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244400000026

第26章 全歼黄百韬(13)

淮海战役纪念馆的滕国宝副馆长说:“那时我还小,一块放羊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想尿尿了,可满地都是支前的人,东看看,不行,西看看,不行。挑担的,推车的,赶牲口的,抬担架的,没有头没有尾,没有边没有沿……小姑娘急得团团转。’哇——‘她尿裤子了。从此,她不来和我放羊了。”

粟裕向路口走来。看着一队路过的支前民工,他的胸口有些慌闷了。

这一队民工.全是赤脚,全是单裤,上身只有一件棉袄,还破得飞絮斑斑。这么寒的风,地上都结冻了,路边水沟的冰凌嘎嘎地响,粟裕裹着大衣还觉得森冷,可是民工们仍旧肩挑、人背、车推、马驮,打着赤脚,呼哧呼哧地朝前赶路。

粟裕后来和刘瑞龙谈起自己的见闻,刘瑞龙为难地说:“我们尽量保证前线呀!民工每两个月才发一双鞋。一双鞋能穿几天呢?顶多十天!寒衣先保证部队吧,往后再想办法……”然而,苏北六分区七万民工,直到打完淮海,冬尽春来,还全是单裤呢!

……张震轻轻地叫了一声,请粟裕回去看战役总结的电文手稿。

粟裕回到野司办公桌前。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基本可以,但教训部分讲得太抽象,还要具体点;伤亡情况再核实一下,不许打埋伏,如实上报陈司令员、邓政委,上报中央军委。”

让我再想一想西柏坡的清晨,好久没有这么宁静了。桔红色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抹红霞落在滹沱河上。滹沱河结了一层薄冰,在朝阳的抚慰下颤颤抖抖。乳白色的晨雾给远山和丛林围上了一截素净的墙裙。偶尔,一两声鸡鸣犬吠来自白雾深处,使这静谧的山村更加恬然。

这个凌晨,毛泽东办公室的灯灭了。

“主席睡觉了!”

“主席睡觉了!”

不知谁传出来的。声音都不大,带着几分神秘和惊喜,在西柏坡以及周围的东柏坡村、岗南村等驻地的工作人员中迅速蔓延。

没说的,黄百韬兵团被消灭了,前线准打下了大胜仗!

一声悠长的马叫把毛泽东惊醒了。他听出来了,那是他的老青马。转战陕北时,他骑着这匹老青马,看地图,下命令,也即兴作诗,和胡宗南的部队兜圈子。来到西柏坡,有了大汽车、小吉普、中吉普,还有打下济南后缴获的王耀武的黑色轿车,老青马便没有用武之地了。但毛泽东舍不得离开他的老青马,他常去看它,看它那有些失意的哀怜的眼神,抚抚它的鬃毛。于是,老青马在他的温暖的手掌下轻轻地抖动,显出很幸福的样子。

前几天,也听老青马叫过,可毛泽东无心过问。今天,这叫声特别让人揪心。

毛泽东披衣坐起。

李银桥一听响动,蹑手蹑脚地来到毛泽东的卧室门口。

“老青马怎么叫了?”

“它这些天总叫。”李银桥麻利地倒洗脸水。

“它饿了?”

“它总不好好吃。”

“老侯呢?”

老侯是毛泽东的马夫,专饲老青马的。

“老侯死了。”

“嗯?”毛泽东披在肩上的棉袄滑了下来。李银桥走过来帮毛泽东将衣服披好。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毛泽东很生气了,“长征时,老侯就跟着我了!我不是讲过了吗?”

“我们报告过周副主席。周副主席说您这一段指挥打淮海战役,怕分散您的精力,不让告诉。周副主席领着我们办的丧事。”

“唉!”毛泽东是从不靠床懒坐的,这会儿却靠在了床架上。

本来是该高兴的时候,可毛泽东这一天郁郁寡欢,时不时叹一口气。唉,艰难的日子快过去了,全国就要解放了,可你这个爬雪山过草地、不为名不为利、至死还是个马夫的老红军,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韩桂馨知道毛泽东的心事。吃过晚饭,她对李讷说:“去,叫爸爸陪你们到河边玩玩!”

“你去吗?”

“当然啦!”

