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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古时代(2)

鲧娶了一位有莘氏的姑娘女志为妻,婚后夫妻恩爱,日子过得很快乐,但美中不足的是,日子一年一年地过去,女志已及壮年,未有生育。一日,她到一个叫砥山的地方去游玩,意外得到了一颗薏苡(俗称药玉米),遂喜而吞服,吞后即怀孕了。

唐尧三十五年(前2277)(甲子)三月五日,女志在西羌(元代徐天祜注:“西羌‘在茂州’”。茂州在四川西北部,与甘肃靠近。相当于今四川的北川、汶川和茂汶羌族自治县等地)足月临产,然而几经努力,胎儿却无法娩出,这时她为了保护胎儿,竟忍痛着人剖开胸胁(胸之两旁有肋骨处),取出一个健壮的男婴,他就是后来的大禹。

据《吴越春秋》说,在尧时,禹为尧臣,掌管工程,“官曰司空,赐姓姒氏,领统州伯以巡十二部。”父亲鲧奉命在外治水,9年不成,舜奉尧命杀鲧于羽山下。禹受舜荐,继父治水,历时13年,才得以除天下之灾。舜继尧位后,禹又为舜臣,并被四岳推选为舜的继承人。“舜崩,禅位于禹,禹服三年”之丧,“即天子之位。”成为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的开国之君,上古最伟大的治水英雄。

大禹与绍兴有着密切的关系。《史记·夏本纪》曰:“禹为姒姓。”“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或言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夏后帝启,禹之子,其母涂山氏之女也。”《越绝书》云:“禹始也,忧民救水,到大越,上茅山,大会计,爵有德,封有功,更名茅山曰会稽。”及其王也,巡狩大越,见耆老,纳诗书,审铨衡,平斗斛。因病亡死,葬会稽。又云“涂山者,禹所娶妻之山也,去县五十里。”《吴越春秋》记载:禹在绍兴“登宛委山,发金简之书,案金简玉字,得通水之理。”又命群臣曰:“吾百世之后,葬我会稽之山”等。从史书、方志的记载中看出,大禹曾治水到大越(今绍兴一带),救民于倒悬;娶妻于今绍兴县涂山之涂山氏;在绍兴宛委山得金简玉字,得通治水之理;上绍兴会稽山会诸侯,爵有德,布国政,定国号;死后葬会稽之山。据记载,禹是越族人氏,为越族姒姓的先祖。《越绝书》载:“昔者,越之先君无佘,乃禹之世,别封于越,以守禹冢。”说禹是越族姒姓的祖先。据清光绪元年(1875)重修的《绍兴大禹后裔姒姓世系表》列,从大禹到光绪元年时的姒振先,长达141世。至今,在绍兴禹陵村仍有禹的后裔姒姓居住。

大禹葬会稽后,从其子启开始,上会稽祀禹的帝王、官员、文人墨客、黎民百姓,世代不绝。《吴越春秋》载:启即天子即位,“启使使以岁时春秋而祭禹于越,于宗庙于庙于南山之上。”南山即会稽山。又曰:“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春秋祠禹墓于会稽。”到汉代,在禹墓后右边建有禹王庙。南朝梁代,又修建禹王殿。宋太祖赵匡胤诏修陵寝,诏给守夏禹陵五户长史,春秋奉祀。宋孝宗重建禹王庙。明太祖朱元璋令五百步内禁止樵采,设陵户二人,每年春秋二仲月祭禹。清康熙、雍正、乾隆年间祀禹更盛。康熙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五祭禹,题匾联:“地平天成”,“江淮河汉思明德,精一危微见道心。”雍正特旨修建禹陵、禹庙。乾隆十六年南巡,亲祭禹陵,以姒氏子孙进居陵侧,择其有品行者姒恒甸充八品官奉祀,准世袭。还作诗立御碑,撰联悬大殿。民国18年大殿倒塌,得省长张载阳和章太炎支持,得建大殿,塑禹王像。24年,省主席黄绍竤到大禹陵祭禹。1993年3月,周恩来到浙江指导抗战,特到大禹陵瞻仰大禹。1947年4月11日,蒋介石到大禹陵祭禹。

新中国建立后除民祭活动外。1995年4月20日,浙江省暨绍兴市各界公祭大禹陵典礼在大禹陵隆重举行。5月15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亲临大禹陵视察,回京后为大禹陵牌坊题写了坊额。2007年公祭大禹陵升格为国祭。4月20日,由国家文化部、浙江省人民政府主办,绍兴市人民政府承办的2007年公祭大禹陵典礼在大禹陵广场隆重举行。海内外来宾和绍兴市各界代表4000余人参加祭禹典礼,中央电视台对祭禹盛典进行了现场直播,引起了海内外观众的强烈共鸣。

如今在绍兴尚有众多禹史迹:如会稽山、大禹陵、禹祠、大禹寺、禹穴、窆石、涂山、宛委山、夏盖山、夏履桥、禹会村、禹佘粮、了溪、禹山、禹井等。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史记·夏本记》。

(2)(东汉)袁康、吴平:《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地传》。

(3)(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

(4)绍兴市社会科学院:《大禹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

村姑涂山唱情歌——大禹妻女娇

女娇,会稽涂山人,大禹妻,生子启,即夏朝第二位国君夏启。勤劳贤慧,是一位支持大禹忘我治平洪水的贤内助。

涂山巧遇

古时候,绍兴是水乡泽国,而北面靠海边一带,更是一片汪洋,只有几座小山及附近高地如大海中的孤岛那样屹立在时涨时落的洪水之中,在这些小山中,有一座叫涂山。《越绝书》载:“涂山者,禹所娶妻之山也,去县五十里。”即今绍兴县安昌镇东南2里的西扆山,又名西余山、旗山等。

