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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經二囗二)滕子來朝。三月,公會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

(傳)內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遠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隱亦遠矣,曷為為隱諱?隱賢而桓賤也。

(經二囗三)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

(傳)此取之宋,其謂之郜鼎何?器從名,地從主人。器何以從名?地何以從主人?器之與人,非有即爾。宋始以不義取之,故謂之郜鼎;至乎地之與人則不然,俄而可以為其有矣。然則為取可以為其有乎?曰:否。何者?若楚王之妻媦,無時焉可也。

(經二囗四)戊申,納于太廟。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遂亂受賂,納于太廟,非禮也。

(經二囗五)秋,七月,紀侯來朝。蔡侯、鄭伯會于鄧。

(傳)離不言會,此其言會何?蓋鄧與會爾。

(經二囗六)九月,入杞。公及戎盟于唐。

(經二囗七)冬,公至自唐。

桓公(經三囗一)三年

春,正月,公會齊侯于嬴。

(經三囗二)夏,齊侯、衛侯胥命于蒲。

(傳)胥命者何?相命也。何言乎相命?近正也。此其為近正奈何?古者不盟,結言而退。

(經三囗三)六月,公會紀侯于盛。

(經三囗四)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

(傳)既者何?盡也。

(經三囗五)公子翚如齊逆女。九月,齊侯送姜氏于讙。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諸侯越竟送女,非禮也。此入國矣,何以不稱夫人?自我言齊,父母之於子,雖為鄰國夫人,猶曰吾姜氏。

(經三囗六)公會齊侯于讙,夫人姜氏至自齊。

(傳)翚何以不致?得見乎公矣。

(經三囗七)冬,齊侯使其弟年來聘。有年。

(傳)有年,何以書?以喜書也。大有年,何以書?亦以喜書也。此其曰有年何?僅有年也。彼其曰大有年何?大豐年也。僅有年亦足以當喜乎?恃有年也。

桓公(經四囗一)四年

春,正月,公狩于郎。

(傳)狩者何?田狩也,春曰苗,秋曰搜,冬曰狩。常事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遠也。諸侯曷為必田狩?一曰乾豆,二曰賓客,三百充君之庖。

(經四囗二)夏,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

(傳)宰渠伯糾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稱宰渠伯糾何?下大夫也。

桓公(經五囗一)五年

春,正月甲戌、己丑,陳侯鮑卒。

(傳)曷為以二日卒之?怴也。甲戌之日亡、己丑之日死而得,君子疑焉,故以二日卒之也。

(經五囗二)夏,齊侯、鄭伯如紀。

(傳)外相如不書,此何以書?離不言會。

(經五囗三)天王使仍叔之子來聘。

(傳)仍叔之子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稱仍叔之子何?譏。何譏爾?譏父老子代從政也。

(經五囗四)葬陳桓公。

(經五囗五)城祝丘。

(經五囗六)秋,蔡人、衛人、陳人從王伐鄭。

(傳)其言從王伐鄭何?從王正也。

(經五囗七)大雩。

(傳)大雩者何?旱祭也。然則何以不言旱?言雩則旱見;言旱則雩不見。何以書?記災也。

(經五囗八)螽。

(傳)何以書?記災也。

(經五囗九)冬,州公如曹。

(傳)外相如不書,此何以書?過我也。

桓公(經六囗一)六年

春,正月,寔來。

(傳)寔來者何?猶曰是人來也。孰謂?謂州公也。曷為謂之寔來?慢之也。曷為慢之?化我也。

(經六囗二)夏,四月,公會紀侯于成。

(經六囗三)秋,八月壬午,大閱。

(傳)大閱者何?簡車徒也。何以書?蓋以罕書也。

(經六囗四)蔡人殺陳佗。

(傳)陳佗者何?陳君也。陳君則曷為謂之陳佗?絕也。曷為絕之?賤也。其賤奈何?外淫也。惡乎淫?淫于蔡,蔡人殺之。

(經六囗五)九月丁卯,子同生。

(傳)子同生者孰謂?謂莊公也。何言乎子同生?喜有正也。未有言喜有正者,此其言喜有正何?久無正也。子公羊子曰:「其諸以病桓與?」

(經六囗六)冬,紀侯來朝。

桓公(經七囗一)七年

春,二月己亥,焚咸丘。

(傳)焚之者何?樵之也。樵之者何?以火攻也。何言乎以火攻?疾始以火攻也。咸丘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系乎邾婁?國之也。曷為國之?君存焉爾。

(經七囗二)夏,穀伯綏來朝。鄧侯吾離來朝。

(傳)皆何以名?失地之君也。其稱侯朝何?貴者無後,待之以初也。

桓公(經八囗一)八年

春,正月己卯,烝。

(傳)烝者何?冬祭也。春曰祠,夏曰礿,秋曰嘗,冬曰烝。常事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譏亟也。亟則黷,黷則不敬。君子之祭也,敬而不黷。疏則怠,怠則忘。士不及茲四者,則冬不裘,夏不葛。

