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母亲!不不不不不要!你给我放手!”
“这是你的母亲?刁尊的老婆!嘿嘿,那就太好了,抓的就是他。”光谷君抓住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略带生硬的十章口音中仿佛带着几丝兴奋。
“求求你,不要,不要!他是我母亲,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动她!”
“对对对,你把他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动我二婶。
“你要多少钱,只要我们可以承担起的,我们都给。”
“你到底想要什么?”即便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刁尊也猛力挣扎,带着铁链不断晃动“看来这个老妇人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很重呀,很好,咱们慢慢玩。”武士刀利索划开麻绳,光谷君抓住老妇人的头发,手掌猛的发力,将她扔到桌子旁,重重摔倒在地“妈!”
“婶婶!”
“孩子他妈!”
“你这个畜牲,放开我的二婶!”
“哈哈,很好,很好!你们给我继续叫,越大声越好,越撕心裂肺越好,我最喜欢这种美妙的音乐,很好,很动听!”坐在沙发上的佐佐木轻声一笑,两只手不住的拍打着。“光谷君,给我继续,越惨烈、越血腥最好,继续…”
“明白!”光谷君抓住老妇人放到手术台上,并用铁丝捆绑,接着…
一柄崭新的七星镖从腰间拿了起来,缓缓的刺向妇人的肚子!
最先醒来、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刁建华已经知道光谷君要干什么了…
七星镖越来越往下,逐渐触到妇人的肚皮,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七星镖的锋利的刀刃,所有人都冒了一身热汗,将衣服打湿。
“住手,我打!我打电话”一直在内心痛苦挣扎的刁建华终于忍不住折磨,嘶哑的嗓子咆哮出来,两道刺目的泪痕从眼角滑落。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惨遭毒手!
“很好,给他电话,刁建华已经答应打电话了;刁建华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你们了,你们谁可以告诉我大夏龙雀刀的下落,我便可饶他一命,你们也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刁建华已经同意打电话,那么自己今天一整天就可以好好折磨这些人,从他们的口中套出大夏龙雀刀的下落。
“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
“老爷子经常把那把刀藏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真的!我们说的是实话!”
“哦?是嘛?你以为我会信吗?为了一把刀而丢到自己的性命,你们觉得值吗?”佐佐木继续用语言攻击打破众人的心理防线。
“二叔,你就告诉他那把刀在哪里呀!”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朝刁尊喝道。
“是啊,叔,你就把那把刀给他吧!”
“难道你想因为这些人为那把刀陪葬吗?”随着那人大喝,陆陆续续有人朝刁尊喝道。
“滚!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胆肥了是吧?竟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们知道什么呀?正是这把刀我们刁家才会迅速崛起,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才能住上别墅,过上好日子,没有这把刀,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知道吗!”忍无可忍刁尊朝那些小辈们大声呼喝,几乎如老虎一般是咆哮出来的。因为生气,脸蛋是越涨越红。
刁尊的呼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这些人都愣在当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呵呵,上演悲情剧是吧?你们这些人不知道大夏龙雀刀的下落,而刁尊这个老不死的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说。”佐佐木一阵怪笑,“但…听说刁尊最疼爱他的小孙子刁尘了,那么刁尘是不是知道大夏龙雀刀的下落呀!”佐佐木略带反问、或者试探的口气问道。
在江南谁不知道刁家的老爷子刁尊最疼爱他的孙子刁尘了,只要刁尘喜欢什么,他都会交给刁尘,并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报告头领,刁家十九口中没有发现刁尘。”光谷君在一旁补充道。
“哦?刁尘也失踪了!”
“没有,情报上说他在学校住宿,半个月才回家一次!”
“只要没失踪一切都好办!”佐佐木扭头看向刚刚打完电话的刁建华,说道,“再打一次电话,让刁尘现在就返回来,不然…嘿嘿…你懂得!”
“不要打!”刁尊忽然抬起头,有些虚弱的阻止“不要让小尘回来,他是要灭我们满门,不能打电话,为我们刁家保留点血脉。”
“父亲,他们会活活折磨死母亲的…”
“不能打!我说不能打!”刁尊的眼睛紧紧盯住儿子,语气虽然坚定,但一张老脸却已经惨白无色,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毕竟那里躺着的是自己的妻子,结发妻子,一边是患难与共的妻子,一边是倍加疼爱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割掉哪一块都会痛彻心扉。
“给我电话,我打。”刁建华猛的别过头去,朝着佐佐木嘶吼“你要是敢碰我母亲一根毫毛,这电话我绝对不碰,死也不碰。”
“逆子,你难道想要我刁家绝后吗?”刁尊厉声呼喝,脸色潮红,可气血攻心,血液上涌,这位五十多岁的龙朔第三杀手终于承受不住折磨昏死过去。
“父亲!”众人脸色大变“不要再伤害人,给我们松绑,满足这两点,我立刻打电话。”刁建华急声呼喝。
抬眼看看焦急挣扎的刁建华,佐佐木笑道:“可以,这两个要求我都满足你,不过…千万不要跟我耍心眼。在给你们松绑的那一刻,你们的态度、动作或者暗语,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会决定你们的生死,倘若你们敢乱来,我会…很不高兴,我身边一百名高手会立刻将你们给分尸,大卸八块,然后扔到沸水里去煮。”
当刚刚起床的刁尊接到家里告急电话时,没有请假、没有告诉老师,立刻简单收拾东西直奔车站。电话里父亲的声音虽然和往常相同,敏感的她却仿佛从其中察觉到几丝焦急,爷爷病了?爷爷身子一直很硬朗,怎么突然病倒了?
