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魔见状,均收回招数,后退跃到那块巨岩上,站在焦文刚身边。
楚留风见狂猛双鹰修为甚高,谅焦文刚不敢乱来,跃到那块巨岩上,对焦文刚道:“我答应帮你疗伤,你放开她!”
“少废话,你治好我伤口,我自会放她。”焦文刚乃老江湖,知道此刻楚留风把柄在自己手上,此伤大可不用愁,若提前放了碧琴,只怕对方会留一手。
楚留风拗他不过,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没想到你是个怕死鬼。”
走到他身后,一捏他脖子,把他身体压到地上,玟起拳头,拳影如风,霍霍砸在他脊背上,腰上,直痛得焦文刚“啊啊”乱叫道:“你……你这什么疗伤法,痛死老子,痛死老子啦!”
“你再叫,一会我要你变成残废!”楚留风咔嚓数声,把他两条手臂给扭断,让他像条死鱼般,躺在地上,然后掌心凝聚纯阳真气,缓缓输入他体内。
崔四爷笑道:“这小伙子倒挺不错,懂得用菩提神功治伤,只是微微不解,为何他竟要把二弟两只手臂扭断。”
“上回咱们偷看到他打那吕飞,也是这般打发,难道这治疗方法,便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卫海丰道。
碧琴看着月光下数人脸庞讶然,大感好笑,只有她聪明伶俐,瞧出当中猫腻。
原来楚留风拳打焦文刚,又把他两只手臂扭断,乃是为了替她出气,而由于他掌握有菩提神功,手臂虽断,却又可以接回来,只是需要些时日痊愈罢了,那样一来,一会浩瀚四魔阵便是成不了了,就算狂猛双鹰走掉,这三人也威胁不到他们。
刚开始焦文刚痛苦不堪,过了少许,终于脸露喜色,惊叫一声道:“好,不愧是北方第一神功,在短时间不能人道之后,才发现做男人那么棒。回到长安,我定要娶十七八个老婆,嘿嘿。”
楚留风微皱眉头,心道:“我帮他疗伤后,不知有多少少女要遭此人糟蹋,若我留有余力,只怕他们会对碧琴不利。该怎生是好?”
他左思右忖,忽然灵机一动,振振有词道:“焦前辈,虽然我能帮你治疗好伤,但由于伤损过大,已是深入骨髓,日后在房事上,最好尽量少些。”
“要减少到什么程度?”焦文刚急问道。
楚留风道:“最好一年一次吧,多了不仅伤身,而且于修行也大为不益。”
“你说什么?一年才一次?”焦文刚急道,倏忽转过头来。
“一年两次也成,但最好只跟一个女人行房,否则情绪激动过度,只怕日后再也不能人道也!”楚留风娓娓道来,竟是面不改色。焦文刚默默无语,转头叹气,楚留风起身,拉过碧琴,与她跳了下来。
忽然间,帅破和天穹齐齐出掌,轰然一声砸在那块巨石上,巨石摇晃,崔四爷扶着焦文刚,一跃而下,卫海丰和格尔泰尾随其后。
楚留风但见帅破怒火冲天,叫道:“我狂猛双鹰今天脸丢尽了,竟然上了你这小人当,差点害一个黄花闺女失去贞操,狂猛双鹰非灭了浩瀚四魔不可,师妹,上。”
二人速度迅捷,顷刻间便至。
崔四爷伸出判官笔,格尔泰出拳,两人纠缠住狂猛双鹰,崔四爷急声叫道:“卫海丰,你找那北方第一佳人,捉住她!”
崔四爷知焦文刚刚刚伤愈,四魔再也无法摆出四魔阵,而三人又远不是狂猛飞鹰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楚留风善后,唯一解脱办法,便是捉到花蝶香,用花蝶香要挟楚留风出手,一起干掉狂猛飞鹰,当狂猛飞鹰与他们博弈之际,又使计脱身。
崔四爷算盘打得不错,碧琴却一听便会意,仗剑拦住卫海丰,嘻嘻笑道:“想捉我家小姐,先打赢我再说!”
卫海丰知形势紧急,命悬一线,虚晃数招,双剑并未碰到碧琴,人影已窜了过去,果真见一株树下草丛中,有个人影。
他急不可耐,大叫一声道:“美人儿,我来啦!”说着,一手抓下去。
忽然抓到一只手腕,惊道:“这手腕怎么那么粗?”
