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自在的想起身,奈何腰肢却被男人箍住了,“我跟他不过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她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天台,他也是因为裴斯恺而大发雷霆,这一次,是不是又要承受他的羞辱,她猛然一惊,想脱离他的禁锢。
谁知道这样的动作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愤怒,她挣脱的表情,让他黑眸一暗,她竟是这般讨厌他!
他的薄唇紧抿,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手里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将她牢牢扣在自己怀里,“不要试图反抗,小锦,我不希望同样的话再说一次。”
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毁掉这个罪魁祸首,她凭什么能在害了两条人命和陆家之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这三年哪怕她有一次曾试图找过他,他都会试图去理解她,可是她没有,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连爱情都是用来报复的手段,想到这里,他周身气势更冷,好像要将白锦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狠狠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白锦觉得自己的腰似乎要被掐断了,她不敢看他,更不敢试图反抗,他要的不就这样吗?亏得她还以为他起码有那么一丝人性。
“小锦,这三年你如何能活的如此自在?”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爸爸当年待她如亲生女儿,能给的都给了她,少柔虽然跟她有过节,但是也不至于谋财害命,而他,虽然有那么几年是对她态度恶劣,至于他,他把自己的爱,一个少年最真挚的爱情都给了她,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陆家不欠她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他很想知道这些年,她闭上眼就不会内心受到谴责吗?
白锦因为他的话,浑身打了个机灵,她平静的脸上被清冷替代,这些年,她自在吗?
“陆少川,你想怎样给我个痛快,只要我能承受,我什么都给你。”她的声音近乎哀求,牙齿硌着嘴唇。
男人冷笑起来,“我要你做我的玩具,直到我玩腻为止。”
“陆少川,你欺人太甚!”她突然害怕起来。
“小锦,你是不是说什么都能给我吗?”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垂落的发丝,他的嘴角荡漾着一抹邪恶的笑。
三年前,她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爬上他的床,她就该想到三年后,看着她嘴角僵硬的弧度,陆少川心底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就是要她难受,要她记住,这世上她最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他——陆少川。
白锦冷笑一声,“陆少川,你就不怕叫你的未婚妻瞧着么?你就不怕奥古斯特·罗敏吃醋么?”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除此,她别无他法。
果然,那个男人生气了,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小锦,你成功了,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他的手指泛着阴森的光芒。
下巴的疼痛让她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她皱着眉头,“陆少川,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陆少川的嘴角突然勾了起来,捏住她下巴的手掌像羽毛一般轻轻拂过白锦的脸颊,另一只手将她扣得离自己更近。
“小锦,想让我杀了你?你简直太天真了,像你这样心思复杂的玩具,适合慢慢享受。”陆少川放轻了语调,热气铺洒在她脸上,却给她慎人的寒冷,“还有,不要企图在我面前提起敏敏,敏敏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及。”
“你。”他又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不足为道的一个玩具,仅此而已。”
“我不是你的玩具!”她不愿意,她不要,她不要做玩具,更不要做他的玩具,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心底多重多重,一个是“无人能及”,一个是“不足为道”,他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难道只有他权利去爱,去恨,她就从来没有感情吗?
“我记得顾忍家是做建筑生意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道,看起来很正常的话,却让白锦心凉透了。
他非要将她逼得没有退路吗?
“陆少川,你无耻!”她还没有来得及将后面一段骂人话的说出口,就已经被男人咬住了嘴唇,所有的诟骂都被堵在了喉咙口,顺着这个吻,憋回了心里。
一瞬间,她的呼吸被夺去了,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让一切都随着这一吻沉沦吧,她伸手勾住了他的后脑,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亦没有那些恩恩怨怨,只有彼此的呼吸。
感受到她的回应,男人虎躯一怔,手指灵巧的在她身上点燃起一团团的火花。
白锦的心陡然一紧,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手指已经熟练的解开了她西装的钮扣,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可是这里是办公室,这个男人不会在这里就想……
不,她不要!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境况,手指更往里钻去,看着她身子轻轻颤动,他的唇微微扬起,笑道,“小锦,怎么了?”
他故意问道,白锦拼命挣扎着,眼睛流露着恐惧,颤颤悠悠的说道,“陆少川,不要,不要在这里。”
陆少川的手指微微用力,痛从胸前弥漫开来,另一只手已经放到了她西装裙的拉链处,白锦奋力的挣扎,就算这里没有人来,可是总裁办的门还是没有落锁,万一伊丽莎白或是其他人有什么紧急的事,怎么办?万一恰好被撞到了这一幕,怎么办?越想她越慌张,她被他束缚着,叫喊道,“陆少川,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已经不奢望这个男人能够放过自己,她只想他给自己留下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仅有的自尊心。
随着一声“刺啦”西装套裙的拉链被拉开了,“小锦,你说,玩具又资格选择地点吗?”
屈辱感将她整个人侵袭,她以为他好歹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现在,她的整颗心都如同跌进了十八层地狱,他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散发着弑人的寒气,白锦放弃了挣扎,睁着眼睛盯着灰色吊顶的天花板,暖黄的灯光下,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