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好些日子没有得到周环的详细情况,打心眼里惦记着。只是听人们议论说她生了奥玛基夫的孩子,具体时间毫无所知。本来想找个机会前去看望,借此一探虚实。可又担心不待见再吃了闭门羹,反而自讨没趣啦。
更主要的是温馨近些日子看得更紧啦,本来她对那天晚上的事,始终持怀疑态度。现在一旦再弄出点风声,可就给了这个女人抓住小辫子啦。但又实在不愿意保持着如此的关系,两个人始终貌合神离,还能维持多久呢?眼下要想断真的很难。弄翻脸了迁怒无辜,于心何忍啊。
说实话,就温馨而言,年轻漂亮而又那样地主动追求。岁数上几乎差了一代人,正常情况下应该满意才对。自己也想到结婚好好过日子,可无论如何也很难做到。究竟什么原因,这样的答案可上哪里去找呢?只知道和她相处,总有种被胁迫的感觉。精神上的压抑简直如同被绳子捆住了手脚相似,苦闷的滋味没法用语言去表述。
而相反的每当想到周环,回顾那个让人记忆犹新的夜晚,就会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这个女人时刻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心灵,任何东西也代替不了的,被如此的暗恋折磨得寝食难安。有时候也真的扪心自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相遇呢?这也是命吗?只要她一天没有结婚,好像希望就在眼前似的。
至于她说的要嫁给张豪,自己总认为没有可能,反复分析只是用来打掩盖而已。如此漂亮又地位显赫的董事长,怎么会许配给个残疾人呢?就因为生了孩子吗?如果自己留下的祸根,这种内疚一辈子也无法消除的。同时盼望着事实真的如此,那就无论怎样也没有别的选择啦。
正好晚上温馨去值班啦,自己原本想尽情的放松一下,这些日子每刻都绷得很紧的神经。找个地方独酌几杯,可不知怎么的,周环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那晚的情景真的如同放起来幻灯片相似,这酒还能喝得进去吗?顿时失去了兴趣,眼泪却流了下来。。。。。。。
他苦笑着自责,真的很没出息,多大年纪啦,怎么还会有年轻时失恋的感觉呢?人家没准对你恨得牙根直呢?同时反复默念着:“环子呀,现在怎么样啦。真的想知道眼下的日子过得是否如意,我没脸和你说话。要是有啥难言之隐,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地同本院长联系呢。。。。。。?”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啦。心里马上涌起一个念头,要是环子该有多好啊。咱们又可以举杯对酌,重温旧梦肯定会别有风味的。可又一转念,真的太着迷啦,这么晚了怎么会呢?实在有点懒得去接,又担心温馨来查岗。还是极不情愿地按下了通话键,果然传来了那盼望已久的声音:“王院长吗。。。。。。?”
这让他禁不住喜出望外,甚至后悔刚才的失算耽误了时间。哪怕晚听到一秒钟,都感到几乎难以言传的自责。真是想什么马上就出现了,莫非这也是天意吗?如果月老随人心愿,把这根红绳拴得牢牢的,哪怕每天念一千声阿弥陀佛也认。
过分的冲动让他有些语无伦次:“是我呀,环子。这么晚还没睡,你日子过得好吗?原想去看看,实在不太敢哪?母子都很健康吧,这可谓本人最大的心愿啊”
王院长虽然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那潜台词周环还是听得出来。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胡思乱想,如果没逼到一定份上,躲闪还嫌慢呢?真想立刻放下电话,实在懒得理在心目中看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可谓万般无奈,有事相求啊,那边还急等着呢?
尽管内心中感到怎样地别扭,还是硬着头皮说:“王院长,实在对不起,这么晚还要打扰你。。。。。。。”
没等说完,王院长一连声地表示着:“没关系,环子。只要提出来,就是天大的事,咳嗽出个动静都好使。能为你效力,做什么都应该。千万别对我客气,实在让人受不了啊。。。。。。。”
王院长的话,让周环感到阵阵的恶心。低三下四这算什么男子汉啊,但还是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说:“不像你讲的那么严重,我们单位有个女工受了点小伤。急需要处理一下,按理这样的事没必要惊动领导的。可情况特别必须对外保密,实在很难找到别的办法呀。”
王院长知道,不让外传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啦。管她怎么的,只要能见到周环,别说这点小事,哪怕就是掉脑袋也值。马上表态:“环子,没问题。凭咱俩关系,担多大的风险都没二话。你尽快把人领来吧,我立刻到办公室去等。如果方便的话,就把孩子也抱着。。。。。。。”
周环这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事已至此还在枉费心机。这孩子绝对不会和你见面的,于是告诉着说:“王院长,我就没必要过去啦。一会让郑董事长领着那个女孩,相信此事会妥善处理好的。”
听说周环不到场,王院长有些失落。而转念琢磨,能见到郑响那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上次婆婆做手术,毕竟还有一面之交。可谓自己能够接触到向往已久偶像的贵人,在其嘴里还愁无法探听到真实情况吗?
