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北雁一口气不知跑出了多远,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真的让她身心极度的疲惫。精神和生活上的压力,致使思想到了崩溃的边缘。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一定要挺住,没有任何理由垮下去。可还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站立困难,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脑海中的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眼前出现了无数颗金星在闪动。嘴里也在情不自禁地叨念着:“这是怎么啦?韩北雁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呀,莫非老天报应本姑娘不成。。。。。。。”
正在她难以立稳,恰如万丈高楼失脚,船到江心断帆,不知所措的时候,被一只手从背后扶住了肩膀。回头发现正是秀平,用力揉两下眼睛,稍稍镇定了下情绪。仿佛从梦中初醒相似,满脸的茫然。
有些吃惊地问:“秀平姑娘,你不是急着去狗鱼养殖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秀平顽皮地说:“北雁经理,本姑娘只研究陆地上的禽类。对水里的玩意,可谓一窍不通。没事到那里去干什么?别以为谁在喝酱油耍酒疯闲的吧,就是给有的人留点空唠些知己嗑呀。。。。。。。”
韩北雁苦笑着说:“你这个丫头,我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就差没抹脖子上吊啦。你还有心思闹笑话呢?刚才以为真的有事,没想到被瞒了个结结实实。”
秀平调侃着说:“北雁经理,那是你思想不在状态,当然很难察觉啦。其实我根本没走多远,所谓站立小桥看水流呢?自从屋子跑出来,就没离开本姑娘的视线。”
韩北雁带着疑问说:“那你就应该去忙自己的事,怎么跟到这里来啦?”
秀平略带顽皮地说:“那就得问你自己啦,本姑娘看着经理在练把式,还以为是跳太空舞呢?那动作简直就像孙猴子喝醉了酒,去盗太上老君的仙丹。真的如同身怀绝技似的,这才迫不及待地追过来,想跟师傅学几招呢?”
韩北雁无奈地说:“你呀,可别高抬本姑娘啦。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幸亏被扶住啦,否则的话肯定会摔得一塌糊涂。”
秀平玩笑地说:“北雁姐姐,要是摔在屁股上还好办,别管怎么样,有衣服盖着没人看得见。如果划伤了脸弄破了相,可就出大事了。哪怕发一百个征婚广告谁会要啊?本姑娘当时还怀疑见了心上人被抱在了怀里受了刺激,才连北在啥方向都找不到了呢?”
韩北雁知道,秀平的顽皮程度和喜欢搞恶作剧都不在刁爱玲之下,今天算是长见识啦。可有些话还要说明白的,特别刚才那句为自己做工作,真的很担忧。英娃的教训才过去这么短时间,可千万别在小刀郎身上重演。婚姻大事,无论如何也没理由当成儿戏。
于是认真地说:“秀平姑娘,我还巴不得呢?吃的哪门子醋啊?但有一点必须讲清楚,你喜欢谁那是自由。但一定别和韩北雁扯上关系,否则的话,咱们就连朋友也做不成啦。”
秀平也算得上聪明绝顶的人,韩北雁的意思能听不明白吗?于是表态说:“我的经理呀,你可能是从英娃那件事,觉得我办事有点离谱。忧虑在感情上再欺骗了谁,其实没必要。那时候本姑娘太年轻啦,无法和现在同日而语。况且就凭这个臭名声,小刀郎能够给予宽容和接纳,应该念一千声佛啦。”
秀平的话在韩北雁那里也产生了共鸣,同本姑娘相比简直太相似啦。可这些都不能成为感情的障碍呀,她虽然没提其中掺杂着为自己解除困境的成分,但到如此份上还有必要再去寻根问底吗?虽然稍稍放下心来,但还觉得悬空似的。担心再跟着塞起了牙缝子,没事找麻烦就更乱套啦。
于是强调着说:“既然相处,就一定要真心实意。如果怀有任何其他因素,都无疑违背道德的。那就是往韩北雁眼里揉沙子,本姑娘翻脸无情,想必早就领教过的。”
秀平认真地说:“北雁姑娘,你放心吧。这回再要在你心上人面前耍半点花招,别讲送进监狱。就是把脑袋揪了去,本姑娘哼一声,也算不得响当当的女汉子。”
其实这个时候,秀平的感情可谓十分空虚的。她想冲淡吴良在心目中的影响,觉得这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今天的表白还应该算思想上真实的反映。虽然很难排除走极端的成分,但那主要因为本身怀有难以名状的自卑感造成的。
韩北雁见她发了毒誓,仍然带着爱怜地安慰着说:“秀平姑娘,其实事情远没那么严重。相信你的话是真实的,但还得提点参考意见。本人向来不赞成爱情速成,还应该慢慢培养出来更牢固些,如果觉着有异议随时作废。因为这个问题谁都无法研究明白,并非你我两个能够解决了的。”
秀平深有同感地说:“北雁姐姐,如此经验之谈真可谓发自肺腑的金玉良言。正所谓闻君一席话胜读书十年,本姑娘牢记在心,照此办理就是了。。。。。。。”
韩北雁红着脸说:“秀平姑娘,还是你们这些文化人,唠起嗑来都成本大套的。本人可没那么高明,夸破了皮罪还得自己遭。别忘了咱只能算个大老粗,打心眼里喜欢学问丰富的知识分子呀。”
秀平进一步调侃着:“北雁姐姐,凭你的聪明才智,刚才肯定说小了。要是再读上点书,没准就能当武则天呢。。。。。。?”
