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亲送回家后,韩北雁知道要是和彭欣一起露面,父亲看见了肯定会觉得两个人串通着对付他。老爸坚持再干几年的想法,自己也多次考虑过。可全公司的中层干部根本没有这么大岁数的,为啥还要让人家说三道四呢?经理的爹就应该特殊吗?有员工的股份在内,财产怎么能当成私家的呢?这道理多简单啊,嘴皮都说破啦,还是想不通呢?
弄得自己真的有些束手无策,可又不忍心让彭欣跟着上火,于是显得放松地说:“彭经理,我送你回家吧,这几天真的受累啦。”
彭欣笑着说:“北雁姑娘,别讲送谁啦,反正都顺路,就一起走吧。。。。。。。”
韩北雁看着彭欣虽然面带笑容,但还是难以掩饰脸上流露出的沉闷,岔开话题说:“姐姐,我想出了争取耿小锁尽快出狱的办法。。。。。。。”
彭欣打断着说:“妹妹,他可是经法院判决的。服刑这么长时间了,那是在监狱,不像在咱们公司你说了算。”
韩北雁坚持说:“可我还觉得他的案子有点冤,咱们缺少那方面知识,提不出依据来,满身的劲使不上啊。”
彭欣玩笑着说:“怎么使劲啊?莫非要寻找神话中的江湖术士,掐诀念咒去办吧。在集团公司只有刁爱玲还行,她是作家,写小说可以随便瞎编的,可那毕竟离现实太远呀。”
韩北雁认真地说:“那倒未必,不是有那么句话,只要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吗?到时候你可别挡横啊。”
彭欣以为韩北雁肯定在逗自己开心,毫不在意地调侃着说:“怎么会呢?你要搭救的可是我的丈夫啊。。。。。。?”
说着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韩北雁为啥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可并非一时冲动,已经在头脑中考虑了多长时间啦。联想到最近的处境也觉得非常难堪,在几个男人之间,很多东西都说不清楚。照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母亲的逼婚才感到解决终身大事,确实迫在眉睫啦。
哪怕压力再大,那原则绝对不会改变。只有等耿小锁出狱,才能去走红地毯,至于对方是谁都无关紧要。基于此种考虑,就以给大家公平竞争的机会为由,来一次征婚。条件很简单,谁能让彭欣的丈夫案子得以平反,从监狱出来,年龄大小没挑,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娶本姑娘为妻。这虽然有些离谱,可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自己的想法,虽然在头脑中酝酿很久,只是没有下定决心。通过昨天的事感到欠彭欣的太多啦,怎样去报答都不过分。同时感到她真的很可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回响。尽管希望非常渺茫,但只要努力了,才能弥补本身的过错所造成的伤害呀。
不知怎么的,猛的想起了唐路临别时说的耿小锁案子可翻那句话。他是学法律的,当然有自己的见解。因为这个人调查了整个事情的全过程,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虽然怀有别的目的,但还是得到了一些真相。能做出如此的结论,其可信度可谓异乎寻常的,尤其站在对立面的角度上,确实难能可贵。
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上写着我爱你三个字。如果真心的,相信每个男子汉见到心上人去征婚,有能力相帮会无动于衷吗?假使不能勇敢地站出来,说明所有表白虚伪的,下辈子不和他见面也没什么遗憾啦。可仔细琢磨,他肯定并非云山雾罩。如果没有丝毫的感情,怎么会把整个公司毫发无损地交回来呢?就是因为本身出庭作证还法律的公道,可尽管怎么样,也只算件普通的事呀。
想到这里,她顿觉有些脸红。韩北雁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也配用着这种办法检验任何男人的感情吗?简直太可笑啦。如果他真的站出来,问题得到圆满地解决,本姑娘会嫁给他吗?况且还明知道对方有了未婚妻,相互间闹点误会分手肯定暂时的。如此趁火打劫,显然有点太不仗义啦。
尽管这样,现在还能怎么着啊?哪怕医得眼前疮挖却心头肉也认啦。禁不住自语着出了声:“特殊的时候就别考虑那么多啦,为了彭欣姐姐夫妻团圆,明知火坑也要跳下去,舍不出孩子套得住狼吗。。。。。。?”
