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喜悦中,在听到这个凉到极点让人不禁浑身寒毛直竖的声音时,笑容全然凝固在了脸上。
李氏站在她的身后,脚步慢慢移动,一边走一边用温柔的声音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做的目的无疑只是想拖延时间,好让她有足够的机会将头上的早已淬了毒的簪子摘下,然后无声地在她的后背扬起手,重重冲她莹白的脖颈处刺下。
然而簪子下去的瞬间同时伴随着一声惊呼,下一瞬间那惊呼便湮没在一声倒地的闷响中。
她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反手精准地掐住了李氏的脖子,将她毫不怜惜地按倒在地,并且用内力将她的声带封住。
李氏在疼痛中惊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跌在地上,颤抖地用手指指着她,嘴形好像在说:“你明明没有内力……”
孟南柯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她,慢慢站起了起来,阴沉着脸,如死神苏醒,摩拳擦掌地冲秋水走去。
秋水先是呼吸一滞,整个人跌在原地,白了脸色,然后恐慌地往后退缩着,还未等她有所行动便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呼救:“来人啊!……”
孟南柯诡异地笑了笑,拂袖间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身后,身手利落地往她的后脖狠狠一击,那丫头便晕了过去。
她将她嫌恶地踹到一边,然后确定了外面没人后将房门重新关上。
或许她对待女人还是无法像对男人那般一招毙命,她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能在容府中暗中养如此多身手高强的杀手……李氏其实并不简单,她尚且还需吊着李氏的命,说不定有高人在幕后为其出谋划策。
既然不能要她的命,她多少也要做出点表示吧。
她跨过李氏的身躯,径直拿起桌上的酒壶,然后居高临下,面露寒意地简短道:“这是你欠我的。”
旋即眼神一狠,她已经蹲下身,将那酒壶的壶口递到李氏的嘴边。
这女人大概是早已嗅出壶中的气味,拼命闭着嘴,而且暴躁地挥动着双手,试图将那酒壶夺过来摔碎。
“你用着三寸草喂了我十余年,怎么,到头来自己竟喝不下去?”孟南柯看着她的反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将酒壶举高,让李氏的手够不着,然后阴沉沉地说,“既然你不愿自己喝,那我就亲自喂你……”
见她又重新向自己靠近,李氏又惊又恐地死死闭着嘴巴,恨不得将自己的牙齿都给咬碎,孟南柯有些粗暴地单手捏着她的双颊,谁知李氏依旧不开口,不由得嘲讽一句:“你以为不张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紧接着她加大的手下的力道,然后瞬间捏住了李氏的鼻子,瞬间没了呼吸的李氏憋得满脸通红,求生的意识让她不得不张嘴呼吸,然而她刚一张嘴,那壶口便瞬间卡在她的双齿间。
她绝望地摇晃着脑袋,哭喊着不要,尽管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这种挣扎下孟南柯依旧将壶中之物尽数灌她喝下。
然后才将她放开,仍由这女人在她脚下无助地拼命扣自己的喉咙,试图将胃中之物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