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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飞翔 从此天涯不相见(3)

这个晚上,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来的时候,他看见忽明忽暗的月光在他身上斑斑点点地燃烧。昏迷时他听到了风声,那曾经熟悉的风变得陌生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听到风的脚步从草窝旁边轻轻走过,走进不远处的雨林。天快亮的时候,他感觉到草窝外面有人,睁开眼睛,透过芭蕉叶的缝隙,看见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站在月光下踢毽子。一下,二下,三下……毽子像个精灵绕着她飞。她踢得真不错。她还会踢毽子?九年前他们相爱那会儿,她可没有对他提到过这些。

他在黑暗里一直沉默着。月光在草窝里缓慢移动,他看见那个苗条的身影收起毽子,跑到月光的阴影里拿起一个皮球,又重新回到月光下。他想起那是他的皮球,就放在租住的公寓里。他们失散多年以后,他才租住那套公寓,她是怎么拿到那只皮球的?他看见短发女孩和球一起在月光下跑动。清晨的凉风吹进山冲,吹皱了她和球的影子,就像一池春水。她的影子在薄明的空气里渐渐弯曲,然后消失了。

他感觉那个时刻渐渐来临,他抬起一只手,赶走草窝内的最后一缕月光,看着它穿越山冲,掠过树梢,飞向短发女孩消失的地方。他把手慢慢放回身体的两侧,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里嘀咕了一句,那个短发女孩,我应该还是爱她的……

欧阳蓝蓝脱下衣服,把它们泡进瀑布里,接着把她的头,然后是她丰满的身体浸入浅绿色的水中……忽然她从水里站了起来,晶莹的水珠顺着一对丰乳、小腹和翘臀往下流。

她抬头望向山冲外的云天,感觉到某种变化,是温度和湿度的变化。起风了,很冷的风,吹得她浑身起了一层凸起的小点。天边响起隐隐的雷声,她看见了闪电,空气中一阵阵树梢摇曳的晃荡声,整片雨林涛声阵阵,树海翻腾。她穿好衣服,转身往山上走去,爬过一块凸起的岩石,感觉到最先落下的雨点打在裸露的脖颈上。她穿过一片竹林,迅速登上山头。经过山凹的时候她没有停留,径自往前又爬上另一座山头,然后沿着一条蜿蜒的林中小径朝山下走去。谷底的平地长满绿草,立着两顶橙色的旅行帐篷,一个男孩嘶哑的喊叫声,从右边那顶帐篷敞开的门帘里飘了出来。

“快放开我!”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欧阳蓝蓝,快放开我!”

她走进那座帐篷,里边布置得很艺术,四壁绘着海洋,篷顶是蓝色的天空。那个男孩躺在铺有防潮垫的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在她进屋的时候,他双手撑在垫子上,慢慢坐了起来。她看见他的脸在微风里闪闪发亮,他的眼睛却像两个昏暗的光团。她跑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拴在他左脚上的铁链,然后用手轻轻揉捏被勒出红印的皮肤。这些日子,只要她离开这座帐篷,都会把铁链拴在他的脚上。她不能再让他逃跑,去干自杀的蠢事。一周前,当她按照卫星定位系统的提示,在这座远离人烟的荒山野岭里找到她的车,继而找到他时,她看到的是一个濒临死亡、蓬头垢面、不成人形的家伙。

她年纪不大,却是个资深的探险人。她从大背囊里拿出急救箱,给他做葡萄糖输液,还加了几针维生素。他是因为绝食才导致生命垂危。她断断续续喂他几小块巧克力和深海鱼肝油,十二小时后,他的意识渐渐清醒。又过了六个时,当他感觉自己有些力气时,伸手拔掉了输液针头。他依然想死。她只得用登山绳将他的四肢捆绑起来,强行给他输液,强迫他吃下一些有营养的食品,直到他完全脱离危险。那时候他的身体仍然很虚弱,为了保险起见,她从越野车里取下一条防滑链,离开帐篷的时候,或是去远处的瀑布洗澡的时候,她会把它拴在他的脚腕上,然后上把锁。开始他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如今它是我的了,我有权对它进行必要的风险管理。”

她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闭上眼睛不理她,整个下午一句话也不说。她按照自己的计划,该输液的时候依然把针头扎入他的静脉血管;该吃东西的时候,依然强迫他一点一点把食物咽入腹中。很多时候,他没觉得这是对他的关爱,反而认为她是在无情地虐待他。

“我恨你!”

