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见一语沉默了那女鬼,心中也一喜,不过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只见她上下打量着我,但她看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正常,眼神儿直勾勾的,目光呆滞,如同精神病患者一般。
我此时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背脊骨一凉:卧槽,这娘们儿该不会见我长得帅想勾引我吧!?
但想归想,我也没那熊胆儿说啊不是?,于是场面再次僵持了下来,可事实证明,还不到一分钟,那鬼娘们儿也许是识破了我的技俩也许是想和我磕个鱼死网破吧。操纵着王奎的身体充当起了先发制人!
我心猛的一沉:不好!情况紧急也不容我多想,我抬头望着瞬间“从天而降”的王奎朝着我直直的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还真着了那娘们儿的道被他扑倒在地上。
被鬼娘们儿附身的王奎力气极大,把我扑倒在地后,似乎还意犹未尽,有意折磨我一般:用耷拉出来的舌头在我脸上舔了又舔,恶心至极,老子这时连跳楼的心都有了,******,想我十八年来守身如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一女人给调戏了?还他妈是一女鬼!
等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女鬼示爱的表达方式么?
我强使自己故做镇静,对自己多年以来的胡思乱想症感到十分的无可奈何,这他姥姥都啥时候了,老子还有功夫在这冲一女鬼意淫?还是先想法子怎么保住小命儿要紧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女鬼似乎见我不肯从于她,恼羞成怒之下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他大嘴一张冲着我的脖子咬来!
照这势头儿下去,我不死才是真的见鬼呢!还好我当时拼了老命儿,提起脚,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被女鬼附身的王奎被我踹得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又对着我张牙舞爪的冲上来!
我不敢托大,迅速掏出“镇压邪祟符”向他身上招呼过去,并念道:“急急如律令!”
符咒经过咒语的引发,在碰触到王奎的一瞬间,他便直挺挺的被弹飞了五米开外,重重的磕在房间的一面墙壁之上。
我见一招见效,不由得心中大喜,我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早已沾满了“王老板”唾液,黏乎乎的,我也顾不上太多,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儿,现在也不是那啥矫情的时候。
那女鬼明显也知道眼前的我不太好对付,于是弓着腰站在我几米开外处不敢靠近。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先把那女鬼逼出王奎的体内,要知道,如今她占用的可是王老板的身体,我可不能敢乱揍,否则非得将自己揍进派出所不可!
我也没做犹豫,不趁他病要他命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作风吗?我于是顺势紧握铜钱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然那鬼娘们儿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她见我来势汹汹,便再次驾驭着王奎的肉身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我扑了过来,他的速度极快,几乎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经冲到我的跟前!
出于条件反射,我抬起右手将铜钱剑狠狠地朝他身上砸了过去!伴随着那鬼娘们儿的惨叫只听“哐当”一声,我的铜钱剑竟然散了!!!
看着四十八枚铜钱散落得遍地都是,我的脑子似乎也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此时此刻,我的心如同坠落深渊,然后再“啪嗒”一声摔了个粉碎!
完了!天亡我哉!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可真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论力气自然比不过被鬼附身的王奎,现在铜钱剑也没了,手里头就几张破符,看来这回铁定得手捧那啥——玩儿蛋了!
那女鬼似乎也因为刚吃了我一记铜钱剑而动了真格,丝毫也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就在我不经意的一刹那,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天!鬼咋都喜欢玩儿人脖子呢?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不到这死娘们儿都掐了我两次脖子了!
我心中默念道: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否则老子今天就一定得归位了!
