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着祁无忧被人带走脸上的悲色被坚定所代替,她一定要尽她所能保护好他,安如音并不适合他,他应该找个温柔的女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皇后坐在宫里许久都没有见人来通报消息,不由的心里有些浮躁。今日之局一是对皇帝,二便是祁无忧了,他仗着皇帝对惠妃的宠爱这些年一直被皇帝所看重,她觉得祁无忧一日不除终是祁无厌的一个隐患。所以今天下了令让侍卫不许拦着祁无忧进宫,便是等着他有来无回。
“娘娘。”宫女走了进来。
“怎么?在静思院捉到人了?”皇后坐直了身子问道。
“没有,秦王根本没有去,有侍卫说他去了惠妃的宫里……”宫女越说声音越小,她咽着口水看到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黑。
“嘭!”皇后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好啊!”她怒笑道,“贱人!没想到我竟然被她摆了一道,”她森冷的笑着,“我倒要看她怎么应付皇上。”
皇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惠熙宫走去,而惠妃早已经打开了门等着他们了。
在门口便看到惠妃的皇后冷笑道,“平日可不见你这么恭迎我,怎么?是想求我我吗?”她看着惠妃。
“皇后真会说笑,我不过是忍不住想看看狗是怎么跳墙罢了”惠妃从来对皇后恭敬,今天这般和皇后争锋相对,这一刻她要就置生死于世外了。
“你!”皇后恼怒,然后她强压的着怒气说道,“不管你如何狡辩,你私自放还在禁闭的皇子回封地,你已经犯了滔天大罪了。”
“呵呵呵……”惠妃笑了,“我真替你可怜,你心里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可是现实呢?”她嘲讽的看着皇后,“你只能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惩罚我。”
“哼!”皇后冷哼,“来人,将惠妃送到天牢,等陛下亲自处理。”她看着贵妃,“我很好奇皇上会怎么对你,想想他曾经多么柔情蜜意现在他就有多冷酷无情吧。”
惠妃只觉得心头悲哀,她垂目,幽幽出口,“我是如此,那你呢?”她望向皇后,满是同情。
“押下去!押下去!”皇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几乎是尖叫着。
宫人将惠妃押了下去,她面色平和,她当然知道她的后果是什么,她最起码还救了自己的儿子一命,可是皇后呢?这些年她已经心理扭曲了,明明她是那么的厌恶的皇帝,厌恶那罪恶的权势和皇位,可是她却将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的推到了那个位置,她何其可怜。
估计皇后的这一番动作让整个皇宫都为之震颤了,唯一安静的估计也就只有九音的静思院了吧。
九音刚刚秘密进宫的蓝衣,她穿着花奴的衣服。
“秦王中了软骨散,我已经让人护送去了。”蓝衣说道。
原来九音早在觉察到惠妃的计谋后便让蓝衣伪装成花奴了,毕竟祁无忧是因为她的无心之举才被牵连的,她当初进宫只是为了将这个皇宫搅得一团糟,可是她没有想到祁无忧居然是对了动了真心。
“嗯,皇帝呢?他怎么了?”九音点头后又问道。
“急火攻心,不过他身体有沉疴,总之他这次损伤很大。”蓝衣不管什么时候永远是语气淡漠。
“嗯。”九音点头,她眯上了眼睛,“必要的时候帮他续命,他可不能死了。”
蓝衣点头,刚好她最近研究出来了一种新药刚好可以在他身上试试。
皇宫是这样的一番场景,而在远离皇宫的神翼将军却是另一番肃穆。
一白率领着府里的侍卫都安静的守在祁无尘的门前,脸上是少叫的紧张。
屋内,祁无尘****着身体躺在黑色的水池中,蒸腾的雾气仿佛都带着黑色,池子内是各种名贵的药材,他的脸上呈现着不正常的黑色。他的眉头紧皱,牙齿咬得发颤,他正在承受着偌大的痛苦。
在药池边上是一个坐在木置轮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不时往黑色药池中加入药材,不时又是观察着祁无尘的脸色沉吟。
终于一番药浴结束,祁无尘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满是疲惫之色,少了平日的妖异。他缓缓从药池中走了出来,黑色的药汁从他的身体上滴落到地上,他走到了一边已经准备好了的浴桶中,他缓缓撩着热水冲洗着他的身体。
老人看着他,声音沙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药人?”
祁无尘动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清洗身体,“嗯。”他点头。
“哼。”老人冷哼,他面色不善的开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今年若是再没有找到药人,就算我是大罗金仙我也就不了你了。”
祁无尘靠在木桶上闭上眼睛,没有理会老人,药人?安如音在他心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已经不能对他下手了。
“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安萧的女儿搞在了一起?”老人说道,“那女人都成了惑国妖女了,如果她知道的太多的话,她就不能留下你知道吗?”
祁无尘烦躁的挥手,让他离开。
老人气愤的转身,“下次再发病就不要找我了,让你的手下早点去准备棺材就可以了。”他推开门走出去了。
待到老人走了出去,祁无尘才睁开眼睛,他的小野猫最近爪子貌似又锋利不少了呢。看看,这皇宫都被她搅成什么样了,到时候他可要看看她要怎么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