涂山上聚居的人叫涂山氏,涂山氏中有一位漂亮能干的姑娘叫女娇,他不仅品貌出众,内善家务,外能耕耘,还有一个擅长唱歌的好嗓子,附近的小伙子,都向她求爱、提亲,虽然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可她却都婉言谢绝了。

大禹忧国忧民,长年累月翻山越岭,出生入死与洪水搏斗,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顾不上,到了30岁还是一个单身汉。

一天,大禹治水到大越,登上涂山,并在离女娇家不远的山坡上安营扎寨,摆开了治水的战场。女娇早就听人说,大禹是位公而忘私的治水英雄,心里十分崇敬他。如今大禹竟来到自家附近指挥治水,喜出望外,就时常倚在大门旁,远远地望着大禹。只见大禹脸色黝黑,身材精干有力,粗布服上粘满了泥巴,卷起裤管,脚上穿着象小船般的草鞋。他总是一手拿着测水竿,一手拿着掘土铲;一边与大家商量,一边不停地干活。

虽说,大禹是治水的首领,但却象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女娇看着、想着,对大禹更生敬佩之情。真巧,有一日大禹猛然抬头,见到了倚门相望的女娇,四目相对,大禹向她点头微笑。女娇顿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得低下了头,可一颗心好象被大禹牵走了。

含情放歌

女娇与大禹相识以后,相互产生了爱慕之情。但是还来不及略通款曲,大禹又急急忙忙地到别处考察灾情去了。女娇十分思念大禹,天天盼望着能再次见到他,不由得从心底唱出了一曲《候人歌》:

侯人兮猗!(《吕氏春秋·音初篇》)

……

可惜,此歌至今只留下一句。歌词大意是说:“等候人啊,多么的长久哟!”它虽仅存4个字,却被后世奉为“南音”之始。

后来,女娇和大禹终于又见面了。女娇为了进一步了解和熟悉大禹,有意亲近他。一次,她给大伙去送茶,专门给大禹端上了一碗云雾茶;一次她给大伙去送点心,专门给大禹端上了一碗莲子粥;又一次,她到工地去慰问,大胆地对大禹唱起了情歌:

我等待的心上人呀,你为什么不开口……

大禹欣喜地听着女娇清脆动人的歌声,脸上洋溢着笑容。涂山村的人们看出了他的心意,劝道:“伯禹,你为大家操心操得耽误了自己的亲事,现在你已这般年纪,该成家了。女娇是我们村里最聪明能干的好姑娘,由她作内当家,包你对家庭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心一意去完成治水大业。”同大禹一起治水的人们也劝他说:“伯禹,古礼男子三十而娶,你要抓住机会别错过。”

喜结良缘

大禹面对美貌多情的女娇和大伙的撺掇,心想,自己确已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否则,不仅有违古礼,且会失去良机。不过,此时大禹虽已动了心,但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他当众推托说:“我娶妻,一定得有先兆。”

也许正如涂山人们所说,女娇和大禹的婚事,是前生有缘,有神灵相助。不久,大禹所说的“先兆”竟然真的出现了。

相传,一日,有一只九条尾巴的白色狐狸来到大禹的面前。大禹说:“白色,就是我衣服的颜色;那九条尾巴,是称王九州的证验。”涂山歌谣唱道:

绥绥白狐,九尾庬庬。

我家嘉夷,来宾为王。

成家成室,我造彼昌。

天人之际,于兹则行。

歌谣是说:

独行求偶白狐狸,九条尾巴大又长。我家幸福又快乐,所来客人是帝王。组成家庭结成双,我去以后他兴旺。上天与人彼此间,遵循此言就通畅。

大禹以为,这兆征已很明白了,于是就决定与女娇成亲。

大禹与女娇在辛日那天结婚,人们纷纷前来祝贺。但婚礼十分简单,不搞宴请。大禹把自己的铺盖搬进女娇的房中,两人住到了一起,就算洞房花烛夜了。

持家助夫

婚后,夫妻感情和洽,恩爱无比,可是到了甲日(前后只有4天)大禹就外出治水去了。女娇虽然依依不舍,但想到水灾没有根治,百姓不得安宁,不但不挽留,还鼓励丈夫一定要带领大伙治平洪水。

《史记·夏本纪》载:“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大禹别妻后,一直无暇回家。有一次,他治水经过家门,适逢女娇临产,邻居告诉他,劝他回家,可他却说:“治水要抢时间,不能分心。”女娇生下儿子后,儿子不见父亲,昼夕呱呱啼泣。可大禹没有回家看一看做产的妻子,亲一亲哇哇啼哭的儿子。此时,女娇根据大禹临别的嘱咐,给儿子取名为“启”,即新婚别妻,启程治水之意。

后来,大禹治水一年又一年,一去13年,竟三过家门而不入,启儿全由女娇独自照看教养。女娇理解丈夫的心思,对丈夫忘我治水十分支持,终年不回家毫无怨言,不让丈夫分心,长年累月一人默默地承担着侍家及育儿的重任。当丈夫治水成功之日,儿子已经10多岁了,女娇的眼角已有了鱼尾纹。

大禹深深感谢女娇对自己治水大业的支持,并对她作了高度评价。他在向舜汇报治水经历时说:“予(辛壬)娶涂山,(辛壬)癸甲,生启,予不子,以故能成水土功。”禹是说,我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在辛日结婚,到甲日这天就外出治水了,即使后来生了启,我也没有能亲自爱护、教养他,所以才能完成治水大业。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西汉)司马迁:《史记·夏本纪》。

(2)(东汉)袁康、吴平:《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地传》。

(3)(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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