韩北雁知道秀平这样说,大概觉得自己思想太压抑啦。显然用这些疯话来分散注意力的,也足见其用心良苦,立刻打断着说:“秀平姑娘啊,快点停下来吧,再扯下去还让本人活吗?”
秀平笑着说:“这就是看经理太不开心了,闹几句笑话咱们俩也都可以放松一下吗?”随即岔开话题,“北雁姐姐,还有件事,本姑娘有些模糊,希望能以实相告。。。。。。。”
韩北雁坦诚地说:“秀平姑娘,咱们相处虽然时间较短,但也可算是知己啦。什么话只管问,只要姐姐知道的,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秀平直截了当地说:“有经理的这句话,我也就兔子弹棉花照直崩啦,如有不当千万莫怪。你发那个征婚广告,莫非为了钓一个人吗?”
韩北雁立刻明白指的是谁啦,可他和秀平有着直接的厉害关系。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还应该隐晦些为好,别弄得大家太尴尬啦。如果还心存忌恨,无疑又增添了较大阻力。看来无论什么事情,要想一帆风顺真的太难啦。
于是故意地问:“秀平姑娘,我发征婚广告,那是在报纸上公开登出来的。没准天下人都能看得见,如果单单为了谁,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操事吗?你到底指的啥呀?”
秀平见韩北雁不肯交底,估计是对自己的误解还没有消除。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必要躲躲闪闪吗?继续挑明着:“俗称话不说难透,砂锅欠打还真就没缝。本姑娘喜欢痛快,如果我猜得没错,姐姐要找的那个人非唐路莫属啦。”
韩北雁见秀平一语点破,虽然有些吃惊,但很快显得镇静地说:“秀平姑娘,报纸应该绝对公正的。本姑娘也没有注明那个除外,当然谁都包括在内。别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结点梁子,就以此来阻拦姐姐吧。”
秀平认真地说:“北雁姐姐差矣,那件事早已过去,况且妹妹有错在先。受到了惩罚理所应当,怎么还会计较呢?真就想找机会当面道声歉呢?”
韩北雁听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们也多长时间失去联系,并且丝毫没有去了哪里的消息,就连芬奇都杳无音信。谁知能否看到啊?况且会有哪些反映尚属未知数。但其中一点可以直言相告,只要敢于揭榜,无论什么人本姑娘肯定热情接待。。。。。。。”
秀平听了仍然穷追不舍地问:“假如真的是他前来应聘,事成之后,姐姐能以身相许吗?那英娃怎么办啊?”
韩北雁态度坚决地说:“本姑娘生平做事,吐个唾沫都是钉。为了耿小锁能够重获自由夫妻团聚,付出再大的牺牲算得了什么?俗称一诺百身轻,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如果不能兑现承诺,今生会活得安宁吗?别把话讲得那么难听,应该叫正式结婚白头偕老。况且英娃那么年轻,还愁没有更好的女人吗?”
这番句话说得秀平差点流出了眼泪:“北雁姐姐侠骨柔肠义薄云天,本姑娘这辈子都需仰视而效仿,这无疑更增加了我为你分忧的决心。。。。。。。”随后紧紧地抱住了韩北雁,顿时泣不成声。。。。。。。
韩北雁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满怀深情地说:“秀平姑娘,看你唠着嗑又来了。现在天色已晚,今天我来做东,就请妹妹到饭店小酌几杯怎么样?以表示对姐姐理解的一片谢意。”
秀平推开了韩北雁的手,有些哽咽地说:“姐姐,看你满头乱树叶子,还不知道怎么抖落下去,哪会有闲情逸致去喝酒呀?还是别浪费时间在妹妹身上啦。我到了这里吃有饭店,住在原来的宿舍轻车熟路。自己一切都会安排好的。如果为此耽误了正事,于心何忍啊。。。。。。。”随后扭头跑开啦。。。。。。。
韩北雁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秀平远去的背影,禁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