(經八囗二)天王使家父來聘。

(經八囗三)夏,五月丁丑,烝。

(傳)何以書?譏亟也。

(經八囗三)秋,伐邾婁。

(經八囗四)冬,十月,雨雪。

(傳)何以書?記異也。何異爾?不時也。

(經八囗五)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

(傳)祭公者何?天子之三公也。何以不稱使?婚禮不稱主人。遂者何?生事也。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成使乎我也。其成使乎我奈何?使我為媒可,則因用是往逆矣。女在其國稱女,此其稱王后何?王者無外,其辭成矣。

桓公(經九囗一)九年

春,紀季姜歸于京師。

(傳)其辭成矣,則其稱紀季姜何?自我言,紀父母之於子,雖為天王后,猶曰吾季姜。京師者何?天子之居也。京者何?大也。師者何?眾也。天子之居,必以眾大之辭言之。

(經九囗二)夏,四月。

(經九囗三)秋,七月。

(經九囗四)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來朝。

(傳)諸侯來曰朝。此世子也,其言朝何?《春秋》有譏父老子代從政者,則未知其在齊與?曹與?

桓公(經十囗一)十年

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終生卒。

(經十囗二)夏,五月,葬曹桓公。

(經十囗三)秋,公會衛侯于桃丘,弗遇。

(傳)會者何?期辭也。其言弗遇何?公不見要也。

(經十囗四)冬,十有二月丙午,齊侯、衛侯、鄭伯來戰于郎。

(傳)郎者何?吾近邑也。吾近邑則其言來戰于郎何?近也。惡乎近?近乎圍也。此偏戰也,何以不言師敗績?內不言戰,言戰乃敗矣。

桓公(經十一囗一)十有一年

春,正月,齊人、衛人、鄭人盟于惡曹。

(經十一囗二)夏,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

(經十一囗三)秋,七月,葬鄭莊公。九月,宋人執鄭祭仲。

(傳)祭仲者何?鄭相也。何以不名?賢也。何賢乎祭仲?以為知權也。其為知權奈何?古者鄭國處于留。先鄭伯有善于鄶公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國而遷鄭焉,而野留。莊公死已葬,祭仲將往省于留,涂出于宋,宋人執之,謂之曰:「為我出忽而立突。」祭仲不從其言,則君必死、國必亡;從其言,則君可以生易死,國可以存易亡。少遼緩之,則突可故出,而忽可故反,是不可得則病,然後有鄭國。古人之有權者,祭仲之權是也。權者何?權者反於經,然後有善者也。權之所設,舍死亡無所設。行權有道,自貶損以行權,不害人以行權。殺人以自生,亡人以自存,君子不為也。

(經十一囗四)突歸于鄭。

(傳)突何以名?挈乎祭仲也。其言歸何?順祭仲也。

(經十一囗五)鄭忽出奔衛。

(傳)忽何以名?《春秋》伯、子、男一也,辭無所貶。

(經十一囗六)柔會宋公、陳侯、蔡叔盟于折。

(傳)柔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

(經十一囗七)公會宋公于夫童。

(經十一囗八)冬,十有二月,公會宋公于闞。

桓公(經十二囗一)十有二年

春,正月。

(經十二囗二)夏,六月壬寅,公會紀侯、莒子,盟于毆蛇。

(經十二囗三)秋,七月丁亥,公會宋公、燕人,盟于穀丘。

(經十二囗四)八月,壬辰,陳侯躍卒。公會宋公于郯。

(經十二囗五)冬,十有一月,公會宋公于龜。丙戌,公會鄭伯,盟于武父。

(經十二囗六)丙戌,衛侯晉卒。

(經十二囗六)十有二月,及鄭師伐宋。丁未,戰于宋。

(傳)戰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辟嫌也。惡乎嫌?嫌與鄭人戰也。此偏戰也,何以不言師敗績?內不言戰,言戰乃敗矣!

桓公(經十三囗一)十有三年

春,二月,公會紀侯、鄭伯。己巳,及齊侯、宋公、衛侯、燕人戰,齊師、宋師、衛師、燕師敗績。

(傳)曷為後日?恃外也。其恃外奈何?得紀侯、鄭伯,然後能為日也。內不言戰,此其言戰何?從外也。曷為從外?恃外故從外也。何以不地?近也。惡乎近?近乎圍。郎亦近矣,郎何以地?郎猶可以地也。

(經十三囗二)三月,葬衛宣公。

(經十三囗三)夏,大水。

(經十三囗四)秋,七月。

(經十三囗五)冬,十月。

桓公(經十四囗一)十有四年

春,正月,公會鄭伯于曹。

(經十四囗二)無冰。

(傳)何以書?記異也。

(經十四囗三)夏,五。鄭伯使其弟語來盟。

(傳)夏五者何?無聞焉爾。

(經十四囗四)秋,八月壬申,御廩災。

(傳)御廩者何?粢盛委之所藏也。御廩災,何以書?記災也。

(經十四囗五)乙亥,嘗。

(傳)常事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嘗也。曰:猶嘗乎!御廩災,不如勿嘗而已矣!

