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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晚的路上,我拼命的骑着车,身后的苏沫紧紧搂住我的腰,依旧微烫的脸蛋贴在我的背上。

晚风吹起我们的头发,微微扬起。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唇上还残留有苏沫的味道,淡淡的芬芳,微甜的触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苏沫和我一路上同样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谁都没有去打破这难得的一刻平静。

夜,继续在黑。

灯火,越加阑珊。

伊人与我,渐行渐近。

相互依偎,面对着冰冷的夜空,面对着冷漠的城市。

很快就到了苏沫家小区的门口,我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苏沫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下车,跟我告别就上楼回家了,而是依旧静静地坐在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着苏沫,没有去打破这股安静的氛围。

夜晚的马路上,不时经过一辆飞驰的车,带起路面的沉寂,瞬间擦着两个人而过,发出一阵轰鸣。

我静静看着这座各式各样彩灯照射里不断熠熠生辉的城市楼宇,高耸入云的一座座高楼,像是一座座变了色后的金字塔,将我们虔诚的灵魂囚禁在塔内。

这一座座,监牢一般的存在。

我们走进去,再也走不出来。

我们明知道一切,仍然心甘情愿的受她囚禁。

用尽全部力气,成为这一座座监牢的奴隶。

多么悲哀,多么凄凉。

我们活着的目标居然成了一座永恒囚禁的监牢。

监牢里冰冷的墙壁隔绝了一切情绪,快乐的,伤心的,痛苦的,歇斯底里的。

关上监牢的门,只剩空荡荡的房间与你自己。

清晨打开门只剩面无表情的掩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的,那一个我们。

傻傻的合群,跟着群体性,跟着众人的脚步。

回到监牢一样的家里依旧,

孤独的生活,

孤独的行走,

孤独的看一场电影,默默的哭。

孤独的享受一顿晚餐,

时代不停的推动,前进。

无法停留。

多想有一个人可以陪伴自己一起经历这样的残酷。

多想有一个对的人。

一直在我身旁,不离不弃。

而不是,一句短讯,一条动态。

冷暖自知。

你不在,

我如何冷了?

我如何暖了?

我如何知道?

因为我一个人。

还好我遇到了她。

我找到了她。

冷了暖了终于有人陪伴。

我看向苏沫,爱恋的,痴迷的。

苏沫感受到我的目光如炬,抬头也看着我。

“任浩……”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

我缓缓贴近苏沫的脸庞,第一次主动的,略带羞涩的,轻轻的吻上她微凉的唇。

轻轻的,反复辗转,贴近。

苏沫闭上了眼睛,沉溺在这一刻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

我的心跳由一开始的剧烈跳动,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缓缓离开苏沫的唇瓣,苏沫娇媚的眼睛里布满了水汽。

“怎么哭了?”我赶紧紧紧抱着苏沫,替她擦掉停不下的眼泪,苏沫哭的梨花带雨,微热的泪珠,断线风筝一般的不停滴落,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心疼的紧紧用脸贴在她微凉的脸蛋上,想用我微弱的温暖温暖她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即使无法修补如最初,我依然会慢慢的用时间来让她缓和如初。

“为什么……唔……为什么……呜……当初那么好的两个人,会……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想到……我和他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的眼睛微微发涩,看着她流泪,哭的像个孩子,我只能沉默的抱紧她。

“我的心……我的心……好痛……,明明……明明已经和自己……说好了……不再为他哭……不再为他难过……为什么刚才……看到他……心碎……的样子……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掉的声音……?为什么?呜呜呜呜……”

我轻轻的拍打着苏沫的后背,温柔的,陪伴着她。

“一切都过去了,沫沫,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伤害你了,你再也不会为了他而心碎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你开心也好,伤心也好。我都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你!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会一直对你告白到我们都老了,地老天荒。”

“呜呜……呜呜……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好难受!你别对我这么好!”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沫沫,没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我轻轻的贴在苏沫的耳边,一遍遍,如同誓言般的宣告。

苏沫不停的抽泣着点头!

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紧我的腰,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终于在自己快要绝望窒息的时候紧紧抱着那根救命稻草,死死的,用力全身力气。

我能做的只有用同样的力气回抱住我怀里的她。

从今以后只属于我,占有我生命全部的苏沫。

满满的苏沫。

慢慢的苏沫的抽泣声小了下来,渐渐渐渐的停了下来。

苏沫的脸靠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睫毛颤动,她的微烫脸庞。

苏沫缓缓抬起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我,像个瓷娃娃一样的脸庞上还残留有未干的泪痕。

我伸手温柔的替苏沫擦干泪痕,苏沫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突然蜻蜓点水般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远远退开,怔怔的看着我,像是一个领主在宣誓她的领地的占有权一样。

“任浩,你说过你以后会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的,如果你食言了,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的心很小,小到装不下太多的人,装不下太多的感情。既然你走了进来,走进了我的心里,就不要再伤害她。”

苏沫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看着我,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我会一直都在,无论斗转星移,世界毁灭。”

苏沫又感动的靠在我的胸口,哭泣完略带沙哑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你一定要对我足够好,好到我再也不会想起,再也不会回忆起那些让我难堪,心痛的往事。真的,任浩,我的心真的很小!如果有一天你食言了,那么我……”

我轻轻用手堵住苏沫的嘴唇。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苏沫沉默了一会,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对我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着。

“我是真的真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会疯狂的做出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要欺骗我!也千万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永远不会。”我一次一次的在苏沫耳边呢喃。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感人至深的歌,<我一直都在>

忍不住低声唱起来。

遥望着你背影

有孤单太苍白

我多么想陪着你

走过人山人海

当天空变灰白

你的忧伤澎湃

我多么想走进你

紧锁的心海

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待

等你有一天回过头看我

我的笑送给你希望你快乐

你的难过都给我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

好好收藏着

等你有一天能感觉到我

就算我在你世界

渺小像一颗尘埃

我也会给你我所有的光和热

我鼓起勇气呐喊

你要听得见

我不许你再孤单

要你拥抱我给的温暖

……

……

……

苏沫静静地听着,嘴角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红彤彤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像个白兔子一样。

我很开心,我终于被苏沫接受了,虽然过程很坎坷。

但是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会一直被我们记在脑海里,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时常回忆起来,心底都是温暖的。

这一个夜晚,这一个时刻,是只属于我和苏沫的夜晚。

象征着爱情盛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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