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纹布对芬奇这种异乎寻常的热情,始终存在着不解。两人虽然住在了一起,但总有种非常勉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同床异梦的滋味无时不刻地折磨自己,如今变得如此乖巧,让他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又无所措手足。究竟什么原因?哪里摸得着边框四至。有了孩子就带来如此温柔,莫非这就是女人吗?
自从得知她和唐路的关系后,可以说无时不刻费尽心思地严加防范。生怕两个人死灰复燃从身边夺走,好在手里握着一把双刃剑,才得以如愿以偿。可这样的日子终究并非长久之策,甚至都想到过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可谓江山美女宁肯选择后者的,古来多了去啦。只是担心丢了这样优越条件,还能带离芬奇吗。。。。。。?
华大尼的话无疑唤醒了梦中人,于是有些讨教似的问:“既然这样,怎么才能知道她的表现是装出来的呢?”
要说花大尼诚心对芬奇使坏,也未必全是。但很难排除其中包含着这个成分,更多的想在前夫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智谋,作为意料之外的信任与重用的补偿。大概出于本能的反应吧?无论怎么样,毕竟夺走丈夫的对手啊。虽然明知道责任并非在她,可眼下自己近乎出现绝地反击的机会,又岂能错过呢。
于是她显得成竹在胸地小声说:“这还用问吗?你不妨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无理取闹,多制造点麻烦。再看她如何对待,就会一目了然啦。”
斜纹布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过去都是自己千方百计地哄着。简直含在嘴里怕化啦,举到头顶担心吓着。更多的时候还难免用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好歹总算熬过来了。这回让她尝尝这个滋味,真假一下不就试出来了吗?
于是有些忘乎所以地说:“还是你的办法可取呀,简直就是高家庄里的特产。”
花大尼红着脸说:“你可拉倒吧,别埋汰老傻子啦。分明在拿谁当猴耍,就这样还没笼络住自己的男人呢?”
斜纹布有些冲动地说:“可现在对你还薄吗?整个家当都要改姓啦,真的有点贪心不足啊。。。。。。。”随后就要来亲花大尼。。。。。。。
花大尼使劲用手推开了他,有些醋意地说:“还是奉劝你自重点吧,现在本姑娘早就不是谁的老婆,要干这事找芬奇去。。。。。。。”随后急匆匆走了出去。。。。。。。
看着花大尼离开的背影,斜纹布内心中悄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怅,反倒产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感。可转念琢磨又有些为难,这种故意找茬的事可从没干过。冷丁怎么下得去手啊,特别面对着现在如同猫似的女人。。。。。。。
如果不这样做,还有别的办法吗?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真的到了节骨眼上,未必谁都能够做到。软刀子扎人看来比明火执仗还难得多呀,可现在如果心慈面软起来,没准那顶绿帽子就戴得更结实啦。总那么夫人之仁,还干得了什么大事呀。。。。。。?
都说酒壮英雄胆,看来确实有道理。否则的话这句名言怎么能流传如此之久呢?今天自己正处于两难的路口上,何不效法一把呢?况且拿这玩意盖了脸,也许就能收到意料外的效果呢?想到此轻轻地长叹着:“可惜斜纹布已经到了心事未决,需问杯中物的地步了吗?”
虽则如此,还是信步来到一家小馆,简单地要了壶酒几碟小菜。满怀悠悠心事,自斟独饮起来。。。。。。。
芬奇自斜纹布离开后,泪水就没干过。整个人的心思还仍然放在了唐路身上,无论怎样安抚斜纹布,总好像没法从根本上打消他伤害这个冤家的念头。此种困扰真的让人寝食难安,早已失去了的尊严,到了这一步还有机会挽回来吗?
她想到过干脆忘掉自己的初恋,今后他到了什么地步,都和本姑娘毫不相干。试图用整个身心去爱这个只有顺从,哪怕一个轻易的眼神都如同命令的斜纹布。可就是很难做到,这表里上的差别,再竭尽全力去抹平,可过后该死的感情天平,仍然失去控制地倾向了那个冤家:“也许命运如此苛意安排吗。。。。。。。。”
她正在心神不宁地自语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寂静。这会是谁呢?仿佛用脚踢得没个好动静,在过去还从没有过。尽管有些害怕,还是诈着胆子迎了出去。还没等看清楚,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至。。。。。。。
这时候她才发现进来的人已经有些站不稳啦,仔细一看正是斜纹布,关切地埋怨着说:“瞧你,在哪里喝这么多酒啊,小心会弄坏了身子的。”
老实讲斜纹布酒喝多了点,但还没达到醉的程度,最起码头脑还是清醒的。这种神态完全属于装出来的,见芬奇没有丝毫的厌烦,反倒那么关心自己。就更加证实了花大尼的判断,确实到了应该一针见血的时候。否则的话,没准真的会永远蒙在鼓里。
显得越发来劲地说:“怎么的,就是和花大尼在一起喝的酒,今天把整个公司交给她管理,两人都很高兴,你会有啥感冒吗?”
