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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关于韩愈待命郴州的几个问题(2)

韩愈《祭文》云:"幸窃睹其始终,敢不明白而蔽覆!"二句说李伯康独立特行地"孤雊"、"不挠志"地与"彼忄佥人之浮言""相寇"到底,其全过程韩愈是始终目睹了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在《祭文》中明白地予以揭示,不致使其"蔽覆"。这两句是理解这篇《祭文》关键所在。作为文体,哀祭文不同于与其类似的碑、志、行状之类。碑、志较出于客观,以逝者家世、行迹、功业等为主,哀、祭文则多出于主观,以生者与逝者交谊为线索,较少涉及其他。哀祭文的这种特点,在唐代,因多数作者的写作实际而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定式,韩愈尤其如此,如他有名的《祭十二郎文》、《欧阳生哀辞》以及本篇(祭神文如《祭湘君夫人文》、《曲江祭龙文》及祭先烈前贤文如《祭田横墓文》等例外)。韩愈与李伯康的交谊,惟在他待命郴州这一段时间,故我们可以断定李伯康生前那一场颇严重的"不挠志于谗构,遭唇舌之纷罗"事件,无关其他,必与韩、张待命郴州的经历有关。这应当就是"州家申名使家抑"史实的注脚韩愈《祭文》这桩公案,为多数学者不理解,原因在此。如陈景云《韩集点勘》(卷一)云:"按权文公《李郴州志》,言时宰盛推其理行,方图陟明;而韩子《祭文》则深惜其被谗,欲为之雪谤于身后,盖尝挂吏议,《志》特微其词耳。"就是没有读懂《祭文》之一例。。从《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诗可以推知,李伯康为韩、张申名,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昨者州前搥大鼓"以前,第二阶段在此之后。第一阶段40余日,李伯康因"申名"为观察使杨凭所"抑",与使府产生"唇舌之纷罗",且"申名"与"抑"是反复数次的,否则不会拖延那么长时间。《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诗题径称张署为"功曹",且张署歌辞云"判司卑官不堪说"、"坎坷只得移荆蛮",标志着李伯康与使府第一轮抗争结束,而韩、张业已自叹天命准备就道赴新任了。但韩、张再一次推迟行期至9月下旬,这应当不是韩、张的个人意志所能决定,而是李伯康与使府第二轮抗争的开始。第二轮抗争的政策依据是宪宗即位所颁的第三次赦书。第二轮抗争又继续了月余,仍以李伯康失意告终。李伯康持续了80余日的抗争,惊动必然很大,不但与使府的矛盾相当尖锐,而且弄到"百舌其诟"的地步,不但开罪于观察使本人、使府僚属,牵延而及恐怕连朝廷有司也站在他对立面了。如上所说,李伯康能长时间与使府对立,有利于他的法律背景就是唐朝廷反复强调的观察使"但察访善恶,举其大纲,自余郡务,所有奏请,并委郡守"的规定,但在使府权力已经坐大的现实下,李伯康确实也够强项的了。

李伯康不久就"奄忽而逝",这令韩愈非常感伤,所以《祭文》记录了他与李伯康短暂的交谊,尤详于李为自己申名与使府相争的这一段史实。

再进一步讨论湖南观察使杨凭对韩、张的"抑"。杨凭、柳镇(柳宗元父)与韩愈长兄韩会,当代宗大历间即是朋友(见柳宗元《先君石表阴先友记》,《柳河东集》卷一二)。杨凭弟凝,贞元间与韩愈同在宣武军节度使董晋幕下,韩为观察推官,凝为判官。从汴州军幕到贞元十九年凝卒,韩与凝关系一直甚为密切(参见韩《天星送杨凝郎中贺正》、《哭杨兵部凝陆歙州参》等诗)。杨凭与韩愈年龄差距较大,官职高下亦悬殊,但韩、杨既为世交,韩愈对杨凭一直敬礼有加。韩愈为四门博士时有《送何坚序》一文,初贬阳山时有《送杨支使序》一文,盛赞杨凭之贤,语气恭维之至。《送杨支使序》又云:"今中丞(时凭以湖南观察使兼御史中丞)之在朝,愈日侍言于门下。"当指他贞元中应进士试旅食京华时多次向杨凭干谒。按韩、杨的这种关系,杨凭是不会"抑"韩、张的;杨凭还是柳宗元的岳父,而韩、柳系文字至交,人所共知。然而事实却是如此相悖,而且问题正出在贞元、永贞之际韩、柳的关系上。