“手腕不粗,给你欺负么?”楚留风入鱼窜出,一剑刺入他肩膀。
卫海丰震惊后跳,满脸惊讶叫道:“楚留风,楚留风……你……你竟嬉耍本爷!”
“楚留风在哪?”帅破振声叫道,声音传播十数里,树木花草抖动,野兽声嗷呜呼应。
焦文刚见帅破老人反应激烈,急声叫道:“楚留风是我们仇人,此人作恶多端,三番四次坏我们好事,我们死也不放过他,刚才那人便是楚留风。”
说着,伸手一指。
楚留风见狂猛双鹰一脸怒气,攻势极快,不敢有稍许怠慢,一边拔剑出鞘,使出太柔剑法作战,一边问道:“两位前辈,何苦要取我性命?”
“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帅破说着,手腕旋转抓来,往楚留风左肩抓去,正是一招猛虎爪,这招猛虎爪来势汹汹,实则隐含有即将内力,至少达到盘剑境修为,功力不知比楚留风高出多少倍。
手腕抓空,他又来一招水底捞月,戳打楚留风腰部,待得楚留风剑刃向下格挡,忽然一个拳头砸向楚留风下巴。
“两位前辈,手下留情,莫要杀错了人,后悔一辈子!”碧琴厉声道。
她见楚留风不敌,即刻跑到楚留风身边,握住他手腕,又道:“双人灵犀剑法!”
楚留风会意,施展出灵犀剑法精要部分,他本对碧琴有所好感,碧琴更加愿意委身于他,只是因为小姐缘故,才有意疏远。
一握手之下,碧琴感到暖流到来,登时有些讶然,知楚留风对她有些意思,虽不算汹涌澎湃,却也如同细水长流,无法阻隔,却不像平时与小姐修炼,那种干枯枯模样。
“好一套双人灵犀剑法,素闻灵犀剑法北方天下无双,我们老夫妻就对上一对。”帅破嘿嘿笑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少说几句会死么?”天琼怒道。
她见丈夫脸上有荣光,全不像刚才对弈崔四爷、格尔泰那番死相,醋劲登时便涌了上来。
碧琴嘻嘻一笑道:“你若像我这般年轻漂亮,他也会对你废话连篇滴!”
天琼更是一惊,想起往日与帅破做师兄妹习武那段时光,又爱调情又爱说笑,每日要聊到子时,方始各自回去入睡,全不像现在这般倒头便睡。
她仔细观摩帅破反应,果真看到他嘴唇微微一笑,当即骂道:“臭老头,你还笑个屁!”
“老夫老妻,哪有那么多屁?嘿嘿。”帅破越斗越用,他抢上前往楚留风胸膛一掌,掌心未到楚留风胸膛一尺,忽然变招,往他腰部拍去,待得楚留风仗剑格挡护身,他又掌力重重拍在灵犀剑剑背上。
楚留风心中大奇,料不到刚才那招灵犀剑法精要之招,竟被他破掉,只感手掌麻辣,差点撒剑落地。
他急声问道:“二位要杀我楚留风,易如反掌,但杀人,好歹有个理由。”
“杀你,又需什么理由?咱们爱杀便杀,就是听你楚留风三个字不顺!”天琼生性虽然冲动,终于是忍住不把那理由说出。
楚留风见他们不说,便也不再理会,他知天琼前辈修为低一些,而且全是一股蛮劲,是以一剑刺往她腿部,待得她挥挡,碧琴忽然横削她腰部,楚留风又替碧琴挡住帅破前辈掌力。
他们一人打一两招一人,便又换给对方去打,这正是灵犀剑法奥妙之处,与林氏九星剑阵和二十七星阵博弈,这种打法行不通,在此刻,却发挥到了不一样效果。
当敌人发现他出一招后,只有几种选择,要么是以攻为守,逼迫对方收招,要么是自己防守避让,而每当敌人看出他剑招破绽后,碧琴又会替他补上,至此,周而复始,连绵不断,纵使遇上绝世高手,无法短时间内战胜对手,灵犀剑法中,男女之间可以造就源源不断元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自然指的是男女两极,如同一对夫妻生儿育女,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楚留风和碧琴施展双人灵犀剑法,越斗越有力气,越斗越为刚猛,只是碧琴一直忌惮花蝶香嫉妒,是以在情感上没有百分百投入,但他们此刻威力,实又是胜过了当日花蝶香与帅道天联手。
浩瀚四魔找不到花蝶香,又折了回来,加入恶斗队伍,看似助狂猛双鹰一臂之力,实则是另有企图。
碧琴见状,取笑道:“堂堂狂猛双鹰,无法击败两个年轻人也就算了,竟还要浩瀚四魔帮忙,日后狂猛双鹰,该改个称号,四魔双鹰,好让世人都急着浩瀚四魔恩情才好。”
“你这小女娃,胡说八道什么,浩瀚四魔,都给老娘我滚到西天去,否则一个个阉了。”天琼双掌朝碧琴头顶劈落,又快又狠,怒吼了一声。
浩瀚四魔知狂猛双鹰想来行事斩钉截铁,所言非虚,当下住手,后退一丈,由崔四爷彬彬有礼,深深一揖道:“楚留风,今日你必会命丧黄泉,你那小情人被神器绳子紧绑着,难道你竟忍心让她被豺狼叼走?”
