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斜纹布的极力劝说下,彩云只好同意做了乳腺癌切除手术。由于初期发现得早,经过两个月的精心护理,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一次提起此事,她万分感激地说:“兄弟,花去你这么多的钱,可让我拿什么还啊?原来攒下所有的积蓄,全部投入鱼塘。现在遭了灾,已经家贫如洗啦。”
斜纹布安慰着说:“嫂子,如果不是你们两口子救了我。没准现在连骨头渣子都烂没啦,如今无论怎样做,都很难表达呀。还望你能够安心养病,千万别总挂在心上。我虽没多少文化,但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一点还懂的。”
彩云含着眼泪说:“话虽然这么讲,可兄弟你也不容易。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大把地花出去了,让人于心何忍哪?况且还没成个家呢?”
斜纹布认真地说:“嫂子,这几年攒下的钱,为你治病连一半也没花上。现在还不想娶妻,咱们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等以后在事业上发展了,再去考虑也来得及。。。。。。。”
彩云满意地说:“你有这个志向真的很难得,可原来打算开饭店用红焖狗鱼做主打菜,没了条件恐怕不行啦。”
斜纹布告诉着:“嫂子的想法很有道理,我最近也抽空到你们那里去了两趟。打听一下狗鱼是否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也好让夫妻团圆。可真的有些失望,哥哥仍然沉浸在受点挫折的落魄之中,每天以酒糊涂。所以你还不能回去,咱们只能琢磨做点什么买卖,等那位结束壶中日月长的生活再说吧。”
彩云态度坚定地说:“也对,就这么回去了,那个糊涂东西也很难接受的。没准更变本加厉啦,总要干出个样子来,再全力帮助他重振旗鼓才有条件。对丈夫我最了解,根本行不得逆风船,遇到了坎坷在困难面前毫无勇气,让谁也会束手无策呀。”
斜纹布现身说法地表示:“嫂子,人都会有陷入低谷的时候。相信他想明白后,能够重新开始的。兄弟就是一个例子吗?再上个别的什么项目问题,还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彩云沉思着说:“这个问题我也琢磨几天了,现在咱们国家逐渐进入老年社会,穿布鞋的人会更多。可在城市里的商店很难买到,不如就打这个主意吧。”
斜纹布一听高兴地说:“这个想法太好啦,就按你的意见办。咱们建个鞋厂,地点房子资金都现成,我马上着手干起来。。。。。。。”
彩云嘱托着说:“记住,开始时规模不要太大,还得量力而行逐步发展,也叫摸着石头过河吗?”
斜纹布顺从地说:“嫂子寻思得周全,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个鞋厂很快发展起来了,由于市场对了路子,经济效益逐年增长。可让彩云没想到的,斜纹布发了大财后,人却变了模样,用老百姓话讲为富不仁啦。从让他尽快成个家收起心来考虑,把自己来省城打工的远房表妹作了介绍,成就了姻缘。可刚过了两年,嫌弃不生孩子,草率的离婚啦。。。。。。。
为了这件事,两人没少发生争执。而斜纹布表面上听从劝告,可转过脸去还是老样子。让彩云即伤心又毫无办法,真想离开厂子一走了之。可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舍不得很快就会败光。也曾产生过回村子发展的念头,可经过反复打听,那个狗鱼仍然毫无起色。
就这样她每天干着推销,累得腰酸腿疼。晚上回来只能以泪洗面,不住地长吁短叹。穷日子没法过,钱包鼓起来了,糟心的事反而更多。正在她幽思苦想琢磨对策的时候,多少日子没露面的斜纹布走了进来。
她没等对方吱声,就带着几分嘲讽地说:“你来干什么,莫非又看上了哪个女孩子了吗?搞对象男大当婚,嫂子绝不反对。可也别那样随便啊,员工们都把你议论成人贩子啦。”
斜纹布深感愧疚地说:“当初没听嫂子的话,现在遭了报应啦。如今同花大尼离了婚,芬奇又把我踹了,才求你帮忙来啦。”
彩云气愤地说:“你这个人啊,有俩钱就不知道咋嘚瑟啦。想让我助纣为虐门都没有,芬奇那姑娘挺好的,因为啥呀?”
