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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李白入越考(2)

到天宝八九载,李白出朝已经四五年之久,无官无职,散漫于江湖间一诗人而已。不在官便无许多约束和禁忌,浪迹也罢,昏秽也罢,"不矜细行,谤议沸腾"也罢(诗人王昌龄在江宁尉任上。尝以此而被远贬龙标尉),于李白有何伤?唐代的文网很宽松,以言论致罪之事罕有发生,所以很难设想李白的行为在何处触犯时忌而致谗言四起。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白曾因待诏翰林,贵为天子近臣,加上诗名很著,举动之间,容易引起时人注意,"一谈一笑失颜色,苍蝇贝锦喧谤声",寻常言论,竟令听者惊诧失色,遂招致诽谤物议,也是事实。《雪谗诗》云:"感悟遂晚,事往日迁;白璧何辜,青蝇屡前。"说明制造谗言者仍是当年的老对手,而他们所制造的谗言,也依然是言"温室树"、漏泄大事应机密者或指斥乘舆之类,谗言制造者的意图当然不是仅仅在名节上向李白泼污水,而是一如既往地要将他置于死地,或沦为阶下囚。

天宝十载,李白有一次幽州之行--幽州当时是身兼三节度使的安禄山的巢穴。对于李白的幽州之行,学术界最初的说法是"游",也就是一般意义的浪游观光,后来的说法是深入虎穴去冒一番险,亲自去看看朝廷倚为肱股的安禄山到底是否在谋逆造反,给幽州之行涂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就其结局而言,可以说是如此,"君王弃北海,扫地借长鲸,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倾"(《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是李白对安禄山反态暴露的实地印象。然而就其起初的动机而言,却未必如此,行前他在写给朋友的诗中说:"有时忽惆怅,匡坐至夜分。平明空啸宅,思欲解世纷……不然拂剑起,沙漠收奇功。"(《赠何七判官昌浩》)在政治上寻找新的出路,则是真正的动机。联系李白出朝后谗言久不能止,至天宝八九载竟达到"群轻折轴,下沉黄泉;众毛飞骨,上凌青天"甚嚣尘上的地步,我以为李白萌发到幽州寻求政治出路的起因,或在于避谗、远祸。幽州之行虽无结果,但因安禄山反状已昭然若揭,李白为个人处境而忧惧惊怖(以《梦游天姥吟》、《鸣皋歌》为代表)、痛入骨髓(以《答王十二》、《雪谗诗》为代表)的心情,也代之以为国家命运的担忧。自幽州返回后,李白长期定居于宣州,其诗歌中再未见到类似的忧惧惊怖的心情。所以猜想是谗言自生自灭,并没有对李白造成何种不利的局面;也许是玄宗体念他诗人本色,但有言"温室树"处,也只是酒后的发泄,未予深究的罢?按《唐律》中的"职制律",主要是对在职者的种种法律约束。当年玄宗以"虑乘醉出入省中,不能不言温室树,恐掇后患,惜而遂之";换言之,一介布衣的李白,即使真的有触犯法律处,也就并无"后患"了。玄宗对李白的庇护,隐然反映在文字之间。安史乱起之前,李白对玄宗一直持批判的态度;安史乱起后,尤其是当李白因从璘被肃宗判长流夜郎后,李白对玄宗的态度一改为怀念、眷顾(见李白《上皇西巡南京歌》)。他大约也感觉到了玄宗当年对他诚然是心存怜惜的罢?

