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虽然和鱼寄好过,但还没怀过孕,更没生过孩子……”她居然缓缓靠近我,低着头,红着脸,呼吸急促道,“只要你不让他们找我的麻烦,我,我可以让你占占便宜。”说完这话,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看上去别样动人。
我想不到她这么直接,心里好不错愕,不过,我并没有占她便宜的想法,心里不但不紧张,反而感到十分有趣,似笑非笑道:“我只想说,这案子要是和你没关系,没有人能找你麻烦。”
“现在的警察可黑了,我又是个女孩子,没事也能弄出事情来,我真的好怕,好担心。”她居然喂进我怀里,气息粗重道,“其实,我,我喜欢你这样的小男生,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后退一步,神情冷静道,“再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而我也有女朋友……”
她迟疑了下,再次靠近:“我又没说嫁给你,就是想讨好你而已,难道我长得不漂亮吗?”
我满头黑线,以踱步的方式躲避她的靠近,并转移话题道:“你和你男朋友时常亲热吗?”
她点了点头,可又恍然惊醒地辩解道:“只是偶尔而已。”
我紧接着追问:“都在什么地方亲热,是在这里还是他家里?”
小羽不吭声,老半天才硬着头皮道:“都有。”
我又问:“他养狼犬有多久了?”
小羽道:“两三年时间吧,我和他处对象只有一年多,之前也不怎么关心他的事情。”
我道:“那狼犬叫什么名字,以前咬过人吗?”
小羽道:“以前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和他好上后才戏称它小鱼,后来就叫小鱼了,不过它通人性的,也被鱼寄驯服得乖乖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出去咬人,更别说咬死人了。”
我沉思道:“鱼寄家里有多少人?”
小羽道:“就他一个人,因为他父母和妹妹想方便我们亲热,就另外租了套房子居住。”
我敲击着梳妆台问:“孩子在路上失踪了,你真的毫无所觉吗?”
“那些孩子可皮了,稍不留神就被他们跑掉了!”小羽委屈地嘟着嘴,“当时都快到家了,我又在接电话,也就放松了警惕……”语气一变,“后来细细一想,应该是有人蓄意引走了李信,就算我再怎么小心也会出事的,即使今天不出事,明天也会出事。”
“当时是谁打你的电话?”
“是鱼寄的妹妹,她说天快下雨了,他哥哥又不接她的电话,想让我给她送雨伞去学校。”她又解释道,“她还在读高二,和我很亲近。”
“鱼寄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小羽摇头道:“可能是忘了带在身上吧,或者有事没时间接电话。”
“鱼寄现在在家吗?”
“应该在吧,他加班的时间很少,不知道今晚加不加班。”这一交谈,她也就忘了勾引我的事情,神情似乎在思索。
我却好死不死地提醒道:“你真想让我占便宜?”
她赫然惊醒:“你……你不是看不上我么?”
我坏笑道:“谁说的?”
“真的吗?”她惊喜地靠近我,心跳加速道“那……那……”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眼睛发绿,这次却没推开她,笑呵呵道:“你是真的想呢还是有求于我?”
“我就是想要你保护我。”她咬着嘴唇,明显的言不由衷,而脸色却越来越艳红,甚至还带着一些异样的兴奋和羞涩,总之,年少的我不是很了解女孩子的心事,更不了解她此时的想法,就算理解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毕竟,现在我还是很纯洁的。
“我们先好了再说嘛!”她果然另有目的,羞红了脸等我动手。
“你觉得现在合适吗?”我不为所动地看着她,脸上坏笑着,心里却在冷笑。
小羽想了想,也觉得现在不合适,就问:“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我道:“我觉得,你应该先说说有什么事情求我。”
她迟疑着,似乎权衡了再三才含含糊糊道:“我,我被人偷拍了,想请你帮把那些东西悄悄的取回来,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一定让你满意为止。”
“偷拍?”我神色一震,“被谁偷拍了?”
“就,就是李牧。”小羽脸上并没有怨毒之色,反而有一种羞耻的红晕,支支吾吾道,“三个月前他来我家里找鱼寄,正好撞见我做一些羞人的事,就,就把我偷拍了,之后,他,他就利用那东西要挟我,我不想被他控制,这才想请你帮我把那东西要回来,你愿意帮我吗?”
