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还真是生意人。”云琪本来不想打扰了她的好心情,可这丫头见钱眼开也太可怕了,把他整个无视了,他很不爽……
絮沫看到契约心情大好,本也不是爱别扭的人,可就是受不了他的这般冷嘲热讽。那么漂亮的人,怎么嘴巴那么毒……
“王爷难道第一天知道我是生意人么?”絮沫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灵动的桃花眼像是勾魂似的眨巴眨巴看着云琪。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尤其是今天。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掩饰的太过,藏匿的太明显,以至于忽略了絮沫心底的感受。可是他不敢踏出去第一步,不敢承认……
因为从来没爱过人,所以爱的小心翼翼,因为失去的太多,留下的太少,所以不敢妄下承诺,唯恐万劫不复。
他几乎是动用了魅阁和王府的三分之一的财力,才将这个赌场盘算过来。那个明黄的身影是他这辈子都不想触及的人,他也求了,虽然有些刚硬。他亲自挑选的聘礼,亲自出席她的及笄,亦是他们的订婚礼。
这些事情他从未做过。
他是皇子,是王爷。不需要讨好任何人,现在却倒在这个小丫头的石榴裙下,她仿佛就是一个有张力的漩涡,把他紧紧的吸引进去。
江山美人若只能选一个,他必选美人。
有何不可?
他的美人亦是他的江山!
云琪情不自禁地靠近絮沫,那个盼望已久的小精灵,住进他心里的小精灵。他温热的鼻息呼在絮沫的脸上,絮沫才感觉到他的靠近。但她一点都不排斥,这感觉,她熟悉。
他们都要成为夫妻了。
夫妻?好温暖的关系。
“王爷,您真像我的一位故人。”絮沫似是无意,又是有心。
云琪的目光这才温和起来,像一泓清泉,秀丽柔和。他暗忖,他伪装的真的很失败?
(你还真是后知后觉!不,无知无觉!)
絮沫笑着说下去,“我还真是有点想念他了呢。”
想念?云琪听到这句话心里满足了,傲娇了,可为什么只是有点……
“他可是承诺过给我们的新婚之夜……唉,现在我都要嫁给别人了……”絮沫语气惋惜,抑制,不能自拔似的。
云琪又开始别扭了,她还是喜欢紫魅。
“王妃不带本王去你的闺阁看看?”云琪故意唤她王妃,想要端正絮沫的态度,你可是要嫁给我的,老想别人干嘛。
絮沫见他还是不愿意说,彻底无视他了。心里不爽,大坏蛋,大坏蛋!
自顾自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紧紧实实地走着,这片好春光,她也没有心思去赏了,都怪他!
忽然脚下一滑,絮沫脑海空了那么一瞬间,肯定要摔死了,会很痛的。就在她准备接受与大地的亲密接触的一刹那,云琪身形一起一偏接住了傻乎乎的絮沫。
絮沫怔怔看着云琪,就这样看觉得他好……漂亮,那皮肤比她的还嫩吧,她好想伸起手想要捏一下,可是看到云琪那阴沉的眸子,她迅速停止了这个荒诞的想法,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他的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背。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她一扭头,强烈的男子气息充斥着这片狭小的空间,让她的心神颤颤巍巍。一朵红晕渐渐散开,几多娇羞。
云琪看着这样可爱的絮沫,忍不住印上了她的唇,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品尝着她的甜蜜,只觉得她的唇好软,她的味道好甜,让他不由地想加深这个吻。
絮沫和紫魅吻的次数并不多,这样的突然袭击更是少数……
絮沫一把推开云琪,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王爷答应过絮沫,这只是生意。我这生意人可不做吃亏的买卖。”言下之意,被你吻我很吃亏!
云琪也有点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为何在她面前那般不可抑制,唉,她真是一个小妖精。
他吻她又不是第一次,别扭什么?
“那司徒小姐要什么赔偿啊?”云琪觉得和絮沫斗嘴,特别有趣。
絮沫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亭子,闷骚的男人!