毛泽东心情不好时,对谁都会发脾气,惟独对李讷是个例外。李讷抱着他的腰,要他带着去河边玩,他没办法,只得从命。

踏着夕阳,毛泽东和江青、毛岸英、李讷,还有那个清秀的小姑娘、李讷的保护神韩桂馨,一起慢步向滹沱河边走去。

出得西柏坡,眼前有一条小路,越过清水沟,穿过田野,一直伸向河畔。河滩上密密麻麻长着一片芦苇。苇顶的白絮早已飞落,只有光秃秃的苇杆,一排排,一行行,整齐地左右摆动,似一片林立的刀枪剑戟。

毛泽东默默地走着,他的思绪仍在战场的刀枪剑戟之间飞荡。眼下,黄百韬这块硬骨头终于啃下来了。淮海战区的下一个目标该是谁呢?原先,他一直把眼睛盯在邱清泉、李弥身上。总想以碾庄为饵,诱歼邱、李兵团一部,打得它们不能动弹。谁知邱、李的屁股始终不肯离开徐州,难以断其退路。后来,军委几个同志又计划将主力转用于南线,让中野、华野分别歼击黄维兵团和李延年兵团。但李延年这个大烟鬼迟迟不肯北上。总前委的刘伯承、陈毅和邓小平接连来电,一再要求伸出拳头,先打黄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电文往来,几经磋商。如此重大的决策确实需要费一番思量……

沿着田埂跑上来一只黄狗,对着来人吠了几声。一个背粪箕的老农赶上几步,轻轻喝住那狗。

毛泽东的眉头舒开了,和谐的自然景观使他的心情开朗起来。他和那老农打招呼:“是你的田吗?”

“是呀!是呀!土改刚分的。”老农笑眯眯地答。

“麦子长势不错么!”毛泽东弯下身来察看。

“是呀,是呀!”

“今冬粮食够吃么?”

“还行,还行。”

老农笑眯眯的,目送这一行人向滹沱河走去。他不晓得这个身穿打着补丁的灰布棉袄、围着围巾、头发长长的高个子男人就是歌里唱的“大救星”。

滹沱河静静的,看不出它在流,但它从没有停止流动,就像那悠久的历史。晒了一天的太阳,薄冰化了,能看清河底的石头。几条小鱼游过来,猛然一个急转弯,亮了一下洁白的肚皮,便不知去向。

毛岸英拾起一块石子,向河里扔去。

李讷如法炮制,却扔得很近。

韩桂馨找来一个小瓦片,打了个水漂,一直扎到河中间。

李讷惊奇起来,想模仿这一绝招,但总不成功。

岸英笑她:“小笨蛋!”

“你呢?”李讷敢跟这个大哥哥顶嘴,尽管她有些怕他。

岸英朝她做个鬼脸。

太阳猛然间滑下了太行山。滹沱河失去了阳光,阴阴地发黑。

这一行人开始往回走。

李讷在前面跑,韩桂馨也只得跟着跑,喘着气叫:“慢、慢些!”

毛岸英掉在后面,低着头,摘了一根枯草放在嘴里嚼着。他正与十七岁的刘思齐热恋着,想结婚。怕爸爸不同意,跟谁也不敢说。对江青,他总觉得隔得很远,永远是陌生的。他刚从苏联回来时,不知该喊江青什么。江青尽管比他大将近十岁,可看起来还很年轻。毛泽东交待他,让他喊妈妈。江青红着脸,笑笑说:“当然喊妈妈。”可岸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过了不少日子,他才做了有条件的屈服,喊江青为“江青妈妈”。

这事不能跟江青妈妈讲,她做不了主,他也不愿和她讲。可是,他一时又没有跟爸爸提出的勇气。因为爸爸从没问过自己的婚事,尽管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爸爸这些天实在太紧张了。现在黄百韬兵团被歼,爸爸的心情轻松了些,是个提出来的好机会。他追上一步,正待开口,却见爸爸望着岗南村方向,神情严峻。

一骑红尘正向西柏坡疾驶而去。

毛泽东的脑际掠过一片波纹:前方来电!他猜想,或许是邓小平和他的同事又急如星火地发来了电文。远在淮北的那位操着浓重四川口音的小个子似乎很少自作主张,可他一旦形成某种思想,便不会轻易放弃。他准是又要求放开邱、李,狠打黄维这个硬对头。

李讷见父亲紧抿嘴唇、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扯着他的衣襟,连声问:“爸爸,你怎么啦?”

毛泽东不高兴了,说:“别吵!再吵就打手!”

李讷伸出两只手,平摊在毛泽东面前,笑道:“给你打。看你打哪一个!”