我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李牧拍到了什么东西,想必是很难启齿的事情,也又不好细问,就道:“为什么不报警?”
“不能报警的,因为……因为……”可能是太羞耻了,她始终说不出口。
我道:“那你不担心被我看见那些东西,甚至被我控制吗?”
小羽道:“你是警察,又是白局长的女婿,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秘密,而且与李信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便决定帮她取会东西:“那东西李牧应该藏得很隐秘吧,我怎么找得到呢?”
小羽道:“那东西肯定存在他的手机里或电脑里,你只需利用警察的身份收走他的手机和电脑,还怕找不到那些东西吗?”
我审视着她的眼睛,思索着李信的死是不是出她的报复,而她却以为我还在犹豫,一咬牙就想贴上来,岂料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民警的敲门声。
“张警官,我们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知道了。”我正待借机打开房门,她却急切地拽住我,小声耳语道,“你就帮我一次嘛。”
我微一迟疑,点头道:“有机会我会帮你的。”之后打开了房门。
“张警官,我们现在做些什么?”两个民警狐疑地扫视着闺房内,心里想什么不言而喻。
我是君子坦荡荡,神色自然道:“现在去鱼寄家。”这话当然是对小羽说的,意思是让她带路。
一个民警却道:“刚才所长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去鱼寄家了。”
另一个补充道:“所长说,根据调查,这一片养狼犬的人家并不多,巧合鱼寄就养了一条。”
我挥手道:“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闻听此言,小羽只得带路,其间,一个民警边走边对我小声耳语:“所长说,的确是鱼寄养的那条狼狗咬死了李信,希望你抓住机会在白局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我不解道:“你们想把功劳让给我?”
那民警讨好道:“你是白局长的女婿,这样做对我们也有好处嘛。”又好意提醒道,“我觉得您不该和小羽走得那么近,虽然你们没做什么,但白小姐却不会那么想。”
我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见。
不多时到了鱼寄家,那也是一栋老式砖瓦房,门前已经停满了警车,民警们冒着暴雨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时而还能听见一两声浑厚的犬叫。
我一进院子,白雪梅就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着我手道:“快来,我们正在审问鱼寄呢。”
我微一蹙眉,小声呵斥道:“拉拉扯扯干嘛。”
“哼!”她皱着俏丽的鼻子哼了一声,却死活不放手。
这时候,所长和白局长等人正在堂屋里审问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而屋檐下还拴着一头高大凶猛的狼犬,几个民警几乎是荷枪实弹地死盯着它,大有随时开枪击毙的架势。同时,我还注意到那狼犬的嘴毛上粘有血迹,眼睛甚至泛着绿光。
白雪梅道:“经过化验,这狼犬嘴毛上的血迹不但是人血,而且还是O型血,正好和被害人李信的血型相吻合。”
我点了点头,问身后的小羽:“这就是你说的小鱼吗?”
小羽哆嗦着点了点头——看到小鱼嘴上的血迹,她似乎被吓坏了,眼神很是惊恐。
我沉声道:“这狼犬眼泛绿光,一看就有嗜血的习惯,你和鱼寄关系亲密,之前就没发现它的凶性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羽带着后怕的苍白脸色,牙齿打架道,“在我的印象中,它它它……它是很听话,很乖巧的,我也没见过它咬人……平时我还逗它玩呢,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恐怖,太危险了!”
“逗它玩?”我微咪双眼道,“怎么逗它玩?”
小羽苍白的脸颊忽然浮起艳丽的红晕,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喂它食物,带它散步什么的。”又解释道,“有时候鱼寄要加班没时间喂它,就让我过来喂它,可以说,我也算是它的半个主人。”
果然,听到小羽说话,那狼犬的情绪很激动,旺旺叫着想和她亲热,而小羽却惊恐地躲在民警后面,再不敢接近它了。
我看了看堂屋里,问白雪梅:“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白雪梅摇头道,“鱼寄说他也是刚下班,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小鱼虽然有些凶性,但在他的驯养下很听话,从未咬过人,不过,我们在他家里搜出几件孩子的衣物,经过辨认,正是幼儿园里失窃的衣服,其中有两件就是李信的,只是存放的时间太久都有些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