斜纹布告诉着说:“因为兄弟酒后无德,闹着玩没深浅,把孩子给踢掉啦。现在有卖后悔药的,我都宁肯拿命去换。”
彩云责备着说:“你这就叫小人得志没命装屁,都啥年月了,还敢如此欺负妇女。真应该送进监狱呆些日子,也好长点记性。以后要是这事别来找我,听到都恶心。”
斜纹布红着脸说:“当然不光这些,兄弟现在是马尾巴穿豆腐很难提起来啦。嫂子就别跟着生那些闲气啦,弄出点毛病来,怎么向哥哥交代呀?还有好消息要告诉呢?”
彩云冷冷地说:“还会有什么好事呀?那个死鬼找来了吗?干脆告诉他我不见。”
斜纹布认真地说:“嫂子只猜对了一半,哥哥现在从低谷中走出来啦。真正学好了,又干起了老营生,比原来的规模大好几十倍呢?”
彩云有些疑虑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恐怕是空穴来风吧。俗称十里地没准信,别让人给忽悠啦。”
斜纹布拿过报纸递给了彩云说:“嫂子要不信自己看,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连照片都登出来啦,还会有假吗?那里的经理叫韩北雁,要没取得相当信任,能如此亲热吗?”
彩云拿过照片端详了半天说:“这个韩北雁,长得可够标致啦。怎么那样快就看上他了呢?还搭肩靠背的,真有点新潮的味道呢?挨千刀的真把老娘抛在脑后啦。。。。。。。”随后不觉有些眼泪汪汪。。。。。。。
斜纹布急忙安慰着说:“嫂子千万别误会,他和韩北雁是不可能的。再看看那边的征婚广告,就一切都清楚啦。”
彩云匆忙地浏览了一遍说:“这个韩北雁可真够怪的啦,这边要征婚,还登出了如此的照片。太让人难以琢磨啦,你来告诉我,到底啥目的呀?”
斜纹布认真地说:“我想乘次机会,把你送回哥哥的身边。因为差不多所有人都认为,兄弟拐走了嫂子。这个黑锅可没有理由再背下去啦,况且时间长啦,狗鱼如果变了心,咱们后悔就晚了。”
彩云红着脸说:“咱身正莫怕影子斜,心里没鬼管他谁来半夜敲门。况且要回去,自己就行啦。还用得着你去送吗?那可就成了脱了裤子放屁,没假也有啦。”
斜纹布诚恳地说:“嫂子,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万一狗鱼要是不听你的解释,再给气受怎么办?我非但得送,而且还必须留下来,观察一段才放心。可也不能干待着,顺便在那里找点活干。”
斜纹布的实际想法,彩云哪里知道。凭着风光的董事长不当,反而为了自己去打工,倒是充满了感激地说:“你到那里找活做,关我什么事呀?况且公司这一块放得下吗?别弄成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犯得上吗?”
斜纹布诚恳地请求着:“就凭嫂子是狗鱼原配妻子,韩北雁没有不收的道理。你要能为兄弟说句好话,她肯定会听的。我去那里打工还有一个夙愿,以实际行动赎去过去的错误,表达重新做人的诚意,还望能够成全。这边公司里的事已经安排好啦,都交由花大尼管理,就算作为一点补偿吧。”随后扑通跪了下去。。。。。。。
彩云见斜纹布如此诚心,急忙扶起他来,显得满怀同情地说:“兄弟,知错就改也算个好样的。嫂子随你去就是了,什么时候动身,单凭一句话,这回行了吧。。。。。。。”
斜纹布这才高兴地说:“好嫂子,谢谢啦。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