毛泽东端详了许久,摇摇头:“反正迟早都要打的,先打哪一个嘛……让我再想一想……”

战火烧红的记忆

碾庄战斗结束了。华野在中野的有力支持下,斩去了国民党军徐州集团的右臂,全歼黄百韬兵团五个军计十余万人。

但碾庄圩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几十年过去,碾庄欣欣向荣,不见旧时颜色。当年担架排排长于培义摸着脑壳抬伤员的曹门楼,现在成了烈士陵园。那一座孤高耸立的纪念碑上,刘少奇的题字“浩气长存”曾被斧凿石剐,后又恢复了原貌。园内花草蕤茂,绿树成荫,洁静幽深。

烈士纪念馆大门外,一片片墓地排列整齐,如同严阵接受检阅的士兵,松青柏翠,英气森然。可这些几十几百、几百几千的同一个形状的土堆到底是谁的骨殖,已无记载。早年曾以一块块木牌略作记号,后来一场“革命风暴”吹卷得碾庄的百姓们难为生计,有人竟将那木牌一一拔去以为炊薪。从此,烈士们彼此彼此,失了仙乡台府,也失了名姓年庚。有一年,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山东大娘。她是来看望儿子的。可是,山东儿郎何处是,满眼蓬蒿共一丘。大娘哭喊着儿子的乳名,在排排坟茔中行走,哪认得出她的儿子!……后来,她随便在一个坟前停下,焚香化纸,拿出几个馒头放在坟尖。

于培义告诉访者,这情景年年清明都有,叫人心酸啊!

南门那座石桥依在,只是衰老了许多。护庄的小河也窄了些,一群群鹅鸭从水面划过,漾起一阵阵温柔的涟漪。

访者在碾庄信步彳于,寻找当年大战的遗迹。那山西人开的三义糟坊早巳不复存在,唯有黄百韬兵团部院子里的那口老井默默无语,守口如瓶地隐藏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故事。至于那棵老槐树,据曹玉阴说:“自被黄百韬砍了一刀,它来年就没长叶。死啦!”

已不满足于温饱的碾庄圩人民拆除了五十年代草草建起的窝棚,用青砖红瓦的房舍敷盖了战争的伤痕。唯有一堵弹迹累累的山墙储存着当年鏖战的些微信息。但村长告诉访者,这堵墙也快拆了,因为要起新房哩。

常常有外地来参观或是采访的人们站在那堵山墙下,伸出指头,“一、二、三、四……”认真地数,但没有一个数清的。那子弹坑太多了,有的重叠在一起。

除了这堵山墙和那一口老井,偌大的碾庄圩,休想再找出那场大战的痕迹。似乎是一场风雨、一朵流云匆匆地从这块地方走过,隐进那茫茫无涯的历史深处,梦一般的消失在那个多雾的黎明。

其实远非如此。如果你看见一个老人石头般的沉默在那里,你走过去,不用介绍和要求,他就会给你讲起那战争的日子。因为他自己或许正缠裹在那令他刻骨铭心的战斗岁月里,你或许能分担他们那沉重的回忆的痛苦和欢欣。

老人曹培伦说:“仗一打完,第二天。好大的雾呀!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雾,对面两三丈都看不清人!”

跟他差不多年纪的曹学芝接过话茬:“那早晨的雾呀,大得我都没法走路啦!听到脚步声,就看不见人;看见人了,两人都快撞上啦,哈气都到身上来啦!”

“我们的部队可是勇敢啊!”曹培伦说,“和敌人克起来,可是勇敢啊!”

“克”,当地方言。其内涵之大,很令访者惊讶,因为它包容了搞、捞、弄、吃、打等等行为动词。华东部队官兵许多是这里入伍的,部队里也通行这个妙不可言的“克”。

孙周团八连冲进庄里,和敌人逐屋争夺。有的班与敌人只隔着一道矮墙,手榴弹和炸药包是最好的武器。但二排的手榴弹和炸药都用光了,战士们—个个在爆炸中倒下。浓烟中,连长张春礼一阵猛吼:“同志们,克到底!坚决克到底!把敌人一个个克干净!”

二排副时方团一边向敌人射击,—边呼应:“同志们,加油克,把敌人克干净!”

五班副黄月林高兴地喊叫:“我克了他五个!

“我又克了一个!”有战士喊。

“我克了两个!”

“我克了一挺机枪!”

……

“继续克!狠狠地克!”连长张春礼的嗓门特别大。

战斗打完了,这位连长向上级报告时,也是一连串的“克”:“报告营长,我八连克敌两百一十三人,克机枪五挺,克六○炮两门,克各种枪枝一百一十五枝……”

营长笑了:“好!你们克得很好!现在的任务是:克饭!”

……徐汉寿老人讲起来就好笑:“那时候,仗刚一打完,村里可是有人发财了哩!玉阴他隔壁的张长春到处克洋钱,到各家地洞背国民党兵的尸体,一进去就克钱。我们在外喊:有没有人?他不说。他把钱克了,就说:有人!他拖一个出来,别的不拖了,又到另一个洞里去克!可能哩!他不光克钱,还克油。那会儿,到处都是油鼓子,他就克油卖。他把油放到家里。那会儿不识汽油,他老婆当柴油点灯,轰——发火啦!又烧又炸,可热闹啦!哈哈哈哈……”

