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倩一见这情况,诧异的瞥了我一眼,赞了一句,“不错!”
言毕,她将手中的匕首放在胸口的位置,哐当一声,是箭矢射在匕首上的声音。
而秦老三他们则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工具,脸色惨白,好似快虚脱了一般。
我暗道一声不好,我们所有人都系在一条绳子上面,再这样下去,都得交待在这不可。
咋办?
咋办?
我有些急了,这些箭矢根据十天干的运行方式而动,要是没猜错,一旦被激发,这些箭矢会永无休止地射下去,从而达到周而复始的效果。
等等,这些箭矢既然会永无休止地射下去,那么,它的箭矢哪来,别说什么,有大量的存货,这永远是不可能的。
当下,我朝地面看了过去,我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地面除了一排排骇人的骷髅,至于箭矢,一根都没有。
玛德,难道这些箭矢会自动消失?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一排排箭矢再次露了出来。
这次,我眼尖的发现,在那一排排箭矢当中,有一部分箭矢没了箭头,而于倩脚下有不少箭头,也就是说,这些箭矢,其实就是射出来的箭矢,只是不知道原因,重新回到那边去了。
玛德,照这样下去,除非射死我们,否则,那些箭矢不可能停下来。
我想过将这些箭矢的顺序弄乱,导致箭矢回不到那边,但,眼下这种情况,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想要弄乱箭矢的顺序明显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权衡一番,我再次看了一下箭矢射出来的规则,就冲他们喊了一声,“大家听我的口令,朝左边跑过!”
喊完这话,那秦老三立马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川子,有多大把握?”
“十分!”我回了一句,一边盯着箭矢射出来的方向,一边说:“我数到三,大家一起跑,我喊停,大家一起停,同时,记得用东西护住重要位置。”
说完,我喊了一声,“一、二、三、跑!”
由于我们系着一根绳子,跑起来特别不方便,最为关键的是,年龄较大的那名大叔已经死了,我们跑得时候,必须拖着他的尸体。
这导致我们跑动的速度特别慢。
大概跑了七八步,我立马喊了一声,“停,护住大腿位置。”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那些箭矢正好射在我们大腿上,好在我们提前防范了,并没有伤到我们。
这让秦老三跟于倩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那于倩问我:“川子,你是怎么知道箭矢射出来的方向?”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万物都是根据一定的定律而来,这些箭矢每次射出来的方向也是根据一定的定律,只要发现这一窍门,想要避开它们,很简单。”
说完,我又喊了一声,“护住脖子处!”
就这样的,我们每次跑五秒,然后停下来护住重要位置,成功的避开那些箭矢,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总算走到通道的尽头。
这尽头一条石门,石门上面雕刻着饕餮,看上去张牙舞爪,很是诡异,那秦老三说,在门口处休息一下。
我们所有人如虚脱般的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气。
大概休息了七八分钟时间,那中年大叔毫无征兆走到我边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在我脸上,一脸怒色的看着我,“麻/痹,你不是说你会破阵么,为什么我师兄还会死在乱箭之下。”
我身体本来就受了伤,被他这么一耳光煽下来,只觉嘴里一阵翻腾,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当时也是火了,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猛地站起身,双眼直视那人,厉声道:“不是我,你特么早死了!”
“呵呵!”他冷笑一声,从腰间解开绳子,朝我扑了过来,看那架势是打算找我拼命。
我特么郁闷的死,玛德,刚才要不是我发现那些箭矢的规律,我们这一行人早就死在乱箭之下了,现在倒好,刚休息一会,就特么找我报仇,我特么这是招惹谁了?
再者说,他师兄会死,跟我有啥关系?
我特么自己还是被逼的来到这鬼地方,不然,我特么现在正在学校上课。
我自己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现在反倒成了别人的出气筒,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抬手就是一拳朝那人砸了过去。
眼瞧我们俩就要掐上了,那秦老三陡然吼了一声,“够了,闹什么闹,还有你川子,你不是说懂九曲黄河阵么,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怪不得我师傅发火。”
一听这话,我火冒三丈,玛德,这秦老三说墓内是九曲黄河阵,而刚才那是九曲黄河阵么?分明是机关木匠的箭阵,跟九曲黄河阵没一毛钱关系,不对,有关系,那就是九曲黄河阵有瘴气环绕,这箭阵也有。
但,这两种阵法完全不同,为了应付这次下墓,我特么在家时恶补九曲黄河阵的知识,现在倒好,下到墓里,压根不是什么九曲黄河阵,这让我火更大,就吼了一声,“秦老三,你TM别欺人太甚,泥人也有火。”
或许是刚经历生死的缘故,我们所有人情绪都有些激动,特别是那中年大叔,一听我的话,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来。
我当时正冲秦老三发火,根本没注意到那中年大叔的拳头,就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
瞬间,殷红的鲜血撒在我脸上,凉凉的,定晴一看,那于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边上,地下是一条血淋淋的胳膊,那中年大叔尖叫一声,“啊,我的胳膊!”
那于倩也不说话,收起匕首,冷冰冰地在我边上坐了下去。
我懵了,彻底懵了,这变化太快了,刚才我们只是口角之争,并没有动刀子,而于倩这一动作算是彻底激发了整件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中年大叔被割断胳膊后,连屁也不敢放一句,双眼忌惮地瞥了于倩一眼,立马朝边上走了过去,至于秦老三则在边上唉声叹气,也不敢上前。
活见鬼了,这于倩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脚下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我们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低头一看,妈啊,先前断掉的那只手臂变得墨黑墨黑的,边上有那种黑色的蛆虫不停地蠕动,极其恶心。
我正准备尖叫,就发现我大腿上也爬满了那种黑色的蛆虫,玛德,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