要知道,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的,当我再一次抬起双脚朝着王奎肚子踹去时,他这次似乎也发了狠,无论我怎么踢都不能把他从我身上踢开。
没过一会儿,我的脸色发涨,神智也跟着的迷糊起来:我的名字叫李大春,是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娃,现在好怀念曾经那个在大山里偷野果子的我,那个来去如飞的我,那个如同陈冠希纯洁且带点羞涩的少年,那个被四五个多情女子和一条又一条的大狼狗追逐的多情浪子…………
靠!想啥呢!脖子的疼痛又让我回到了现实,我哭笑一下,难道我今天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去见毛主席和马克思那两位大爷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时候这人生啊,还跟电视上治疗脑血栓的广告一样,只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连瘫痪三十多年的老大爷都有可能重拾青春,再次点燃最美的夕阳红啊。
我突然想到马克思的至理名言,人在临死前是完全能够激发自身潜在能量的,出于对求生的渴望,我于是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奋力一搏。
我好不容易发出吃奶的劲儿使出了一套就地十八滚,被女鬼附身的王奎反压在地上,造型极其的暧昧。
可是我哪里又曾想得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也学着我轻轻松松一个翻身就又把我压在了身底。
妈的,这太整人了吧。我的心也跟明镜似的,再这样下去,不出意外第一个上路的肯定我!由于严重的缺氧,我颤抖伸出手把兜里的符咒摸了个干净,也没管是啥品种,一股脑儿的全贴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与此同时,我只感到嗓子眼儿是一阵的轻松。由于他就压在我的身上,所以符咒一张不落的全打在了王奎身上。
随即,王奎再次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磕在墙上,然后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而就这时候在从他的体内飘出缕缕青烟,然后逐渐成型,最后一个貌美清秀的白衣女人映照在我的视线……
不是那鬼娘们儿又会是谁?
而我此时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虽然那娘们儿我给揍出来了,但是我现在兜里只剩下了最后一张“召值神将符,”这张符纸拿去擦屁股都嫌硬还能管啥用?
眼下除掉这女鬼显然是不可能了,因为现在啥工具也没有,如何画?看来哥们儿我这次得锻炼锻炼嘴皮子了,为了壮胆,我掏出一颗天下秀点着了,深吸一口烟,心里确实踏实了不少。
被符咒重创的女鬼见我朝她走了过来,她出奇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坐在地上不住的哀嚎颤抖着。
很快她抬头望着我,幽幽说道:“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原来鬼说话都不张嘴啊,我今天终于涨姿势了!不过由于这娘们儿的舌头耷拉在嘴外,所以她所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靠!她该不会是寂寞想拉我做替身吧。嗯嗯,有可能!想到这里,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人们都说最毒妇人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女鬼呢?尽管看上去她只是比我大那么岁,所以还是防范着好。
我望着她空洞洞的眼神尽是无奈,我刚到嘴边的各种大道理又咽了回去,于是先暂且顺着她,万一又这大姐把惹恼了又发起彪来咋办呢?
不过好歹也算是跟鬼娘们儿沟通上了,那就先和她谈会儿吧,尽最大可能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她安然上路。师傅就曾经告诉过我,无论是哪种鬼,留念世间一定是有啥未了的心愿,如果我能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她自然而然的也会踏上轮回的路途了。
那女鬼望着我,看的我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她继续不动嘴唇的对我说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吧。”
我哭笑一下,没想到这娘们儿也挺谨慎的,于是我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跟她说:“我其实是一个阴阳先生。”
在咱们国家,阴阳先生这一职业确实是非常古老的,基本上干这行儿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头,在民间基本上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那女鬼生前好像也听过这个词,她听完我的职业后稍微有一些惊讶,因为她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不到二十的小伙子竟然还是个阴阳先生!
她又问我:“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我现在心里确实没之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发觉,也就这么回事儿,不怎么吓人。要知道,哥们儿我对付这种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因为以前听听老人讲过,,如果你遇到鬼后,鬼问你名字,你千万别告诉它,如果你告诉了它,就有被拉下去做替身的可能。
我眼珠子一转,对着眼前这大姐说道:“我的名字叫“李大冶”!”
这大姐似乎也没有细细品位我这话的内涵,她又用梦呓般的口吻对着我讲起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