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择枝见韩北雁答应得非常勉强,知道这个丫头片子反骨脑子大。眼下同意啦,没准转个身就会变卦。于是解释说:“今天我听到了和张豪在一起吃饭的员工们议论,外边差不多传成了书,你还稳坐钓鱼台呢?”
因为韩北雁着急解决父亲拿下来的后遗症,母亲再反对宠着和自己闹。张豪的话真的没太细听,见她这样说更加有些固执:“妈,你女儿行的正。从来不怕闲言碎语,谁愿意怎么议论,随他们去吧,只要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关择枝叹了口气说:“孩子,主要在咱们的婚姻上。大家都要把你和张豪往一起撮合,如果让英娃知道会怎么想啦。”
韩北雁倔强地说:“怎么想随便,不要我才好呢?本姑娘更自由啦。何况答应的时候,也是出于无奈。谁知道他那么好办事,提出等十年丝毫没犹豫就同意啦。其实女儿从来没当真,天下有这么订婚的吗?”
关择枝劝导着说:“孩子,你是随便那么应付的。可人家认真啦,咱们要再反悔,那显然骗人啦。这其中还包含着张英的一片心思,上次就很对不起她。眼下再整抹套子的事,连妈的面子都没地方搁啦。”
韩北雁坚持说:“妈,他们母子俩的心思还没看出来吗?其中大部分是为了报恩。我要真的嫁过去,员工们会更加议论纷纷的。”
关择枝有些吃惊地说:“孩子,怎么你压根就没想给人家当媳妇。还红口白牙地答应啦,这叫出的什么事呀?英娃无论怎样要小十来岁,长期下去也耗得起,咱们都那时候多大啦?”
韩北雁有些眼泪汪汪地说:“妈,女儿知道错啦。可现在正想办法弥补,求母亲多给点时间,别再这么紧逼啦。”
关择枝这才知道,女儿又翻打吊锤啦。马上变了脸说:“怎么你刚才答应的事,转眼就变回去啦。那就别怪老娘也照样画瓢啦,马上让老头子官复原职,咱么算是扯平。”
韩北雁真的害怕母亲会那样办,上次的事就是个例子。但还抱有一线希望说:“妈,我开始就提出本来两码事,你非要混在一起的。咱们把精力都耗在家庭纷争上,公司的那摊子谁去管啊?如果承认这个女儿,就多理解些苦衷吧。”
关择枝知道放过这次机会,再想让死丫头听自己的谈何容易。今天总算有事相求,否则见她面都难。于是态度强硬地说:“早都明确了,在我这里一揽子买卖。反正两条道任意选,老娘可不愿意挺大个丫头,好几个男人围着转,哪个当妈的能看得下眼呀?”
韩北雁有些哽咽地说:“妈,你亲生的女儿还不了解吗?那些人怎么想的,包括英娃在内,谁管得了啊?老娘和奥玛基夫啥事没有,照样被传得哄哄乱嚷,我听着心里就好受吗。。。。。。?”
关择枝打断着说:“你别硬往老娘身上扯,我的情况非常特殊。都是为了照顾病人,才被当做假香姨的。谁胡乱下蛆有领导承担责任呢?怎么能那样比呀?”
韩北雁故意气着母亲说:“那我也有借口,就是受了你影响,才迟迟不肯结婚的。本姑娘的血里就流淌着老娘的基因呢?黄鼠狼生了豆杵子奇怪吗?”
关择枝气得嘴唇颤抖地把手举起来说:“难怪老头子打你,连我都想再给几巴掌。要是没把人逼到一定份上,怎么会那样呢?”
韩北雁耍着赖皮,把脸凑上去说:“妈,你使点劲。女儿就是过年的干粮,随便揍的。打死了,也免得再受这夹板气啦。。。。。。。”随后扑到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关择枝抱着女儿鼻子发酸,眼泪也流了出来:“孩子,事情挤到这个份上了,就给妈个面子吧。尽快和英娃把婚事办了,别人就再也没啥说的啦。如果继续这样,老娘真的有些很难撑下去了。”
韩北雁哀求着说:“妈,女大当婚这道理谁都懂,可眼下真的很难做到啊。特别是每当看到彭欣满含忧思的脸,心都碎啦,怎么还好意思去蒙那块红布啊?”
提到了彭欣,关择枝更加焦虑地说:“那是多好的人啊,可还传出了许多谣言。当时以为你要撤了父亲,才遭到墙倒众人推的呢?”
韩北雁更正着说:“妈,千万别信,我知道那是有人没吃到葡萄才喊酸的。彭经理为公司发展费尽了力,就连咱们的家事也时刻放在心上,现在没准正对父亲劝导呢?”
