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珂拿着文件来到沙发那坐下,宫亦辰随即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下巴顺势枕住她的脑袋上,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上方,“继续帮我揉。”
闻言,婉珂下意识地望向桌面上摆着的熟鸡蛋,少有地不反抗宫亦辰的怀抱,抬眸看着他的脸,唇角边有着小小的淤青,是被小丫头硬生生捏出来,脸颊上也有点微红,也是被小丫头故意打出来的。
“还痛吗?”声音不知觉地柔下。
“嗯?”宫亦辰低头看着她,眸子深邃如海,会让人溺亡其中,“你说呢?”
性感悦目的双唇张合间,属于男性的刚阳气息扑来,像醇酒般醉人,婉珂没想什么,抬首就印上男人的唇,轻轻啃了啃,又滑到另一边,在他脸颊上轻点一下,没有看他的眼睛,缩回去,打开文件,第一页显示的是一张彩色打印图片,是卫星地图,上面标有几个小红点,旁边注明是核工厂。
核工厂就是研究核能的地方,是全球命令禁止的存在,任何国家都不得私自对其进行任何研究,一旦被发现就会收到多方制裁,对该国家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如果秘密一旦泄漏,该国家定会不死不休。
眼前的这张卫星图是残缺的,没有表明所在,但只要经过一番分析,大部分人都会猜到这里是M国某个荒凉的沙漠区,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居住,的确是个进行秘密的好地方。
“西北部,5号沙漠区边缘。”宫亦辰已经重新靠回婉珂上方,脸颊贴在她耳朵上,双手紧抱住她的小腰,舒服而亲密。
“你怎么知道?”婉珂惊了,这张卫星地图是残缺的,而且很迷糊,连高低地形都几乎看不清,宫亦辰居然能说出具体位置。
“看过张差不多的。”他语气平平,“这里没有核工厂,只有些废弃的武器工厂,曾经有意发展成核工厂,最后因为特工干扰而秘密取消。M国不是蠢货,乐德华斯他们曾经在安保局呆过,窃取到资料不是问题。”
婉珂皱眉盯住地图,“你是说,这里本来是打算做核工厂的大,但最后取消了,乐德华斯他们得到的只是以前的资料,和现在的并不符合?”
“嗯,M国会出手,但主要目标是乐德华斯他们。在X解散后,所有核心人员都神秘失踪,只有乐德华斯和几个人成功离开,他们的行踪是M国最关心的,这些内部资料,他们肯定不止这些。”陨石之心“里面的资料比他们的要完善很多,M国不会贸然行动。”
这份资料,婉珂事先并不知道它的存在,更不知道什么小海岛发射信号,在陶恒进来和宫亦辰汇报情况的时候,她本来是想走开的,她知道宫亦辰每次执行的任务都不是简单的任务,每次都会涉及国家机密,外人是不可以旁听的。
但宫亦辰却让她去取陶恒手中的资料过来,她隐隐就觉得有些奇怪,在听到M国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陨石之心”,里面有很多资料都会M国有关系。似乎是有人在大海上的小海岛发射了一条关于M国秘密的信号,正好Z国接收到了这条信号,就是婉珂手中这份关于M国核工厂的资料。
“今早的会议就已经说了这件事,上头怀疑是晚和翼曾经打开过”陨石之心“见过里面的资料,对M国上次出手计算他们感到不满,于是伪造假资料陷害M国。”男人用修长的五指将文件翻过一页,“上次捉住沃曹,但他什么都不敢说,在运押途中被枪杀,沃家没人幸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至于当日缴获的文物,现在已经回到各国手中,所有证据都指向沃曹,和乐德华斯没有半点关系,后来乐德华斯失踪,M国暗中派人追查。”
“我知道。”婉珂应道,上次鸡翅膀先生已经和她说过这件事了,宫亦辰刚刚也说,那些信号是乐德华斯发送的,他曾经在M国呆过,能得到他们旧时的资料也不出奇,但乐德华斯的真正目的似乎是要嫁祸给晚和翼。
现在已经有几个国家隐约知道了“陨石之心”的存在,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他们绝不会放任不管,“陨石之心”曾经就在晚手上,她手段众多,能力莫测,能解开“陨石之心”的密码也不出奇,加上上次M国派乐德华斯来对付她,晚现在利用“陨石之心”里面的资料对付M国,一切都合情合理。
M国固然不会放过乐德华斯,但他们同样担心晚和翼,这两方人,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而且,似乎连Z国都不相信晚和翼没有查看过“陨石之心”的内部秘密,他们现在威胁M国,下次会不会轮到他们?
原以为乐德华斯一事已经结束,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死心,现在又行动起来了!
宫亦辰早上去开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似乎没有打算和婉珂说。
“我,”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晚上还有庆功宴,走不开。”宫亦辰突然在婉珂唇边轻点一下,抱着她将文件的内容随时地分析一下,提到上级怀疑晚和翼的时候,他也没有顾虑,就这样告诉婉珂了。
旁晚时分,军区演练场开始热闹起来,原定为期三天的三市野战排练在第一天就由红A军取得胜利,上级表示惊讶和欣喜,特意放了红A军所有人两天假,允许他们在南山脚下举行庆功宴,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演练场,很有晚上不用排练的军兵都跑到红A军那边凑热闹了,欢呼声和笑闹声像海浪一样传来。
“首长,你会来啦!”
“首长,我们喝一杯怎么样,哈哈,今晚真是高兴,兄弟们,我们不醉不休,唔!”已经喝疯了的军兵被同伴捂住嘴巴拖到一旁,他焦急地和宫亦辰解释起来。
“首长,你别理这混小子,他喝多了!”
“哈哈哈,兄弟们尽兴就好,继续喝!”清朗豪爽的笑声从男人口中扬出,他摆了摆手,无视一众军兵震惊的表情,迈步走到位于帐篷旁边的篝火那,自然地坐在婉珂身旁。
“咳咳。”虽然已经看过几次了,但宫子裴还是有点不习惯,直到宫亦辰用冷冽的目光射向他,他忐忑的心才被安抚下来,在席良的鄙夷下问道,“大哥,怎么样了,上面又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