想到此,显得很宽慰地说:“可也对,黑灯瞎火别惊着孩子,那可是咱们宝贵的第二代呀。放心吧,你找我做什么事,都会当成自己的去办。。。。。。。”
王院长的话,句句都像刀子似的刺痛了周环的心。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放在自己身上真的再恰当不过啦。可人在屋檐下,还能怎么着啊。明知道他言外之音,可现在辩解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得礼节性地表示着:“那就先谢谢啦。。。。。。。”
放下了电话,随即告诉正在焦急等待着的郑响:“咱们的董事长啊,按照领导的意图我都说好了,带着秀平直接到院长室找他就行啦。”一切都办妥了,泪水再次失去控制地流了下来,反复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周环哪,你算个什么人啊?但愿有下辈子,绝不托生女儿身。。。。。。。”
郑响见秀平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连忙扶起来安慰着说:“好妹妹,千万别这样。你是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只要认识到危险就行啦。”
秀平仍然哽咽着说:“嫂子,请放心。是你让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啦。否则的话,真的很难对得起周围爱着自己的人。希望董事长今后别再动辄就让哥哥下跪好吗?总以为受了本姑娘的连累才遭此折磨的,哪里接受得了啊?”
郑响红着脸说:“秀平姑娘,知道你有些看不下眼,才走了极端。可妹妹哪里明白,他这样做得到的回报是什么吗?”
秀平有些不解地说:“嫂子,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逼到一定份上,轻易怎么会这样做呀,莫非其中还有啥难言之隐吗?”
郑响见秀平真的不懂,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解释着说:“妹妹,那显然对外人。夫妻间就并非同日而语啦,其实应该为两口子甜蜜的保鲜逗趣而已。你还没有结婚,怎么能体会到呢?所以才感到无地自容的。。。。。。。”
秀平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说:“我知道啦,那就是你上次讲的加倍的奖赏。看来妹妹真的有点杞人忧天啦,人家夫妻变着法子逗着玩,让本姑娘差点搭上性命太可笑啦。”
这时候郑响见秀平总算开了窍,稍稍放下心来说:“妹妹,这两口子间感情和谐的学问可大啦。有好多东西只可会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懂吗?”
秀平有些顽皮地说:“正因为这样,我想打败嫂子确实太难啦。婆婆虽然向着你,其实在帮本姑娘的忙。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胜算,那就是因为堡垒坚固啊,根本无法攻破呀。。。。。。。”
郑响见秀平的神志完全恢复了正常,也显得很高兴地说:“妹妹还没忘掉这个茬,就让嫂子放心啦。要想见个上下,就必须得活着才行啊。。。。。。。”
秀平撒着娇说:“嫂子,我就是这样想的。。。。。。。”
郑响还想往下谈,这时手机响了。接到了周环的电话后,马上对秀平叮嘱着说:“妹妹,咱们马上就去找王院长处理你的伤口。记住一定不能哭天抹泪,尽量少吱声。还要坚持咬定是擦玻璃时粗心划坏的,千万别露出寻短见的半个字。”
秀平见自己这点皮肉伤,竟然搬动了一院之长,太让人难以相信啦。感到很奇怪地说:“嫂子,我胡作的轻灾星。用那么高级的领导亲自处理吗?明显的小题大做呀。况且也很难承担得起呀,看来你的面子真的好大呀。。。。。。。”
郑响解释说:“那是因为需要保密起见,万一传出去妹妹下去工作,肯定会遭白眼的。另外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全凭周董事长的能耐呀。。。。。。。”
秀平激动得有些眼泪汪汪地说:“要没有嫂子相求,周董事长哪能会帮忙啊?真的太惭愧啦,本姑娘这一闹腾,牵动了多少人不得安宁啊。。。。。。。”
郑响见秀平又有些伤感,连忙安慰着说:“妹妹,看你怎么唠着嗑就又来啦。还是没事就好,咱俩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