关择枝带着几分悔意说:“因为你工作忙,照顾老伴的生活是妈提出来的。这时候的人都怎么啦?没事就爱胡乱地望风捕影。咱们倒没啥,用鼻子哼一下就过去啦。可那孩子要听到打击该有多大呀?何况丈夫还在狱中呢?真想找她谈谈别往心里去,要再跟着上火就不值啦。。。。。。。”
韩北雁刚想说什么,这时候彭欣突然走了进来,涨红着脸说:“关总经理,不用找我来了。告诉本姑娘是谁这么满嘴喷粪的,咱们立刻就去撕了他。。。。。。。”
原来彭欣离开了韩风暖后,没有直接回家。觉得应该尽快把老爷子的想法,告诉北雁姑娘。因为她知道关总经理没准什么时候回来,要让这老两口子见面添油加醋的嘀咕,事情结果就无法预料了。现在真正从内心中觉得,让他退下来是正确的。
可现在上哪里去找韩北雁呢?因为她知道妹妹工作起来根本没有规律,办公室和宿舍两头都住。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去和三班倒的员工们顶班干活,实在苦闷或许到貂场找张豪排解。正在感到为难的时候,发现楼内的房间灯光明亮,于是就奔了过来。
开始她并没有进屋,感觉有两个人在说话。凭声音判断那位正是关总经理,心想这可真的巧了。听到交谈内容,禁不住暗暗佩服起韩北雁来。自己急着要办的,果然正在做。过去处事毛糙,现在知道动脑筋啦,这进步确实太大啦。
正在高兴的时候,听到了关总经理说出了关于本身的谣言。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再也忍不住了。闯进屋后吼出了那句话,回想起丈夫入狱后,个别缺德玩意打起了坏主意。被严词拒绝就到处把屎盔子往头上扣,悲愤到了极点。情绪有些失控地扑在了韩北雁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韩北雁急忙安慰着说:“彭经理,你的委屈是替妹妹受的。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还姐姐公道的。。。。。。。”
关择枝也劝解着说:“彭欣经理,别人的嘴咱们管不住。自己要再上火,那正好中了造谣者的意了。这些年我的经验就是千万别当回事,心怀鬼胎无耻的东西自讨了没趣,慢慢自然销声匿迹啦。。。。。。。”
彭欣哽咽着说:“关总经理,我更担心的是你们再当了真,可就实在没脸活啦。。。。。。。”
关择枝肯定地说:“孩子,那怎么会呢?别忘了让你在生活上多关照些,还是我安排的呢?听了那样的话,就权当放的狗臭屁。。。。。。。”
韩北雁劝着说:“姐姐,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咱们谁都心知肚明。等找到了证据,妹妹肯定会为你出口恶气的。只是现在还没办法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弄得哄哄乱嚷容易给别有用心的人浑水摸鱼钻空子的。。。。。。。”
听韩北雁这样说,彭欣才恢复了常态:“北雁姑娘,我听你的就是了。。。。。。。”
韩北雁这才放心地说:“彭经理,这么晚急着来,还是为我父亲的事吧,工作有成效吗?”
彭欣告诉着说:“表面上态度挺好,但实际上看得出来,老爷子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关总经理身上,所以才急着来沟通的。刚才听了你们娘俩唠嗑知道,妹妹已经工作到了前头。”
关择枝气愤地说:“这个老东西,用着我才朝前的。平时总向着女儿帮虎吃食,现在分出远近晚啦,让他也尝尝拉偏架的滋味。”
韩北雁接茬说:“妈,你也别那么以为。要没有上次给撑腰能吗?我挨了两巴掌,虽然是爸爸动的手,其实责任全都在关大总经理身上呢。”
关择枝红着脸说:“死丫头,到啥时候也没忘了揭你妈短。谁知道会留下这么大的后遗症,放心肯定不会再犯老毛病啦。。。。。。。”
彭欣解释说:“其实老爷子也自知理亏,嘴虽然挺硬,但动手打了女儿,内心中是后悔的。只要关总经理别凑底火,过段时间就没事啦。”
韩北雁故意激着母亲说:“我妈的脾气,就是听不得三句半好话。要被吹捧得转了向,没准又会架起云头的,那本姑娘这顿打可就白挨啦。”
关择枝坚持着说:“死丫头,也别把谁一碗水看到底。这回让你重新认识老娘的厉害,不信就跟着见识老东西怎么服软的。。。。。。。”
韩北雁撇着嘴说:“我才懒得看你们做戏呢?就是当面认了错,背后还照样给人家洗脚。。。。。。。”
说着话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彭欣这时候说:“关总经理,那就快点回家吧。老爷子现在没准怎么着急呢?如果太晚了别再找到公司多麻烦呀,夜深了我和北雁一起送送你吧。”
关择枝推辞着说:“那就不用了,多少年走夜路惯啦,自己从没害怕过。。。。。。。”
韩北雁笑着说:“今天可和平常不一样,还带着任务呢?要是没送掉了链子,又有借口啦。。。。。。。”
关择枝嗔怪着说:“就你这个死丫头,总给我惹事。那也没办法呀,都是养闺女攥的呀。。。。。。。”
就这样两个人把关择枝送回了家,直到开门进屋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