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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4章 往事园

半夜醒来,苏离睁开眼,外面天际仍是一片昏暗,屋内燃着几盏油灯,自灯芯漾出的柔和暖光努力驱赶着沉沉夜色。

这里不是她的碧泓园,而是一处全然陌生的宅子。苏离心中了然,坐起来时故意发出了些声音,果然有人从外面进来,微微弯腰揖礼说:“主人请姑娘去偏厅一叙。”说着瞥她一眼,似乎对她那种平静神色有些诧异,按理被迷晕了掳来的,似乎不该这样气定神闲才是。

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风格柔雅的江南式园林,园子不大,可是移步换景,每一处都布置得极为精妙,嶙峋假山和遒劲石碑旁,必然植有各式花卉,刚中带柔,宛如男子身边伴着娇妻。

苏离一路行来,不动声色地辨认着各种开花的、或是未开的植物,紫藤,合欢,牡丹,绣球海棠,山茶……和已经凋落多时,唯有等待明年的樱花。

那人把她领到一处驾于湖面上的水榭后便没了踪影,苏离站在空空的亭子中央,忽然听得“扑哧”一声,极力望去,原来是几只野鸭跳进了池塘中戏水。刚缓过神,水面又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泡,昏暗中浮上一片艳丽密集的红,好似鲜血漾开……苏离心惊肉跳,可是看清了发觉竟是一群锦鲤在抢食。

“最大的那条鱼王怎么也不上来,我撒再多饵引它都没用。”有人淡淡地说。

苏离抓着凭栏回过头去,身边不远处,锦蓝的眉眼沉在一片昏瞑中,月光幽幽,那细致五官带了些许随时会漂走的轻缈温柔。

“这处园子是你的?”

“我让人建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圣国的都城太过奢侈颓靡,锦国的又太肃杀强硬,我很喜欢笼罩在江南烟雨中的亭台楼阁,虽然从未去过。在梦里,我看到过很多次那种小桥流水,深深庭院,落叶飞花……对了,江南是你的故乡吧,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一手撒出,看不见的饲料投入池塘,雨点似的簌簌声后,一阵阵涟漪漫开。

“我的故乡没有你想的这样好,虽然号称富庶乡郡,人们却还是不快乐,醉生梦死只为求得片刻的安宁。”

“文人墨客辈出之地。多愁善感才是艺术的土壤,那些人总是外表苍白而内心强大。”锦蓝忽然莞尔一笑,“这里叫做往事园。”目光落于湖面,那里竟浮起了一层淡如轻纱的水雾,苏离看得怔了。

“往事如烟。”

“二月海棠,三月牡丹,眼下正是合欢凌霄争艳时节。可惜我回来得晚了,没有看到娘亲最喜欢的山樱开花。一晃六年,我竟错过了六期花季。”

“你的修行如何了?还要继续吗?”苏离想起锦隆夜探皇陵所见的那具腐尸,犹豫着是不是要牵扯出与那悖妄天一脉相承的尚天行律,“杳无音讯,大家都觉得你凶多吉少。”

“这六年我在末阑。”

苏离一怔,“末阑?”她自然听过这个边陲小国,只是锦蓝去哪里做什么?莫非——“尚天行律在末阑吗?”

锦蓝看了她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六年前,圣国名满四方的一代宗衡郁孤台秘密求见锦国皇室,他说结交了一位末阑权贵,得以翻阅王族世代相传的奇书《古华志》,这本书里所载事物,确实匪夷所思。”

“里面记载了《尚天行律》的消息?”

锦蓝顿了良久,缓缓道:“末尾提及,作者生平所著,只有两书,一本《古华志》,另一本便是《尚天行律》。”

苏离讶道:“难道尚天行律不是某代锦帝写的吗?”

锦蓝摇一摇头,冷笑,“皇室若是写得出来,还需要冒这样大的险去修行?莫说贵胄子弟,平民百姓人人都照着练了,圣国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苏离觉得也是,然而尚天行律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谁也没有见过,“这说法可信吗?”