李白第三次人越,当安史之乱初起时。玄宗天宝十四载岁末安禄山叛于幽州,十五载(七月肃宗即位,改元至德元载)初李白北上宋城(今河南开封)接取宗氏夫人南下宣州,暮春,即由宣州往越中,行前有《经乱后将避地剡中留赠崔宣城》诗,诗中有云:"苍生疑落叶,白骨空相吊。连兵似雪山,破敌谁能料?我垂北溟翼,且学南山豹。"把叛军的兵势夸张得很大,对唐军的取胜毫无把握,声言自己将远祸避害。最佳的避难之处则是越中:"忽思剡溪去,水石远清妙。雪昼天地明,风开湖山貌。闷为洛生咏,醉发吴越调。赤霞动金光,日足森海峤。独散万古意,闲垂一溪钓。猿近天上啼,人移月边棹。"在中原横溃的局面下,-介布衣的李白确实无所作为,但是,此首诗所写却不免令人有生疑惑处。第一,这种对国家、对民族毫无责任心的态度与李白一贯关心政治的处世态度相违背;第二,"避乱"是否真正目的?宣州原已远离中原,足以避乱,完全不必再往越中。从战争的趋势看,安禄山与唐军争夺的重点在河北、河南二道,夺取东都洛阳后再进犯长安,江南大片土地尚无暇顾及,何况到至德元载暮春,如大梦初醒的唐中央、地方军队,正在逐渐集聚,与叛军对阵之势,已渐呈胶着状态,李白大可不必作急匆匆避难态势。

现在看来,"避乱"云云,实为遁词,真实的目的,是企图在国难之际有大作为、大发展,因为与崔宣城(宣城令)系泛泛之交,故淆乱其词而不欲明告也。李白赴越途中经溧阳(今属江苏)时,与著名书法家张旭相遇于溧阳酒楼。张旭是李白故交,又都是脱略不羁之人,二人相见为乐,椎牛挝鼓,六博快心,酒酣之际,李白为《猛虎行》一诗纪其事。诗中叙及国家局面云:"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心欲倾倒。秦人半作燕地囚,胡马翻衔洛阳草。"叙及自己将避地剡中云:"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皆与《留赠崔宣城》略同。但此诗却比《留赠崔宣城》多出数重新意:一是以韩信自拟,以张良拟张旭(古人习惯于以历史上某同姓人比拟对方):"朝过博浪沙,暮人淮阴市。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好大言自夸是李白的个性,然而当国家存亡之际自比韩信张良却另有深意,起码反映了他以国家危难为己任的责任感。二是闪烁其词地道出了自己东南之行的真正目的:"我从此去钓东海,得鱼笑寄情相亲。""钓东海"、"得鱼"用《庄子·外物》"任公子为大钓巨缁……蹲乎会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典,谓自己此行不是消极避乱,而是另有他图。张旭是李白好友,从诗中看,李白显然私下有明确交待,并且将张旭视为同道,否则怎么能够"得鱼笑寄情相亲"呢?然而诗中终于未能明言者,是终不欲为外人知也。

在溧阳还有一首《扶风豪士歌》。"扶风豪士"不知为谁,可能是一位窦姓,郡望在扶风者。他设酒款待李白,李白大醉,不觉脱略行迹:"脱吾帽,向君笑,饮君酒,为君吟",并且隐约说出自己东南行的志向:"张良未逐赤松去,桥边黄石知我心。"看来原先所说的"我垂北溟翼,且学南山豹"、"独散万古意,闲垂一溪钓"等表示自己将不介入平叛战争、远离国家危难的话确实只是一篇遁词。"张良"二句谓自己从黄石公处求得兵书,将建立功业,当然不肯去从赤松子(传说中神仙)去学辟谷、导引、轻身之类的道家之术。

夏五月,李白到达杭州。以今存诗文看,李白此行止于杭州,并没有实践其入越的既定目的。夏末秋初,李白离开杭州,折身踏上归途。匆匆来去,志向究竟何在,"钓东海"得大鱼究竟何指,看不出一点眉目。这是很令人奇怪的。自宣州到杭州,再返回原地,半年时间内,行程一千余里,正是天下横溃、国家危亡之际(三月叛军与唐军相持于潼关,六月潼关破,玄宗幸蜀,长安陷落,七月太子李亨即位于灵武,玄宗禅位),而李白却似热昏了头一般,往来奔波于江南一带!