彭欣见韩北雁半天沉默不语,知道此时她的心情肯定很郁闷。后悔自己的表现肯定极大的刺伤了这位义重如山的姑娘,刚才的那番话也感到疑窦丛生。可眼下也很难找出更好的理由去安慰,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顿觉非常害怕。。。。。。。
因为这个时候,自己最担心的就是韩北雁的毛糙性格。真怕她失去冷静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连忙接上茬说:“妹妹,什么为了我跳火坑又是套狼的。现在可千万别脑袋发热冒傻气呀。。。。。。。”随后有些眼泪汪汪。。。。。。。
韩北雁的实际想法,彭欣自然毫无所知。可现在要不把话讲明,没准会想到哪里去呢?于是告诉着说:“姐姐,我准备发个征婚广告,还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支持。。。。。。。”
不等韩北雁说完,彭欣立刻打断着:“妹妹,你疯了吗?这么多男人围着转,再要那样做,怕事情乱得不够吗?且别讲小刀郎,还有那个张豪及最近一往情深的狗鱼。更主要的英娃怎么办?到底为啥冒如此大的风险?要让姐姐表态,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韩北雁苦笑了一下说:“至于原因,我已经讲过了。就是为了让耿小锁从监狱里走出来,尽快同姐姐团圆了却了此生最大的夙愿。你提到的那几个人,本姑娘给出的条件相同,谁能满足马上就嫁给他。古时候有个刘小姐插牌招亲,咱为啥不能效仿呢?况且彭经理为妹妹做出的牺牲还小吗?现在怎么回报也不过份啊。。。。。。。”随后顿时热泪双流。。。。。。。
彭欣知道韩北雁决定的事,没有足够理由是很难改变的。但仍然极力劝阻地说:“妹妹,你要这样做我很难拦得住。可千万别为了姐姐,把什么都搭上啦,那会让人不安一辈子的。。。。。。。”
韩北雁有些哽咽地说:“彭经理,不光为了你自己。还有姐姐的婆婆,我可怜的老干娘。那么大岁数还有几年活头,多想尽快享受到天伦之乐呀。这也是做女儿的,唯一能尽到的孝心啦。。。。。。。”
这使彭欣更加激动起来:“妹妹,姐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侠骨柔肠啊。。。。。。。”
随后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关择枝真的很为难,听彭欣说老伴急切等自己回来,肯定和被撵回家有关。可再想像上次那样,女儿跟前怎么交代呀。总得找个借口搪塞呀,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看他怎么个意思再做决定。眼下夹在爷俩中间,别弄得猪八戒照镜子太不值啦。。。。。。。
她满以为老伴肯定睡熟啦,可没想到眼睛瞪多大等着呢?心里有些奇怪,莫非他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吗?尽管如此,还和往常一样扑上去说:“风暖啊,你可想死我啦。。。。。。。”
没想到老伴突然推开了她的手说:“择枝,真的对不起你。今天打了女儿,有气就撒吧,可千万要帮我呀。。。。。。。”
关择枝装作糊涂地说:“还有这事吗?你因为什么打她呀?”
韩风暖有些激动地说:“择枝,你就别瞒着啦。彭欣走后知道她肯定找韩北雁商量去了,我也跟了出去。丫崽子和你下舌都听到了,要是像答应的那样,老伴可真的死路一条啦。。。。。。。”
关择枝心中暗想,这下倒成了香饽饽啦。于是安慰着说:“我现在什么态度能管了她吗?你也真是的,干啥非要动手呢?等咱回来再想办法吗?现在撕破脸啦,让死丫头抓住理,谁也很难凑到跟前啦。”
韩风暖沮丧地说:“当时就是气不过吗?她提出让我另拉山头,明显地要撵老头子走吗?拉完磨杀驴吃,哪有这段理呀?”
关择枝故意说:“那很简单啊,咱们就自己干。我也会下来帮你的,免得受这个死丫头气。”
韩风暖无奈地说:“都这把年纪啦,重新创业容易吗?况且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环境和条件呀。”
关择枝显得平静地说:“既然承认自己老了,那还说啥呀,干脆回家享清福吧。要是感到寂寞,就出去游山玩水,跟个小丫崽子惹气犯得上吗?”
韩风暖恳求着说:“择枝啊,就是因为不服老才动的手。总觉得还能干几年,上次帮了大忙,这回怎么就报熊了呢?光说能罩着我,现在看指鸭子架上去啦。”
关择枝红着脸说:“上次的情况能比吗?三年前你真的没显得怎么老。小丫崽子的翅膀有这么硬吗?眼下今非昔比,谁的话能听啊?就是有心帮你,也无力回天啦。”
韩风暖抱着一线希望说:“你还可以找人啊,虽然公司归了她,可那是董事长给的呀。”
关择枝推托着说:“我可不能再找了,外边传啥的都有,那份罪还没遭够啊。。。。。。?”
韩风暖打断着说:“别人讲究什么,我对你差样了吗?夫妻间过的是信任。况且人家身边那么多美女,怎能看得上个老婆子呢?只要他能喊一嗓子,小丫崽子没准就会听。。。。。。。”
关择枝觉得现在答应也未必能办得到,如果拒绝啦,他肯定纠缠起来没完。于是拖延着说:“这样吧,他现在出国没在家,等回来再看情况吧。”
韩风暖焦急地说:“可别那么含糊啊,你得下决心办。否则的话栽在自己女儿手里,在员工中能抬得了头吗?要是没打那两巴掌还好些,现在更让人瞧不起啦。”
关择枝埋怨着说:“都是你自己胡作乱闹的,能怨得了谁呀?”
韩风暖含着眼泪说:“择枝,你就忍心看着我掉在地上吗?这个时候员工们都喜欢看热闹,墙倒众人推呀。。。。。。。”
关择枝摇着头说:“那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你去得罪好多人吧?”
见关择枝这个态度,韩风暖知道她要是不管,自己彻底没戏啦。现在只有拿出王牌啦,立刻从兜里掏出个存折说:“里边有一千万,当雁王时的积蓄。上次陪送女儿后,留下的过河钱。也准备公司急用的,此事要办成了,就归你啦。”
关择枝真的很吃惊,这老东西还和自己耍心眼攒私房钱呢?今天能交出来,确实被挤到了墙角。尽管如此,还是推托着说:“什么意思啊,咱俩之间用得着吗?放在谁手里都一样啊?”
韩风暖哀求着说:“择枝,别那么想。这笔款交给你我心里更踏实些,咱不吃馒头就争口气。虽然父女俩,可面子都是各人的,还求关总经理发个慈悲,别听丫头片子的,关键时刻拉老伴一把。。。。。。。”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关择枝心想现在要拒绝,他肯定负担更重。先把钱收下慢慢再做工作吧,于是认真地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得给点时间。。。。。。。”
韩风暖见关择枝答应了,高兴地说:“这才是我的好老伴呢。。。。。。?”
随后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