(經十四囗六)冬,十有二月丁巳,齊侯祿父卒。

(經十四囗七)宋人以齊人、衛人、蔡人、陳人伐鄭。以者何?行其意也。

桓公(經十五囗一)十有五年

春,二月,天王使家父來求車。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王者無求;求車,非禮也。

(經十五囗二)三月乙未,天王崩。

(經十五囗三)夏,四月己巳,葬齊僖公。

(經十五囗四)五月,鄭伯突出奔蔡。

(傳)突何以名?奪正也。

(經十五囗五)鄭世子忽復歸于鄭。

(傳)其稱世子何?復正也。曷為或言歸?或言復歸?復歸者,出惡,歸無惡;復入者,出無惡,入有惡。入者,出入惡。歸者,出入無惡。

(經十五囗六)許叔入于許。公會齊侯于鄗。邾婁人、牟人、葛人來朝。

(傳)皆何以稱人?夷狄之也。

(經十五囗七)秋,九月,鄭伯突入于櫟。

(傳)櫟者何?鄭之邑。曷為不言入于鄭?末言爾。曷為末言爾?祭仲亡矣。然則曷為不言忽之出奔?言忽為君之微也。祭仲存則存矣,祭仲亡則亡矣!

(經十五囗八)冬,十有一月,公會齊侯、宋公、衛侯、陳侯于侈,伐鄭。

桓公(經十六囗一)十有六年

春,正月,公會宋公、蔡侯、衛侯于曹。

(經十六囗二)夏,四月,公會宋公、衛侯、陳侯、蔡侯伐鄭。

(經十六囗三)秋,七月,公至自伐鄭。

(經十六囗四)冬,城向。十有一月,衛侯朔出奔齊。

(傳)衛侯朔何以名?絕。曷為絕之?得罪于天子也。其得罪于天子奈何?見使守衛朔,而不能使衛小眾,越在岱陰齊。屬負茲舍,不即罪爾。

桓公(經十七囗一)十有七年

春,正月丙辰,公會齊侯、紀侯盟于黃。

(經十七囗二)二月丙午,公及邾婁儀父盟于趡。

(經十七囗三)五月丙午,及齊師戰于奚。

(經十七囗四)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

(經十七囗五)秋,八月,蔡季自陳歸于蔡。癸巳,葬蔡桓侯。及宋人、衛人伐邾婁。

(經十七囗六)冬,十月朔,日有食之。

桓公(經十八囗一)十有八年

春,王正月,公會齊侯于濼。公與夫人姜氏遂如齊。

(傳)公何以不言及夫人?夫人外也。夫人外者何?內辭也,其實夫人外公也。

(經十八囗二)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齊。丁酉,公之喪至自齊。

(經十八囗三)秋,七月。

(經十八囗四)冬,十有二月己丑,葬我君桓公。

(傳)賊未討,何以書葬?讎在外也。讎在外則何以書葬?君子辭也。

公羊傳囗莊公

莊公(經一囗一)元年

春,王正月。

(傳)公何以不言即位?《春秋》君弒,子不言即位。君弒則子何以不言即位?隱之也。孰隱?隱子也。

(經一囗二)三月,夫人孫于齊。

(傳)孫者何?孫猶孫也。內諱奔謂之孫。夫人固在齊矣,其言孫于齊何?念母也。正月以存君,念母以首事。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與弒公也。其與弒公奈何?夫人譖公於齊侯,公曰:「同非吾子,齊侯之子也。」齊侯怒,與之飲酒。於其出焉,使公子彭生送之。於其乘焉,搚干而殺之。念母者,所善也,則曷為於其念母焉貶?不與念母也。

(經一囗三)夏,單伯逆王姬。

(傳)單伯者何?吾大夫之命乎天子者也。何以不稱使?天子召而使之也。逆之者何?使我主之也。曷為使我主之?天子嫁女乎諸侯,必使諸侯同姓者主之。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者主之。

(經一囗四)筑王姬之館于外。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筑之,禮也;于外,非禮也。于外何以非禮?筑于外,非禮也。其筑之何以禮?主王姬者必為之改筑。主王姬者曷為必為之改筑?於路寢則不可,小寢則嫌,群公子之舍則以卑矣,其道必為之改筑者也。

(經一囗五)冬,十月乙亥,陳侯林卒。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

(傳)錫者何?賜也。命者何?加我服也。其言桓公何?追命也。

(經一囗六)王姬歸於齊。

(傳)何以書?我主之也。

(經一囗七)齊師遷紀、郱、鄑、郚。

(傳)遷之者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也?為襄公諱也。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大之也。何大爾?自是始滅也。

莊公(經二囗一)二年

春,王二月,葬陳莊公。

(經二囗二)夏,公子慶父帥師伐於余丘。

(傳)於余丘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系乎邾婁?國之也。曷為國之?君存焉爾。

(經二囗三)秋,七月,齊王姬卒。

(傳)外夫人不卒,此何以卒?錄焉爾。曷為錄焉爾?我主之也。

(經二囗四)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會齊侯於郜。乙酉,宋公馮卒。

莊公(經三囗一)三年

春,王正月,溺會齊師伐衛。

(傳)溺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

(經三囗二)夏,四月,葬宋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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