同类推荐
  • 迷彩鞋走过的路

    迷彩鞋走过的路

    青春不仅有诗和远方还有迷彩和钢枪,青春有很多种样子很庆幸我的青春有穿军装的样子
  • 小国崛起

    小国崛起

    南宋末年,鞑子犯边,给中原百姓带来毁灭性灾难。面对草原铁骑,南宋王朝懦弱无能,累战累败,一退再退。在这内忧外患之际,大理境内异军突起,奋起反抗,驱除鞑子,保境安民。数年后,乾坤初定,一代枭雄功成名就。横在前面的南宋王朝岌岌可危,是占是卫,选择……。
  • 谋算

    谋算

    为了一份代号“血海”的机密资料,国共日三方展开倾力争夺,上海滩一片腥风血雨。千谋百策,机关算尽,然而真相却隐藏在黑幕之中,又有何人能够知晓?
  • 飞翔吧青鸟

    飞翔吧青鸟

    他睁开眼,看见一个女服务操着当下流行的联邦语“先生你到站了”然后开始了他如小强般的壮丽的生活画卷。
  • 抗日之碧血鹰翔

    抗日之碧血鹰翔

    象鹰一样翱翔在祖国的蓝天,我们是一群英勇无畏的青年!为了这壮丽的山河不让侵略者踏践,我们愿意迎着敌人的炮火,勇往直前!长江万里惊涛起,长城内外烽火绵,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碧血长空,也改变不了我们誓死卫国的信念!
热门推荐
  • 三国之逗是英雄

    三国之逗是英雄

    穿越一千八年不过瘾气死周公瑾不过瘾气死诸葛亮不过瘾气死司马懿不过瘾穿越一千八百年农村依旧可以包围城市逗比都能抱美女英雄不折腰我说死你英雄不折腰我逗死你......
  • 邪情公子

    邪情公子

    我,一不小心的重生了,重生之后我变得有点邪恶了……
  • 煦欢

    煦欢

    新书《网红邂逅摄政王已开》,简介:花汐颜携着闺蜜花萱冷一下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府的草包大小姐。被小人陷害不说,还要被系统给为难。前期没达到用户积分一万分,在晚上视线和听力就有所模糊。在偶然的一个机会,她不小心和萧廷琛亲了个嘴,视线和听力俱增强了一些,好像还多了一些新技能,虐起周边的渣渣来也越来越容易。本文甜宠,双洁,1V1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题东山子李適碑阴二

    题东山子李適碑阴二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聚雷策

    聚雷策

    他前世是个兵痞,是个杀手,是个孤儿。但现在,他有了亲人,有了责任,有了成熟的心智和坚定之极的意志。且看刘瑾如何在这丛林法则之下走出一条路。
  • 楚墓镇

    楚墓镇

    十年来,楚墓镇上最让人不解的事,莫过于方辞和雷梅的自杀事件。不管别人怎么传,不管父母告诉她多少次,她都不信,她们是自杀!她带着怀疑被父母托付给了儿时伙伴,让他带着她离开楚墓镇。她跟着他到了长途客运站,却莫名的消失在客运站。六年来,他每次回来都在打听她的事,却毫无音讯,生死不知!他带着父亲的遗愿来到了楚墓镇,只想早点找到要找的人和东西,然后带着他们离开。事与愿违,要找的人无迹可寻,要找的东西没有丝毫线索。愁眉不展时,却在他一次独自外出时,差点惨遭绑架……此时,隐藏在镇上的罪恶力量才展露一角在他们面前……
  • 我的废物夫君呀

    我的废物夫君呀

    南衍给自己捡了个媳妇儿,最开始吧软萌可欺,奈何太小下不了手。一朝归来,媳妇儿称帝虽然软萌不在,但是依旧可欺,奈何绊脚石太多。绊脚石一大臣:陛下,此人乃晨月国三皇子,接近陛下其心可诛。绊脚石二帝国百姓:我们中意前朝大皇子南衍:等着,本尊让你们心服口服,求着本尊当这王夫。再拐走你家陛下,丢下你们,让你们明白人世间的大得险恶就是得罪本尊。
  • 执念已成殇

    执念已成殇

    她称他为姐夫,却爱他入骨,即使剜心镂骨想要忘记也未曾罢休。当千年的执念成魔成殇,她又是否能就此放下,以眼泪倾洒以为祭奠?
  • 强汉从传道开始

    强汉从传道开始

    二流土木工程大学生王允总想着自己某一天穿越到三国时期脚踢董卓拳打世家光复大汉。做个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顺带开疆拓土,做个秦始皇那种不想学外语便灭了他国的丰功伟绩自己好名垂青史。谁知道这个某一天还真的来了,不过他来到的是西汉。作为对西汉懵懵懂懂的中二大学生,除了经常感叹“老天爷,我太难了。”之外王允最常做的就是仰天长笑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