“就连刺地夜华这样神话般的东西都存在,尚天行律应该也不是传讹。”

锦蓝抬手撑在凭栏上,“它若真的存在,就应该和刺地夜华一起,封印于艳疆山内。那是一座古怪透顶的山丘,古华志载说山体蕴有五行至纯之物,会自行移走换位,如果没有术法引领,连靠近都是问题,别说进出。”

苏离诧道:“移走换位?这倒是新鲜。”转念一想,看来锦隆说过五侯府本营建在浮山上的话,应该不是夸大其词了,“那个郁孤台答应帮你取得尚天行律吗?”

“郁孤台志在末阑的国宝刺地夜华,尚天行律即使拿到了也没有用处。他向锦国皇室借兵攻占末阑,母后顺水推舟答应了他。”

苏离明白了大半,“所以你就借修行之名转入暗处,实际上和鸦军去了末阑。”

锦蓝忽而转眸,“你怎么会知道鸦军?”

苏离垂下头说:“锦隆告诉我的。他看到皇陵里穿着你的衣服的尸体,以为你死了……他还把这个带给了我。”

说着拿出那只锦囊,声音也和头颈一样低下去:“当时,我也差一点以为你死了……可是冥冥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叫我等下去,所以……”

锦蓝本能伸出手,想要将它拿过来,可是忽然想到什么,淡淡笑一下,不无嘲讽:“算了,你那件衣服,我其实也好几次差点烧掉的,这就叫阴差阳错吧。”

苏离一下子抬起头,翕动着嘴唇,最终只是说:“这个,你拿回去吧,它始终是你母后做给你的。”

锦蓝迟疑一下也就接了,没怎么细看,一下子揣进怀里,仓促得有些离奇。

苏离眼睁睁看着那件物什埋入他的衣襟,还带着自己的体温,虽然留恋,可毕竟也有些安慰。

锦蓝说:“鸦军是母后为我训练的专属部队,也一直是他甚为忌惮的一支战力。”

苏离前后联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锦隆,他对大哥竟然已经恨到连名字都不愿称呼的程度了,“你有证据证明他是杀父弑位的凶手吗?如果没有就不要沉溺于自己虚构出来的所谓真相。你可知道在大家眼中,锦国皇室之所以坚不可摧,就是因为你们团结互敬,兄弟联芳,现在明有容王虎视眈眈,暗有五侯府来势汹汹,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和锦隆对敌?白白让人有可乘之机!”

“可惜乘人之危的那个不是我!你们全都被他蒙蔽,要证据是吗?”锦蓝一字一句道,“这是母后在临死前给我的亲笔遗函,拿去看!”

一块锦帛“啪”地掷在苏离胸前,她想也不想地接住,惑然展开,字迹墨黑,秀丽端庄,略带腥涩:“吾儿锦蓝,年幼势弱,人心叵测而皇位垂悬,汝实非长兄对手。为娘深恐吾儿遭遇不测,六年前设法以金蝉脱壳之计送避末阑,秘求尚天行律,一切暗中进行,万勿声张招摇。若先祖庇佑,有幸事成,则壮我国运;若造化弄人,寻而不得,只求吾儿远避纷争,隐姓埋名,归隐山林安享余生,则为娘在天之灵与愿足矣。”

寥寥看来,心惊肉跳,这娟秀手笔除却萧让不作他想,字句之间洋溢的凝重之情她也早从那只抚摩了无数遍的锦囊上谙熟于心。难道真是锦隆?苏离一下怔怔地陷入猜度,再也说不出半句对他有利的话来。

“我无心皇位,锦国早已是他的,他却这样步步紧逼,非要把有潜在威胁的人全都剪除才肯罢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锦蓝冷笑一声,“我若练成悖妄天,储君就要换人,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就算杀了皇陵中的我,世人也只会当我是走火入魔,母后早已料到,所以安排一具腐尸掩人耳目,骗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位亲大哥!”

