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俱乐部算是北京有名的夜总会,位于东城区东四隆福寺街,晚上8点,我们就来到提前预订好的包间,在其他人都玩的尽兴的时候,玉姐依然冷若冰霜的坐在那里,符合她冰美人的气质,她见我一直坐在那里喝闷酒,就问我为什么不去吼两嗓子,或者和他们喝酒猜拳,我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玉姐冷笑了一声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嘛!”
我无奈的冲她一笑,算是回应,她接着说:“这里美女如云,如果需要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两个,给你去去火。”
我举杯的手一下停住了,我心想怎么干这行的女人都他妈不把自己当女人呢,能说这种话,玉姐看到我沉默,咧嘴一笑,继续说:“跟你开个开玩笑,看把你难为情的。”
虽然和玉姐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她一直给我冷若无情、心狠毒辣的感觉,以为她是个冷血动物,不会说话,原来她还是有人之常情,我给玉姐倒了杯酒递给她道:“玉姐,这杯酒小弟敬你。”
玉姐也不推辞,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突然说:“对了,你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学的?”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就随意的编造了一个谎言,而且把自己的身世说成像武侠小说里那些绝世高手一样,说的很悲情:“因为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五岁那年被一个武术教练收养,我的身手就是从他那里学的,几年前他因病去世了,我也就无所牵绊的出来闯荡。”
玉姐似信非信的看着我,又问了那个武术教练更多的相关相息,名字以及住址,就为了这个谎言,那天晚上回到酒店我就向同事汇报,让他们按照我说的地址和名子去安排一下,估计他们会去查,事实证明第二天他们果然派人去陕西查了,幸亏同事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调查的结果和我说的一样,这才让玉姐相信我的话。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让我大吃一惊,这正是我之前的号码,响了两声就挂断了,我一下想起在鬼婴镇交给罗曼曼留的手机,我惊喜交加,但是玉姐一直盯着我,我不能露馅,看到我拿着电话一副犹豫的样子,她问我:“谁打来的?”
我摇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不知道是谁,估计是骚扰。”
“回过去。”玉姐冷冰冰的盯着我,以一副命令式的口吻道。
事已至此,我只好按照她的话做,在打过去的时候却是关机,玉姐才没有继续追究,这个电话让我激动不已,说明罗曼曼她们有消息了,我借去洗手间的间隙,悄悄和同事取得联系,说我接到了我之前的电话号码,让他们赶紧追踪电话拔出的地址。
当天晚上他们根据我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查明,电话是从西安东郊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打来的,让人惊讶的是,同事们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找到失踪了一个多月的罗曼曼、张荀浩和王明星,三人正被捆绑在一起,同事们赶到的时候三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因为捆绑他们的绳索受了潮,开始腐化,电话是罗曼曼靠着她顽强的意志挣脱绳索打过来的,罗曼曼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绑匪没收了他们三人全部的通讯工具,罗曼曼却把我交给她的手机仍进了一堆杂乱的废弃品里。
据后来罗曼曼描述,绑架他们的人正是田海生,他们共有四人,其实去云景镇之前他们早已经提前串通好了,田海生用迷香把他们迷倒以后,就把他们带出镇子交给一个接应他的人,另外两个人就把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把他们弄上车以后就停在两百米处的丛林中,再继续绑架下一个,直到只剩下我和田海生两个人,他们没有绑架我,是他们认为剩下的半张图还在云景镇的某个地方,想让我出去以后,动用更多的力量来寻找,如果我不动用警方的力量,他们就拿她们要挟我。但是恰好又遇到了踏方出去不去,于是另外三人就进山寻找出路,并沿路系上红绳作为记号,没有想到进山时手机突然有了信号,田海生的电话响了,就撒谎说要去大便,然后再喊出两声救命,让我认为他被野兽袭击了,然后乘机把我打昏,先自行逃跑,却不料他下手过重,让我滚下了万丈悬崖,直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我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