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响和秀平走出来后,王院长热情地送到门外,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两位都有啦,那就麻烦费心打听一下,周环的孩子什么时间出生的好吗?算是拜托啦。”
郑响此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总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呢?见面才哪么大一会,就两次提及。虽然在常人看来很简单,可对他却好像非常重要。尽管如此,毕竟帮了自己的大忙,还是很客气地答应着说:“好吧,能告诉我迫切想知道的原因吗?”
王院长脸一红,掩饰着说:“就是随便问问,郑董事长也别太在意。。。。。。。”
郑响还想继续试探,可见他被身边的护士快速拉进了屋。从侧面看,马上认出来正是那位温馨。不由得心头一紧,这回可能要坏事,没准又会惹祸啦。。。。。。。
她正想着,站在旁边的秀平有些不解地说:“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啦,前些日子我父亲也不断地打听,询问刁姨的孩子啥时候生的。这女人要长得漂亮真的很麻烦,连孩子都要跟着塞牙缝呢。。。。。。。”
这使郑响倒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真的不该来。打车去河湾村卫生所多省事呀,虽然远点可就没有这些麻烦啦。都怪自己当时慌乱无智,如果再连累环子,让人于心何忍哪。对于那天晚上的一幕,又在脑海中画起了魂。
可当着秀平的面又无法讲别的,只得搪塞着说:“他不都告诉了吗?就是好奇罢了。同村夫先生可有区别,两人毕竟同居过。况且你那个时候,我都亲耳听到过,连妈都叫啦。”
秀平有些遗憾地说:“他们的分手可以理解,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好像更关心啦,每次和我通话,都会拐弯抹角地打听这件事。让人感到有些糊涂,既然不喜欢你啦,关注孩子有什么用呢?”
郑响还想说什么,一阵大声小气的争吵从院长室传了出来。这使两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因为里边吼叫着连连喊出了心惊肉跳的名字:“挺大个院长还有点脸吗?告诉我是谁打电话让你来的。又是那个环子吗?真是三天不见就像没魂似的,找什么借口也得和狐狸精说几句话。咱黄花大姑娘被稀里糊涂地霸着,还想怎么着啊?如今可好,又投其所好的介绍来两个,属豺狼的贪得无厌。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现在必须敲钟问响,到底打的啥主意。。。。。。。”
郑响听得出来,这是温馨的声音,接着听王院长哀告着说:“我的小姑奶奶,人家是怕别人知道,才来找我的。这么胡作乱闹的,传出去多不讲究啊。。。。。。。”
温馨仍然不肯饶过地说:“小点声可以,但必须告诉本姑娘,她受的什么伤。是那种可耻的病吗?否则的话为啥怕人知道啊?看你交往的这些东西,没一个正经货。。。。。。。”
王院长仍然低声下气地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她是因为擦玻璃不小心,划伤了手腕子。简单处理一下,也就没事啦。”
温馨更加得理不让份地说:“你少跟本姑娘放屁,就划个口子,怕传出去干什么?况且有个小诊所都能处理,还用得着找院长吗?显然当个幌子的。我早就知道那个环子公开扯三拽俩,现在升级当皮条客啦。介绍的郑响也没差多少,又领来个小妖精。真是物以类聚鲶鱼专找嘎牙子,偷偷摸摸到底搞的啥勾当?莫非想当人贩子吗?。。。。。。。”
秀平听了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真的太不讲理啦。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姑奶奶从小到大,哪里受得了如此无端诽谤侮辱。挣脱了郑响说:“这个泼妇,如此污人清白。本姑娘豁出去啦。现在就和她理论清楚,哪怕搭上性命,也不能任其信口雌黄。。。。。。。”
郑响连忙使劲拽住了她说:“秀平,王院长已经够难受的啦,咱们要再过去只能添乱。事情闹大了,你的伤口真相还怎么瞒得住啊。。。。。。?”
这时候秀平被郑响紧紧地攥着手,想动也没办法,两人正这么僵持着,就听王院长商量着说:“温馨,你怎么可以这样歪三道四呀。郑董事长领来的人叫秀平,可是个非常有前途的科学家。眼下正和她丈夫搞一项高端实验,对如此事业有成者,咱们不应该保护吗?”
