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激动地说:“呀!白富美。”顶着雨,跑到小脏辫儿旁边,说了几句又跑回来。
“雷哥,小辫儿让我跟你说,人是她带走的,她负责把人找回来。”蛮蛮撸着脸上的雨水说。
雷哥沉默不语,摇头冷笑。
蛮蛮跑到小脏辫儿那边,学着雷哥的样子,也摇头笑笑。
回来后,原地站好,牙咬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还别说,这家伙倒真有点模仿天赋,学小脏辫儿的口气神态惟妙惟肖。
“我派人抓娇娇是昨天下午的事,答应雷哥是昨天晚上的事,我没有说话不算数。”
这话说的没错,雷哥心里也承认,说:“让她先回去,我现在没心情说这些。”
蛮蛮传达了雷哥的话,又颠颠跑回来,累的气喘吁吁,还得继续模仿小脏辫儿的神情。
一个大老爷们,耷拉着两条眉毛,嘴角下垂,眼里爱恨交织,纠结半晌,幽幽叹出口气,无奈地说:“让雷哥过来上车吧,别在雨里站着了。”
这话要让小脏辫儿美女自己说,那效果绝对很好,但经蛮蛮一番模仿转述,非但没能让人心软,还让雷哥产生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雷哥一脸的恶心,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一件事,有些人能获得原谅,有些人就怎么说都没用。长相,绝对是长相的问题,你让我想吐你知道么?”
这本是雷哥讽刺蛮蛮说的话,结果这死心眼二话不说跑到小脏辫儿那边,板板正正演了一遍。
不出所料,蛮蛮回来后,瞪着一对儿牛眼,怒气冲冲,双手叉腰,暴跳如雷:
“我长相有问题?我让他想吐??老娘都没嫌弃他,他凭什么来嫌弃老娘!?”
雷哥双手捂脸,说:“亲娘嘞,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么?”
蛮蛮又要跑去传话,被20投一把拽住:“人家小夫妻两口吵架,你添什么乱?”
跑了几圈,蛮蛮早累得气喘如牛,被20投一拦,果断借坡下驴:“雷哥,你俩有啥……有啥话自己说吧,哥们……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累死你特么活该!”20投瞪了蛮蛮一眼,转头笑着对雷哥说,“跟小辫儿好好谈谈吧,你俩这关系,有啥过不去的?”
雷哥淋了一晚上雨,也冷静下来,心里的气也消了;又深知小脏辫儿的脾气,要是不理她,她真能在那一直站到世界末日。
毕竟是个女孩,大老爷们得让着点。便过去跟她说话。
一开始小脏辫儿情绪还挺激动,肢体语言很多,瞅雷哥的意思是想拉她上车,她却不肯,拿出手机打电话。后来雷哥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才慢慢安静下来。磅礴大雨中,两人面对面站着,男的高大威猛,女的挺拔俊俏,看着都般配。
“在一起!在一起!”蛮蛮拍着手大喊。
一旁的20投一脸鄙视,说:“傻逼。”
雷哥拉着小脏辫儿坐进车里,脱掉湿透的上衣。
小脏辫儿把暖气开到最大,也脱掉湿漉漉的外套,仅穿一件裹胸,说:“娇娇没有交通工具,一定还在附近,我已经叫人过来,很快就能找到。”
离的老远,蛮蛮透过车窗看见两人都脱了上衣,激动得大喊大叫。“哇塞!脱了!脱了!快看,要车震!”
20投白了他一眼,暗骂:这傻叉!
车里,雷哥说:“娇娇能给我打电话,同样也能给别人打。她要是叫了别人来接她走,这事就不好办了。我要护着你,所以劝她息事宁人,别人哪会?肯定都让她报警。一报警,前面的事也得抖出来。”
“她敢!你让她报警试试!”小脏辫儿瞪着眼说。
雷哥张口欲骂,最终还是忍了。
心想:“小辫儿从小就是这样,说她两句就能改么?改了还是她么?”
摇头苦笑道:“唉———你这个臭脾气啥时候才能改改?”
小脏辫儿看他没发火,心里开心,说:“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你也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别人都受的了,就你受不了。”
雷哥满脑袋黑线,无话可说。
“么!”小脏辫儿看他郁闷的不轻,一个香吻送上。
“去去去,别烦我。”雷哥说。
小脏辫儿又‘么’了一下,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雷哥说:“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
小脏辫儿说:“你就仗着我喜欢你,给脸不要脸……”
雷哥眉头一拧,扬拳作势要打,小脏辫儿扑上去,搂着他脖子,一通狂亲。
撒起娇来:“雷哥,这是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我好开心。抱抱,抱抱嘛。”
雷哥不抱,她索性整个人翻到副驾驶座,骑在他腿上,趴在他胸口,小猫一样磨磨蹭蹭,亲亲舔舔,反正各种腻歪。
“哇塞!”蛮蛮尖叫着说,“女上男下!小脏辫儿,威武!威武!”
