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猴精离开后,唐路就觉得有些奇怪。那名员工来找,他说了句我知道了,好像有预感似的,这里包含着什么意思呢?由此联想到近些日子,几个徒弟也都失去了开始时的热情。有时学功夫只是比划两下应付了事,况且由过去的主动要求,变得懒散懈怠起来。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断地反省自己,根本没有做错啥事呀?看得出来表面上虽然叫着师傅,实际上敬而远之,让人觉得实在有些憋屈。说句老实话,都是给人家打工,从没有妄自尊大。但就教功夫而言,还是非常认真的。反倒落得如此下场,根子到底在哪里呢?
也曾为此找过猴精,而得到的答复都是闪烁其词。对这个人原想做个知己对待,因为毕竟从他那里得到了芬奇的身份证件和所有资料。无论怎么样,也算欠着很大的人情。可现在同其他的徒弟没有区别了。几次闲聊故意乘机套话,让谁都百思不得其解。那份硬装出来的亲热,确实感到十分可怕……
但从道理上讲,自己还是把这个猴精当成朋友,在那件事上信守承诺,始终掩盖着真相。因为谁都会有难言的苦衷,这个时候吃着公司的饭,就要为企业分忧。怎么能转眼无情,只想着本身的利益,让别人丢了饭碗呢?否则的话,可就太不够意思啦……
看到了那份广告后,他真的想立马就走。可这边总的有个交代呀,况且还没有见到芬奇,告诉她怎么上当的呢?这姑娘思想单纯,心地却超出寻常的善良。自己谎称是被冤枉的逃犯,而其能够容纳并答应给予保护,完全证实了这一点。单从讲义气而言绝不在韩北雁之下,难怪两个人刚碰面时,就表现出了相见恨晚的那种感觉。
而时下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最容易上当受骗,正因为如此他真的时刻为芬奇担着心。已经落入了斜纹布的圈套,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啊?老天保佑别走得太远。本身怎么样都无所谓,一个大男人摔了跟头,爬起来照样挺胸拔肚。你要有个闪失,可就足成千古恨啦,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他猛然想到,韩北雁是否因为自己临别的那句话,才做出如此的决定呢?要真的那样的话,就更应该尽快回去。说不定那姑娘早就望眼欲穿啦,同时证明她心里始终没有忘记唐路,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显然迫不得已呀……
要说自己心里没有韩北雁,那是在撒谎。这姑娘做事太让人动情啦,在她身上始终体现着一种正气,可谓侠肝义胆真的让谁都会肃然起敬。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惦记,别再拖泥带水去晚了,生出其他枝节受到意外伤害,这辈子良心上都不会安宁的。
可让她完全取代芬奇,那在感情上也是很难过关的,最少短时间没有这个可能。主要原因自己和人家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差的太远啦,总好像被无形的苦恼缠绕着。而这种尤如抽刀断水的相思,也无疑是难以言传的折磨。
现在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芬奇,然后再和公司打声招呼,就马上去河湾村。哪怕遇到什么困难,也没有理由耽误啦。可怎么才能见到她呢?实在没办法也只有硬闯啦。本来以为那个谎言短时间如实相告,没想到拖起来没完。如果由此误会产生出恶果来,真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啦。
都说人家想法单纯,而本身成熟了吗?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简直连个娘们都不如。可现在到哪里去找呢?就是什么都豁得出来,也总得有个地方啊。浑身的力气没处发挥,反而变得一筹莫展。正所谓自作孽实难活呀,想到此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正在搜肠刮肚地不知想什么办法,才能找到芬奇的时候。见猴精急匆匆走了进来,真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相似。还没等徒弟吱声,就亟不可待地说:“我的好兄弟,大哥现在有一事相求,只有你能帮忙啦。”
猴精感到吃惊地说:“田师傅,今天怎么这样称呼为徒啊?哪里担当得起呀?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一定会尽力做到的。”
唐路焦急地说:“我想立刻就见到芬奇,还望兄弟看在咱们相处一场的份上,务必尽快打听到她在哪里。剩下的事由本身自己来办,决不让你受到任何连累。”
猴精听到是这个事,立刻显得平静地说:“田师傅,这下可打听着啦。我正是为此而来,芬奇总经理派徒弟找你的。这也真叫巧啦,你们两个真的相思难断哪……”
唐路打断着说:“你就别再啰嗦啦,快点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呀?”
猴精认真地说:“她就在医院里,已经有了身孕又被斜纹布踢得流了产……”
唐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分懊恼地说:“这怎么会呢?莫非是真的吗?到底晚了一步……”
猴精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虽然感到很同情,还是告诉着说:“这么大的事,哪怕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对师傅撒谎啊。董事长找徒弟就是去护理她的,听到了这个消息,你还会去见吗?”
唐路态度坚定地说:“废话,那就更得见啦。”
猴精佩服着说:“田师傅真行,无论怎么样还是够意思的。对于完全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去见她一面也应该知足啦。不过我好像觉得,芬奇总经理到了这个地步,可能同你有点关系呢?”
唐路此时更加心急如火,显得十分不耐烦地说:“今后别再叫我田师傅啦,本人就是那个唐路。”
猴精听后立刻道歉:“师傅,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啊。我今天真的不应该那么说话呀……”随后就要用手去打自己的嘴巴……
唐路急忙拦住说:“好兄弟,千万别这样。都啥时候啦,还有心闲扯啊,咱们还是快去吧……”
就这样两人很快来到了病房门口,猴精悄声说:“师傅,你进去吧。有什么话慢慢唠,芬奇嘱咐谁都不要告诉。只管放心,有徒弟在外边守着,哪怕连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见唐路走了进去,猴精悄悄地来到了隔壁房间,见斜纹布早已等在那里啦。低声说:“董事长,人我已经带来啦。还有个情况要告诉你,就是他根本不姓田,真实名字叫唐路。”
斜纹布不屑一顾地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猴精有些疑虑地说:“董事长,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啥没告诉我呢?否则的话,能被他编的故事骗得一塌糊涂吗?直到刚才还信以为真呢。”
斜纹布解释着说:“当时要是告诉了,跑了风怎么办?况且对谁都守口如瓶,这也叫捉虎容易养起来难啊。反正你也很难斗过他,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过去的事就别提啦,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猴精沉思着说:“也没发现其他明显变化,就是急着要见芬奇,好像一刻也等不了的样子。”
斜纹布认真地说:“看来让她们见面就对啦,否则的话,咱们就很难知道真相啦。”
猴精奉承着说:“那对,还是咱们的董事长高明啊。这就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斜纹布迎合着:“猴精,行啊。这几天跟着师傅没白学,连说话都成套啦,其实还是你这个参谋当得好啊。”
猴精依然讨好地说:“跟他才几天哪?都是你平时教导有方的结果呀……”
斜纹布打断着说:“咱们两个呀,就别相互吹捧啦。一会注意听她们谈什么,原来芬奇对外讲是自己没小心跌的。如果这次也不变,本董事长还有戏。倘若暴露了我踢的半个字,那咱们就立刻下手。”
猴精因为刚才斜纹布在重大事情上瞒着自己,心里好大不痛快,总有种被利用的感觉。见他执意还要这么做,借故推托着说:“怎么还要直接抓他,就凭咱们两个,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况且我们毕竟有师徒名分,亲自动手传出去多让人讲究啊?”
斜纹布深藏不露地说:“看来你真的让他打怕啦,兵法云遇强勿硬闯智取为高。咱们何必冒那个险呢?到时候拨打110就完啦,来个暗算无常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