“没关系。你接着恨。”

“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不在乎。”

“我一辈子都会记着你曾经虐待过我!”

“一辈子?”她望着他开心地笑了,他第一次发现她笑得那么美,“这么说你不想死了?这正是我的目的。”

“你这是非法拘禁!回头我要去法院告你!”

“我说孩子,”她很亲切地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咱能不能说话理智些。”

“我就是要去告你!”

“好啊。”她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似的那样看着他,“今天我就带你离开,回咱们居住的城市,然后你去告我,好不好?”

他沉默不语了,他打心眼里害怕再回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我知道你累了。”她俯下身子,伸出双手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额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许多东西,可也不能轻生呀!其实,这个很好解决。咱们就找个远离人烟的清静之地,长久地待在那儿,待一辈子都没问题。”

“你想一直陪着我?”

“如果你愿意,以后的路我一个人陪着你走。这命我认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摇了摇脑袋,“我就想去死。我不要你陪我,你有你的未来。”

“还记得我说过的哪句话吗?”

“哪一句?”

“‘不要以为这天底下没人敢管你了’,我就是那个天生敢管你的人。即便你不爱我,我也要管你,不能再让你去死。如果你真为我的未来着想,等身体康复以后,尽快回家。那样我就可以腾出手来,去追我喜欢的男神了。”

“我现在是有家难回啊!”他流着眼泪说,“我没脸见阿静,我欺骗了她,我是个骗子!我还骗了林媛丽,骗她怀上我的孩子,骗她为了我被家里剥夺了所有的财产。像我这样的浑蛋,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他开始痛哭流涕,欧阳蓝蓝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她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把铁链锁在他的脚上,独自去瀑布洗澡了。

这会儿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她先是喂了他一大杯牛奶,接着又煮了碗加了鸡蛋的方便面给他吃。吃完又给他漱口,然后坐在他的身后,让他斜靠在她的肩膀上,给他轻轻揉胃,帮助他的身体尽快消化吃下去的食物。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的胸部很柔软,他闻到洗过澡的皮肤散发出来的浴液的香味儿。

最初的几个晚上,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在夜里,只要他的身体出现某种不适的反应,她都能很快地予以缓解。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懂得许多野外救护以及治疗某些疾病的知识。他昏迷的时候,她会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把他从深度昏沉里唤醒。他熟睡的时候,她会平躺在他的身边,侧着身子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在梦里悲伤,眼角会滚出几滴眼泪,看着他在梦里高兴,嘴角会浮现一缕微笑。他哭的时候,她会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他笑的时候,她会把脸凑过去轻轻给他一个吻。

给他揉完肚子,他已经躺在她的怀抱里昏昏欲睡了。她不忍心吵醒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以便他能安然入睡。他的脑袋靠着她的肩膀,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在寻找你的路上,在那些丛林里,旱蚂蟥咬得我那叫一个惨!”她对着他很小声地自言自语,“当我走过一片草丛的时候,或是经过一些灌木林,它们会从草里和树叶上钻入我的裤腿和领口。不久,我就感觉双腋和大腿根部一阵一阵发凉,那是它们吸饱血后离开皮肤时的感触。那些隐私处会一直发痒,不停地流血,出汗的时候会更加难受。我一边走一边抠,好多地方又痒又疼。我边走边哭,心里不停地咒骂你,发誓一定要找到你……”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小声说,“女孩子怎么能遭这种罪?为什么不用药水防旱蚂蟥呢?”