树木吐芽,柳絮飞花。她的琼花还未开,有些期待呢!转身走上了凉亭,好久不曾来过,她的身子畏寒,冬季总是带给她无尽的伤害。
看着这独幽琴,觉得它有些不一样。按理说,她几个月不曾碰它,一直闲置在亭子,它怎么还如新的一样?一点褪色掉漆都没有,风化一丁点都没有。她再次抚上琴弦,手腕的朱砂娇艳欲滴,美的妖娆,美的诱惑,美的罪恶……
云琪看到独幽明显怔了一下,眼里尽是疑惑,不解,最后有些害怕……
“这琴怎么来的?”他猛地问出,那股子急切,那样的不敢相信。
“我娘留下的。”絮沫心里潮潮的,万般心绪流转,不再是绞痛,不再是伤心,是内疚,惭愧……她无暇注意云琪的表情,这琴给她的震撼,太大,太多。它仿佛能主宰人的心,引导它不自觉有感受。
云琪不敢去想,这独幽琴失传已久。他巧合之下得知,拥有独幽琴的人是幽阁圣女,能扭转天下局面。幽阁是天机算没落之后的另一个占卜门派。可是,几十年前,独幽琴已经丢失,圣女不知所踪,这幽阁已经不为世人所记得,渐渐消失……
他猛地记起,她的朱砂……
从前觉得朱砂那么美,现在他却不敢渴望她有。圣女的标志是那颗美的妖艳的朱砂……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不寻常,竟然忘了这茬。
得圣女相助者,必得天下……
如若有人知道她是幽阁圣女,该有多少人和他争抢,多少祸事降临人间。他不敢想,不敢说。他的人生又一次开始恐惧,他怕失去……
云琪从絮沫身后环着她的腰,紧紧的扣着,他的头侧身依偎着她。絮沫有些错觉,这是专属于紫魅给她的怀抱,依赖带着温暖……
她轻轻喊着,“紫魅。”
云琪脆弱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独幽瓦解,他只想找一个地方靠一靠。絮沫这一声让他不由自主地答应,嗯了一声。
絮沫可仔细地听见了,他答应了,就是说,他承认了!她猛的扭头,贼兮兮地看着他。
云琪抱着她的手松了一点,他都干嘛了?不打自招,要不要这么笨?
絮沫笑呵呵地说道,“王爷,刚刚我叫的不是你的名字,哦?”
云琪尴尬地掩饰,“本王许是听错了罢。”
絮沫好不容易把大灰狼的尾巴揪出来,她可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下一次逮到他小辫子就更难了,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都逮住他了,他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让絮沫更加恼火,他要气死老娘了!
一把拽过云琪的耳朵,贴近他的耳孔大声喊道,“你到底认不认?”
云琪完败,这小白兔怎么变成母老虎了,再不承认,她怕是要和自己置气了。
“小丫头,你别这样,爷错了还不行么。”这般邪魅的声音也只有紫魅才有,说完他揉揉自己的耳朵,委屈的倒成他了。
絮沫见这厮居然这样露出这样人畜无害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才独幽带给她的情绪,被他打落成空。
“爷,你不觉得该解释点什么嘛?”絮沫也学着紫魅的语气,轻佻地刺激着云琪的神经。可这声音为何就那么悦耳动听,让他飘飘然了呢。
“小沫沫,你这是夫唱妇随么?”云琪戏谑的说道。
他是云琪的时候,他很漂亮,很阴沉。他是紫魅的时候,他很邪魅,很温柔。她喜欢他的漂亮,他的邪魅,他的温柔,唯独不喜欢他的阴沉。
“爷,你可是伤透了小沫沫的心呐!”絮沫凉凉的说道。
“小沫沫,爷不介意肉偿。”云琪满脸堆笑,坏坏的说道。
“爷,这可是你说的哦?”絮沫认真的看着云琪,他重重点了头,求之不得呢。
“爷,红豆飘香只有女子会不会太乏味?”絮沫说完眨巴眨巴眼睛赶紧撒腿就跑。
云琪此刻圆满了,这小丫头居然这样消遣他。要他卖身么?
“小沫沫你给爷回来。”声音透着幽怨,让絮沫浑身起鸡皮疙瘩。
云琪追着絮沫进了偏殿,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沫沫,爷是有难言之隐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絮沫挑眉问道,她自然知道他有不能说的秘密,她也未强求过他说,既然这样,还是给一个安定比较好。
云琪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喃喃细语,“不会很久的。”
转而他惊喜地看着絮沫,“丫头,你早就知道了?”
絮沫嘟着嘴巴白了他一眼,“在魅阁,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睡觉,我怎么会不清楚对你的感觉。”继而她脸红了起来,睡觉,好敏感的词汇。
云琪一把抱过絮沫落在她额头上一个吻,“丫头,我没白疼你……”
“你还敢说疼我,挤兑我的时候你都不想想我多难受……”
“丫头,爷错了,爷给你道歉……”
看着云琪的脸絮沫的气早就消了,美人无罪的嘛。
絮沫主动送上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