20投心里再骂一句。
车里空间狭窄,雷哥想躲躲不开,说:“湿哒哒的抱什么抱,难受死了。快下去!”
小脏辫儿眼睛一瞪,说:“再吼我?”
雷哥柔和了语气,说:“好了,好了,小辫儿姐,你下去好么?”
“不!”小脏辫儿小嘴一嘟,说,“我要骑马!昨晚没骑成。”
“现在什么时候你要骑马?”雷哥说,“哎?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要骑马!”小脏辫儿不理他打岔,一个劲的说:“骑马!我要骑马!”
光说还不够,在雷哥身上骑马一样上下颠簸摇晃。
“哇塞!”蛮蛮拍手叫好,“动起来了,快看!幅度很大嘛,小脏辫儿,猛啊!”
20投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车里,雷哥说:“娇娇可是你派人绑到这里来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是罪魁祸首。你的心可真大,一点不着急不说,还要骑马。”
小脏辫儿说:“我不管!你是老娘的,老娘就是要占有你。”
听到这话,雷哥心里咯噔一下,想:“小辫儿自小娇生惯养,想要什么有什么,从没失意过。她苦苦缠着我,骂不走,打不跑,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能接受失败的任性执拗呢?”
此时,雷哥心里第一次跳出来这样的疑问:“她对我真的是爱么?”
面前的小脏辫儿脸小、眼大、嘴红。近乎完美的身材,马甲线性感撩人;黑色裹胸下的两峰娇娃,饱满紧实;小腹部的一条彩蛇纹身,露一半,藏一半,深深钻入低腰裤中,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一头小辫儿雨水滴答,说不出的灵动可人。
雷哥看着心疼,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擦拭雨水。
“哇塞!”蛮蛮又喊,“纸巾都拿出来了!这就完事啦?哈哈……原来雷哥是个快枪手。”
20投紧握双拳,任督二脉已经打通。
车里,小脏辫儿拒绝雷哥的好意,一个劲摇头,满头小辫儿甩得伞状打开。
“哈哈……小辫儿没吃饱,还想要!”蛮蛮兴奋的无法言喻,突然记起把口头禅‘哇塞’忘了,急忙又在后面补上:“哇……”
“哇尼玛!”早已忍无可忍的20投一脚把蛮蛮踹到路边水沟里,啐了一口,骂道:“人家小两口亲热干你屁事!老子忍你半天了!”
车里,雷哥轻轻拥抱小脏辫儿,温柔的说:“好了,不闹了。雷哥实在没心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娇娇……”
“那……”小脏辫儿说,“那等会找到了她,可不许再赖皮了。我要骑马,我要跟雷哥啪啪啪。”
雷哥说:“你看你哪像个女孩?男的都没你这么色!好,我答应你。”
“啪两次,”小脏辫儿伸出两根手指,说,“昨晚欠我一次,现在欠我一次,一共两次。”
雷哥哭笑不得,说:“晕,你又没经验,怎么还有瘾了?”
小脏辫儿说:“心里都美死了吧?男人不都想要这样的女人吗?”说完还唱了一句:
我只有不停的要,
要到你想逃。
雷哥说:“我现在就想逃了。别胡扯了,让你的人快点,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瞎预感什么?我就派人吓唬了她一下,没把她怎么样。你别多想,没事儿。”小脏辫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雷哥裤兜里乱摸,“你手机呢?天上掉馅饼啊!它不是有求必应么?问它娇娇跑哪去了。”
雷哥说:“我傻么?昨晚就问了,人家回复说,找人这事不在业务范围内。”
小脏辫儿说:“那还吹什么有求必应?”
雷哥说:“它只能满足物质类的愿望,别的事人家不管。你忘了上次在游艇上?我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愿望,都没戏。”
小脏辫儿回想了一下,笑说:“对,你许愿让天下只剩你一个男人,所有女人都抢着和你睡,人家说‘想得美’,哈哈……”
说话间,远处急速驶来四辆黑色路虎,在保时捷前后急刹停下,呼啦啦下来一堆黑衣人,各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迅速地在保时捷车旁排成两队,也没人发号施令,同时鞠躬行礼。
“小姐!”
那一个个粗重的嗓音和在一起,竟然比雷声还吓人。