温馨更加生气地说:“人家和丈夫搞科研,那显然很幸福吗?对于如此美满的两口子,你还想插一脚,真够卑鄙啦。本姑娘算彻底瞎眼啦,怎么就死活非跟着个朝三暮四郎呢?今天要不说实话,马上把这件事让全院都知道。。。。。。。”
见温馨又误会了自己的话,王院长显得很无奈地解释说:“那并非她的丈夫,同郑响是两口子。来时介绍玻璃划的,我仔细看了一下,分明自己用刀割的。否则的话,还用得着保密吗?”
听了这样的话,气得温馨指名道姓地说:“王冉哪,我早就劝过你。少和集团公司的人来往,免得跟着狗扯羊皮弄得黑白难分,可就是总当成耳旁风。现在怎么样,发生了这样的事,妻子极力瞒着。还用问吗?肯定丈夫图谋不轨,逼得那个漂亮的女孩寻了短见,才出面化解的。此等丑闻你也跟着掺和,想乘此机会别有所图吗?”
王院长解释说:“温馨哪,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对你咋样心里应该清楚啊,咱们还是小孩子吗?总胡思乱想能在一起了吗?别管怎么着,遇到病人能袖手旁观吗。哪怕像猜测的那样,郑响做的有错吗?应该多向她学着点才对。”
温馨态度有些缓和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人家郑响能为丈夫担事,本姑娘怎么就做不到呢?无论如何她还有可取之处。看在那个秀平挺可怜的份上,这一篇算翻过去,可该怎么相谢呢?”
王院长有些难为情地说:“温馨哪,你还想怎么样啊?我们俩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温馨坚持着说:“正因为这样,才很难对得起本姑娘呢?你心里想着谁,我都可以宽容,但就是有一点绝对没有余地的。”
王院长征求着说:“你指的到底是啥呀,只要这件事能做到保密,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的。”
温馨之所以来胡闹,等的就是这句话。前边的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作为一个要挟条件直截了当地说:“那就尽快让本姑娘怀上孩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原以为自己有问题,已经检查了几次都很正常。你那么关心别人,为什么不要咱俩的呢?莫非以为谁会掉价吗?”
王院长这个时候,那敢再讲别的呀。于是答应着说:“我早就没意见,都是因为年龄大了,力不从心而已,今后努力满足行了吧。”
温馨见他同意了,撒着娇说:“你每次都这么许愿,就是光开花没见果子。咱们再也不能这么拖着啦,几个月期限够了吧?实在没成效,只好做个试管的吧,本姑娘的孩子要定啦。眼看年龄大了,总担惊受怕啥时候是个头啊?”随即真的有些伤感。。。。。。。
王院长表示着说:“那倒不用,咱们也别因为要个孩子,弄得哄哄乱嚷的,多让人讲究啊?”
温馨毫不在乎地说:“这些年听到的议论还少吗?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俗称亲口答应的话,如果忘记兑现会脑袋疼的。可千万别以为本姑娘死赖着谁,就是到了这一步,什么也很难比得上孩子重要。所以今天没把事情戳破,还留着面子呢?”
温馨的话又让王院长紧张起来:“温馨哪,我和环子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可千万别往那上想,影响了人家的声誉可不得了啊!”
温馨为了把这件事砸死,得寸进尺地说:“怎么样,心惊了吧?没见过哪个老爷们如此关心别的女人孩子的生日。这里要没有猫腻,我宁可改姓。既然糊涂庙,咱也就别找明白神啦。刚才的话不食言,本姑娘权当是把肉埋在碗里吃啦。”
王院长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女人。可眼下有什么办法呢?大把的小辫子都在她手里攥着,只得哄着说:“好啦,你现在也该下班啦。就跟我一起回去吧,难道还要跪着相求吗?”
温馨红着脸说:“你的那一出,本姑娘早就习惯了。每次都被哄得团团转,恨不能把吃奶的力气都赔进去。这回咱们可要结果啦,刚才的计划,就从今晚开始,我可早就等不及啦。。。。。。。”
眼看这场疾风暴雨般的争吵,就被如此化解了。郑响拉了一把还有些发愣的秀平说:“咱们也该走了,再呆着让人家出来看见多难为情啊。刚才幸亏你没有过去,要那样显然把简单的事弄得复杂了。非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很难收场的。等你结婚了,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秀平似乎明白了说:“不用问,马上用你的话讲,就要去领赏啦。原来这招男人都在使,而本姑娘却被蒙在鼓里,真的是太笨啦。。。。。。。”随后两个人急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