钱仲联释"州家申名使家抑"句云:"杨凭为柳宗元妻父,自必仰承伾、文一党意旨,公与署之被抑,宜也。"按德宗晚年,政乱年荒,一个标志是陆贽的罢相,另一个是幸臣集团的形成。《旧唐书·韦渠牟传》:"陆贽免相后,上躬亲庶政,不复委成宰相,庙堂备员、行文书而已。……所狎而取信者,裴延龄、李齐运、王绍、李实、韦执谊洎(韦)渠牟,皆权倾相府。"裴延龄、李齐运俱卒于贞元十二年,韦渠牟卒于贞元十七年,王绍"谨密"、"不矜炫"(《旧唐书·王绍传》),事实上,当贞元末,得德宗宠信而权倾相府者,李实、韦执谊二人而已。李实是唐宗室,封嗣道王,贞元十九年为京兆尹兼司农卿、工部尚书,"恃宠强愎,不顾文法,人皆侧目"(《旧唐书·李实传》)。韦执谊少年得志,时为翰林学士,"出入禁省,略备顾问","德宗尤宠异"(《旧唐书·韦执谊传》)。李实强愎蛮干,是真正的气焰熏天、炙手可热者,而韦执谊则属聪俊便敏佞巧之徒。当贞元之末,政局中最可留意者,是韦执谊与太子(即位后为顺宗)侍读王叔文等人的联手。《旧唐书·韦执谊传》:"德宗载诞日,皇太子献佛像,德宗命执谊为画像赞,上令太子赐执谊缣帛以酬之。执谊至东宫谢太子,卒然无以藉言,太子因曰:"学士知王叔文乎?彼伟才也。"执谊因是与叔文交甚密。"又《王叔文传》:"(叔文)密结当代知名之士而欲侥幸速进者,与韦执谊、陆质、吕温、李景俭、韩晔、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等十数人,定为死交。"这是一个联结比较诡秘的集团,一股政治上的潜在力量,只待太子登基乃施展其政治才能。但当时的要务,却在于隐秘其事,不露圭角,此所谓"定为死交"本义所在。秘结党人,犯朝臣大忌,何况当老皇帝行将即世之际。

而韩愈不属于这两个宠臣集团。韩愈与李实有一些关系,他初罢四门博士时,曾上书京兆尹李实希求提携。其后韩愈任监察御史,也有人认为或得力于李实,然考之史实,并非如此。韩愈《岳阳楼别窦司直》说到自己入御史台云:"公卿采虚名,擢拜识天仗。"陈景云云:"谓御史之擢也。唐制:三院御史有缺,悉由御史大夫及中丞荐授,……公之入台时,李汶为中丞,盖由汶荐也。时同官中名最著者,如柳宗元、刘禹锡、李程、张署等,俱汶所荐。"(《韩集点勘》卷一)愈写此诗时,李实已贬通州长史,臭名昭著,若由李实荐,他不会公然将这位"公卿"写进诗里。上书干谒,干谒时讲些奉承的话,在唐人是极普遍的事,何况韩愈御史台上疏,矛头直指李实,已公开表示与李实的断裂。韩愈与韦、王这个集团亦毫无联络之迹,贞元十九年三月,长安大雪,韩愈有《苦寒》诗,极写长安苦寒,诗末说"褰旒去耳纩,调和进梅盐。贤能日登御,黜彼傲与俭",将节令的调整有序与政局的开明、时相的贤能联系起来。有人说诗中的"黜彼傲与俭"指韦执渲,不无道理。韩愈虽与韦、王党人无联络,却与已与韦、王"定为死交"的柳宗元、刘禹锡友善,愈诗云:"同官尽才俊,偏善柳与刘。"(《赴江陵途中寄赠翰林三学士》)柳宗元、刘禹锡与韩愈同年入御史台为监察御史。现在看来,贞元末,韩与柳、刘的关系大约仅止于文学创作上的"偏善"而已。倘是道义上的、政治上的至交,为什么韩御史台上疏与张署、李方叔共署而不及柳、刘?这一点很值得深长思之。或者是韩愈已知柳、刘与韦、王结党而有意与他们保持距离,或者是柳、刘谨遵韦、王警告政见上深自韬晦不露圭角,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总而言之,韩愈与韦、王集团的关系是冷漠而疏远的,在人格上对他们是反感而厌恶的。韩愈与柳、刘文学上的交密使他可能较早地获知韦、王等人的结党秘事,又复因此使韦、王预知韩愈对他们的疏远甚至反对。这一点对韩愈后来政治态度的变化非常重要。