虽然遇到过绑票事件,但现在在龙朔的江南,他们刁家称霸的地方,所以刁尘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想,只当是爷爷病的太厉害,父亲之所以有那么几丝强自镇定,很可能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担心。
临上客车前,刁尘给家里的奶奶打了个电话,本想先偷偷询问下爷爷的病情,可连续拨了三次,竟然都没有人接电话。心中不由感到纳闷,急忙给集团公司叔叔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父亲等人集体请假,没有来上班。
心头咯噔一下,爷爷究竟得到什么病,怎么逼的父亲等人全部请假,家里也没人,难道都去了医院!
爷爷生了什么病?有那么严重吗?至于全家人去医院!难道…自己从小被爷爷疼爱和关怀,使得父母因为忙碌而很少体会亲情的他十分感动,与爷爷的感情甚至过了自己那严厉的父亲。
心急如焚的刁尘在飞机上坐立不安,几次三番的看时间。
回到市区,联系不上父亲和其他亲人的刁尘只得先行返回山庄,希望情况不要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我爷爷他…”刚下车,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让刁尘心头一跳,黑衣人是爷爷在杀手界的朋友吗?难道爷爷已经…
“是刁尊的孙子刁尘吗?”黑衣人声音沙哑干涩,听起来有些古怪,可刁尘此时却无暇顾及这些,用力点点头:“我爷爷他怎么了,病的重吗?”
“跟我进去,你爷爷他很想你!”黑衣人眼底闪过丝阴冷,转身向山庄走去,刁尘赶紧提着行李跟着走了进来。
“我爷爷他病的重吗?”刁尘上前几步,紧走几步与黑衣人并排而行。
“一般般,但不过待会儿就不一定了!”黑衣人的步伐不变,带着刁尘向山庄中部的繁华大厅走去。
“爷爷一项身体硬朗的,这一次到底得的什么病?有没有生命危险?”心中着急的刁尘不断追问。
“或许是癌症,又或许是心病!”黑衣人生硬的开口,轻轻笑了下来。
此刻已经中午,火热太阳散发着灿烂的阳光洒向整个山庄,展示自己的光明风采,山庄危机市郊,这里的环境本就幽静,可这一刻…
刁尘忽然心头一跳,怎么这么静?静的有些反常,老爸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嘛,所以家里养了十条大黑狗和聘请了很多用人,可是…现在怎么这么静啊,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三阳的大黑狗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以前只要自己踏入家门,那些大黑狗就会过来摇头摆尾的。
可此刻…整个山庄一片死寂…
不对!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黑衣人给人的感觉没有常人的那么温和,反倒带着股…阴冷毒恶,就是阴冷毒恶,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他是爷爷在杀手界的朋友,应该也是杀手,可是不应该这么的冰冷吧?还有他的打扮怎么像十章的高手?
曾经遭遇十章高手绑架的刁尘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很反常,超级反常!
“你是谁,我家里的人呢?”心生警惕,刁尘慢慢停下脚步,目光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斑斑阴影在阳光照耀下十分孤寂,让人心头发颤。
“你的家人在等你呢,跟我来”黑衣人淡淡的瞥了刁尘一眼。
刁尘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看了眼前的古怪黑衣人一眼,脚步缓缓后移,叫了声“爸”!
“爸!妈?你们在哪!”
“爷爷,奶奶,我是小尘呀,我回来了!”
带着明显颤音的呼喊在空寂的山庄回荡,远处别墅传来轻微回音,犹如地狱阎罗呢喃,阴森的气氛和灼人的阳光很是不符。
“爸妈!”刁尘目光颤动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山庄,人呢?人呢?家里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了?他们去了哪里!
一抹恐惧从心头升起,并缓慢有力的向着全身蔓延。他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太大磨难的孩子。这一刻…他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小尘”正当刁尘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一声熟悉却又沙哑虚弱的声音在前方的别墅传出。
“爸!”目光陡然一亮,刁尘拔腿就要往别墅跑去。
可那里的声音却陡然尖利,有几分焦急,有几分自责,有几分恐怖:“逃小尘,逃!快去报警!快啊!快跑!”
“爸?”脚步一顿,那种歇斯底里的尖利声音让刁尘心头惊惧,在惊疑不定中跑到别墅。
别墅大厅内血腥的场面令刁尘完全愣在当场。“逃啊!逃!爷爷我命令你,逃啊!”又是一道熟悉声音,是爷爷可原本应该慈祥的声音却同样尖利的渗人。
“快逃,刁尘,快逃!”
“爸爸对不起你,不应该给你打电话,赶快逃!”
“小尘,奶奶求你了,快逃,报警,报警!”
一个又一个熟悉却变成尖利声音从刁尘最亲最亲的亲人喉咙中传出,在偌大的别墅久久回荡,犹如冤鬼在哭泣、好似幽灵在哀嚎、或是失去孩子的母狼在低吼,让刁尘心中的不安的陡然增加到精神可以承受的最巅峰。
短暂的失神,刁尘突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转过身子拔腿就跑,可身体刚刚转过来,一股巨力猛的扣住他的脖子,将其狠狠甩飞出去。
砰!刁尘尖叫着从半空摔倒坐在沙发上的佐佐木脚下,富家子弟保养极好的身体在翻滚中出现大片擦伤,更是无奈的吐出一口鲜血。
“小子,你的十九个亲人都在等你呢,抛弃他们自己走了,这可不大好吧!”黑衣人光谷君缓步从门口走来,黑色睫毛下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异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