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急忙背起池天明回到武馆,锁好门后,正要将池天明背向客厅,谁知池天明却说:“去那个方向,第三个院子。”
袁松诧异道:“那个院子已经荒废了,不能住人。”
池天明缓了口气,才又说道:“你走就是,那里另有玄机。”
袁松不得已背着池天明来到那个院子里,这个院子荒废已久,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进来后,池天明又说道:“进东面的屋子,背我到屋子中间。”袁松背着池天明,正准备推门而入,谁知由于年久失修,这门直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激起许多尘土,使得二人一阵咳嗽。待灰尘散尽,袁松穿过四五个大蜘蛛网,才来到屋子中央。“放我下来。”池天明又说道。袁松轻轻把池天明放了下来,怕他摔倒,又赶忙扶住。池天明蹲在地上,拿出一把匕首,把屋子正中央的一块地砖挑了起来,地砖下面竟露出了一个葫芦形的凹槽。池天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葫芦,恰好能嵌于凹槽中,而后念念有词,片刻后,玉葫芦竟融于地面之中,这是,一道光门出现在地面上,袁松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里竟有如此玄机。池天明没有理睬袁松的表情,拉着他一起跳进了光门。袁松只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自己就落到了地面上,看向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大厅。池天明对袁松说道:“我要先去生泉疗伤,你就在这里先休息会。客厅里好多东西有禁制,你不要乱动。”说罢,径直而去。
禁制?生泉?难道池天明也是个修士,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尤其是那飞舟,袁松觉得八九不离十。客厅前后共有两道门,袁松试着去推,都被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幕挡住,客厅里的东西不多,除了桌椅外,右边有面镜子,还有几个花瓶,袁松百无聊赖,只能在椅子上打坐休息。令人欣喜的是,这里灵气竟比较充裕,比洪天洞府内修炼室中的元气还要浓郁几分,袁松很快就沉浸在了练功中。拜入松间武馆这一年,袁松只能通过炼化养元丹提升修为,不能时时修炼,目前只是勉强达到炼气六层顶峰。
与此同时,松间武馆外,黑袍人领着十余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四处搜寻。在仔细察看了地面的药粉和血迹后,黑袍人转过头问旁边一人道:“还算不出池天明的下落吗?”
那黑衣人摇摇头,说道:“似乎有什么暂时遮掩了天机,阻拦了我的卜算之术,白龟甲和问天盘皆不起作用。”
黑袍人怒道:“一群废物!如此精心布置,竟还是让他逃掉。你们八个,沿着血迹的方向找,你们两个,搜一下这间武馆,注意不要惊动里面的人。这么长时间,池家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半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立即撤离,但如果看到池家的其他人,立马停止搜索,迅速撤离。”
“是!”众黑衣人立即依令行动。
“你,去通知阿虎,把临时招募过来的人,全部做掉!”黑袍人又回头对身旁另一黑衣人说道。
“是!”其也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池家,家宴已经开始。由于来的客人太多,酒席分为三个等级,内院酒席、外院酒席和流水席。内院酒席唯有和池家地位相当或强于池家的势力才能参加,主要由池家家主池万龙招待。外院酒席主要是依附于池家的势力或虽不如池家但和池家交往密切的一些势力,往年都是由池天明亲自招待,今年则换成了池天亮。流水席则各色人等都有,主要由池家大管家池宝招待。由于池天明一直没有出现,一些精明之人已猜出池家发生了什么变故,更有一些家族已开始吩咐下人利用各种渠道去打听情况,毕竟池家不是小家族,其内部的变动肯定会对云州产生一些影响。池家家主池万龙对此视而不见,佯装不知,和内院每位客人殷勤敬酒,对每位问起池天明的客人都以有要务在身赶不回来作答。
与此同时,在池家的一处秘密据点中,池家各支的负责人正聚在一起。第一支,池万海,第二支,池万雄,第三支由于池万龙不能过来,由其弟弟池万虎代替,第四支是池天明的父亲池万阔,第五支池万腾,第六支池万豪,第七支池万德。这些人,平时在云州城谁见了都要给些面子,此刻却都面色铁青,尤其是池万雄。早上就他和池万豪没有出席,但池万豪醉心修炼是众人皆知的,对家族之事本就不上心,那就只有他最惹人怀疑了。但没去的原因他又不好意思说,他最近新纳了房夫人,魅惑之术和床第之术很是了得,让他乐在其中,只想抛下一切,和其长相厮守,但因为这不去参加祭祖,他又怎么能说的出口。
这时,忽然一长者推门而入,诸人一见,急忙起身相迎,行晚辈之礼。池家万字辈之上,是统字辈,目前池家统字辈仅剩三人,但这三人是池家目前安然无恙的保证。而来的这人,正是三人中的池统天。池统天属于第三支,是池万龙和池万虎的亲叔叔,虽然他的三个儿子还在嫡系之列,却已非家族核心成员。池统天先示意众人坐下,而后对池万阔说道:“天明作为池家天字辈的佼佼者,我等也有所耳闻,一直给予关注。这次对天明的袭杀,有二人的实力很强,是以老夫不得不暗中出手,他目前应该已经安全。不过,比这两人更可怕的是其背后的势力。如果没有必要的原因,我三人决定池家撤出云州城,但池家一向与人为善,天明也非莽撞和不知进退之人,因此在此之前,想先确认一下其遭袭杀的原因。”
池万阔闻听池天明安全无恙,顿时放下心来,但一听要撤出云州,又有些愕然,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但池统天眼神一扫,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纷纷看向池万阔。池万阔知道这次事态严重,思索片刻,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也只知寥寥,一直都是犬子在操办,可否单独告知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