然而仔细考索李白这一段行程,研究他此期的交游,有一个现象值得引起重视,那就是:在本年以内,李白曾与三位李唐宗室有接触。这使我们产生一个联想,李白的将有大作为,或者与宗室有关。

第一位宗室是徐王延年(及延年胞弟延陵)。徐王延年是高祖第十子元礼曾孙,开元二十六年封嗣徐王,除员外冼马。天宝初,为李林甫所劾,贬文安郡(今属河北)别驾,再贬鼓城(今江苏徐州)长史。至德元载初,为余杭郡(即杭州)司马。李白与延年兄弟,当在其待诏长安时相识。

李白在杭州与延年兄弟相处,时间在一个月以上,交往终始,仅见于《感时留别从兄徐王延年从弟延陵》一诗。这是一首近三十韵的五言长诗,大半篇幅写延年兄弟门第之高贵以及他们不得志于时、因病屏居的现状,末尾归于自己与他们的友谊,"掺袂何所道,援毫从此辞",分手告别。就诗本身而言,并没有多少意思,所以向来不为研究家所注意,选本亦不收。然而,诚如所言,此诗是值得加以仔细推敲的。

李白在溧阳与张旭相遇,写《猛虎行》;与扶风豪士邂逅,写《扶风豪士歌》,二诗都有大量的关于战局的描写,惟独于社稷安危最有切肤之痛的李唐宗室,诗题又明标"感时"的诗,却几乎丝毫未及时事,关于安史之乱,仅仅"王室伫清夷"一句。初读固觉诧异,细揣则感觉到李白似有许多难以启齿之情,许多未尽之辞。请看诗中关于延年闲置、畏祸和衰病的描写:

大臣小喑鸣,谪窜天南垂。长沙不足舞,贝锦且成诗。佐郡浙江西,病闲绝趋驰。阶轩日苔藓,鸟雀噪檐帷。时乘平肩舆,出入畏人知……

诗中的大臣指李林甫。天宝初,因林甫之谗奏,延年贬文安郡别驾;在彭城长史任上,复因林甫之奏,贬永嘉司士。连续数贬,延年完全灰心仕进,忧谗畏讥,心态极为拘谨。李林甫卒于天宝十一载,但他已形成惯性畏惧心理,再加上衰病(本年延年即卒于余杭郡任上),平居索性闭关不出。作为一个李唐宗室,李延年政治的活力和肉体的活力都接近死亡。面对枯木朽株般的李唐宗室,李白即使有所欲言,也只能三缄其口了。

我以为,李白一再闪烁其词宣称的"钓东海"、"得鱼"的所指,就是徐王延年。明确地说,就是要鼓动延年以李唐宗室、当今天子从兄弟的身份,招集东南军事力量,北上勤王,挽救行将倾颓的唐室天下。而李白,则可以在这次宏伟的政治、军事行动中建立奇勋,实现其平生抱负。

何以见得李白是如此打算的呢?第一,延年以至德元载初移官余杭郡,而李白恰于此时如越,时间的巧合当非出于偶然;第二,李白先称往越中(剡中),但足迹止于杭州,与延年兄弟相见后旋即西折,说明他此行的目的即是杭州;第三,李白本年另有两次与李唐宗室的接触,说明他与延年的会面不是孤立的事件。

李白的计划是大胆的,然而未始没有道理。李白与延年分手的时间,约在立秋未久,《留别》诗云:"鸣蝉游子意,促织念归期。骄阳何火赫,海火烁龙龟。百川应凋枯,舟楫阁中逵。"本年七月初二立秋,此诗的写作应作7月15日之前。本年6月9日潼关破,12日玄宗奔蜀,奔蜀途中太子李亨即位于灵武,时在7月12日。长安残破、玄宗奔蜀是天下尽知的,而肃宗即位尚未能遍告天下。所以,当时的中国,诚然是天下横溃,一片纷乱,杂然无序。在这种情况下,惟宗室近亲具有聚攒兵力、北上勤王、号呼响应的权力和号召力。7月15日,玄宗在奔蜀途中下令置诏,以太子李亨充天下兵马元帅,经略北方,以永王璘为江南四道节度使,经略南方,就是大臣房琯的建议,与李白的设想相同。

李白的计划又是天真、不切实际的。徐王延年自嗣封以来,十数年间,仕途极不顺利,在宗室诸王中,早已是闲置不被重视者。郡司马为州郡佐贰之官,优游禄秩,并无具体职掌。再加上他的惧祸心理和衰病之躯,已不具备号呼响应、募兵勤王的能力。另外,募兵勤王固是正义之举,但在变幻莫测的宫廷权力斗争中,难以预料正义之举会转换为悖逆,老于世故的徐王延年岂肯冒此风险?