杨凭贞元十八年九月以大常少卿为湖南观察使,其时正是韦、王党人秘密"定为死交"之时,柳宗元为韦、王网络其中,杨凭焉得不知?柳、杨为通家之好,又兼儿女姻缘,杨凭对柳宗元仕途理当格外关注。贞元二十一年初,顺宗即位,韦、王用事,凡党人皆得超升,柳宗元自监察御史里行(正八品)擢为礼部员外郎(从六品),杨凭焉得不喜?杨凭未必与于党事,但因为女婿柳宗元深交于韦、王,所以杨凭的好恶因此而移易,是顺理成章之事。顺宗册太子毕,颁布赦书,韩、张待命郴州,虽有李伯康之申名,而杨凭仰承韦、王意旨,予以"抑"之;宪宗即位,赦书又颁,其时韦、王失势,出于一种偏执的心理,再予"抑"之。《旧唐书·杨凭传》说凭"性尚简傲,不能接下,以此人多怨之"。李伯康的反复申名,强项不屈,州、使之间的矛盾闹得沸沸扬扬,杨凭执意地一再压抑韩、张,完全符合杨凭的心理和性格。

四、郴州待命后韩愈思想、创作的变化

郴州待命期间"州家申名使家抑"的严重事实,于韩愈以很大的震动,思想和创作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些影响还相当深远,如与柳、刘的关系,所造成的影响几乎伴韩愈一生。变化之一是,韩愈认定他的阳山之贬与李实无关,而是韦、王党人对他实施打击排挤的结果。韦、王其所以打击排挤他,主要原因又是由于柳、刘的"语言泄"。

关于韩愈的阳山之贬,两《唐书》本传皆云由韩愈"上疏极论官市,德宗怒,贬阳山令",所说误,论者已辨其非。李翱《韩吏部行状》云"为幸臣所恶,出守阳山令政",稍近事实,但"幸臣"为谁,则语焉不详。按常规理解,李实为德宗晚年最炙手可热的"幸臣",而韩愈又是上疏弹劾他,"幸臣"自是李实无疑。想来韩愈本人初贬阳山,也应作如是推理,但其后事态的发展,不能不使韩愈渐生疑问乃至疑窦丛生:德宗崩,顺宗立,赦书初颁,然而何以与自己无缘?韦、王用事,其取人心的措施之一是远贬李实并召回德宗朝被贬的陆贽、阳城等,韩愈曾弹劾李实,何以不在召回之列?韦、王执政,与自己交密的柳宗元、刘禹锡俱得超擢,然而柳、刘二人何以不一顾及自己?从疑窦丛生到彻悟,就是80余日的郴州待命以及待命期间发生的情节甚为严重的"州家申名使家抑"事件:顺宗立太子,赦书再颁,宪宗即位,赦书三颁,与自己素有通家之谊的杨凭何以凭借上司的权力一再"抑"他?当韩愈离开郴州赴江陵判司新任途中,他在诗、文中屡屡提及对柳、刘的怀疑便是他这种彻悟的表现:

孤臣昔放逐,血泣追愆尤。汗漫不省识,恍如乘桴浮。或自疑上疏,上疏岂其由?……同官尽才俊,偏善柳与刘。或虑语言泄,传之落冤仇。二子不宜尔,将疑还断不。(《赴江陵途中寄赠翰林三学士》)

