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倒是与雪峰的梦莲香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梦雪莲的香味是淡雅的,它却似异域的妖娆舞姬一般,让人捕捉不透。”纳兰茉说。
“小姐,可需要奴婢请公孙小姐过来。”素梅担心道。
“不必了,夜已深,想必她早已入睡了,还是不要打扰了。你给我备些安神香料,万事待到明日再说。”
第二日一大早,素梅就到公孙府找公孙轻染,她知道绝不可能从正门入,便找了与霓虹(霓虹:公孙轻染的贴身侍女)的暗号通知,霓虹很快便出来与其见面,素梅说明情况,霓虹便赶紧告知自家小姐,三人火急火燎的赶到纳兰府,原来是今日清晨紫苏去清理昨夜安神香料盒子,发现纳兰茉病情加重,竟然昏迷未醒!紫苏实着看不出为何原因,既然“冰寒花”花瓣已经几近消失,纳兰茉又怎会昏迷不醒呢?!
公孙轻染坐在床沿,为纳兰茉把起脉来,好一会,她才得出结论,寒毒未发,“冰寒花”并非寒毒引起,素梅详说昨夜一事,公孙轻染推断,此事定于那香味有关。公孙轻染拿出一个白布包着的瓶子,倒出一粒小药丸,为纳兰茉服下,又使手法,通其穴道。又过了好一会,纳兰茉才醒来,公孙轻染让紫苏为其梳洗,并让素梅端来一些粥和面食。
“茉儿,这究竟为何?你昨夜为何不来找我?”
“轻染姐,我并不想打扰你,但昨夜再睡后却又寒毒发作之感。便渐渐失了意识。”
“那香味,你可还记得是从谁人身上所散发?”最后终于问到了重点。
“纳兰清!!!她身上似乎有更浓的味道,就连她丫鬟身上也颇浓!”说完,纳兰茉让素梅偷偷去了昨日的厢房,取来纳兰清之前拿了好久却没取走的布匹。一拿来,纳兰茉便确定,这味道便是所谓“异香”
“这香味,不是普通花香,是用多种材料混合而成的!”既医术高明有对香料颇有研究的公孙轻染一闻便知,“这些材料都不常见,更不会用来制香,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纳兰清虽与我关系不好,但不至于害我,就算她有,以她的头脑,用不了这方法的。”纳兰茉一口否决,她对这个“妹妹”还是有所了解的。
“扬香!茉儿这里有扬香!”公孙轻染再次闻道。
“扬香,只怕这香料是从黑市贩卖出来的。扬香是黑市掺假香常用的廉价料子。”纳兰茉说。
“若要制解药,必须知道它所用的材料,在进行分析。”
“看来要去一趟黑市了。”
用过午膳后,纳兰茉和公孙轻染趁着黑市人少,偷偷前去调查,素梅早就查到了纳兰清身上的香味来源于香包,而这香包虽说来源于京外市郊的小铺,但大家却在黑市发现了这个摊铺“泾河铺子”。纳兰茉上前选了好一会,都没有发现有着香包,公孙轻染对蒙面的店家道:“前些日子我一纳兰府的姐妹在此购买了一种香包,味道极其好闻,香包袋子也是十分精美,特来此寻,不知可否还有存货?”
那黑衣的蒙面人说:“存货还有,在对面阁楼,姑娘随我来。”纳兰茉不放心这个不会武功的公孙轻染一个人进去,公孙轻染攥紧自己的手帕,是一个暗号,意思是:有危险我便划破手指滴血将其抛下。
通往阁楼的楼梯有些旧了,穿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公孙轻染依旧攥着自己的手帕,那黑衣蒙面人又说,就在那边,姑娘前去看看。公孙轻染故装笨拙地打开麻袋子,抽出一个闻了闻,的确是一样的味道,便又装作挑选样,好一会儿才拿了一个下楼。出来后,纳兰茉问起价钱,也无意在争论,他要多少便给了多少。
回到府里,二人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用纸笔写下。这里头有相克的火合欢和冰姜蚕尾,但蚕尾又故意减弱了毒性,二者争斗,火合欢必胜,又使寒毒将其吞噬,发生异动,才会致纳兰茉昏迷不醒,只怕这东西并非那黑市店家所致,火合欢和冰姜蚕尾可都是南岳国较为珍稀的东西。价格更是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