碧琴仗剑刺天琼两腿内侧,待她伸掌打剑背,忽的右足抬出,猛替她面门,她脚未到,对方手腕便是向上勾起,形势危急,她仗剑又直砍而下,正是一招千里劈浪,听得崔四爷之话,她抢先一步道:“就算被豺狼叼走,也好过被禽兽叼走。”
“北方第一佳人,难道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难道魂飞魄散或者变成孤魂野鬼不成?”焦文刚抢话道。
“你说那北方第一佳人到底是谁?”天琼突然问道。
焦文刚道:“北方佳人只有一个,难道还有两个不成?”
“何止两个,我天琼便是北方佳人,我丈夫帅破,年轻时帅到掉渣,也是北方佳人,你说那个北方佳人,是哪一个?是我呢,还是我丈夫?”天琼喋喋不休道。
“只怕要令你二老失望,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二老当年是北方佳人,那都是昔日之事。今日北方佳人,乃是花蝶香。”焦文刚道。
“花蝶香?花蝶香在你们手里?”天琼忽然对浩瀚四魔怒目而视。
焦文刚笑了笑,道:“花蝶香在楚留风手里,这****劫持了花蝶香,实乃人生一大悲剧。”
“楚留风,你把花蝶香交出来,我们二老便饶你一命。”天琼急道。
“要我交出香妹,难,我就宁愿死了,也不愿她受玷污。”楚留风剑法加快,并不留情。“找媳妇要紧,别理会这臭小子!”帅破急道。
楚留风一听说找媳妇,便知二人乃是要劫持花蝶香,威逼她嫁给儿子,急道:“花蝶香已与我楚留风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协议,她已是我楚留风之人,焉能再做你们媳妇?”
“口气好大,你一个乡村野夫,不及我儿子有文化,又不及我儿子帅气,凭什么你能夺得花蝶香芳心,我儿子不能?”天琼脸有怒色,紫气上升,更露杀气。
楚留风眉头一皱,急问道:“你儿子又是谁?”
“我儿子叫帅道天,帅到天上去,他乃宁云宗大弟子,与花蝶香乃神仙眷侣,所谓男才女貌,天经地义,你这小混蛋,仗着学会一两招菩提神功,来宁云宗大显神威,还把我儿子阴伤,这笔账,你说怎么算?”天琼振振有词道。
楚留风无言以对,碧琴接话道:“大师兄与小姐使用两人灵犀剑法对于林家九星剑阵,你那儿子贪生怕死,半途而退,害我家小姐差点丧命,这笔账又怎么算?”
碧琴话锋一转,竟把难题扔给了狂猛双鹰。
狂猛双鹰面面相觑,帅破问道:“小丫头,你又是谁?”
碧琴嘻嘻一笑,道:“世上哪个男儿要娶我家小姐,首先得入我法眼,我便是小姐贴身丫鬟碧琴!”
“你就是碧琴?那好极啦,我儿子三番四次讨好你,你非但置之不理,还取笑他,让他在宁云宗颜面无存,这笔账今日一齐算。”天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