不符。
雨汐往三层看不见的书的顶层继续摸去，那里面，还有一些很女孩的手链和少女的皮筋。粉粉的，好看。
“你干嘛呢？”顾依兮问。
雨汐立刻放了回去，佯装在找书的样子。
顾依兮脸色不对，看着雨汐，说“找什么，我帮你吧！”
“好!”
雨汐念出了一串书名，但是没有，雨汐就随便拿了一本，去看。
“我明天还要去买书，你要剪头发吗？”
“过几天吧！现在还不想”
“如果不舍得，就别剪了!”
“?”
“我只是说说，你随意。”
“好”
“我们继续那个话题吧！”
“什么话题”雨汐问
“那个女孩子”顾依兮看着雨汐。
“你想听什么？我不知道该讲什么。”
“那这样，我问你答”
“可以，但是有些不能说的，我是不会讲的。”
“比如?”
“比如孩子的父亲是谁”
“行吧！那我就不问呗！哎！雨汐，你说，那个女孩子为什么傻?去保护一个，自己都不敢站出来承认的男孩子。”
“因为爱”
“爱?”
“你不懂”
“可能吧！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你说说什么喜欢”雨汐笑着反问，逗依兮。
顾依兮笑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雨汐感觉到了，没有强迫。淡淡一句“开玩笑”
“那很谢谢你的开玩笑”
“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觉得呢？”雨汐反问。顾依兮尴尬一笑“你心思这么细腻，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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