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爱若看了一眼手表,抬头说:“张婶给我装起来点吧,少博,今天要搬家,大早上打电话让我去帮忙,我妈他们下来的问起的时候,帮我说一声。”
“好的,二小姐。”张婶作为在纪家工作十几年的老员工,自然知道纪爱若嘴中的少博,就是极可能会成为未来新姑爷的肖少博,忙着转身走进厨房当中。
“爱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蒋晨拎着大包小裹走下楼,身后跟着面色难看的纪羽然,见到一向晚起的纪爱若,竟然坐在客厅当中,惊叹的问道。
纪爱若打了一个哈欠,目光转向他们说:“我今天有事情?”指了指蒋晨手中五个背包,问道:“这么早就走吗?”
“是啊,我家离A市比较远,就算开车去,也要跑一整天。”蒋晨面色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哦。”纪爱若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明显没有在理会他们的意思。
蒋晨留恋的看了一眼纪爱若微眯的表情,带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纪羽然离开纪家。
纪爱若张开眼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景,轻声说:“要不要看在未出生的孩子面前,就这么放过他们?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摇了摇头,从走回来的张婶手中借过饭盒,开车往肖少博的新家而去。
却忘记这世界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纪爱若开车来到肖少博新家时候,肖少博已经指挥完搬家公司的众人,将东西搬进入住,不过没有什么大件,都是一些书籍和收藏,还有衣服之类的物品,至于其他的设备,肖少博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说他搬离肖家是早有预谋的事情。
“这搬家公司这么早就上班了吗?”纪爱若走进别墅当中,对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肖少博,眨着眼睛询问道。
肖少博噗哧一笑:“没有,不过加钱就可以有了。”笑眯眯的看着穿着厚底鞋过来的纪爱若,打趣的说道:“你这是来帮我搬家的吗?”
“是啊。”纪爱若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鞋子,似乎不觉得有任何问题,毕竟厚底鞋不是高跟鞋,走起来更稳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帮我去书房收拾一下书籍吧。”说着,肖少博带着白棉手套的手,拿起来最后一摞厚厚的书本,慢步走上楼去。
纪爱若将皮包和饭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面,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二楼最里侧的房间当中,里面是八个书架子,已经满满当当的摆好了五个书架。
“上面有标签,分类摆放就好了。”肖少博用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手拿起几本书走到对应的位置上,放好。
纪爱若笑嘻嘻的提议道:“我负责分类,你放好了。”
“小懒猪,不想走路!”肖少博走上起来用额头顶着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
纪爱若白了他一眼,故作委屈的说:“我都陪你来搬家了,你还说我是小懒猪,没良心,”蹲了下来,拿起几本书分类放在地上。
“一会忙完,我搂着你睡一天。”肖少博身体靠在墙壁上,暧昧的说道。
纪爱若抬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垂着头整理着书籍。
大概是男女搭配难活不累,很快两人就将八个书架都装满了,纪爱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脱掉刚才肖少博拿出来的白色手套,说:“这些是你都看过吗?”
“嗯,都看过。”肖少博点了点头,洗完手后,走进客厅当中拿起饭盒往卧室内走去,见她有些局促,开口说道:“卧室干净一点,以前临时住过几天。”
“拿走吧。”纪爱若点头回答道。
两人走进卧室当中,肖少博猛然抬眸问道:“我知道上次是谁想要射杀你了?”
“目标不是小小萌吗?怎么会是我啊?”纪爱若震惊的瞪着双眸,反问道。
“还记得在军营有一个女人在射击比赛中向你挑战的吗?”肖少博打开饭盒,第一层中间是左面是香浓的巧克力酱,右面是白色的沙拉酱,第二层是烤得香嫩的去骨鸡肉,让人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更多的口水,第三层是生菜和切好的青辣椒。
纪爱若伸如皮包当中的手停顿一下,蹙眉眉头,疑惑的问道:“赵思玉?”拿出两瓶橙汁和土司,扭头,舒展开眉头直愣愣地看着他问道:“她为什么要杀我啊?我记得我和他无冤无仇啊?不会是因为嫉妒我赢过她吧?”
肖少博在两个土司当中放入鸡肉、沙拉酱、生菜和青椒弄成汉堡的样子,张开嘴迅速说道:“她是肖凤辉疯狂的崇拜者,你说她是不是恨你入骨?”说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肖氏汉堡”。
“没有想到肖凤辉还有如此疯狂的追求者,真是有意思。”纪爱若嘴角扯出来的一抹笑容绝对算不上灿烂,看起来带着丝丝阴沉,还有一种莫名的冷酷。
肖少博咀嚼完嘴中香喷喷地食物,说:“你不用想如何折磨赵思玉了,现在她只怕愁得连头发都要掉光了,她父亲赵进想要争取职位,被纪爷爷以能力不足名义否定,接着他政治敌对派抓住他的小辫子,以贪污军用物资的名义,向纪委举报了他,现在正在纪委接受检查。”
眸底掠过参杂着一丝寒意,他肖少博想要护着的人,是可以随便动得吗?
顿了顿,喝了一口橙汁,继续说道:“本来赵思玉有一个未婚夫,是洪家的洪宝宇,可惜十五天前被爆出来带着一个萝莉和正太出入宾馆,娱乐报纸还拿出来几张他和各种俊男美女参加派对的照片,那叫一个混乱啊!”
纪爱若横了一眼肖少博,其中不乏警告的味道。
肖少博讪笑一下,不在多说闲话,回到正题说着:“赵思玉知道后,忍不住去洪家闹,还要宣扬要打断洪宝宇第五肢,结果被洪宝宇大发雄威给打出洪家,还取消两人之间的婚约。”
“祸不单行啊!”纪爱若再次颇有深意地斜视一眼嘴角沾着沙拉酱的男人,侧躺在床上,右手拿着涂满巧克力酱的土司,左手拿着橙汁,悠哉悠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