“我过敏。”

“难怪这些日子,你每天都去瀑布洗好几次澡。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笑着在他墨玉般的瞳仁上亲了一下,开玩笑地说,“想不想亲自检查一下伤口?”

“不想。”

“看来你还是不关心我。”

“欣赏你的身体就是关心你?”他摇摇脑袋,随后问她,“那天在夜店,你真想让我和你那个?”

“很奇怪吗?”她笑着回答他,“俊男美女在一起,一定要男的先主动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拘泥于这个?现在可是男女真正平等的时代。男女双方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先耍流氓。你不对姐耍流氓,对不起,那姐只好先对你耍流氓了。你说你那么帅,人又那么单纯,我不对你耍流氓,还要对谁耍?难道要对那些青蛙耍?”

“这是女汉子的理论。”

“我就是女汉子。”她笑着对他说,“这可不是对你耍流氓,是想让你知道为了心中所爱,一个女孩愿意历经一切苦难的高尚品格。”

“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孩!”

“吻你一下总可以吧?”

他点了点头,如果再拒绝一定会惹她伤心。她转到他的前面,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开始吻他。

月光从帐篷的窗户口漏进来时,她突然醒了,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他的怀里。刚才她坚持让他看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她的玉体毫无保留地浸泡在他温柔的目光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悄悄地离开他的怀抱,顶着窗口的月光,从大背囊里拿出一面镜子,开始梳理散乱的头发,随后把它扎成一个马尾巴。她腰身苗条细小,乳房坚挺饱满,小而圆的翘臀充满性感。在月光下,她的身体就像发亮的汉白玉大理石雕像,俏立于他的眼前。他一直目睹着这一切。

“你还没吃晚饭呢。”穿好衣服,她埋怨起自己来,“我真是的,竟然趴在你怀里睡着了。你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我,一定累坏了吧?快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对面帐篷里给你煮碗荷包蛋去。”

她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平躺在地铺上,很快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她踮起脚尖走向门口,挑开门帘,月光像一只从楼梯上跳下来的小狗,快乐地迎接她的出现。外面的山冲静静地躺在晶莹似雪的银光下面,进了对面的帐篷,她双手捂着嘴巴小声哭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常常背地里一个人偷偷哭泣,她心里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对方最终都会离她而去。她留不住他的心。他有自己的家,有爱他的女人,而她只是一个后来者。

她用火柴点燃了酒精炉,把小锅放在蓝色的火上,往里面加了一碗从山里打来的泉水。她站在这座专门用来烧饭和储存给养的帐篷的窗户边,痛苦地伸出双手,将白皙的小脸埋入其中。从指缝里,她看见月光下的一切全变成了黑色。她关掉炉子,大步朝帐篷外面走去,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那条通往山顶的林中小径。到了山腰,她站在一处悬空的巨石上抬头看天,试图从明月的光影里看清自己的孤独。过了好一阵子,月光和风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她原路返回,走进那座飘着呼噜声的帐篷,把已经放下来遮光的窗帘卷了上去,让清凉的山风徐徐吹进帐篷。她看见一缕散开的光波照在谢家玮的脸上,对她来说,这张脸就是一块珍贵的水玉石雕。她盘腿坐在他的枕头旁边,身体斜靠在大背囊上,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睡相。

白天的时候她经常陪他说话,有时候他会突然沉默不语。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心听她讲话,他的心已经飞到极遥远的地方,脸上流露出沉思和迷惘的神态。她知道,他又想起那些伤心的人和事了,想起那个因他而死的女孩,想起那位怀孕的爱人,想起他那娇媚有病的未婚妻。每当这样的时刻,她都会放开他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开帐篷,把他一个人留在怀想的海洋里。

