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女孩安的房间,布尼卡站在窗檐上,窗帘轻轻扬起,眼前是漆黑的夜幕。
思量了片余,布尼卡最后决定启程赶回侩易将军所建在月球上的将军府。只是,路途遥远,还是等找个位儿歇息了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兜兜转转,布尼卡来到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路旁昏暗的灯光,一个静得没有一点波纹的湖泊,几架邮船、电子船、游艇停泊水波里,湖水里倒映着街道上、轮船上,还有建筑物上夜景的璀璨灯火,衬托出这个小镇的静……湖泊上的对岸上,夜景灯光勾勒出哥特式的圆顶拱弧教堂!布尼卡不假思索飞了进去——想找个过夜的地方,兴许,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教堂的大门上几个鎏金字写着“圣耶米”,下面一行小字哈利路亚的福音堂。夜间的教堂里空旷无人,通过一扇没关好的窗子,布尼卡转了进去。殿堂上神圣的、庄严的红色十字架,布尼卡借着月光,找到了一个旮旯,休息了下来。这一日的疲惫使布尼卡很快睡着了,睡梦中,还是那片天际,星空飘渺……无尽的星光……
清晨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帘子射了进来……温馨,泛着白茫光圈的一缕缕光线射进屋子里来——布尼卡睁开的一只眼睛被光线射进去了,刚从黑色的梦里醒过来,一看见外面亮堂的景象,一时候想不起来自己置身在哪里?
“是教堂,神圣的十字架!”它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此时正在圣耶米教堂的主教堂里。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会不会有人进来,什么时候,修女们要来晨祷了吗?
果然听见动静,布尼卡就躲在里屋的一扇小门边上,离它原来睡觉的地方不远。
外面门那边有动静了,有人拿着一把钥匙钥匙间相互撞击声两两、两作响,门被打开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修女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显然,她是管理这家福音堂的牧师长。
开完门,她朝这门里面望了又望,便离开了;过来不久,就见另外有人过来了——是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婆,她认真打理着教堂里的每个角落,檀香木地板上布满灰尘,女儿很勤快地托起了木地板。
卫生很快打扫好了,阿婆离开教堂里,开始打理起院子里的树叶,秋季时分,叶子落满了满院,阿婆打扫起来要费劲的多。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光景,布尼卡不敢出来,还是呆在原地,今天的修女没有做晨祷,接着,陆陆续续看见人们走进来了。有车停在教堂的院子外面了,接着进来的是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妇女,显然这个年轻的妇女是他们的妈妈……随后,一位先生跟着他们走了进来;后面是一个撑伞的年轻姑娘,左边跟着一位青年……还有撑伞的老人,妇女,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成群结伙而来。
对了,这天是星期几?今天会不会是礼拜天?布尼卡想,自己怎么把这件事也忘了。
这也好,好好看看人群,或许,能看见长的像辛嘉的姑娘。呆会讲道开始10分钟后,还有一场修女们的晨祷——接着是诗班的演唱……
要好好看,布尼卡把自己的躯壳隐含了起来,飞在教堂的一架巨大的玻璃灯上面去,早早地候在那儿,希望可以尽方便地观察到人群。
“不管你在哪个时空,在时间的哪一点,我的思念会一直陪伴你身边!”这是辛嘉最常向布尼说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一瞬间,冒出来这一句已经久违了几百年的话语,几百年了,布尼卡没有忘——也不敢忘记辛嘉曾经的朝夕相伴;这使它越发坚定找到辛嘉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