其实芬奇对花大尼由始至终都充满了同情,本人虽然为了唐路,但从内心中感到有错在先的愧疚。斜纹布能如此待她非但不怪,反而认为这可谓一种补偿,应该支持才对。怎么会那样没度量呢?自己到了如此地步,无形地谴责时刻饱受思想上的折磨,再坚持下去更让员工们指脊梁骨啦。。。。。。。
于是平静地说:“董事长,我从来都觉得花大尼是个好人。你能够这样相待,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其他想法啊。。。。。。?”
其实这个时候,芬奇要发几句牢骚话,斜纹布也许心情会好点。证明拿自己还当回事,现在看真的不值一提啦。显得变本加厉地说:“那好,明天我们两个复婚,你就上一边凉快去。。。。。。。”
斜纹布的实际想法,芬奇哪里知道,还以为喝多了在耍疯呢?可也别忘了酒后吐真言啊。尽管如此,仍然笑着说:“你要认为那样幸福,我自然没有意见。况且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好啊。。。。。。。”
这下斜纹布可真的生气了,相处了多长时间了,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连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看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很有道理。于是煞有介事地说:“那咱们孩子怎么办。。。。。。?”
现在的芬奇想,他已经喝多啦。我怎么能和醉人一般见识,有啥事等清醒了再解释也不迟。于是丝毫没加思索地答应着说:“随你便。。。。。。。”
斜纹布此刻才觉得芬奇讲的是真话,看来花大尼可谓腹有良谋,太不可小视啦。于是得寸进尺地说:“这两天你的戏演得挺精彩呀,没少挨累吧。本董事长略施小计,就露出了原形。想这么随意离开,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呀?最少作为感情损失费,必须赔偿二十万,否则咱们只有法庭上见。。。。。。。”
芬奇这个时候真的很生气,今天斜纹布到底怎么啦?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轮风使舵。可现在讲多少,显然很难听得进去。于是应付着:“你到底怎么啦,尽说些咬眼皮的话,实在让人感到糊涂,还是赶紧休息吧。。。。。。。”
斜纹布这时可就真的很难刹住车,感到芬奇越是逆来顺受,就更加证明心里有鬼。于是直截了当地说:“其实你脑袋瓜子清楚得很,就是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的。表面上看我的地皮,却长着别人的苗。放在谁身上受得了啊?今天没别的,哪怕临走前也得在侍奉本董事长一把。”
芬奇见斜纹布带上了脏字,连点羞耻感都没有啦。真的连话都懒得跟这样人说啦,一言不发扭身想回床上睡觉。。。。。。。
没想到被斜纹布一把抓住说:“有点不耐烦了吧?想去烀猪头可没那么容易。本董事长还没玩够呢?打盆洗脚水去,今天咱也享受啥叫老婆的滋味。。。。。。。”
现在很明显,斜纹布就想故意找茬了。芬奇觉得自己倒没啥,关键要保护好唐路啊。虽然满肚子委屈,但还是打来了洗脚水,可这个人反倒端起了架子,不是说凉就嫌热。嘴里叨咕着:“你想谋害亲夫,烫死我怎么的。。。。。。?”
就这样一连换了三盆水,好半天才算哄着把脚放进去。芬奇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个呀?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虽然眼里早就噙满了泪花,还是默默地为他洗了起来。。。。。。。
尽管芬奇怎样克制着自己,但还没有瞒过斜纹布的眼睛,在他的意识里有句俗话打不到的媳妇难揉软面,千万别惯着长肉。今天就算个明显的例子,找到了这种感觉,似乎更加蛮横地说:“怎么觉得委屈呀,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吗?既然做了就敢担当,你敢叫硬孩子是谁的吗?”
芬奇这个时候真的心灰意冷,要没有那个人牵挂着早就抽身跑出去了。可现在随便他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
可尽管如此委屈求全,还是惹恼了斜纹布:“你在和本董事长玩无声对抗啊,别以为耍哏鳖肉就算有理啦。拿谁当二百五,门都没有。。。。。。。”随后使劲一脚登翻了盆子,脏水立刻全部浇在了芬奇的脸上。。。。。。。
这下芬奇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捂着脸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可她的泪水没有换来斜纹布的丝毫同情,反而更加狂妄起来:“你不说本董事长也有办法,只能问这个兔崽子啦。。。。。。。”随后照着她的肚子就蹬了下去,“混账的野种,能听到吗?小王八犊子快告诉我,你爹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