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是在蜈支洲岛,那一年她还不满十岁。那个夏天非常炎热,蝉在树上叫得很响,她和父母以及他们的朋友,在凉爽的海边手舞足蹈,吉他声在岛上的夜色里悠悠回荡。他们提到他的名字,以及一个好朋友的孩子离家出走的故事。当时她就坐在篝火的对面,耳畔响着随风而逝的音乐。突然,竹竿舞的场地里成年人全部消失,唯独一个男孩站在火光里跳舞。那一刻再没有什么比他更令她神往了,他那瘦弱单薄的身板就像漂流在海上的小木筏,星月的微光映出他脸上和额头上的汗水。他赤裸着双脚,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衫,当海风掠过的时候,T恤像旌旗一般呼呼作响,那孩子仿佛变成一道黑色的火焰或者飞天的黑色闪电。

她看见夜晚的海洋包围了他,偶尔会有白鲸经过他身后的水域,他的周围充满了危险和凄凉。她看见他的小木筏孤零零地漂在海上,他不停地用手划水,划呀划呀,企图改变木筏的方向。他的手碰到一块隐藏于水下的礁石,顿时鲜血四溅,周围的海水被染成了夕阳的颜色。她看见他脸上没有半点痛楚的表情,他毫无畏惧,双手继续划水。他不需要向大海和命运低头。

她想象着自己像个大人那样把他带走,像一道光那样引领他漂进没有鲨鱼的海域。周围风平浪静,鸦雀无声,除了月光和星星的歌唱,再没有其他声音。她看到一些只有梦里才有的光景浮现在眼前。

他们一起漂入光波粼粼的海湾,经过堆满渔船尸骨的小岛,藏于波涛深处的罗盘,埋在海底珊瑚礁盘下面生锈的铁锚。他们漂呀漂呀,他们的小木筏一直向南。他们看见白帆在涌动中渐渐弯曲,听见轮船的笛声在远方拉响,飘散的余音乘着大海的波涛奔扑而来。他们听到渔女的歌声,看见她们痴爱的那些宽大的肩膀,在一曲曲唱晚的潮水里沉浮。他们用手捞起一只只泛着白光的星螺,从它们的唇里,他们找到了沉船。那些甲板以及泥沙里发暗的青瓷,还有那些镶铜的铁锚,如今上面长满了绿锈。那些镌刻在铁锚上的指纹还带着血迹,像一只只玛瑙石般的眼睛盯视着他们。

她和他都来自大海,他们在海洋上长大,他们都是大海的儿女。那些年她经常做与他有关的梦,虽然他们既没相见也没偶遇,但她的梦里经常有他。她对他的了解越多,心里的怨气和怒火就越大。她觉得他的行为没经过大脑,实在是鲁莽,实在是作践自己。假如有一天他们有缘街头相遇,她一定好好教训他。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有权力管束他。

与他相比,她更喜欢甜甜的织网小调,喜欢那些绿绿的幼鱼,藏身在沙滩深处冰凉的水窝。她喜欢炎热的夏天,当风吹过的时候,青春的浪花四处飞扬。她看见篝火熄灭的时候,音乐在黑衣男孩的四周散去。他离开那些粗大的竹竿,那些唢呐手和弦琴师,他的手越过她的视线伸向夜色的深处,于是风停了下来,大海瞬间变成一座座凝固的沙山。黑衣男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蝴蝶状的海岛,脚下的小木筏缓缓驶向大海的深处。她仿佛听见他对她说:“在海洋里,我只喜欢珊瑚!”

但她可不想做个像珊瑚一样的女人,至少那天晚上她和他在夜店里偶遇时,她就不是以那种形象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如今非常后悔,当时她对他太轻浮,不但毫不客气地动手动脚,还口口声声要和他闪婚。上天安排的机缘就这样被她给糟蹋了,她的那些美梦算是白做了。每一个梦境的形成,都凝聚了她大量的心血,如今这些梦,通通变成了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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