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感觉到眼镜蛇似乎只是以信须扫我一下,并没有下口咬我。难道这家伙想玩猫捉老鼠游戏?嘿嘿,老子可不是那任人摆布的老鼠,老子是高智商的人类,既然给咱这个逃生的机会,就得好好用上。
我猛然把眼睛睁开,即刻傻了眼,面前的眼镜蛇不见啦,到什么地方去啦?低头一看,即刻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原来不止一条蛇呀,是层层叠叠一大群。
从我脚下到门口的路上全被它们堵死,足有五个平方,没有一点点杂草,非常整洁场地。
领头的就是吻过我的那条特大号眼镜蛇,忽略一看,以为已经死去。仔细看,方能瞧出所有的低垂着头盘绕着的毒蛇都它一样有着生机。再细心看,方才发现这看似杂乱无章的蛇群,实质上有规则地堆积成了两个立体字——祭品。
难怪这些凶猛的冷血动物如此温顺,原来全是祭品呀。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让它们甘愿把自己给奉献出来?我立马就想到鬼屋里那叫人谓之色变的鬼怪,一股冷气自心底油然而生,双腿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栗。
别说进鬼屋,就是要通过这祭品阵,恐怕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呀?这都是些其毒无比活生生的眼镜蛇呀,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这样放弃吗?咱可是大名鼎鼎的倪大胆呀,一想到那二十万也会随着我的退却而化为泡影,就不心甘。为了那二十万,为了老婆,只能强迫自己硬着头皮把脚步停止下来。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了豁出去。
只是这祭品阵确实是件麻烦事,犹豫一下,还是别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为好,试试能不能绕开祭品阵继续穿越杂草丛从别的地方进去?
这一念头刚在脑海里一闪现,即刻加以否定,那个可恶的赢富事先特别强调过必须从正门进去,否则进去了也是白进,他极有可能知道这个祭品阵。再说这屋子四周皆被厚重而高大的围墙包裹着,罢罢罢,只能是硬着头皮闯祭品阵啦。
啥叫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这就是。至于能不能闯过去,只能是听天由命。
我重新回到那条特大号的眼镜蛇面前,观察半天才找出一个空隙,然后抬起腿来小心翼翼地把脚放进祭品阵去。尽管一再告诫自己千万别碰着蛇身,仍然在落脚的时候轻碰了一下特大号眼镜蛇的蛇皮。心想完了,完了。
没想着这家伙连看也没看我一下,这与刚才的凶猛形成极大的反差。我一激动就忘了危险,把另外一只脚也抬起来。放下的时候却找不着落脚点,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勉强能容下脚尖的空隙。犹豫一阵只能硬着头皮把脚尖小心翼翼地放下去。
真的,我是够小心的,而且是只放下了脚尖,皮鞋尖仍然碰着了两条紧挨在一起的蛇。奇怪的是它们也象特大号眼镜蛇一样懒得理我。
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着我,只要不至于破坏它们这个祭品阵,作为祭品的它们是不会进攻我的。
至于是不是这样的?也只能是壮着胆子试一试啦,我垫起脚尖,寻找着小之又小的空隙尝试起来。居然奏效。不过就这短短的几米路程,却让我走了十来分钟,而且还弄得几乎要崩溃。值得庆幸的是好歹总算是过了此关。
然后站在那历经风霜布满蛛丝蚂迹气派仍在的大门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接着一屁股坐在门坎上,先缓解一下情绪。当然也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天色已渐渐暗下来。
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就听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起先以为是老鼠什么的,毕竟是遗弃这么久的房子,别说老鼠,就是野猫野狗在里面搭个窝什么的,也属正常。
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啦,乒乒乓乓的声音里貌似夹杂着什么声音?开头以为是动物的叫声,并没太放在心上。随着时间推延,那声音越来越大,貌似杂着的是哭泣声?我眉头随之紧起来。
静下心来仔细一听,岂止是哭泣呀,简直就是鬼哭狼嚎。这应该不现是简单的动物所为,应该就是那些脏东西出来作怪啦?我的心随之提到嗓子眼上,尚未进门就遇上这样的事,进去后又该如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道士说过,我乃火头高之人,一般的厉鬼见了也得远远躲开。而里面的哭泣之声越来越张扬,越来越凄惨。不正好说明我的火焰山根本盖不住它吗?难怪之前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想想看,既然是敢来之人,绝非仅仅是胆大而已,应该都是有着非凡能耐的,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越是这样想,身体颤栗得越是厉害。罢罢罢,保命要紧。二十万不要了,老婆也不要了。赶紧逃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保住命,才会得到一切。
双手支撑着门坎欲把身体支撑起来,这才发觉浑身上下毫无力气,居然站立不起来啦,怎么会这样呢?这也太丢人啦,咱可是赫赫有名的倪大胆哟。不行,说什么也得站起来,真要是站不起来,连逃命也没得逃啦。
我握起拳头狠狠地在腿上捶几下,强迫自己慢慢站起来。人真是个怪物,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站起来后,心情随之转变,暗自责怪自己,这是干啥呀,自个儿吓唬自个儿。里面的声音未必就是鬼怪弄出来的。即便是,也不用怕呀。
道士先生说咱的火头高,怕的也只能是它们。至于它们为何现在没逃,那是因为隔着门,它们见不着咱,自然也就感觉不到咱的存在,继续在里面作怪也是情理中事。嘿嘿,要是咱破门而入,情况就会大不一样,它们见到咱的真身,自然是只有惟恐避之而不及的份。
这样一想,我的精神劲即刻就充满全身,至于是不是想象的这样,先用不着去纠缠,关键是现在身体恢复了元气,咱就得进去。
嘿嘿,关键还是为了那二十万,为了老婆。我举起双手向那厚重的门推去,在有些让人心寒的吱呀声中,大门徐徐被推开。我的心也随之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