苏离哑口无言,讷讷地不能自语。片刻她抬起头来说:“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正如我相信你一定能活着回来。”

锦蓝定定看着她,唇边慢慢溢出冷笑。

“是非曲直,很快就见分明。”

接下来的几个昼夜苏离都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是隐藏在层层叠叠亲情下的利害关系,以及段洪蕤说的上下同心那些话。

她辗转反侧,想到六年前灯会上出现的那位长星侯,从他跟自己说的寥寥几句话,大致可以确定此人必与容王有关,想知道锦帝萧后之死究竟是五侯府还是锦隆所为,看来唯有亲自去江寄水那里求证。

这个决定一下,心里便安稳些许,只是要如何向锦隆开口赴圣?到了圣国又要怎样入宫面见容王?眼看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前路渺茫,苏离忍不住轻轻叹气。

然而机会第二天居然自己送到了眼前,锦隆在宫中设宴,这次请的宾客却较为特殊,都是锦国重臣的妻女,苏离自问不是命妇,本不愿去,可是想到有事求锦隆,又有些犹豫。

林芷薇说:“谁不知道你身份特殊,即使一二品的夫人,说话分量也不能与你相比,你不去反而让人有机会说闲话。”苏离便随她上了马车。

到了宴厅外,林芷薇递上请帖,那报官接了,恭敬地说:“夫人里面请。”林芷薇携着苏离的手正要入内,报官却又拦住说:“夫人请独自入内。”

林芷薇一怔:“什么?难道你不认识她?”

报官道:“夫人不要误会,是陛下特地嘱咐小人,将苏小姐带去别的地方。”

林芷薇不知其中有何玄机,想来既是锦隆的安排,应该不致有什么岔子,只好对苏离说:“那我进去了。”

苏离跟着报官身后一名小吏穿过三从折廊,来到一处布置静雅的隔间,隔间不大,垂着水波一样的丝帘,案台上摆着精细小食,苏离撩起帘子,面前竖了一扇镂花屏风,隔着它可以看见隔壁热闹的筵席场面,已有许多命妇纷纷入席,林芷薇和那玉新夫人都在其中,自己能看到她们,她们却看不过来,哪里知道帘子后面的这番洞天。苏离心里一暖,立刻明白了锦隆的苦心所在,他担心当年折辱过她的玉新夫人在席间出言难堪,这才安排了一处巧妙的雅席,使得自己可以安静放松地同享盛宴。

“还喜欢吗?”

苏离一怔,急忙放下丝帘,回过头时锦隆已经站在了身后,语气带着水波不兴的随意:“我以为你多半不会来,可还是让人设了这处以防万一。”

苏离低下头看着别处,“我要谢谢你的细心。”

“只是举手之劳。我一句话吩咐下去,几十个人抢着做,这种细心有什么好谢。”锦隆走到镂花屏风前看了一眼,点一点头,似乎对这种布置并无意见,于是转身说:“你自便吧,我出去了。”

“锦隆!”苏离喊道,欲言又止,但是想到此事宜早不宜拖,就狠狠心说了出来,“我有件事想请你恩准。”

锦隆回过头,“用上了恩准这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吗?”苏离点一点头,锦隆又说:“不能等到宴后?”

苏离说:“你可以趁筵席这段时间考虑一下。”

锦隆缓了神色道:“你说吧。”

苏离道:“我想去圣国,尽快动身。”

她这话说来自然流畅,锦隆听了一震,目光慢慢危险起来,“目的?”

“尚天行律,还有五侯府。”

“单凭你一人?”

苏离在他淡淡的语气和眼神中微微一顿,“我只是想起皇妃曾经说过,尚天行律也许在江寄水手中,而且……你也说过五侯府和他有关。”

“那个我知道。”锦隆平静地说,“我是问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胜任这样危险又重大的任务?”他看一眼微动的丝帘,目光再转回来时静得像秋霜反射后的月光,“我们先后派了多少人去探听,你知道吗?”苏离缓声说:“你派去的人有谁能近得了江寄水的身吗?”她的声音很轻,但一下就扼住了谈话的要害。

“我为何要相信你身为一个圣国人,会帮锦国皇室对付容王?”

“我既然一开始没有打算帮他盗取悖妄天行律,现在也必不会站在锦国这边。”苏离定定望着他,“你应该知道,我的动机和国家无关,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锦蓝而已。”

锦隆眉头突然微微蹙起,不过只片刻就松开来,“……我还以为你绝对不会告诉我呢。”

苏离怔道:“你知道了?什么时候?”

“鸦军入城时,我就接到了密报。”锦隆说,“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会隐匿在锦城的哪一处。那****从市集回来,身上带着百日香的味道,这种迷香哪怕只有一丝残留,我也不会闻错。”

“所以你并不拆穿我,只是暗自跟踪?”苏离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差一点就成了他人眼中表演得十分拙劣的戏子,“皇妃说得没错,锦蓝对你来说,确实嫩了些。现在你把一切掌控得滴水不漏,打算怎样对付他?”