然而,李白的确是一片忠诚、满腔热情。在此计划酝酿之际,他满脑子都是飘浮般的狂热。在徐王延年那里,他的计划受挫,但并未沮丧其志,紧接着便有他与吴王李祗的会见。祗为太宗第三子恪之孙,与玄宗亦为从兄弟。祗中宗神龙间嗣封吴王,天宝八载为庐江(今安徽合肥)太守时,李白与其有交往。安史之乱初起时,祗为东平(今山东郓城)太守,抗敌相当积极,官职升迁也快。据《旧唐书·吴王恪传》所附《李祗传》,安禄山反,祗率众渡河,起兵勤王,天宝十五载(即至德元载)二月为灵昌(在今河南滑县南)太守,三月拜陈留(今河南开封)太守、河南都知兵马使,其月,又加兼御史中丞,持节充河南节度采访使。但不知何故,至五月诏以为太仆卿,原职由虢王巨代之。太仆卿为太仆寺长官,为九卿之一,地位颇高(从三品),但实为闲职。太仆寺职掌天子、王公车驾、马匹等。

李白与吴王李祗相见的地点不可确知,约在金陵一带。此次交往,仅留一篇文章,即《为吴王谢责赴行在迟滞表》,是代吴王写的一篇致肃宗的表章。行在,指肃宗即位之地灵武(今属宁夏),即此可知李白与吴王相见当在肃宗即位二三十天之后,即八月上旬。肃宗即位,作为太仆寺长官的吴王理应赴阙效命;但肃宗即位、尊玄宗为太上皇,实际上是父子间上演的一场权力争夺战,八月下旬,"西巡"到"南京"(成都)的玄宗才不得不承认既成事实。出于对闲置太仆寺的怨望,或者出于新老皇帝交替之际决择的彷徨,吴王祗并不急于赴"行在",或者借口拖延。《表》中说:"臣年过耳顺,风瘵日加;锋镝残骸,劣有余喘。虽决力上道,而心与愿违……非有他故,以疾淹留。"两《唐书·李祗传》关于李祗的叙述,止于本年五月,说明李祗此后彻底从政治舞台上消失。李白与第二位李唐宗室的交往必然也是毫无结果的。

告别吴王祗之后,大约在本年秋末,李白隐于庐山屏风叠。"大盗割鸿沟,如风扫落叶。吾非济代人,且隐屏风叠。"(《赠王判官时余隐居庐山屏风叠》)在国家危难之际,李白不是不思报效国家,无奈机遇不至,不得不走隐居一途。然事态的发展却出现了李白始料不及处:三个月后,第三位李唐宗室--永王璘的特使韦子春却上了庐山,劝说李白为永王所用。其时永王璘以玄宗制置诏,"召募将士数万人"(《旧唐书·永王璘》),率水师东巡至于九江。半年来李白跋涉千余里,欲劝说宗室勤王、寻觅报国途径而毫无结果,不期类似的机会却突然从天而降。"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赠韦秘书子春》)李白几乎未曾犹豫,放弃了隐居的打算,投入到永王军队里去了。嗣后李白以"附逆"陷于狱、长流夜郎,这是后话;然而弄清以上李白的行迹,对我们把握安史乱后李白的思想以及从璘的动机,却是十分重要的。

李白第三次人越,以宣州始,杭州止,并未到达越中。但杭州古时亦属越地,故仍可以说李白三至越中。

(原载《中国李白研究》1995-1996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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