念昔始读书,志欲干霸王。屠龙破千金,为艺亦云亢。爱才不择行,触事得谗谤。前年出官由,此祸最无妄。(《岳阳楼别窦司直》)

诗中对柳、刘的指责指名道姓,写诗寄(赠)人,以期广为传播。另有同期所作两篇文章,用语虽然含混,但都可以判断所指仍在柳、刘。第一篇是《送孟秀才序》,作于韩愈自潭州往江陵途中。文中郑重地以自己交友的教训告诫这位青年:

京师之进士以千数,其人靡所不有。吾常折肱焉。其要在详择而固交之。善,虽不吾与,吾将强而附;不善,虽不吾恶,吾将强而拒。

"吾常(义同尝)折肱"犹言自己在交友方面有大失误,岂不就是说他"爱才不择行",与柳、刘的相交吗?

第二篇文章是《五箴》,作于韩愈抵江陵不久,其中《言箴》、《好恶箴》分别检讨自己:

幕中之辩,人反以汝为叛;台中之评,人反以汝为倾。(《言箴》)

无善而好,不观其道;无悖而恶,不详其故。前之所好,今见其尤;从之为比,舍之为仇。(《好恶箴》)

《言箴》中"幕中之辩"指佐张建封幕时一段往事,"台中之评"则指御史台上疏,"人反以汝为倾"之"人",谓柳、刘也。《好恶箴》犹言自己所好、所恶之人,"前之所好,今见其尤",意谓从前所好之友,今而反被其陷,隐指柳、刘。韩与柳、刘关系的恶化,是双方面的。韩因疑柳、刘失于友道而公开指责柳、刘,柳、刘也因韩的讦直而不能无憾,但有机会也要对韩施以反击或讥刺。我曾有旧文语及,此不赘见拙作《韩愈的阳山之贬析》(载中华书局《学林漫录》十二集)、《说韩愈佚文五篇》(载《西北大学学报))1999年第1期)。。总之,当永贞、元和间,韩与柳、刘的关系,出现了浓重的阴影,阴影的形成,则始于郴州待命后。这个阴影几乎伴韩愈一生,其消释要到元和后期韩愈贬潮后,柳宗元卒前以后事相托,而韩为柳撰《墓志》是他们重新理解消释隔膜的证明。刘禹锡的个性似乎更激烈一些,直到穆宗长庆初韩愈卒,刘禹锡在《祭韩愈文》中认真检讨他与韩的关系,言语之间才完全释然于怀。

郴州待命后韩愈的又一变化,就是开始对韦、王进行猛烈的批评,其攻击最烈、措辞最严的一首诗是作于永贞元年末的《永贞行》:

君不见太皇谅阴未出令,小人乘时偷国柄。北军百万虎与貔,天子自将非他师。一朝夺印付私党,懔懔朝士何能为?狐鸣枭噪争署置,睗跳踉相妩媚。夜作诏书朝拜官,超资越序曾无难。公然白日受贿赂,火齐磊落堆金盘。元臣故老不敢语,昼卧涕泣何汍澜!董贤三公谁复惜,侯景九锡行可叹。国家功高德且厚,天位未许庸夫干……

韩愈笔下的韦、王等,不但是佞幸、庸夫,而且是居心叵测的谋逆者。诗中如"夜作诏书朝拜官,超资越序曾无难"数语固然是攻击韦、王,却又分明包括了柳、刘等人在内。韩愈一生从仕30几年,朝中执政大臣奸佞者时有,然而韩措词激烈予以公开攻击如此诗者则无。原因何在呢?主要的原因是韩愈自感韦、王打击排挤自己甚为严重,致使个人仕途极受挫折的缘故。当郴州待命经历了"州家申名使家抑"的压抑之后,韩愈的这种心理刺激格外强烈,再加上适当其时宪宗严厉地惩罚了韦、王党人,于是满腔的冤苦一泄为快。元和元年韩愈奉旨调回长安,心情渐趋平静,对韦、王的攻击遂停;元和八年韩愈为史馆修撰,作《顺宗实录》,他终于可以平心静气为韦、王执政时期的作为作公平的历史评价,个人感情色彩差不多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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