“对付他?我从来没想过对付锦国里的任何一个人。”锦隆冷笑一声,“我也没有空陪他玩捉迷藏,他要相信什么尽管去信。”

这冰冷的语气令苏离惊愠,“你怎么能这样说?死的那个是他母亲!”

锦隆沉怒道:“其中难道没有我的父亲?”

苏离安静下来,忽地淡淡道:“不管你是否同意我赴圣,至少此行我已坚信锦帝萧后他们二人的死不是你的过错。”

锦隆微微一愣。

筵席后,先前那名引领苏离的报官又传来锦隆口讯,让她不必立刻离宫,而是转去一处别苑静候。苏离进了屋子,却久久不见人来,等得困乏之极,加上这几天又都没有休息好,于是不多会儿便倚着案头睡了过去。

虽然累,却也睡得不是很安稳,一点点动静就把她惊醒了,扭头看去,只见锦隆坐在另一头,一手执卷,一手拿笔,正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还有一会儿呢,你继续睡吧。”

苏离怎么可能轻易入眠,干脆坐了起来,自肩上滑下一件衫袍,上面所带的气息她并不陌生——好像隔了恰当距离的春日暖阳,虽然炙热,却又不致灼伤他人,“我不困了,你忙你的。”

锦隆却就此停下笔来,“你过来。”

苏离想他接下来对自己说的话,应是与先前她提过的赴圣有关,锦隆抬眼定定看着她,待她走到身前时,探手入袖,拉出一个卷轴说:“拿着。”

那卷轴不大,长七寸,宽二指,触手柔滑软暖,妙不可言,苏离展开一段,见头几个字是“悖妄天行律”,顿时一惊,赶紧合上朝他看去,“这个是……”

“锦国皇室世代相传的秘笈,《悖妄天行律》。”

锦隆神情云淡风轻,苏离气急说:“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江寄水何等精明,你不给他一点甜头,他怎么可能上钩。”锦隆笑道,“记载《悖妄天行律》的材质乃是锦国最上等、数量极其稀有的锦缎,叫做‘玉骨空’,这些字也不是写上去,是绣上去的!这种千面绣的手法,耗时千日,玄妙非常,整个锦国除了皇后,精通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想要伪造一份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若是让你拿着抄录的副本去,恐怕又不足以取信他。”

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苏离这才缓缓将卷轴尽数打开,然而目光接触,仍是心跳不已:“悖妄天行律……”她想到什么,抬头问:“夭折的二皇子锦佟的那份呢?”

“锦国惯例,皇子去世,属于他的那份秘笈也要跟着一起下葬。不过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盗墓,所以陪葬的只有焚毁后的灰烬。”

苏离小心收好卷轴,锦隆看了几眼,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出口,只是问:“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锦隆半阖眼,忽然淡笑,“他一定会跟着你去,我就不额外派人保护你了。”

苏离迟疑再三,忍不住开口:“你知道末阑皇家的《古华志》吗?”

“没有。”锦隆道,“但我知道尚天行律多半和末阑有关,否则皇妃不会将鸦军大部分主力调派末阑。六年前郁孤台秘密来锦,我知道皇妃私下见了他一面,锦蓝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闭关修行,不久之后末阑便传出匪贼夜袭皇室,国难当头的消息,种种迹象凑在一起,便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你们都把目光放到了末阑,容王也一定不会落后。”苏离心口一紧,“尚天行律浮出世面那一天,你会和锦蓝争夺吗?”

锦隆道:“那是必然的。”

“不惜一切?”

锦隆并不正面回答,只说:“我只知道他不会留情分毫。”

苏离得到了答案,却只觉得心底一寸一寸地冷透,皇室上下同心?若是此刻赴圣交还太子的段洪蕤听到,却不知作何感想?她小心收起卷轴,向锦隆揖礼告退,锦隆也不作挽留,似乎该劝的该交代的全都说光了,干干脆脆地招来内侍领她出去。

苏离走出门口,忍不住回头一望,他独自一人坐在数十盏烛火制造出的辉煌中,低眉阅卷,四周明明灯火通明,却晦暗阴涩,隐隐透出高处不胜寒的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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